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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沒有瘋[快穿]_分節(jié)閱讀_230

    黑鷹朝通話對方下達命令,話筒里剛變成掛斷的忙音,一只手就從背后突然纏上來,攬住了他的腰。他霎時全身緊繃起來,似一只被人按住了頭腳的彈簧。反應過來屈肘去攻擊對方的腹部,卻被男人反手一把抓住,將他那只還握著話筒的手重重鉗住。

    黑色烤漆面的話筒鏡面般投影出兩人腹背緊貼的模糊身影,青年透白的手指緊緊攥著話筒的柄部,在楚亦揚的鉗制下高舉過頭頂。

    隨后楚亦揚的視線掃到他辦公桌上的另一部電話,線被人拔了扔在地上,一張記著自己特種隊新辦公室號碼的紙條貼在電話機的空余處。

    這三年來他明知自己的一舉一動,也明知自己有多么想念他,卻仍然這般殘忍冷酷地、似局外人一般遠遠注視著,卻不肯透露一絲一毫他還活著的消息——楚亦揚心底泛起惱澀之意,他收緊手臂將青年死死的按在懷里,俯下頭埋在他冰涼的耳后,潮濕溫熱的氣流蛇信一般緩緩舔過他的皮膚。

    感受到懷里人猝不及防的細微顫|抖,楚亦揚心中騰起一絲懲罰欲,惡意顯然地張口輕道:“你就是坐著這里、用那部電話,窺視我的嗎?你這樣瞞著我、假裝不認識我,開心嗎,雨青?”

    楚亦揚的手已經(jīng)沿著胸膛向上,握住了他脆弱纖細的脖頸,迫他仰起頭來。空置話筒里發(fā)出嘟嘟的忙音,靳雨青卻沒有力氣將它扣回,盡管他已完全不需要呼吸,可捏住自己脖子的手仿佛仍然讓他失去了賴以生存的空氣。

    “放、放開!”靳雨青從被限制住的喉腔里擠壓出幾個字。

    而男人顯然沒有放開他的意思,甚至還要去扯掉他罩在臉上的口罩。靳雨青一個激靈驚醒,奮力地掙扎起來,一把掙脫了楚亦揚的控制,將被扯下了一半的口罩重新帶回耳后。

    楚亦揚被他的舉措激怒,他不明白一張臉而已到底有什么好遮的,登時向前一步扣住他兩條胳膊,將他摁倒在寬大的辦公桌上,膝蓋用力定住他的腿彎,整個軀體覆壓上去。

    “你是以為蓋住一張臉,我就認不出你了是嗎?”楚亦揚騰出一只手,捏住他的下頜。

    靳雨青死守著最后一道防線,咬緊牙關瞪著他:“你認錯人了。”

    楚亦揚禁不住對此發(fā)笑,而被綿綿點燃的惱火引線一般向下竄去。他隔著那層棉質(zhì)的口罩,吻住了那張死不承認的嘴,濕熱的舌頭頂弄著那條掩蓋在布層之后的縫隙,仿佛是什么不可言說的玩意企圖撬開他的隱秘。

    “那不如試試,看我有沒有認錯。”

    他說著將手伸向青年的腰際,手指靈活地鉆進他的沖鋒衣里,那微涼的手感宛如一塊完整潤澤的玉器,在他手下瑟瑟發(fā)著抖。楚亦揚摸到他胸膛上柔|軟的突|起,兩指輕輕一捏,青年就似一尾跳出水面的魚兒,脊背劇烈地戰(zhàn)栗一下,那處也迅速的尖|挺起來。

    靳雨青忍住綿綿不絕的異樣酥|麻,可喉嚨里難|捱的呻|吟已經(jīng)堵在了口腔,幾乎要沖破他死死咬住的嘴唇。他知道楚亦揚不僅僅是捏了一下那么簡單,甚至動用了自己的異能,那樣微弱的電流給他帶去的是另一種酥|癢難抑的痛苦。

    他的身體劇烈扭動著,企圖掙脫楚亦揚的懷抱,卻在兩人誰也不讓誰的爭鋒里被一把扯下了褲腰。靳雨青猛地回頭,卻見到男人豺狼虎豹一般的饑餓表情。而他卻全然不知自己霧蒙的雙眼和蒼白中透著一點紅暈的眼角在楚亦揚的眼中是怎樣一副充滿了誘惑力的畫面。

