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沒有瘋[快穿]_分節(jié)閱讀_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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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斌朝門外環(huán)顧一圈,腳下慢慢地向楚亦揚的辦公桌靠去,似個心虛的小偷般將手伸向了他桌上的那部電話。 手指將將觸碰到話筒的邊緣,突然門外有人揚聲叫道:“柯副隊!” 嚇得柯斌瞬間把手縮了回來。 “什、什么事?” 來人高高興興地攬上他的肩膀:“柯副隊,你在這里呀!楚隊說你出任務(wù)回來了,正巧呢,我們弟兄幾個想去湊桌火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物資票攢得不夠,楚隊一聽說馬上就給贊助了幾張,還提醒我們叫上柯副隊一起熱鬧。這不,就來找你來了!” 柯斌頻頻回頭望了幾眼桌上的電話,還想說什么,那人熱情地打斷了他的話。 “柯副隊、柯二哥,我跟你說,別看食堂平時做菜難吃的要命,這火鍋可搞的真是不錯。這大冬天的,不就適合吃個熱乎乎的東西嗎,你說是不是……” 柯斌被他攬著肩膀,二話不說地拖走了。 兩人推開樓門,在雪地里越走越遠,從辦公室旁的樓道陰影里才緩緩走出一個身影。 楚亦揚望著柯斌遠去的方向,狹長地瞇起了眼睛。 …… 整整半個月,柯斌被人纏得發(fā)狂,大大小小的事務(wù)仿佛是驟然間多了起來,工作文件和指令任務(wù)雪花似的往他桌上砸,連個喘氣的功夫都沒有。等回過頭來猛然想起自己忘了什么事的時候,楚亦揚都已經(jīng)離開基地好些日子了。 此時的楚亦揚沿高速一路北上,一刻也不敢多加耽誤。雖然他暗地安排的人手足以將柯斌拖上十天半個月,但難保其間不會有什么差錯,給了柯斌可乘之機。 柯斌的阻攔太過于明顯,令他幾乎百分百的斷定,在a城、就在黑鷹基地,有他迫切想知道的東西,或者就是那個朝思暮想的人。 北方確實是重災(zāi)地,一路上視線中就沒有斷過成群結(jié)隊的喪尸的身影。他日夜不休地趕往北豐市,少年所說的那個小區(qū)。 北豐市是黑鷹基地的保護區(qū)域,這種情報他自然有所把握,如果真是那個人,在他的勢力范圍內(nèi)絕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出事。楚亦揚想賭一把,試試自己的運氣。 他推開車門,立即有喪尸橫撲上來,被楚亦揚一腳踢開。他緩步向樓門走去,子彈上膛,砰砰一連串的槍聲驚起了小區(qū)里饑餓已久的喪尸群。 一個鮮活的人類,獨自站在小區(qū)花園里,就是一塊活rou落入了猛獸的捕食區(qū),一雙雙餓得猩紅又流著膿水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楚亦揚,貪婪得就好像已經(jīng)將他吞入腹中了似的。 一只紅眼喪尸站在喪尸群的中央,似乎是它們的領(lǐng)袖。剎那間,那只喪尸就沖將過來,十指利爪險險擦過他的眼睛。楚亦揚槍中凝勢,雙手握住槍托,在對方搖搖晃晃的過程中瞄準(zhǔn)了它的頭顱,一發(fā)電彈就嗵得射|了出去,瞬間頭腦開花,血漿滿地。 而領(lǐng)袖的死亡激怒了其他喪尸,潮水似的涌上來,楚亦揚的身影快速湮沒在蜂擁而上的喪尸群中。 與此同時,一道黑影從樓房之間閃瞬穿過。 殘肢斷骸被雷系異能炸的漫天飛起,楚亦揚反手一甩槍身上的污血,喘著粗氣抬起手背,蹭掉迸落在臉頰上的穢物。源源不斷的喪尸從小區(qū)各個縫隙里涌出,他卻一直環(huán)顧四周,尋找著不同于恐怖喪尸以外的東西,以至于精神分散,無法使出全力。 就在一只強變異喪尸從背后突然襲擊上來,而楚亦揚陷于三面圍攻而自顧不暇的時候。 從頭頂樓房二層的某個平臺上,一只黑影一躍而下,左右兩把手|槍齊齊開火,點爆了圍住楚亦揚的喪尸們。他迅速耗光了子彈,卻在眨眼間棄掉空匣,嫻熟地從腰間抽|出一支新彈匣飛快的填進握把,左手一頂,隨即突突地繼續(xù)射擊。 