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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偏差_分節閱讀_8

    終于到了目的地,陸訥將摩托車停妥,回頭招呼楊柳和小白臉。陸訥帶他們去的酒吧有個挺禪意的名字,叫“水陸觀音”,本城一牛逼哄哄的先鋒藝術家給設計的招牌,出入此間的基本就是瘋子和天才,有的已經成名了,有的還在混,上輩子陸訥屬于后一波兒,這輩子還沒機會踏進這地界兒。

    這地方對陸訥來說是有特殊意義的,上輩子他三分之二的時間耗在這兒,苦悶寂寞的時候,夜半三更無心睡眠的時候,話嘮綜合征發作的時候,這是他唯一的心靈棲息地。也是在這兒,他第一次遇見楊柳。

    當時楊柳一個人坐在角落的位子,抽煙,喝酒,臉在輕薄的裊裊上升的煙霧中若隱若現,細眉,單眼皮,眉宇間冷冷淡淡的——有些女人漂亮,可扔在人堆里就找不見了,有些女人,茫茫人海中,你一眼就能辨認,楊柳屬于后者。

    那天陸訥跟她聊海明威,聊西班牙內戰,聊陳圓圓離開李自成臨去時的那一波秋水般的眼神,聊到最后,陸訥問她,“還有你不會的不?”她輕輕地掃了陸訥一眼,將煙往煙灰缸里輕輕磕了磕,說:“有啊,站著撒尿。”

    陸訥瞬間覺得,自己的下半輩子就交代在這兒了。

    如今,還是同一個地方,還是同一個姑娘,卻多了一個不識相的小白臉兒,你說糟心不糟心?陸訥現在知道,小白臉兒叫高源,高干子弟,楊柳的高中同學,剛從國外回來,兩家似乎還有點兒交情,就聽小白臉問候楊柳家的老頭老太太,裝得特熟的樣子,一會兒說S城變化真大呀,他走那會兒,哪兒哪兒還沒建起來呢,如今怎么怎么樣兒了,又說他在美國的同學邀他一塊兒開公司,他家老頭希望他能繼承衣缽走仕途——

    搞得陸訥特煩,又不好對楊柳說別理這丫傻逼了,只能自個兒喝悶酒,本來之前就跟張弛一塊兒喝了不少,這會兒真喝茫了,等感覺到膀胱里的尿意站起來,準備去放水的時候,人哧溜一下子給溜到了地上,把正跟小白臉交談的楊柳嚇了一跳,趕忙問:“你沒事兒吧?”

    陸訥其實自己也有點兒感覺,明白自己這回是真喝高了,怕在楊柳面前失態,硬撐著爬起來,揮揮手,說:“沒事兒,我上個廁所,你們繼續聊,甭理我。”

    楊柳還不放心,盯著他瞧。陸訥又豪氣地揮了揮手手,轉身就往廁所走,搖來晃去跟植物大戰僵尸里面的兩眼發直的僵尸似的,只有他自己認為自己走得特瀟灑呢。

    放了水,洗了把臉,總算稍微清醒點兒,覺得這樣的自己一定不能出現在楊柳面前——他還真怕自己撒酒瘋,就算不撒酒瘋,請人喝酒自己卻喝得爛醉也說不過去,尤其旁邊還有個虎視眈眈陰險萬分的小白臉兒,萬一楊柳覺得自己不靠譜,陸訥就哭都沒地兒哭了。他決定先去后門醒醒酒。

    水陸觀音通往后門的路建得七彎八拐跟女人的心思似的,陸訥給繞得頭暈目眩,直接一跤就摔出了門口,滿天金星閃爍,跟進了人民大會堂似的。爬了半天也沒爬起來,干脆就坐地上了,抬頭就見黑暗中有猩紅的點閃爍,估計有哪個哥們站那兒抽煙,陸訥仰著脖子說:“嗨,哥們,能給支煙不?”