    男人幾乎是豪不自持地壓下來,尚且完整的下|半身頂住了他裸|露的臀rou,隔著一層布料,靳雨青已經(jīng)感受到那個火|熱的溫度,如即將出洞的猛獸一般,虎視眈眈。

    而他因為對方頗有技法的撥|弄和挑|逗,也不知恥地有了感覺。分別三年再次相遇,那份沉淀在心底的感情已然發(fā)酵了,變得濃郁而辛辣,從他難掩驚慌地接下楚亦揚“昏倒”的身軀時,他就該清楚,自己根本無法抗拒這個男人,否則應該派人把他送回去,而不是親自將他弄回來。

    靳雨青又想起了那個出事的前夜,他給冷戰(zhàn)中的楚亦揚打去的那通電話。如今他又在心里責問自己,為什么?為什么還是忍不住?

    ——因為他是楚亦揚。

    內(nèi)心深處有個聲音隱隱回答了他,靳雨青睜大眸子,陷入回憶的思緒很快被現(xiàn)實中的楚亦揚打亂。他被翻轉過來,仰躺在桌面上,失神的眼中漸漸凝聚起男人流瀉著赤|熱**的俊逸臉龐,連臉上的口罩什么時候被揭去了都不記得。

    直到一陣鈍痛釘入了身體,靳雨青才徹底驚醒過來。

    他垂下視線,看到自己不知羞恥地被打開了雙|腿,已經(jīng)進入一半的欲|根攢生著道道青筋,在他的注視下突然又脹大了一圈。靳雨青驚慌地抬起頭,發(fā)現(xiàn)楚亦揚火|辣辣地注視著自己,眼底對他的驚惶無措充滿了興趣。

    “不要……太大了……”靳雨青掙開兩手推拒他的胸膛。

    卻被楚亦揚抓住雙手,拿到一邊,低下來用一個侵略性的吻堵住他所有反抗的話語。靳雨青的眼神再次迷茫起來,聽到一聲溺|寵|般的“乖”,隨即又是一個深吻。唇舌緊密的糾纏曳住了靳雨青的神志,至窒|息似的最激烈處,楚亦揚一個挺身,將后半段硬物頓然搗了進來。

    青年再也抑制不住,出聲驚叫。

    楚亦揚滿足于他柔|軟緊|窒的內(nèi)部,也滿足于他青澀敞|開身體的姿態(tài),更滿足于他臉上痛苦與快感并存的糾結表情。這一切都彰顯著,他是他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男人,一個得幸能夠擁有他、體會他的男人。此刻楚亦揚內(nèi)心深處膨脹起無限的自豪快意。

    青年的后背硌在雜物紛亂的桌上,將他細嫩的皮膚壓出一道道痕跡,楚亦揚拍了拍他的臉頰,將他從失神中喚回:“小心夾緊我,把你抱到床上去。”

    靳雨青意識還未完全回籠,朦朦朧朧地聽到他的話,兩條修長筆直的雙|腿聽話地纏上他的腰,足踝在男人的胯后盤起來,似一只軟體動物緊緊依附著它的網(wǎng)。

    而從一開始,楚亦揚就是他的彌天大網(wǎng),目標早就準確地盯住了他,蜘蛛覓食一般靜靜地織網(wǎng)等待,用蠱惑的手段吸引他。顯然楚亦揚早就成功了,他這只無辜的獵物一頭扎進了對方的羅網(wǎng)里,一次又一次地自投羅網(wǎng),被徹底的吃干抹凈。

    赤|裸的后背挨上柔|軟的床被,靳雨青下意識就往軟綿深處縮去。

    楚亦揚一把握住他的小腿,將他從大床中心扯回來,壓|在床邊,掰開了白皙的臀|瓣狠狠地cao|進去,一刻不停地聳|動著他精健的腰|胯。

    靳雨青從不知原來活人的軀體是那樣的滾熱,從內(nèi)到外緊緊連在一起的熱度似乎要將他灼傷,他進化后的感官將房間里的一切全部放大,yin|靡的聲響,劇烈的喘|息,沿著脊背流下的咸濕汗水,和挺|動間楚亦揚有意釋放的微弱電流,都一遍遍加深著他無法逃避的快|感和恥意。

