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許讓男的上來占便宜。”說完主動張開外型漂亮標準的嘴巴，閉上雙目聽任女警胡作非為。

    一個小時過去了。“想通了沒有。”奉馬副廳長之命，女警進門問道。盡管口水已經(jīng)浸濕了大紅T恤的前襟，但口能不言的楊惠娟依然堅毅地搖了搖頭。以后每過一個小時都有人進來逼問，得到的回答全是搖頭。為增加楊惠娟的痛苦，警方故意關掉空調，打開全部窗子，讓戶外的熱浪和陽光穿透進來，炙烤著她的身體。一過正午，楊惠娟的口水就流干了，她唇焦口燥，下顎關節(jié)、手腕、腳踝、腳趾都已疼得麻木，漸漸思維變得遲鈍起來。不好，如果讓敵人催眠狀態(tài)下，套取機密那就糟了。楊惠娟想起中就出現(xiàn)過敵人用致幻藥物妄圖從成崗嘴里套取機密的情節(jié)。為避免類似情況的發(fā)生，她開始了以錯誤記憶覆蓋正確記憶的嘗試。她將自己掌管的總數(shù)近3000萬元的數(shù)十個銀行賬戶的賬號、密碼，從大腦的記憶庫里調出來，然后用錯誤的數(shù)字重新記憶；對與她保持工作關系同志的人名、地址、接頭暗號也同樣用錯誤的文字重新記憶。

    用這種辦法，整整一下午她“忘掉”了將近十個銀行賬戶的賬號、密碼。時近黃昏，男女刑警又一次走了進來。他們放下垂直豎起的雙臂，解開綁住雙腕的麻繩，拿掉撐開嘴巴的口枷，架起虛弱無力的楊惠娟，把她送回“106牢房”。原來，馬副廳長“觀察”了近七個小時，斷定“第一套方案”已無法奏效。為避免繼續(xù)逼訊導致楊惠娟手腳出現(xiàn)外傷，無法在公捕時向外界交代，遂命人將她放下并送回牢房。他自己則回去思考“第二套方案”。

    6月22日，楊惠娟又拖著鐐銬，踉踉蹌蹌地再次走進二樓審訊室。昨晚她用閉合相當很困難的嘴，在胡隊幫助下勉強喝了幾碗粥，略補消耗巨大的體力。但還是無法彌補上一天的刑訊對她身體內部造成的傷害。由于關節(jié)變得僵硬的雙手無法完成梳洗動作（當然今天還將面臨刑訊的她也無意梳洗），一路走來的她蓬頭垢面，全無往日的青春光彩。

    “楊犯惠娟，昨天的滋味不好受吧，我看就不要硬挺了，現(xiàn)在交代問題，依然可以算你有立功表現(xiàn)。”馬副廳長強硬的語氣一如既往，但內心底氣已略顯不足，他的實際期望值已經(jīng)回歸至為楊惠娟押解到京后的部里組織的審訊提供些經(jīng)驗。

    而披頭散發(fā)的楊惠娟，卻因挺過昨日的刑訊對自己更有了信心，她積攢起精神，對著馬副廳長堅定地說：“我的態(tài)度還和昨天一樣，你再把昨天的刑罰拿出來，我已經(jīng)做好準備，太不了就是殘廢。”

    “不！政府對你采取的刑技措施是有嚴格分寸的，目的不在于毀壞你的身體，而在于征服你的意志。今天我們所采取的第二套方案，要比第一套方案更難以忍受，但會采取措施保證你不會受傷更不會殘廢。”馬副廳長說完，又撤往安全控制室遙控去了。

    不需要警方介紹，楊惠娟一眼就看到了擺在室內的鋼制站籠。作為法律系高材生，她對古代刑具有一定研究，認得眼前這個刑具。它無非是對木制站籠作了現(xiàn)代化的改造，材質由木料改為更加堅固的鋼鐵，供犯人站立的墊磚也被由電腦自動cao控的液壓升降臺所取代。楊惠娟知道這種刑具主要折磨的部位是脖子和腳尖，犯人站在里面為避免脖子受壓導致窒息，不得不掂起雙腳。但楊惠娟的十只腳趾昨天已被腳趾鐐勒得通紅，已經(jīng)沒有力量去分擔脖子的壓力。看來只能讓自己的脖子多受點罪，聽天由命吧，楊惠娟無奈地想著。

    不過實際情況要稍好一些，女刑警用她以前戴過的5公斤重黑鐵腳鐐換下整套的牢房鐐銬后，才打開審訊椅隔板將她領入鋼站籠，并把她雙手和脖子鎖進作為頂蓋的鋼枷里。做完這一切后，刑警并沒有像昨天那樣給楊惠娟塞口枷，而是直接離開了。這樣，楊惠娟昨天受到重創(chuàng)的手腕、腳趾及口腔并未成為受壓重點。看來馬副廳長沒有說假話，他確實不敢冒刑訊使她受傷甚至殘廢的風險。

    但不過多會，楊惠娟又發(fā)現(xiàn)馬副廳長的另半句話也不假，第二套方案確實更難以令她忍受。電腦控制的升降臺先是根據(jù)脖子受力狀況，不斷地向下降低著高度，使她只能不斷掂高腳尖才能防止窒息。但當腳尖真的承受不住全身重量，頸部不堪壓迫出現(xiàn)淺度窒息癥狀時，電腦卻又會控制升降臺略微升高一些以緩一時之急。而一旦體力稍有恢復，雙腳變得有力起來時，電腦又會根據(jù)傳感器給出的信號，立即降低升降臺高度，重新使楊惠娟陷于淺度窒息之中。就這樣，升降臺不斷上下運動，楊惠娟始終在淺度窒息和用力掂腳兩個狀態(tài)間苦苦掙扎，比起昨天的固定姿勢受罪更要難受百倍。依然是每隔一個小時，就有人來問她是否愿意屈服。從生理角度出發(fā)，楊惠娟很想在口頭上屈服一下，爭取一點休息時間。但殘存的理智告訴她此例一開，敵人就會將她視為軟弱可欺，千里堤防很可能毀于一旦。于是每次她都堅決地搖著銬在鐵枷上的右手，成功地維護了自己女英雄的形象。歷經(jīng)整整七個小時的折磨，筋疲力盡的楊惠娟終于昏死過去。按刑訊原則而非處決原則設置的電腦程序，也自動調高升降臺，以免楊惠娟窒息而死。一直在安全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