    對方將整包煙都給丟了過來,陸訥一看,喲,好煙,陸訥從前看過沒抽過,趕緊叼了一支在嘴上,渾身上下摸打火機,沒摸著,才想起來這輩子他似乎還沒抽過煙。那哥們瞧陸訥的樣子就知道了,又把自己的打火機丟到他懷里。

    “謝了!”陸訥喝多了,手抖,打了好幾次才把煙給點著了,狠狠吸了一口,又重重地吐出煙圈,終于罵出一句忍了一晚上的話,“媽蛋的小白臉——”又仰起脖子虛著眼睛瞧那哥們,說,“你知道什么叫偉大嗎?偉大就是有個眼神憂郁的小伙愛上自己大嫂,相思太苦了,凝成一卷《洛神賦》,于是幾千年后所有人都知道三國除了貂蟬二喬還有個叫甄宓的曠世大美人;偉大就是幾百年后,有人翻看中國近代電影史,發現有一座叫陸訥的高山,可供繼往開來的電影人們攀登好一會兒——至于那些一天開幾十個會賺幾百個億的企業家,發稀肚鼓妻肥子壯的人民公仆,告兒你,相不相信,四十歲以后躺床上,只能看見自己的肚臍眼兒看不見陽*具上的馬眼,五十歲以后只關心自己的血糖血壓痔瘡和睪*丸癌,個傻逼!”

    他滔滔不絕地講完,忽然像耗干了元氣,垂下頭,讓人幾乎以為他睡著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抬起頭,聲音有點兒憂傷,像從一憤怒的青年突然就變成了一文藝青年,“我忽然挺想唱歌的,哎,我給你唱首歌好嗎?”

    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聽,就扯著嗓子唱起來,“我從不會輕易許下諾言,也從不會一個人如此心碎,而現在我可以敞開我的內心,你是我唯一真心愛過的姑娘。可突然有一天你離開了這里,從此我就像抽離麥芒的青稞,在凄風苦雨中晃曳彷徨……”

    其實陸訥嗓子不錯,樂感也挺好,酒喝多了,聲音有些沙啞,像河水洗了璀璨,像幽綠發暗的青苔,一種沉郁的憂傷,想著上輩子,想著這輩子,他是真傷心啊尤其唱到“你是我唯一愛過的姑娘”,眼睛瞬間就紅了,唱到后來估計忘詞兒,來來去去就那一句“你是我心愛的姑娘”,聲音越來越輕,像呢喃,像夢囈了,到最后終于沒聲兒了。

    直到額頭被人戳了戳,陸訥又醒過神來,睜開眼睛,眼前一張放大的人臉,跟Dior廣告上那巨大的男模特似的,眼睛、鼻官、嘴唇無一不邪逼而性感,尤其是眼睛里那似笑非笑的神情——

    陸訥一個激靈——蘇二!

    然后手臂一軟,整個人向后摔去,咚一聲,后腦勺結結實實砸在水泥地板上。

    第十一章

    陸訥第一次在睡覺以外的時間失去意識,據張弛后來講,他到的時候,陸訥還拉著人家姑娘的手,非要給她背《長恨歌》。一大早上,張弛就得意洋洋地跟陸訥打電話,“基于義氣,我友情充當了一把攝影師,讓廣大群眾,尤其是那些對你有階級仇恨的哥們有機會圍觀你的熊樣!”

    “我次奧,日你全家”

    “語言給我檢點點哦,我手上可還握有那叫楊柳的姑娘的手機號碼,毀了之后就沒有人知道了喲——”

    “你相不相信,少一個數字我就剁掉你一根手指,少十個就剁掉你十根手指,少十一個就剁掉你小雞雞。”

    “我決定把這視屏免費發放給楊柳姑娘。”

    陸訥送他倆字,“滾蛋!”

