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幫幫忙_分節閱讀_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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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密便給二人介紹,瓦崗政權是論資排輩,從左首朝下,第一人便是單雄信。呂仲明與單雄信略一對視,單雄信便道:“小兄弟好身手。” “見過單大哥。”呂仲明道。 彼此心知肚明,兩人早在大海寺外見過一面,那天日出前,呂仲明騎著白云駒,單槍匹馬殺進重圍,兩箭險些取了翟讓與單雄信的性命,還囂張至極地喊了聲項上人頭暫且寄著,改日來取的話,如今卻在這么一個境地中再見面,雙方都是哭笑不得。 幸而單雄信也是愛才之人,一見呂仲明便起了招攬之心,吩咐人給他搬來座椅,讓他也坐下。 左手第二人是徐世績,乃是瓦崗軍中最會打仗的人,秦瓊分析了瓦崗連場戰報后,曾經給此人下了一個批注,內容是若有緣,期盼與世績一戰。秦瓊推崇的作戰好手,呂仲明也不敢掉以輕心,朝他笑笑。 徐世績卻不茍言笑,看著呂仲明,似在觀察他與尉遲恭二人的底細。 “這位哥哥你自然認識了。”李密又介紹道。 呂仲明看著第三個人,那人長著一張娃娃臉,眼睛明亮,皮膚白皙,明顯是個英俊小生,然而肩寬手長,裸露的手臂上肌rou分明,又像個金剛芭比。 呂仲明實在想不起在哪兒認識這人,然而那人一開口便道:“刮了胡子便認不出我老程了?” 居然是程咬金!呂仲明險些倒了,沒想到這虬髯大漢剃須后竟是成了個娃娃臉。呂仲明忙不迭點頭。李密又介紹王伯當,王伯當自然也是認識的,接著一屋子人名,呂仲明聽得頭暈腦脹,逐一見過,尉遲恭寒暄幾句,滿堂人便靜了。 尉遲恭從懷中掏出一封信,呂仲明接過。 尉遲恭道:“唐王在攻打霍邑一戰中,不慎中箭,傷著了肋下,夏日炎熱,長途跋涉恐傷口有染。” 王伯當已告知數人,想必昨天晚上一直不見他們,就是都在商量如何對付唐王派來的兵馬與使者。翟讓微微點頭道:“唐王正當壯年,想必可痊愈,兄弟不須太擔心。” 呂仲明送上李淵寫的信,站在二人面前,猶豫了那么一瞬間,只是短短的一瞬,神色卻收于諸人眼底。最后他把信交給了李密。 “大哥,你看看。”李密接過信,云淡風輕地遞給了翟讓。 翟讓拆開信,先是看完以后遞交李密,李密看完又傳了一圈,尉遲恭便道:“唐王愿奉蒲國公為盟主,聽瓦崗號令,并派兩位世子先取河東,再取長安,待蒲國公打下洛陽后,再遣散家兵,在長安為眾位設宴擺酒接風。” 李密緩緩點頭,不置評價。 “愿復封于唐。”翟讓道:“唐王當真這么說?” 尉遲恭未答話,李密卻開口道:“李家三位世子成親了不曾?” 呂仲明心中一凜,看來李密還不是這么好擺平的,便答道:“建成已成婚,世民與長孫家有婚約,元吉也已……訂婚。” 翟讓哈哈大笑,看了李密一眼,李密有點無可奈何,又道:“這年頭,好男人都早成婚了,也就我與尉遲將軍還打著光棍。” 那一下廳堂內又爆笑,尉遲恭嘴角微微上揚,片刻后,單雄信又道:“本想著與唐王麾下愛將一騁沙場,路上卻出了這事,尉遲將軍便請先好好休息,養傷罷。” 38 38、第三十七回:挖角 ... 尉遲恭黯然道:“本想前來為蒲國公效力,沒想到成了拖累,當真是對不住。” “不必自責。”李密又道:“本公已派人調查此事,假以時日,必將給二位一個交代。” 說這話時,呂仲明忍不住朝翟讓一瞥,恰好翟讓這個時候也在看他,二人目光對上,又馬上各自不自然地移開。呂仲明心下轉過不少計策,但既然尉遲恭說了,凡事交給他來解決,不必cao心,便不多過問。 