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兒_分節(jié)閱讀_92
嗚…… 想起先前落在自個兒臀上的那幾下,蕭宸一時既羞又惱,卻因眼下的態(tài)勢而連掙開父皇的懷抱轉身抗議都有些勉強──雖然他其實也舍不得這么做──便只低了低頭,有些埋怨地道: 兒臣自知有愧,可用那種方式懲罰,怎么想都有些…… 但宸兒挺享受的不是? 怎么會── 怎么不會? 察覺愛兒的體溫因他一言瞬間竄高了幾分,仍未饜足的帝王眸光微暗,一個低首將唇湊近少年耳畔、啞聲道: 宸兒那時瞧著氣憤,可朕每打你一下,你的xiaoxue便會邊絞著邊軟上幾分、眼角情動的紅暈也跟著加深不少……那說不清是難受還是享受的模樣,倒讓朕的懲罰有些名不符實了。 可……那般…… 蕭宸原想以那是惱羞成怒為由出言駁斥,可想到自個兒明明挨了頓揍,卻不僅性致未失、還因此迅速從父皇過于粗魯的侵入中緩過了氣,到口的辯解便怎么也沒能延續(xù)下去,只能有些狼狽地別過了頭,再不觸及這個讓他無所適從的問題──不想視線一轉,便瞧見了父皇褥子上那一灘不容忽視的暗色污漬。 意識到造成污漬的原因是什么,少年臉色一紅,不由有些尷尬地問: 被褥……有能替換的么? 之所以這么問,自是知曉軍中不如宮里,便以父皇之尊,也不可能時刻備著十條八條褥子等著替換……知道他在顧慮什么,蕭琰用帶著胡荏的下顎蹭了蹭愛兒脖頸,直到少年給扎得微微發(fā)顫、氣息紊亂,他才探舌舔了舔愛兒耳廓、意有所指地低笑道: 有是有,但也就一兩條輪著用而已…… 那── 所以既都臟了,自然得更加充分利用才好。 如此一句罷,還未等懷中的少年反應過來,他已自重新挺起腰身、在愛兒軟熱濕滑的窄xue里再次展開了律動── 第七章 駐軍糧草被燒的事兒已經查出結果了,下手的是陸氏門人。他們原打算將此事栽在太子頭上;但軍營里管制森嚴,光事前的聯系就費了不少勁兒,事發(fā)后又是好一番搜查,這幾人栽贓不成,只好將同北雁聯系的證據毀了去。 原來如此,難怪先前的調查遲遲難有進展……可若沒了證據,現下又是如何……? 其實還多虧了太子。 喔? 圣人此前不是下旨、讓留守駐軍對境內北雁殘部嚴加掃蕩么?事涉太子安危,留守將士未敢敷衍,倒真掃出了不少北雁殘部……出手燒糧的那幫人也在其中。臣令下屬嚴加審問,這才順藤摸瓜地探出了那幾名害群之馬的身分。 ……查明了真相就好。至于那幾人,直接按軍法處置吧,無需顧及陸氏。 臣遵旨。 好了,你先退下吧。 圣人── 嗯? 臣聽聞太子已至前線,不知…… 太子日夜兼程、舟車勞頓,現下正歇息著。今日便讓他好生休整一番,正式見禮什么的明日再提。 是。 ──蕭宸從沉睡中醒轉過來的時候,最先入耳的,便是這么一番對話。 因對話的兩人都是他再熟悉不過的──前來匯報的是沈燮、聽取的是父皇──半夢半醒間的少年一瞬間還有種身在紫宸殿中的錯覺。可隨著意識逐漸清明,聽著入耳的糧草、駐軍等詞,感受著周身難以忽視的酸軟和后xue仿佛仍銜著什么的異物感,年輕的太子鳳眸半睜,終在兩人的對話中真正醒過了神、憶起了自個兒落入如此境地的前因后果。 本著物盡其用的原則,他和久別重逢的父皇做了一輪又一輪。直到身子在連番高潮下再難禁受地厥了過去,這場睽違數月的纏綿歡好才于焉告終;他,也因連日積累的疲勞一口氣涌了上而就此昏睡了過去……直到此刻。 從帳內不見五指的陰暗、和通往外間的帷簾底下隱約透出的橙黃色光線來看,眼下多半已經入夜;至于具體是什么時刻,蕭宸便有些難以辨明了……可還未等他在這個問題上多動腦筋,門前的帷幕卻已先一步由外掀了起;帝王熟悉的身影,也隨之背著火光映入了榻上半睜著眼的少年眼底。 醒了? 見愛兒因突來的光線刺激瞇了瞇眼,蕭琰當即從善如流地將布幕重新放了下,頂著一室幽暗行至榻邊側身歇坐,抬手輕撫了撫愛兒的面頰: 身子還好嗎? 嗯。 蕭宸輕輕應了聲。頰上令人眷戀的溫暖讓他下意識地微微側首、迎著父皇大掌的方向輕蹭了蹭。柔順而滿懷依戀的舉動讓帝王心頭一暖,忍不住低下頭顱,在滿室幽暗中循著愛兒發(fā)際、眉角落下連串輕吻──溫柔而不帶有半分情欲意味地。 你厥過去的時候,可真嚇著朕了。 蕭琰微微苦笑道,好在此次呂重清也隨了駕。他看過后,說你并無大礙,只是勞累過度、又一時激動過甚,這才讓朕松了口氣。 嗯…… 因激動過甚四字不可免地憶起了昏厥前的種種經歷,少年容色微紅,卻因此刻身子明顯稱不上好的狀況而沒敢繼續(xù)想下去,便只抬臂勾攬住父皇脖頸、將身子主動偎入了帝王懷中。 方才是沈師吧?兒臣睡多久了? 近兩個時辰而已……朕讓人熬了粥,你先吃點再接著歇息吧。 好。 少年身子雖仍透著深深疲憊,卻大多是先前情事殘留的影響,默運真氣行功幾圈后便舒服了許多,對父皇的提議自然沒什么意見。故一聲應后便由父皇攙著出了寢間,在曹允的服侍下用起了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