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擋箭牌、穿成帝企鵝的我賣萌成功后、撿來的雌性、失憶后愛人喪病了怎么辦、小白花人設(shè)不能崩[穿書]、小卒過河、被咬后我與影帝結(jié)婚了、重生之沉云奪日、廢太子的失業(yè)生活、命中偏愛
怎么從他嘴里聽到“沒事干”這樣的類似不務(wù)正業(yè)的話貌似還挺光榮的。 許是對蘇柏柏心懷歉意,李曉菊一叫就出來了。 這一次見面不是為了吃飯聚會,而是件很嚴肅的事情,因為還要趕著回去照顧云越,蘇柏柏不能走太遠,便就近找了家咖啡廳坐下。 李曉菊離的也不遠,蘇柏柏坐下不久她就到了。 “柏柏,你能原諒我嗎?我真的知道錯了。”李曉菊用可憐兮兮的眼神望著蘇柏柏。 被她欺騙之后蘇柏柏是真的很生氣。 但一想其實她也挺可憐的,管不住自己的嘴的確是她的問題,但就因此被洪順和白桂玲這無賴夫婦糾纏上也是挺可憐的。 “別說這些了,我今天來有其他事想問你。” “什么事啊?你說。”為了彌補自己的歉意,李曉菊打算將自己所知道的都如實告知。 “我想知道云越在荷村鎮(zhèn)生活的時候的事。” “這個啊。”李曉菊悠悠的嘆了口氣,這時,點的咖啡已經(jīng)被端上來了,李曉菊喝了口緩緩:“這個說來話長了。” “荷村鎮(zhèn)不大,鎮(zhèn)上一有什么新聞第二天馬上就傳到人盡皆知的地步,我是十歲的時候才搬到柚子隔壁住的,從此成為他的鄰居和小學(xué)同學(xué),那時候,他叫云宥,大家都叫他柚子,我知道的是,柚子是個單親家庭的孩子,從小跟他的mama住在一起,而他的舅舅舅媽住的也不遠,就隔了一條街,我聽鄰居說,大概是柚子四五歲的時候,他mama洪蓮給他找了個繼父。這兩個人好像都不怎么喜歡柚子,自從我搬過來住之后就經(jīng)常聽到有打罵孩子的聲音響起,我每一回到學(xué)校,都能看到柚子身上有新的傷痕覆蓋舊的傷痕,洪蓮和那繼父還算聰明,像衣服蓋不住的地方就很少下手,只是到夏天的時候衣服穿的少,柚子身上的傷痕就看得特別明顯,老師問起過,也叫過家長,但那兩夫妻都說是孩子不服從管教,正常教育孩子而已。” 蘇柏柏的臉色一點點的變白…… “好像是因為這樣的事情,柚子覺得自己很自卑吧,在學(xué)校里不跟任何人說話,我?guī)缀鯖]見他笑過。直到小學(xué)畢業(yè)后的那個暑假,鎮(zhèn)上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聽李曉菊說了那么多,蘇柏柏的十指早就捏成了拳頭,神情也變得十分的凝重起來。 李曉菊又喝了口咖啡,緩緩開口:“柚子報警把他的mama和繼父抓起來了,那兩人因為虐待兒童被判刑一年多,這事還上了當(dāng)?shù)氐男侣劇!?/br> 蘇柏柏瞳孔震驚的擴大:“然后呢?” “沒有料到的是,洪蓮在監(jiān)獄里因為哮喘病發(fā)作沒有及時救治就去世了。繼父釋放后就離開荷村鎮(zhèn)又娶了別的女人。洪蓮去世后,柚子被過繼到了他的舅舅家,洪順那夫婦可比洪蓮不講理多了,他們一直覺得洪蓮是柚子害死的,在鎮(zhèn)上造謠,說柚子大逆不道,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感害,什么無情無義不服從管教就報警把mama抓起來等等。鎮(zhèn)上那些人,尤其是老人的思想都比較老舊,也什么文化,自然覺得孩子不聽話打打罵罵不是什么大事,一時也就相信了洪順的說辭,一個個對柚子指指點點,沒給他好臉色看過。” 