當天尉遲恭知道他們必定還有話商量,便與呂仲明告辭,又道若有軍事吩咐,隨時可朝他下令,雖然眼睛看不見,腿上又行動不便,但指揮戰斗,也是可以的。 尉遲恭這么一說,反而沒人能埋怨什么。 “出去走走?”尉遲恭道。 呂仲明一大堆麻煩事,尉遲恭的眼睛還沒好,善無畏也推不倒,瓦崗軍里虎視眈眈,正沒主意時,尉遲恭又道:“帶你出去逛逛,四周看看罷。” “你又看不到。”呂仲明樂了。 “帶你去看。”尉遲恭答道:“我看不見,總不能讓你一直陪我待房里,氣悶,走罷。” 于是當天下午,呂仲明便與尉遲恭騎馬出去,這次呂仲明騎前頭,尉遲恭坐在他身后,外頭陽光燦爛,呂仲明卻心事重重,回頭一看,見尉遲恭摟著自己的腰,低下頭,把側臉貼在他脖側。蒙著黑布的俊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容。 “你怎么總是這么一副很鎮定的樣子。”呂仲明道。 “身處險境,你又磨磨唧唧定不下神。”尉遲恭隨口道:“不鎮定點能行嗎?難道你要我成天唉聲嘆氣,煩一些幫不上忙的事?” 呂仲明忽然覺得尉遲恭挺強的。不是武力,也非智謀,雖然這壯漢打架了得,策略也幾乎無懈可擊。但有一點是呂仲明十分欽佩的,就是他總是很有安全感。那種泰山崩于頂而不變色的泰然。仿佛什么事情,到了他手里,都會變成至于他主控之下。 包括昨天晚上在床上的時候……今天晚上要試試那個嗎?呂仲明隱約又有點期待,那個的時候會怎么樣?他說絕對不會弄疼自己,難道他會什么功夫,可以把那里縮小嗎? “想什么呢,形容一下周圍的環境。”尉遲恭吩咐道。 呂仲明便給他描述整個洛口倉城,包括街道,民居,百姓,洛口倉乃是中原第一倉,一年前李密打敗了張須陀,直接進軍洛口,奪取了隋朝最大的糧食根據地。這里的存糧足夠整個天下吃上足足十年。 “但是糧倉前都有重兵把守。”呂仲明道。 尉遲恭評價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遲早有一天會死在他們的糧食上。” 呂仲明不禁動容,笑了起來。 “怎么?”尉遲恭問。 “去年在張須陀手下時。”呂仲明道:“我和你說過一模一樣的話。” 他也覺得瓦崗不會勝,并非根據歷史來判斷,而是坐擁這么大的糧食根據地,又沒有相應的政策,只會讓己方陷入歧途。 “城外情況如何?”尉遲恭聽到了什么,呂仲明答道:“全是逃亡的百姓,目測有二十萬人。” 那景象極其壯觀,二十萬人圍在洛口倉外,黑壓壓的鋪滿了整個平原,為的便是求一口飯吃。然而瓦崗的軍隊無情地攔住了百姓的去路,不愿開倉賑濟。 人頭攢動,流民哭泣的哭泣,高喊的高喊,他們也幫不上什么忙,尉遲恭便道:“走罷,回去的路上順便買點酒,買點小菜。” 調查了全城,呂仲明發現洛口的情況不容樂觀,李密雖然聲勢如日中天,己方的政權卻存在諸多隱患。回到房中后,尉遲恭又起來,拖著傷腿,去翻東西。 “我來。”呂仲明忙道:“要找什么?” “大匣子里第四個小箱子,有一個布包。”尉遲恭坐在箱子旁,打開布包,呂仲明接過,打開一看,是數枚夜明珠。 尉遲恭道:“你去給程知節送個信,就說我想找他喝杯酒。” 呂仲明總覺得剛來第一天,就明目張膽地挖別人墻角多有不妥,且尉遲恭第一個挖的居然是程知節……是根據什么判斷出來的? “不相信我?”尉遲恭問。 “沒有。”呂仲明答道。他知道尉遲恭這么做,必有這么做的道理,尉遲恭又湊過來,吻了吻他的唇,說:“去罷。” 呂仲明心里一陣蕩漾,穿過回廊時,發現自己赫然有點離不開他了,被親吻的感覺仿佛會讓人上癮,每次溫暖的唇觸碰,莫名地令人心里覺得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