楚亦揚一瞬間就把眼珠子黏在了他身上,幾乎忘了自己身處怎樣危險的境地。來人憤怒地瞪了他一眼,腳下在花壇邊緣借力猛蹬,身體躍起在半空歸槍入套,從后腰拔|出一把匕首,直愣愣地朝楚亦揚肩旁刺去。 噗嗤一聲,紅白相間的腦髓就賤了楚亦揚滿肩,一只十五六歲的少年喪尸緊挨著他的身體沉沉地倒了下去。 “獨自深入淪陷區(qū)是很危險的事情。”那人警告般低聲道,語氣染著淡淡的惱怒,似乎對他的行動十分不滿。 楚亦揚楞住了一下,只幾秒鐘后,就從小區(qū)正門闖進一支車隊,載著十幾名跟剛才那人穿著同樣黑色沖鋒衣的幫手,一下車噼里啪啦一通交火,把周圍的喪尸清理的干干凈凈,然后一股腦地把那人圍了起來。 “天哪頭兒,您怎么又自己行動!”一人抱怨道。 被喚作頭兒的青年也沒說什么,利落地甩了甩沾血的匕首,重新將它插回后腰,左手勾著的黑灰色手|槍在指間隨意地打了個圈。他戴著一個黑色口罩,沖鋒衣的帽子嚴(yán)實得遮擋住額頭,看不清面容,但楚亦揚鋒銳的視線一眼就捕捉到對方右眼處的疤痕。 那疤痕如蜘蛛一般,盤旋在他右眼的眼角處,與細膩白皙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 青年似乎注意到他窺探自己的視線,那目光就好像是將自己剝光了細細打量,他不自然地低了低頭,走向自己的隊員,同時將衣領(lǐng)和口罩扯得更高,企圖掩蓋住那片丑陋的痕跡。 “您吩咐的事情都辦得差不多了,天不早了,回去吧?” “嗯。”青年點頭,并沒有看楚亦揚一眼。 有人指著楚亦揚問:“那這個人呢?” 青年說:“不用管,他有車。” 楚亦揚站在原地,聽到有人朝自己喊了什么,大概是勸他趕緊離開此處。可他的眼神全部貼在青年的臉上,對方抬頭的一瞬間,那雙暗紅色的瑪瑙眸子如春雨驚雷轟然躍入楚亦揚的心底。 “黑鷹!” 楚亦揚渾身是血地向前跟了兩步,直到那人聽到他的呼喊,慢慢回過頭來,翕翕眨動的眼睫染了霜雪。回眸凝在寒風(fēng)呼嘯的雪地里,似乎將周圍流動的時間也扯慢了——有什么東西踴躍在楚亦揚的心臟里,仿佛要破體而出,可他只是狼狽地笑了笑,就望著黑鷹的方向忽然毫無征兆地倒了下去。 閉上眼睛的前一刻,眼底留下的殘影是青年推開周圍的人,驚慌失措地朝自己跑來,在他闔上眼睛的同時穩(wěn)穩(wěn)接住了自己的身體。 那雙抱著自己的手如蛇腹一般滑涼,擦過自己因“陰謀”成功的得意而快速升溫的身軀。可相反的,他卻感覺到胸腔里一顆心臟似放在熱油上翻烤,激烈悸動到無法自持。 如果不是出于策略,他很可能會抑制不住自己,當(dāng)場睜開眼睛將對方摁倒在雪地里。 *** 楚亦揚閉著眼睛,感覺自己被帶入了一個溫暖的房間,躺在一張寬敞柔|軟的大床上。房間里很安靜,除了那人窸窸窣窣的動靜,并無其他人。但被褥之間散發(fā)的茉莉花香氣又讓他警惕,一個獨居男人,會用這樣甜膩的味道嗎? 正暗中琢磨著,他恍惚聽到房間門口傳來一個女孩兒的聲音,用與青年熟識的口吻說笑著,而青年也不徐不緩地笑了兩聲。 楚亦揚的臉色瞬間冷下來,嫉妒和蘊惱險些攻占了他的大腦,他差點一怒而起,卻在青年關(guān)門后緩緩靠近的腳步聲中強行按壓下來,直到一條濕溫的毛巾敷在自己臉上,將之前濺上的污血一絲不茍地擦去。 不知是關(guān)心則亂還是他根本并不在意,擦過臉?biāo)阕吡耍緵]有發(fā)現(xiàn)楚亦揚是真昏還是假倒。 許久他都沒有再來,楚亦揚慢慢睜開眼睛,打量著這個房間。擺設(shè)很簡潔,除了日常必須用品之外什么都沒有,唯有床鋪相當(dāng)柔|軟,云朵一般仿佛能將人深陷進去。 穿過半開的隔間房門,外面是一間辦公室模樣的地方,黑鷹就站在桌前,背對著他正跟什么人通話,言辭激烈有著在位者特有的威勢。 楚亦揚掀開被子,赤著腳直勾勾走過去,雙腳踩在地毯上無聲無息。他的視線在黑鷹的肩背上來回打量,丈量著他的身材和三年前有什么不一樣,最后他譏諷地發(fā)現(xiàn),離開他的這幾年,對方反而更加強健了,挺直的腰背已經(jīng)褪|去了那個大學(xué)生青嫩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