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黎明II_分節閱讀_261
勛世奉有些意外,不過,他抱著孩子不方便回吻,只是很柔和的沖著我笑了一下,我低下頭,又摸了摸寶寶的小rou手。 …… 蘇黎世銀行的客戶享受極高的隱私權,尤其是對于我這樣持有古老印信的客戶。 他們并不認識我,但是,卻十分意外。 我能從接待我的銀行經理眼神中看到那種似乎好像見了鬼的模樣。他是一個50歲左右的男人,高瘦,衣服卻十分嚴謹,像一個古老的座鐘一般,似乎從歷史中一直存活到現在。 雖然,他一看見我有些不安與不自然,但是,他很快鎮定下來。畢竟,他應該見識多了各種各樣意外的事情,諸如半夜被叫醒,服務與有各種需求的客人,并且客人的身份也是五花八門,有合法的也有不合法的,甚至還有很多都牽扯進去歷史的謎團,對比那些事情,他在面對我的時候就顯得司空見慣多了。 他對著我笑,像人間四月天一樣。 “下午德語,在我表示我無法聽懂之后,他改成了英文,“請問有什么可以為您效勞的?” 我手中是一個盒子,打開,里面是一枚黃金戒指。 這是我讓廖安最近給我快遞過來的東西,一直放在廖安家中。黃金戒指的樣式很老舊,只是,中間刻著一朵薔薇花。我把印信交給他,同時,告訴他一長串數字,10位數字,這是賬號。 他顯得有些不安,又有些意外。 我告訴他,“我需要拿走這個賬號對應的保管室內所有的藝術品。” “這是一個多世紀的老賬號,如果您與您的家族想要從我們這里拿走,您需要支付巨額保管費。” 他拿出一支萬寶龍,很舊,筆桿上象征著勃朗峰雪頂的白色小花都不是那么精神,隨后,他又扯過一張紙,在上面寫了一個數字。 “小姐,這是您需要支付的金額。” 我點頭,“我知道,我付得起。這是我在ubs(union bankswitzerland)的錢,已經足夠cover這筆費用,先生,您還有別的問題嗎?” 我在瑞銀(union bankswitzerland)里面的錢是我這么多年的積蓄,投資,還有最近讓simon張幫我存入的《南北朝》我應該得到的分紅。這些錢可以用在這里,這是我的愿望。 他那雙灰綠色眼睛看著我,最終開口,“我們這里的客戶都是匿名的,但是,小姐,很遺憾,您的賬號的所有者卻是我們非常特殊的客戶。我們都知道,您報的賬號的所有者并不是您本人。” “你認識我?” “不,小姐,我從來沒有見過您。小姐,我是heinrich bach (海因里希·巴赫)。”銀行經理說,“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heinrich bach (海因里希·巴赫)——我聽說這個名字,他是勛世奉的’朋友’。 時間不多。 heinrich bach (海因里希·巴赫),我聽說過這個名字,勛世奉在蘇黎世銀行的’朋友’。既然我直接見到了heinrich bach (海因里希·巴赫),那么,他通知勛世奉的時間已經可以進入倒計時的狀態中。 我必須在這一切開始之前,把這個賬號徹底掌握在手中。 我,“海因里希·巴赫先生,無論這個賬號的所有者是誰,但是,現在,我是你的客戶。好了,我們不要再浪費時間,我已經告訴您賬號,并且出示了印信,我想拿到這個黃金戒指守護的東西。先生,這也是您的職責所在。” 海因里希·巴赫這座古老的鐘表一樣的男人知道什么是’職責’。 “好的,如您所愿。” 海因里希·巴赫帶我到了一個房間,這里有一個密碼門,前面是一臺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怪異樣式的電腦,他帶我這里就自己離開。 我在電腦上輸入了一串賬號,同時,輸入密碼。 所有人都以為這個密碼是類似斐波那契數列之類的復雜的密碼,其實不是,這個密碼異常簡單,就是(0、2、4、8、12、18、24),傳統的大衍數列,來自《乾坤譜》中對易傳“大衍之數五十”的推論。 