    這才剛掛了電話,又一電話就進來了,是劇組的美工小妹,“陸哥,你咋還沒來呢,我跟導演說你送孕婦上醫院了,你可別說漏嘴了。”

    陸訥立時千恩萬謝地掛了電話,一個挺身就從床上爬起來,緊接著就嗷了一聲,摸到后腦勺一大包,眼前立刻浮現出蘇二那張邪逼的臉,陸訥覺得這整件事兒都充滿科幻的味道,也沒時間思考,趕緊扒拉掉身上好像從咸菜壇子里撈出來的t恤,脫掉褲子。吧嗒一聲,從褲兜里掉出一打火機,陸訥撿起來看都沒看就扔床頭了,進衛生間洗了個戰斗澡。

    到劇組的時候比平時晚了一個多鐘頭,好在沒出什么亂子,唐帥軍遠遠瞧見他,涼颼颼地瞟了他一眼,陸訥趕緊低頭裝著忙碌的樣子,美工小妹悄悄塞他一面包,“給你留的,就知道你肯定沒吃早飯,一身酒氣。”說完還嫌棄地皺了皺眉,忙去了。

    陸訥嘴上叼著面包,抬起胳膊聞了聞,似乎確實有那么點兒味道,想到昨天那熊樣,覺得至少有小半個月不用再出現在楊柳面前了,頓時什么心情也沒有了。

    中午吃飯休息的時候,陸訥三口兩口扒完盒飯,就用拍戲用的毛筆在那兒揮墨,寫的基本就是“享樂主義要不得,酒精分子害死人”“禁酒青年好,爛醉青年糟”“從今天起,做一個戒酒的人”等等等等,他決定一張疊起來放錢包,時時提醒自己,其余的就貼家里能看見的地方。

    正寫得起勁呢,就聽人問:“陸哥,你練書法呢?”

    陸訥聽出是岑晨的聲音,就沒理他,依舊低著頭裝專心致志。

    也不知岑晨是真沒察覺出陸訥的故意冷淡,就站陸訥身邊兒看著他寫,還看得特認真特崇敬,跟看毛*主*席遺容似的,搞得陸訥都寫不下去了,只好抬頭說:“沒事你就去背背劇本,下午有你的戲吧。”

    小孩兒一笑,露出倆酒窩,“劇本我已經背熟了,還跟人對過戲了。”停了停,嚴肅地說道,“陸哥,上次你跟我說的話我都認真想過了,我覺得你說得對,這機會難得,我得好好抓住了。”

    陸訥聽他這么說還有點兒意外,隨口說道,“那就好。”

    “陸哥,我覺得你是個好人,從來沒人跟我說過這些,他們都瞧不起我,我知道的——其實,娛樂圈誰不這樣啊?”小孩兒估計把陸訥當知心jiejie了,推心置腹道,“我也不全沖著蘇二少的錢去的啊,其實我還是有點兒喜歡他的,不過,我總有點兒怕他——”他一邊說著,一邊兒做賊似的左右瞧瞧,小聲地說道,“陸哥,我跟你說,你可千萬別給別人說啊,有一回,我看到他抽屜里的槍了。你說他會不會殺過人啊?”

    陸訥同情地瞧著岑晨,覺得小孩兒估計有點兒被害妄想癥,趕緊糊弄幾句打發他走了。

    晚上回到出租屋,陸訥就把幾張禁酒的大字貼屋子各個醒目的角落了,結果真應了一句話,有些事兒越禁越想,剛坐到手提錢寫劇本呢,那些方塊字全變成一條條扭動的酒蟲鼓動他的腦神經罷工,滿腦子都是啤酒——陸訥的冰箱開了又關關了又開,最后他決定干點兒什么來轉移注意。他從換下的褲子里摸出了半包煙,就是昨天蘇二扔給他的,估摸著他跟蘇二再次見面的機會渺茫,他就替他腐敗一下吧,又從床頭拿過那只打火機,給自己點了一根。

    一邊抽,一邊瞧那只銀色的打火機,估計是特制的,底部還有兩個花體的英文字母——SY——估計是蘇二名字簡稱,無論周圍人還是媒體報章,都蘇二蘇二少地叫著,幾乎都沒人知道他到底叫啥了。陸訥無聊,就翻字典找Y開頭的字。