    楚亦揚盯著他的細微變化,他從不覺得這雙紅瞳嵌在靳雨青的眼眶里有什么不妥,相反的,青年因喪尸化而愈加白皙的皮膚反而將那抹顏色襯得有如剔透分明的瑙玉。靳雨青的一切都讓他覺得感性和性感,他像個初次陷入戀愛而失去頭腦的毛頭小子,對戀人的全部視若珍寶,毫無嫌棄并且暗暗自喜。

    小聲的呻|吟嗚|咽在**的碰撞中微不可聞,可楚亦揚卻似性|癮一般興奮,打開了青年白得似玉的身體,迅猛地馳騁著,不斷親吻他濕漉漉如兔子一般的紅眼睛,潮潤的舌尖抿過右眼的那片疤痕。

    就算靳雨青苦苦哀求,他還是將人cao|得失神地顫栗發(fā)抖,實誠的身體卻仍然緊緊咬住他,屈服于由他賜予的源源不絕的欣快|感。

    直到靳雨青受不住他毫無止境的索|取,在尖銳的高|潮中帶著滿身的指|印吻|痕沉重地昏睡過去。

    見他閉上了眼睛,楚亦揚也慢慢退了出來,用被子裹住他的身體,側躺在他的身邊。他一下下吻著懷里的青年,而對方在夢中被驚擾著,本能似的自動躲進了他的懷抱里。

    楚亦揚心底那股懲罰的熱欲漸漸地熄滅,心想這具身體那么的涼,會不會也很害怕寂冷?那這三年他孤身在外,在這喪尸重重的淪陷區(qū)里,究竟是如何支撐下來的?

    這么想著,他心疼地抬手攬住靳雨青的背,將他完全地曳進自己的胸前。

    一|夜酣夢。

    ***

    靳雨青是在極致的沖撞中昏睡過去的,就連夢里也是汪洋沉浮的大海,和漂浮不定的一葉孤舟,他的意識在被海浪拋棄擲下直到天亮。

    翌日凌晨,些微曦光灑入窗口。青灰的朦朧天色籠罩著北方的廣袤土地,雪層靜靜地折射著細碎的白芒,風拍打著窗沿,將沉睡著的青年慢慢喚醒。

    他緩緩睜開眼睛,望著床頭那只鬧鐘迷茫了很久。

    表針滴答、滴答的擺動過去,似乎在提醒他什么重要的事。靳雨青揉了揉自己的睡意仍盛的眼睛,卻恍然注意到自己手腕上被掐出來的青痕,這一道痕跡似開閥的洪水,牽扯出一個又一個遍布全身各處的曖昧印跡,而大腿牽拉出的絲絲鈍脹感令他驚恐著一蹴而起。

    他回頭看到那個半身赤|裸的男人饗足的躺在床上,闔閉的眼睫在他搞出的驚慌聲響中翩然打開。

    楚亦揚迷惑地望了他一會兒,忽然溫柔地笑了笑:“早,睡得好嗎?”

    超出了楚亦揚的預料,靳雨青非但不領情,反而猛地轉頭向門口跑去,雙腿打著軟顫,匆慌地連衣服都來不及穿。就好像他是個可怖的瘟神,躲都不及。

    男人本已壓至深處的躁怒再一次翻滾上來,他三兩步跨下床,一把抓住了企圖逃跑的靳雨青的手臂,將他推到墻上狠狠地吻下去。青年側頭掙扎回避,仍被一口咬住了唇|瓣,才消下去的紅腫登時又漲起來。

    “當時把我丟下的不是你嗎,你就這么害怕見到我?”楚亦揚沉聲質(zhì)問,嚴厲的神情似乎在告誡他,如果回答了錯誤的答案,得到的將會是比昨晚更加猛烈的懲罰。

    昨夜他要的確實太狠了,到現(xiàn)在靳雨青的兩條腿都軟得無力支撐。他一言不發(fā)地盯著楚亦揚,既不說“對”,也不說“不對”,眼底涌現(xiàn)的并不完全是怯意或者回避,更有一種后悔莫及瀕臨絕望的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