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效果有這么好？”

    “我好幾個下屬親身試用，一瓶就能抹好。”黎凱青說的下屬是從顧馨那買了祛痘膏的幾位員工。

    溫朗英還是提不起勁。“使用一次就能抹好，不等于是一次性的消費品？都治好了痘瘡，你以后把藥膏賣給誰？干嘛要把藥膏煉制得效果這么好？”

    黎凱青哈哈大笑，暗里罵了溫朗英一聲jian商。“不，不，不是一次性消費品，痘瘡消除以后，飲食休息不注意還是會復發。”

    復發就得再次購買使用。

    “哦，這么說來，產品真不錯了。”溫朗英來了興致。

    “不錯就跟我合作，我有好處課都想著你的，哈哈！夠朋友吧？”黎凱青心定了，溫朗英說好，十之八九會同意投資。

    “呵，黎凱青，我還不知道你的鬼肚腸，不缺錢你哪會想起我。”溫朗英笑罵好友，笑罵里帶著玩笑成分。

    從傳過來的資料看，這產品很有潛力，黎凱青不找他也能從別處尋到投資，第一個找到他投資，說明黎凱青認為他是最佳合作對象。

    “誰讓我認識的人里，你最有錢，我不找你找誰？”黎凱青跟溫朗英太熟了，當然知道對方在開玩笑。

    溫朗英劍眉一揚：“行了，怎么合作？”

    黎凱青提出以百分二十股份換融資的方案，溫朗英稍微沉思了一下，就答應了，這方案對兩方利益都考慮到了，比較公平。

    “哦，對了，凱青，能不能幫我找個人。”溫朗英瞇視手提上的屏幕背景圖。

    “找誰？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可能是尚海人，也可能是武海人。嗯，他曾在你會所周圍出現過。”溫朗英委托黎凱青找穆檀痕，不過抱著瞎貓碰死耗子的想法。到這時，溫朗英還是判斷穆檀痕是尚海人。

    “哇，范圍能不能再廣點？”黎凱青夸張地驚叫一聲。

    “我有他的照片，等等傳給你。”

    “行，你發到我手機上。”黎凱青立刻同意，反正溫朗英沒有要求他一定要找到人。

    跟溫朗英結束通話，黎凱青才低頭看了一分多鐘文件，手機就響了，溫朗英將照片發了過來。

    黎凱青打開，就見穆檀痕和小金的頭像冒了出來，‘啪嗒’一聲，手一滑，手機掉到了地上。

    第34章

    自田舒慶來倉庫協助穆檀痕煉制，穆檀痕立刻輕松了一大半。倒不是田舒慶幫著干了一大半的活，減輕了工作量，而是他想了一個辦法，提議雇兩個工人來專門煉制。煉制時實行分工，將那些不涉及藥膏核心關鍵的活分離出去，分給工人去干。這樣不需擔心工人煉制過程中了解掌握成分和比例，造成配方泄密。

    田舒慶在單位是車間小組組長，算不上什么官，不過到底管過人，知曉按照手底工人特長，怎么合理地分配工作，田舒慶一來，跟著穆檀痕干了兩天煉制，就摸到些門道。

    穆檀痕對田舒慶的建議從善如流，跟顧馨商量后，貼出招工廣告，從應聘者中選了兩個比較肯安心工作的年輕人。

    田舒慶的提議其實就是掌控核心煉制工藝，這給穆檀痕的思路又打開了一扇門。穆檀痕之前煉制，從買原料，篩選清洗、煉制都是一人包辦，之后也只知道買原料，篩選清洗可以由別人來做，煉制還是自己親手來干。

    穆檀痕如今智商高得嚇人，一點就通，重新設計了煉制工藝流程，工藝流程朝機器化，簡潔化方面設計，盡量減少手工熬制，將最關鍵的煉制精簡成一步或兩步。這樣一來，穆檀痕只需做那一步兩步的煉制，工作量可減少到百分之九十以上。就這不到百分之十的工作量，田舒慶學會了可以代替穆檀痕，到那時，穆檀痕可以完全脫產搞研發。

    進入十二月，武海下午五點天就要黑了。這天是陰天，還沒到下午五點，天空就漆黑下來，整個城市路上的路燈提前了半個小時點亮。

    “小檀，好沒好？”田舒慶敲了敲穆檀痕的實驗室窗戶，另兩位工人已經下班回家。

    這間實驗室是由倉庫角落隔離出來的，面積不大，二十平方左右。穆檀痕正套著綠色實驗服，戴著口罩，拿著紙板和筆盯著一個加熱的小錐鍋。

    “舒慶叔，你先走，我要等這鍋樣品出來。”

