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沒有瘋[快穿]_分節閱讀_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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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致遠默默地站在一邊,看著兩人偷.情般交錯的手指。原來他并不是不相信自己的醫術,而是根本不想讓自己觸碰。 不是那個人,就算醫術再高超,對他來說也是空無一物。 帝王攆慢慢在視線中遠去,秦致遠眺望了一會,視野忽然被一個高大的身影擋地嚴嚴實實,楞了片刻,他才回轉目光,將視線的焦點凝聚在面前的男人身上。 “丞相。”陳乂道。 秦致遠也禮數周全:“陳將軍。” 陳乂撇了下嘴角:“丞相如今已位極人臣,如今還想再圖謀些什么?不如跟本將說一說,或許我們圖謀一致,還能聯手一二。” 丞相纖長的睫毛在寒風里抖了抖,若是單單看去,這位晉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丞相的確是長的綺麗無比,單那眉眼,就抵得過都城里數一數二的美人,而且他還比那般的美人們雅致。 若說皇帝身上還有那么一層與生俱來的金土之氣、奢逸之風,那這位秦丞相可當真稱得上是一朵清水芙蓉,淡雅馨香。 但陳乂卻就是不喜這副面貌,只有男人之間的本能爭斗,才能察覺到這位文雅之極的白臉丞相其實肚子里的溝溝道道絲毫不比旁人少上幾條。 秦致遠抬起雙眼,儒雅中透著幾分金戈之氣,他說道:“本官所圖恐怕不能與將軍共謀。想必……將軍也不愿與我共享吧。” 陳乂也諷道,“既然丞相明知我不愿與人共享,又何必非要圖謀?難道丞相之前勸我之言,都是虛言妄語麼?” 冷涼的空氣里傳來一聲低笑,秦致遠似是嘲笑對方,也是嘲笑自己。他看了看陳乂,忽然奇怪地問道:“對陳小侯爺來說,什么是最重要的?命,錢財,亦或者是權貴?” 陳乂揚起頭顱,“命與權財自然非我所圖。” 秦致遠面上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卻又覺得本應就是如此。那位君主,何時看錯過人呢。 “丞相如何?”陳乂反問。 靜默許久,秦致遠吐息如蘭,但說的話卻十分俗氣:“權貴。” 陳乂微微一怔。 秦致遠沒有再解釋,將懷中書冊典籍抱緊了些,雙臂攏緊,好像正在攏抱著什么人似的,眼睛里流露出淡淡的癡迷,卻也是一閃而過,很快恢復了往日云淡風輕的淺笑。 “罷了。”過了會,他才嘆息一聲,“勞煩將軍轉告陛下,封國一役,非戰不可。” “……” 丞相迅速陷入對形勢的揣摩中,凝神分析道:“封國朝內不和早有傳言。封國國主性情暴厲,嗜血好戰,而太子宇卻脾性溫和,主張治國以和。他們父子二人政見之爭已勢同水火,如今太子宇于我大晉國內暴斃身亡,想來事情定不簡單。” “封國四皇子封誠為人陰惻,卻極懂如何討國主歡心。太子宇的死,不僅是給封誠騰籠挪位,多半也是封誠計劃中的一環。以封誠父子的心性,此事無論我朝做出如何回應,他們必然不會善罷甘休,想必已經籌備好了攻城大軍。” 陳乂附道:“南邊傳來消息,封國的確正在秘密調動軍隊。” “來日上朝,我會當朝啟奏陛下以早作打算。廣云之戰勢不可免,還望將軍也提早籌劃。”他看向陳乂,定道,“宣武軍沉寂太久……也該到了長劍出鞘的時候了。” 陳乂捏了捏拳頭,勢要為大晉、為他的陛下打下一片大好江山的雄心抱負,突然被秦致遠下一句給澆了個底朝天。 丞相幽怨地吐出一句話:“將軍盡管在前線好好打仗,你若戰死沙場,下官會替將軍照顧……帝王之心能持續多久呢,是一年兩年,還是五年十年?到時候將軍冢里衣冠長埋,陛下恐怕會記你一輩子吧?” 陳乂:“……”你踏馬能不能別咒我死? “秦致遠!” 秦致遠輕飄飄地轉身,絲毫不理會陳小侯爺的蘊惱,抱著書冊往別處去了,徒留風中一縷苦澀的藥香。 陳乂嫌棄地揉了幾下鼻子,回身往永安殿去。 走遠了幾步,秦致遠停下腳步回頭望了一眼。對方闊步而行,風華熠熠,不禁苦笑一聲:“即便是黃泉長駐,也比他不記得我要好的多。” 靳雨青被人扶到榻上,褪了鞋襪,腳踝敷上了一塊浸了鎮痛藥液的小帕。頭也沒抬地就喚書魚,叫沏壺暖茶來喝。 未多時,茶就來了,端茶的手遠比書魚的要筋骨分明,虎口處的薄繭很具有代表性。 飲了茶,靳雨青挑起眼睛,朝他身后尋了一番,并沒見什么其他的人跟來。 “他沒來。”陳乂道,“陛下想他?” 靳雨青:“你跟丞相都說什么了?” “沒說什么,談了談男人之間的話題。” “……” 陳乂接過空掉的茶杯,隨手放在旁邊的案幾上,長臂一伸將帝王從榻上攬進了懷里。靳雨青一驚,下意識掙動了一下,隨后被用力按住扣在對方的肩窩里,也便動彈不得了。 “你們肯定說什么了。”靳雨青悶聲斷定道。 陳乂動了動,忽然眉頭一抿,又將他提出來推倒在榻上,欺身而來,伏在他身上上下一番亂尋。男人的大腿壓著他的下半身,窸窣動作間不斷摩擦著臍下小腹。 靳雨青慌張地盯著某人的一張俊臉,不禁吞咽了幾聲唾沫。幃簾昏沉,珠紗撩動,屋中炭火燒的又極旺,他只覺得被摸地渾身發熱,尤其小腹,更是有了異樣的感覺,挺身不自覺地去蹭了蹭陳乂。 陳乂在他頸邊嗅了嗅,濕熱的呼吸噴灑在耳頰,靳雨青當真可恥的有了感覺。 “陳、陳乂,光天化日的……不太好吧?” 陳乂抬起臉來:“你說什么?” “我……沒說什么。”靳雨青被他熾熱的目光看得臉頰發燙,心虛地移開視線,露出了頸間更多的光.裸肌膚。 靳雨青腦內暢想著,腳趾也愉悅地岔開又合上。哎呀呀,守身如玉二十一年,這回難不成要破戒?不過頭上似乎還有一樁軍國大事沒處理呢…… 噫,一覺醒來應該也來得及吧! 瞧瞧,陳小侯爺這一雙幽深似墨的眼神,聽這如狼似虎的喘氣聲!嘖嘖,這粗暴的扒衣方式。 繡金衣衫大開,靳雨青耳后臊地一片通紅,表面上卻咬緊牙關作淡定。 臉上面癱如中風,腦內瘋狂如抽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