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
書迷正在閱讀:伴君如伴獅[星際]、入贅的縱劍者、婚后才發現老攻是天敵、買下地球去種田、以牙之名、被虛擬戀人養真刺激[系統]、我給妖怪當翻譯的那些年、薄霧[無限]、反派大呼:虎崽誤我[穿書]、當男二聽見評論區時
陶澄佇立了小半晌,待欣賞夠了才輕聲湊近,把包袱和書都放在一旁的石桌上,又彎身坐在石凳上,伸出手探進輕陌飄飛的發間,被撩撥的有些癢,從手心窩一直癢進了心窩里。 這邊陶澄怔怔的出神,那邊輕陌快要佯裝不住,他在心里默念著哪首野詩,“柳樹下,美人臥,柳花飄墜,啄于唇間”,又猛的被“啄”字刺痛,昨夜什么親密無間的事情都做了,可陶澄他,輕陌又奮力的回想了幾瞬,陶澄他確鑿沒有啄于唇間。 輕陌也如柳花飄墜,從云端直接墜進塵埃里,他心生委屈,哪里還愿意玩什么佯裝游戲,手上倏然之間就握緊柳條,眼睛一睜,揮起胳膊,逮哪兒抽哪兒。 陶澄挨了不輕不重的一鞭子,眼里頓時盛滿了笑意,看的輕陌更是怨念叢生,手上越發沒了章法,胡亂一氣,活像十二歲撒潑的頑童,陶澄陪著他虛虛過了幾招,隨后輕輕松松的只一手就將輕陌的雙腕交疊著禁錮在胸前,“擾你小憩就這么大脾氣?” 輕陌拿一雙自認為最兇狠的眼神瞪向陶澄,其實心里的鼓面都要被捶破了,“你,你親我一下,我就消氣了。” 陶澄就笑,另一手摸到輕陌的后腰處捏了捏,“還難受么?” 輕陌被捏揉的又痛又癢,嘴上哀叫著求饒,“少爺,少爺行行好!” 陶澄收了手,“昨晚是誰連名帶姓叫我叫的別提多順嘴?你幫我想想。” 輕陌哽住,梗著脖子,破罐子破摔,“你親我一下,我就幫你想想。” 陶澄又笑,這嘴巴溜的,果然十分討打,便去奪他的柳枝,輕陌緊緊握著不從,手腕亂動,把柔韌的枝條甩出連串的波浪來,“你想做什么,你要抽我么?” 柳枝還是落進了陶澄手里,他好奇到,“葉子呢?” 輕陌仍被牢牢的禁錮住,掙動不得,索性無賴到底了,“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陶澄被惹的心情大好,用柳條尖尖去點輕陌的唇,“為何要親?” 一個“想”字噎在嗓子里,這才后知后覺的難堪起來,輕陌全身都火燒一般,為自己的自作多情,也為自己的癡心妄想,他頓時消散了玩鬧的氣焰,喃喃道,“沒有為何,不親便不親罷。” 陶澄松開他,把玩著柳條,也換了話頭,“以后不必再叫我‘少爺’,一來你不再是陶家的傭人,二來我聽著也不順耳,以前就同你說過吧。” “...嗯。”輕陌揉揉手腕,以前兩個人躲在假山里偷偷相聚,陶澄會從衣襟或是袖口里掏出花生酥,糯米糕之類的小心點送給輕陌吃,輕陌歡天喜地說“謝謝少爺”,陶澄就把手縮回去了,用美食威脅,“再叫我‘少爺’就沒有好吃的了。” 于是乎,七歲的輕陌大約是全陶府里唯一一個敢直呼大少爺全名的仆人。 陶澄將人拽起身,酸痛密密麻麻的從骨rou之間溢出來,難受的輕陌齜牙咧嘴,他鞋子也沒穿,赤著一雙白嫩的腳丫踩在青草地上,陶澄瞧了就皺眉道,“壞毛病。” 輕陌蔫著心緒不想理他,可又舍不得不理,慢慢把腿蜷起來踩在躺椅邊,雙手環住,一副委屈巴巴挨教訓的模樣。 陶澄又笑,“起來,起來動動。” 輕陌不大情愿的“唔”了一聲,靈光一閃,趕忙問起正事來,“那個...你讓我暫且留在這里...是、是要,包養我么...” 陶澄挑起眉,“把你當成小倌?” 輕陌“嗯”到,眼睛不敢看他,“我猜的,我就猜猜...” “我問你,”陶澄莞爾,“有哪一個小倌敢拿柳條抽他的客人的?” 輕陌小聲嘀咕,“這不是...情趣么...” 陶澄被逗的失笑,“啊?你怎么回事?你再說一遍。” 輕陌裝聾作啞,甚至還鍥而不舍的想回上一句“你親親我我就說”。 陶澄站起身,看躺椅另一邊空空如也,于是回屋里把輕陌的鞋子提出來,“穿好,天氣是暖和了,但這里臨湖,濕氣重,當心害了風寒。” 被甜了一口,輕陌心里終于好受一些,乖巧的穿好鞋子,動作間拉扯到哪一條筋都疼的要命,他屁股黏在躺椅上,仰起頭哼哼,“要散架了,真的,你沒試過你不知道。” 陶澄二話不說,彎下腰把輕陌打橫抱起,抱到另一棵柳樹邊才放下,“扶著,扭扭腰,踢踢腿。” 輕陌滿心的不情愿,手扶在樹干上,扭腰的動作他想了想,不太能做得出來,過于羞恥,于是退而其次朝著陶澄踢起腿,“我像不像年過半百的糟老頭。” 陶澄輕輕笑了笑,反身抱著胸靠在樹干邊,“你猜的是我娘把你賣進來的,對不對?” 輕陌一愣,沉默著沒做聲。 “的確是我娘。”陶澄似是嘆息一口。 昨晚他和教書先生多講了會兒話,回到府里時天色已經暗了,剛一下馬就與一面生的矮個子男人迎面撞上,陶澄有些奇怪,只看那人嘴里像含著石頭一般罵罵咧咧,應是對手里的銀票不滿,揉的一團糟就往衣襟里塞去。 陶澄當他是手不干凈的小賊,還吃驚竟敢明目張膽的偷進他們陶府,一把捉了人就摔在墻上,“趁天黑偷雞摸狗?” 那人瞪著眼,懷里的銀票散了一地,他甚是心煩的揮開陶澄,蹲到地上去撿,“偷雞摸狗?偷雞摸狗的是這陶家人吧,還富甲一方呢,偷摸賣人,還扣巴嗖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