    過了大概一星期,陸訥估摸著楊柳應該對他那天醉酒的記憶沒那么鮮明了,就開著那輛三輪摩托突突地去了楊柳的大學,楊柳在如今在讀研究生,念生命科學。

    陸訥去的時候,他們正做實驗呢,五六個穿白大褂的男男女女,圍著一只嬌弱無辜的兔子,每個人眼里都閃著狂熱的光芒,一導師模樣的在那兒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地講解,“一般我們采用空氣栓塞法,像兔耳緣靜脈注射10~20ml的空氣,使之缺氧而死,首先,像這樣,剪掉兔子耳緣進針處的毛,用酒精棉消毒并使血管擴張,然后像這樣用左手食指和拇指夾住,右手拿針筒……看見沒有,血管由暗紅變白了,說明空氣進入靜脈了。”隨著那導師的動作,那只可憐的兔子一陣痙攣,之后就沒動靜了。

    陸訥看得犯怵,楊柳看見窗外的他,走出來,手上還帶著橡膠手套,鼻梁上架著一副銀框的眼鏡,跟平時有種特別不一樣的氣質,微微一笑,“你怎么到這兒來了?”

    “就路過!”陸訥的眼睛強迫癥似的瞟向那已經開始解剖的兔子,惹得楊柳問:“是不是覺得挺殘忍的?”

    陸訥覺得自己笑得特僵硬,“還行,都是為祖國建設事業做貢獻嘛。”

    楊柳又笑了一下,“你這人挺逗的,還背《長恨歌》嗎?”

    “不背《長恨歌》了,改吟倉央嘉措了,你聽嗎?”

    楊柳笑開來,過了一會兒說:“我得進去了。”

    陸訥點頭,“行,那啥,其實我就是想說——我戒酒了。”

    楊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沒說什么,轉身進了實驗室。

    陸訥走路上還在回味楊柳臨去時的那一眼波呢,手機就響了,電話是岑晨打的,聲音特別驚惶,“陸哥,陸哥,你能不能來趟晶華酒店,我被人堵那兒了,我現在躲廁所給你打電話呢,陸哥,求求你,救救我!”

    問他什么事,他也不說,就一個勁兒地哭,陸訥特煩,心里罵娘,有些人就喜歡給自己找點兒麻煩點綴下平淡生活。又聽見嘭嘭地敲門聲兒,岑晨給嚇得尖叫起來。

    陸訥也被他弄得提心吊膽,“你有時間給我打電話,還不如趕緊報警呢,我去有什么用?”

    “不能報警,他們會弄死我的,陸哥我求求你,除了你我想不到還有誰能幫我,以后你讓我干啥都行。”

    媽蛋的這一什么事兒啊,陸訥沒辦法,問明了房間號碼,騎上摩托就直奔晶華,上了電梯,站在1127房門前,深吸了口氣,敲門。

    門到時很快就開了,門口站著一挺年輕挺俊俏的男人,一雙桃花眼,隨時隨地都帶笑,瞧見陸訥,什么話也沒說,就往里走。陸訥也在那兒裝高深莫測,沉著臉,跟邪教組織頭頭似的,等瞧見里頭的情況,陸訥瞬間就菜了,就跟中國隊遭遇高麗隊似的——

    岑晨倒是從廁所里出來了,全身上下就一條黑色的三角內褲,兩條白生生的細胳膊抱著自己的胸,貼墻站著,不知是凍得還是嚇得,瑟瑟發抖。房間大床上坐著只穿著個褲衩,垂頭喪氣的男人,腰腹的rou松弛著,跟脫了毛的白斬雞似的,不停地啃著自己的手指甲。陸訥一開始沒認出來,直到那手指殘端蹦出血珠來,那男的呆呆地看著自己冒血的手指,一副時日無多的悲慘表情,陸訥瞬間亮了——我次奧,這不是唐帥軍嗎?

    陸訥一扭頭,就看見坐在房間單人沙發上的蘇二,交疊著雙腿,雙手捧著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白色的熱氣中,他的臉有一種虛幻的古典美,眼睛里,沒有憤怒,沒有喜悅,沒有滿足,沒有任何情緒,漫不經心的眨眼中,有如春天里懶散的陽光,動人的柔軟卻讓人想起貓在玩死老鼠前的情態——

    陸訥腦海中瞬間想起一個詞——衣冠禽獸。

    第十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