    穆檀痕想盡快配置些新配方，田舒慶替代他的工作后，最近一段時間都泡在實驗室中。

    “要多久？小顧說今天要慶祝一下。”田舒慶想等等穆檀痕，顧馨今天收全第一批訂單貨款，獸藥買賣出利潤了。

    “估計還要一個小時，你回去和顧馨喝酒，七哥剛才打電話過來，讓我去會所跟他一起吃晚飯。”穆檀痕隔著玻璃跟田舒慶揮揮手。

    就是不慶祝，田舒慶和顧馨也天天湊到一起喝酒。

    “哦，那我先走了。”既然黎凱青約了穆檀痕吃晚飯，田舒慶便不等了，推出電瓶車騎上離開青黎會所。

    田舒慶離開半個小時，又有人敲窗戶，穆檀痕抬頭一看，是黎凱青。

    黎凱青指了指門，示意穆檀痕開門讓他進去。

    “還有多久？”黎凱青進門后，自覺將門后墻壁上掛著的實驗服和口罩穿戴上。

    “快了，喏，這個給你。”穆檀痕從金屬架上抽出一本筆記本給黎凱青。筆記本是祛痘藥煉制的工藝流程步驟，核心關鍵配制從普通流程中分離出來，單獨寫在最后。

    “這么快！”黎凱青將筆記本接過來翻了翻，錦塘縣祛痘廠生產設備將按照這本筆記本上的工藝流程配置安裝。

    “配方成熟，不過是煉制過程細致、歸納化一下。”穆檀痕不以為然，將工藝從手工煉制改進到工業化，在他實在是小意思。

    “還是小檀厲害。”黎凱青將筆記本放到懷里，翹起拇指朝穆檀痕晃了晃，他聘請的專業教授根據配方，才搞出十分之一的工藝。教授那的進展太慢，按照這個速度，可能等工廠建成，教授還不能將煉制工藝流程設計出來。這樣一來，勢必拖延生產。教授自己也發覺不妥，連忙讓黎凱青讓配方發明者，也就是穆檀痕設計工藝流程。

    受到稱贊，穆檀痕漆黑的眼睛閃了閃，透出我當然厲害的自傲。就像一個孩子一樣在那驕傲著。

    黎凱青見了忍不住笑出聲，心里癢癢，特想去揉揉少年頭發。

    小錐鍋快出料了，到了實驗關鍵，穆檀痕沒空理黎凱青，一眨不眨盯著小錐鍋觀察記錄數據，等里面的料沖到頂，迅速關上酒精爐，移開錐鍋。

    “好了？”黎凱青問了一聲，穆檀痕開始脫實驗服和口罩。

    “明天鍋里的料冷卻了還要檢測下。”

    “是治什么的？”

    “殺寄生蟲的，寵物身上的寄生蟲都可以殺死。”這種藥膏只需取拇指指甲大小，用布包著掛在寵物的脖子上，寄生蟲聞到藥味就會慢慢死去。藥味有股清香，對人體和寵物都無害，掛一周時間藥效才會失效。

    “哦。”

    黎凱青盯著那只小錐鍋多看了兩眼，看來獸藥煉制也大有可為，也許應該再跟穆檀痕合作建一個獸藥廠。

    心里有這個想法，不過黎凱青沒說，目前精力和資金都放在祛痘藥膏上面，同時上其他項目有心無力，好東西還是按部就班消化為好，吞多會噎著。

    “七哥，走了！”穆檀痕打斷黎凱青的沉思。

    “哦！”黎凱青回過神，脫了實驗服和口罩掛好。“走，七哥帶你吃法式小羊排。”

    “小羊排？小金最喜歡了。”穆檀痕走出倉庫吹了聲口哨，小金和小黑從遠處桂花林迅速跑了出來。兩只狗天天跟著穆檀痕來倉庫。穆檀痕工作，兩只狗就在倉庫周圍嬉鬧。

    黎凱青看到小金，神情有點微妙，走到穆檀痕身旁，側臉問道：“小檀，你一個多月前去過尚海？”

    “嗯，去我唐奶奶家住了五天。”穆檀痕沒想黎凱青怎么知道他去過尚海，他從沒將去唐玉瑩家小住告訴過黎凱青。

    “尚海好玩嗎？”

    “還好，城比武海大。”穆檀痕沒特別感受。

    黎凱青沉吟了一下，問道：“在尚海有沒有遇到什么特別的人？”問完，很注意穆檀痕的反應，黎凱青想知道穆檀痕跟溫朗英到底有什么關系，會讓溫朗英拍下照片卻不知身份。

    “什么特別的人？”穆檀痕不解。

    “就是，就是…”黎凱青抓抓頭，不知道怎么形容比喻。“就是很喜歡你的人。”

    “很喜歡，像七哥這樣喜歡嗎？”

    黎凱青臉一熱，視線變得飄忽：“額，差不多吧。”好友溫朗英那種愛好，可不跟他這種喜歡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