羊倌_分節閱讀_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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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看向漲呼呼的手指,微弱的視線內,半靠在墻壁的耿天呼的一下坐起身,只見消失了許久的那抹清泉又出現了。 依然是纏繞著手指一圈又一圈的旋轉,定定的看了半響,耿天慢慢的挪到炕邊,把放在炕邊水杯里的水倒掉,看看手中的空杯子又看看依然繞著手指轉圈圈的清水,抿了下雙唇的耿天把手指對準被子挪了過去。 半響,就在耿天以為清水根本無法離開手指時,一縷細細的水流直奔水杯灑去,短短的幾秒鐘,水杯裝滿了清水,就在耿天以為水會溢出來的時候,細細的水流消失了,而耿天的腦子也轟的一下炸開了。 只來得及感覺到腦子里嗡的一下的耿天隨即倒在了炕邊,好像過了很久又好像僅僅只是幾秒鐘,躺在炕上上一秒還緊閉雙眼的耿天騰的一下睜大了雙眼。 眼中滿是不敢置信的耿天用力晃了晃頭,趕緊低頭看向常年掛在胸前的銀戒指,僅僅一眼,耿天知道自己真的撞大運了。 常年不離身的銀戒指已經消失了,空蕩蕩的胸口只剩下一根細長的紅線,而他的腦海里,卻多出一眼清澈的泉水,泉眼四周由白色的玉石堆砌,泉眼中還有一塊同樣用白色玉石豎立的玉碑,上面雕刻著“靈清”二字。 看看空蕩蕩的胸口,半響,耿天坐起身端起旁邊的水杯大口喝下,甘甜的泉水帶著一股的說不出的透亮從喉間滑下。 清澈、甘甜又帶著說不出的透亮讓喝下泉水的耿天瞬間出了一層汗,直到這一刻,耿天才明白什么叫做神清氣爽什么叫做萬千毛孔全部打開。 而就在耿天忍不住露出一絲愜意的神情時,腦海中的泉水四周卻彌漫著一層雖然淡卻能看得見的乳白色液體,不動不移,只是懸浮在清泉上空的液體讓耿天愣住了,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的耿天一動不動的緊緊盯住液體。 好久,吧嗒一聲,懸浮在半空中的液體突然滴落在玉碑上,而隨后沿著玉碑流進泉水中,好像帶著清脆的響聲在耳邊炸開,皺了下眉頭,還沒等耿天有所反應,液體消失了。 緊張的咽口吐沫,意念一動的耿天指尖再次出現了泉水,倒進被子,杯滿泉水消,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但耿天卻有種感覺,加了液體的泉水更加的不凡。 再次喝光杯子里的泉水,依然是一層汗珠子,耿天感覺人越發的舒坦,一種渾身上下都透亮的感覺從心里涌出。 大腦清晰了不說,渾身上下好像有使不完的勁,直到這一刻,耿天才確定,自己得了一個了不得的東西。 忍不住裂開嘴露出笑容的耿天心底微微一動,拿過放在炕柜上的鬧鐘看了一眼,三點,咧了下嘴的耿天跟烙餅似的在炕上翻來覆去的等著亮天。 好不容易熬到四點,天空發白時,再也等不及的耿天悄悄的起身,套上衣服直奔家里的水井,四處看了一眼,意念再次涌動的耿天手指出現一股水流,不同于流向水杯的細微,或許知道體積不同似的,好像城里的自來水管,呼的一下,涌出拇指粗的水流沖向自家院子里的水井。 僅僅幾分鐘,泉水自動消失,暗暗咋舌的耿天隨即興奮起來,扔下放在井邊的水桶,吱嘎吱嘎中,一桶水從井下拽上來,甚至等不及回屋取水舀子,趴在桶邊的耿天喝了一口,僅僅一口,耿天的眼睛亮了,井水的味道變了,雖然比不上加了液體的泉水,但絕對比得上第一杯水的。 興奮已經不足以形容耿天愉悅的心情,悄悄的跑到后院的耿天給安放在后屋的保家仙和已逝老人們上完香后,鄭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做完一切,耿天回到前院,點燃灶眼,洗米蒸飯,一頓忙碌,等到五點半耿二生起床時,好家伙,滿院子都是米飯的香味。 撲鼻的香味不單單讓耿二生愣住了,也把沉睡了一夜的張棟饞醒,眼睛還沒睜開的張棟動了動鼻子,咕嚕咕嚕的叫聲響起。 “天娃,你整啥了,咋這么香?” 同樣起床的耿朝福背著手從屋里走出,邊走邊忍不住吧嗒嘴的耿朝福相隔十年,第一次在清晨的時候感覺到了餓,自從過七十歲之后,一年比一年胃口弱的耿朝福雖然看似身體沒啥事,可胃口卻差了許多,很多時候,耿朝福早晨都是喝碗粥就算了,而所謂的早飯也是要在八點多,溜達完了感覺累了才能吃下。 但剛剛,在屋里活動身體的耿朝福卻被一股香甜的香味吸引了,停下伸出的老胳膊老腿,帶著一絲沒有察覺的迫切和饑餓走出了房間。 ☆、 第章 院子內響起的喊聲讓蹲在灶眼前撤火的耿天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快速滅掉從灶眼抽出的柴火,快步走到門口,“爺。我蒸的米飯又拌了點芥菜疙瘩。” “耿叔,你家這米飯咋這香。” 還沒等耿朝福,同樣被香味引出的張棟邊走邊使勁抽了抽鼻子,站在院子里,稻米的香味越發的濃郁,這讓頭天晚上只是勉強吃吧一口的張棟感覺胃都跟著叫囂。 “天娃,飯好了嗎?” 邊問邊往灶房走去的耿二生腳下有些急切的腳步讓耿天眼底的笑意加深,“好了,爹,你把飯端出去,我做個雞蛋湯。” 跟著耿二生轉身回到灶房的耿天掀開沸騰著熱氣的鍋蓋,呼的一下,撲鼻的稻米香氣迎面襲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帶著一絲香糯的米香和晶瑩剔透的大米粒讓耿天點點頭,“正好。” 好久沒做撈飯,耿天還真怕水多,不過看到大盆里的米飯,耿天知道撈飯的手藝沒砸,用放在灶臺上的抹布墊著,耿天把架在蓋簾上的大盆端出來,轉手交給神情有些古怪的耿二生。 刷鍋,放水,打雞蛋,很快,半盆雞蛋湯出鍋,同樣用泉水熬制的雞蛋湯,同樣帶著一股清香,端著裝滿雞蛋湯的湯盆回到屋里,耿天坐在了耿二生旁邊。 一碗接一碗,連盛四碗后,耿天端起了放在面前的飯碗,還沒等耿天動筷,八十多歲的耿朝福把空空的飯碗遞給耿天,“天兒,再給爺來一碗。” 嘴里動著,眼睛卻盯著飯盆的耿朝福把耿天驚了一下,“爺,差不多了,能不能行啊。” “是啊,爹,可別吃撐了。” 搖搖頭,連眼睛都舍不得收回的耿朝福拍拍肚子,“行,天娃,給爺盛飯。” 看看手里的大海碗,又看看不錯眼盯著飯盆的耿朝福,猶豫了一下的耿天想到清泉的神奇,到底盛了半碗,遞給因為耿天盛少了有些不高興的耿朝福,“爺,多長時間都沒吃這些了,咱少吃點,咱家的米,你啥時候想吃我還給你撈飯。” 勉強勸動饞嘴八舌的耿朝福,耿天才把忙活一早晨的米飯送進嘴里,入口的軟糯勁道讓低頭的耿天眼睛一亮,慢慢的嚼了兩口,耿天算是知道老爺子為啥舍不得放下。 清香的稻米極其有咬頭,既不硬也不軟的黏牙,最重要的是,入口的稻米還帶著一絲絲的稻香,好像站在了秋收的稻田,鼻息間都是米的香氣。 越嚼越香的耿天甚至連菜都沒吃,空嘴干掉一碗,在抬頭準備盛飯時,耿天嚇了一跳,滿滿一盆的米飯此時已經下去一半,看看悶頭不吭聲只是稀里嘩啦吃的滿頭汗的張棟、耿二生,覺得要是不趕緊盛出來,沒準耿大生的那份都要沒。 想到這里,耿天也顧不上添飯,趕緊跑回灶房拿出一個湯碗回到屋里,實實誠誠的壓滿后,耿天才給自己添了半碗。而剩下的則再次被耿二生和張棟刮分。 半個小時后,除了半碗芥菜疙瘩,無論是雞蛋湯還是米飯,連個底都沒剩,驚人的戰斗力讓耿天有些想笑,可看到因為吃多了,連坐都坐不住的張棟和耿二生,耿天把到了嘴邊的笑意又咽了回去。 “爹、你跟我張叔把我大伯換回來,我收拾收拾就去。” 摸著已經松開褲腰帶的肚子,張棟哈哈一笑,“行,正好溜達溜達,多少年都沒吃這么香的米了,耿叔,你家這米沒彈農藥吧。” 話鋒一轉的張棟讓拿著煙袋鍋吧嗒吧嗒抽煙的耿朝福得意的一笑,“那是,自家吃的米咋能放農藥,連澆地的水俺們都是從自家井里挑去的,俺家天娃樂意吃米飯喝粥,農藥彈出的米是啥玩意,一點味都沒有。” 耿朝福的解釋頓時讓張棟覺得找到了米香的緣由,雙鴨屯這地方別看窮,可水質真不錯,沒彈農藥,純純的靠農家肥漚出來的米肯定香。 好像又想起入口噴香的米飯,明明撐的要命,可張棟還是覺得饞了,嘿嘿一笑的張棟轉頭看向收拾碗筷的耿天,“天娃,中午多加點米,張叔還能吃四碗。” 說完不知道想起什么的張棟停頓了一下,臉上的笑意都少了一些,摸摸大腦門,張棟臉上又擠滿了笑容,抓起掛在墻上的外套笑呵呵的跟耿朝福打聲招呼離開了房間。 清新的空氣,寧靜的空間,慢慢走在寧靜的小山村,張棟越發想念留在老家苦讀的張曉亮,前前后后分開半個多月,雖然爺倆沒少打電話,張曉亮也一個勁說著挺好,可沒有看到,張棟心里不落地,“張哥,是不是想孩子了?孩子啥時候放假,接來歇幾天吧。” 耳邊響起的溫和讓張棟胸口滯了一下,禿嚕一把臉,抹掉眼底的疲憊,帶著一絲想念和無法吐出的酸澀笑了一下,“是啊,想兒子了,孩子去年遭禍了,身體剛剛養過來就回學校了,我這一走就半拉月,也不知道孩子咋樣了。” 張棟有些沉悶的聲音,都是當爹的,耿二生能夠理解,當初耿天去南方打工時,耿二生是一宿一宿的睡不著,惦記小小年紀離家在外的耿天吃的好不好住的中不中,是不是受委屈了,會不會被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