電腦屏幕光芒閃爍,冷靜了5秒鐘之后,密碼門開啟。 我走進一個電梯,這個電梯只能停止到授權我可以停止的地方。門打開,這是一道走廊,同時開啟一個門,門后是屋子一般的儲存室,里面原本放著一些黃金,現在,已經被清空了,如我想象的一樣。 我從這里出來,沿著走廊穿行而過,同時,在第二道門外止住腳步。 這里與前面很像,只不過,比起阿里巴巴樣式的寶藏,這里更像是英國的argos,按照目錄選擇商品。 我按照電腦屏幕上顯示的圖案,點取了一個圖標,這個代表著我將要自己親自進入儲藏室,同時,屏幕上出現了第二組賬號與密碼。 這個賬號與密碼從來沒有向外人展現,甚至就我自己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些,但是,這些秘密卻讓我打開了第二道門。我進入這道門,同時進入到整個蘇黎世銀行金庫中最深層。 這個賬號設置5層密碼。 黃金戒指,大衍數列,第二道賬號,第二道密碼,而至關重要的最后一層,則是使用最先進的圖像動態識別技術與古老的簽字相結合的密碼。 勛世奉說對了,最后一層密碼,除了蘇離親自來到這里,其他的,沒有人可以打開。 巨大的電腦屏幕上出現了空白的方框,這是簽字的區域。 我用手指在上面寫下一句話,這是當年留在蘇黎世銀行的密碼。 這個系統可以識別我下筆的力度,我寫字時候的習慣,我的筆跡,同時,還如同很多古老的銀行那樣,系統同樣可以識別我寫的語句是否與當時我留在這里的簽字底板一模一樣。 一個24個字,一行字,幾句古詞。 我寫完,屏幕開始識別,開始閃爍,開始在計算機強大的數據庫中搜索對應的底版,藍色屏幕散發著陰冷的光芒。 我安靜的看著它,冷靜等待著。 原本以為這個時候我一定思緒萬千,但是遺憾的是,此時我大腦一片空白,只能看著計算機在運行,冷酷,毫無人性的沿著早已經設置好的程序一路run下來。 計算機已經識別完畢。 巨大的屏幕上顯現出一行英文字,全部大寫:——match ! …… 你的意思是,除非蘇離本人親自到現場,否則,其他任何人都無法開啟最后一道密碼系統。 是的,少爺。 …… 然而,這個’match’同時又轉瞬即逝,我寫的字凝結在屏幕上。 彰顯著這個存在蘇黎世的古老的賬號被成功開始,同時,也彰顯出我真實的身份,再也無法遮擋。 ‘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銷魂。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 這是一首詞,同時也是我同勛世奉在渡蜜月的時候,他在蒙特卡洛問我的一首詞我告訴他,這是清代詞人納蘭性德的一首詞,詞牌名是《畫堂春》。 我進入這個房間。 里面是真空隔間,為了保存字畫,隔間里面的氧氣濃度非常低,在無人開啟的時候它甚至是真空的,那里同我站的地方間隔著防彈玻璃層,保護著’沉沒的寶藏’,蘇家歷代留下的珍藏。 我從金庫上來,經理海因里希·巴赫正等在一旁。 “小姐,您的委托保管金已經全部繳清,您賬號的托管狀態已經改變,現在,這個古老的賬號正式成為您的私人賬號,金庫中的藏品您隨時可以取走。很榮幸,您的家族與您信賴我們長達一個多世紀。請問,您金庫中的藏品需要我們為您效勞運出蘇黎世嗎?” “暫時不用。”我拒絕,“海因里希·巴赫先生。我還有事,等我有時間了再過來取走我的東西。” 海因里希·巴赫為我推開門,蘇黎世已經是夜晚了,空氣薄透,夜燈輝煌。 我卻在人群中感覺到有看不見的眼睛在盯著我。 我走出銀行的大門,在街道中轉來轉去的,而身后那些看不見的眼睛卻如影隨形。 我步行。 “一直向前走。”完全沒有口音的英語出現在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