蘇柏柏咬了咬唇,呼吸慢慢變得沉重起來。 “他在舅舅家一定過得也不好吧?” “嗯,過得更慘了,家務(wù)活全包,還成了那家子人的出氣筒,想打就打想罵就罵的,原本洪蓮去世后留下的房子是歸柚子所有的,卻被洪順占為己有了。” “直到上高中之后,我去了市里,回來之后就沒再見到柚子,我聽說他的爸爸還在,還特別有錢,因為看到了當(dāng)年的新聞?wù)疑祥T來,給了洪順一筆錢把柚子接走了,之后我就沒有他的消息了。” 李曉菊說完,把杯子里剩下的咖啡喝完。 她抬眸看了眼對面的蘇柏柏,她杯子里的咖啡還是滿滿的,一點也沒有喝。 蘇柏柏臉上的表情很冷淡,沒有一絲絲的溫度,李曉菊很少能從性情溫柔的她臉上看到這種沉重的神情。 不一會,只聽她重重的呼了口氣。 “我還得趕回去照顧他,謝謝你愿意告訴我這些。”蘇柏柏站了起來。 蘇柏柏坐著的士往回走,她靠著車窗,望著冬夜里流動的車和人影,一點點的去消化李曉菊說的那些話。 直到今日,她才發(fā)現(xiàn)當(dāng)初和云越交往時,他跟自己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他小時候的確不怎么討喜,還經(jīng)常挨打,從當(dāng)初他告訴自己的名字開始,說的是“云宥”而非“云越”,這就說明這個人對自己是真誠的,云宥這個名字對他來說承載了過去那段不堪的記憶,那段記憶他厭惡至極,卻偶爾還是愿意向她提起。 只是她體會不到其中的酸痛,不太當(dāng)回事。 蘇柏柏忽然想哭,比起云越的遭遇,她覺得自己真的太幸福了。 以后她也要給他更多更多的愛才行。 不知不覺,天黑了下來,躺在床上的云越感覺渾身無力的,閉著的雙眼顫了幾下,他忽覺口干舌燥了起,艱難的張了張嘴喊了聲:“水……” 還坐在客廳的肖旭聽到他的聲音,激靈了一下,起身向臥室跑去。 不明情況的楊歡有些懵。 “水……” 肖旭附在云越嘴邊聽到他又喊了聲,于是向楊歡催促道:“去倒杯水過來。” “哦哦哦。”楊歡后知后覺,茶幾桌上就有水壺和杯子,倒好水后他端了進去。 肖旭正要把云越扶起來,但似乎是兩人在屋子里的動靜太大了,驚擾到了病人,云越緩緩的將沉重得如同灌了鉛的眼皮抬起,模糊的視線里浮現(xiàn)出肖旭和楊歡這兩張臉。 他皺了皺眉頭,嗓音里帶著一絲沙啞:“你們怎么在這里?” 肖旭說道:“本來想叫你出去玩的,聽說你發(fā)燒了就過來看看。” 楊歡說:“你怎么突然生病了啊,好像病得還挺嚴重的。你以前的體質(zhì)也沒那么弱啊。” 云越有些干澀的雙唇微微蠕動了下,沒有力氣去回答肖旭和楊歡的問題,他的目光又在屋子里掃了下,沒看到蘇柏柏的身影,挑了挑眉,問道:“大白呢?” “剛剛說有事出去了,行了,快起來喝水吧,剛剛不是說要喝水嗎?”肖旭要把他扶起來,云越輕輕推了下他,自己坐了起來。 楊歡有點酸:“我怎么瞅你醒來看到我們還挺失望的樣子,才一會見不到老婆就受不了了?” 說完將水遞給他。 云越虛弱的勾了勾唇:“可不嗎,別說一會了,一秒見不到都想。” 楊歡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停停停,少在這給我秀恩愛。” 肖旭笑道:“看你有力氣開玩笑,就知道你病得也沒那么嚴重了。” 三個男人坐在臥室里正互相調(diào)侃時,依稀聽到大門被人打開了的動靜。 云越激靈了一下,立馬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 蘇柏柏心不在焉的換了鞋進來,一抬頭,看到云越從臥室里走出來。 看到他那張蒼白的臉,驀得,蘇柏柏心里頭有一股酸溜以猛烈的姿態(tài)竄了上來。 蘇柏柏的眼眶發(fā)紅,不一會就有晶瑩的淚水在里頭打轉(zhuǎn)著,不管三七二十一,她飛奔過去,狠狠的撲倒了他懷里。 “你醒啦?”嗓音里已然帶著一絲哭腔,一開口,眼淚就不爭氣的滑落了。 “嗯。怎么了?”云越把她的臉捧起來,看著女人紅彤彤的眼睛,心疼的蹙眉:“怎么哭了?” 蘇柏柏喉嚨一哽,她是不會告訴他自己去找李曉菊問了關(guān)于他的過去。 也不會告訴他自己已經(jīng)知道了這些,怕他知道后會介意,因此在她面前感到自卑。 她搖了搖頭:“你突然生病了,把我嚇到了。” “傻瓜,我沒事,現(xiàn)在好多了。” 明明看起來臉上還是一絲血色也沒有,說話有氣無力的,好多了不過是安慰她的話。 蘇柏柏眨了眨眼,咧開嘴,說道:“我想親親你。” 她踮了踮腳。 “我感冒了。”他扯了扯嘴角。 “沒事,我就是想親你,就是現(xiàn)在。” 說完,她已經(jīng)勾住他的脖子湊近,溫柔的吻住了他的唇瓣。 蘇柏柏很少去主動吻他,可跟著這個男人接吻了多次,她也學(xué)會了一些技巧。 這個吻帶著一些心酸,是個安慰的吻,蘇柏柏想要用這個吻告訴他,無論他的過去如何,她都會陪在他的身邊,他在她的眼里永遠是最好的那個他。 不知吻了多久,忽然聽到臥室里有人咳了兩聲。 只聽到楊歡極其不滿的抱怨起:“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顧慮下我和肖旭的感受啊,非得在我們面前撒狗糧嗎?” 蘇柏柏嚯得瞪大眼。 她竟然忘了肖旭和楊歡還在屋子里。 蘇柏柏立馬松開了云越,因為窘迫而滿臉漲紅,怎么辦,她好想找塊豆腐撞死啊。 蘇柏柏窘迫無比,將自己的腦袋縮進了他的懷里。 云越溫柔的摸著她的腦袋,在她耳邊輕輕的笑著,這個笑有些得意兒。 “沒事,有我在呢。” 楊歡真是受不了,氣呼呼的走了出來。 “老子也要去找女朋友秀恩愛去。” 肖旭慢悠悠的跟出來,無情的拆穿:“你跟你女朋友不是前幾天才分手嗎?” 楊歡有些窘迫,惱羞成怒的吼道:“老子又新談了一個不行嗎?” “行行行,我歡哥是萬人迷,妞多的是,哪個妞會看不上我歡哥啊。” 肖旭這句話深藏不露的,后面那句話不偏不倚剛好變成一把刀子插入楊歡的胸口,扎心了。 那個看不上楊歡的妞不就在旁邊嗎,楊歡是真不知道肖旭這孫子是真沒長心眼還是故意在刺激他。 總之,今天來這一趟,不僅被強行喂了一波狗糧,還要被扎得千瘡百孔的。 楊歡暗暗發(fā)誓以后再也不來這小破屋了。 楊歡和肖旭走了之后,屋子里安靜了不少,蘇柏柏把云越拉到沙發(fā)上坐下,連忙伸手去摸他的額頭試探溫度。 男人額頭上的溫度依舊很燙人,蘇柏柏皺了皺眉頭:“怎么還是這么燙啊?” 云越按了按太陽xue:“沒事,天氣變好了病就會跟著好的。” “原來你的身體是跟著天氣變好變壞的啊,是不是一到陰天下雨打雷就會感冒發(fā)燒?” 蘇柏柏從李曉菊那兒得知了一些事情,又不好說得太過直白,便用開玩笑的口吻這么說。 云越瞇了瞇眼,沉默了會兒,瞟她一眼,問:“你剛剛?cè)ツ牧耍俊?/br> 蘇柏柏視線盯著下面:“有點事。” “嗯。” 云越點了點頭,可能是身體不舒服的原因,看起來有點喪。 “你餓不餓?我給你去弄碗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