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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麟兒在線閱讀 - 麟兒_分節閱讀_69

麟兒_分節閱讀_69

    先是百年不遇的大雨、再來是睽違數十年的春汛重災……從賑災到善后,光將受災地區大致收拾妥當就已花了三、四個月的光景;不想事情不僅沒就此告個段落,還拔出蘿卜帶著泥地扯出了無數樁大事兒!

    首先,是震驚了整個瑤州的春汛真相。

    ──年前才耗費無數人物力修繕完成的瑤州大堤之所以會決口釀災,竟是遭人蓄意破壞的結果!

    如此消息一經傳出,不僅立時在民間掀起了軒然大波,更有許多人一聽著便當場斥為無稽、根本不相信世上會有如此喪心病狂之人……只是官府方面言之鑿鑿,對于涉案人等又有相當確實的口供和人證、物證在,便是有心人想煽動民心、將之歸為邢子瑜的卸責之舉,也因蕭宸早有防備而沒能濺起半點水花。

    更甚者,各種議論、謠言傳到了后來,眾人關注的重心早已由是不是那些鏢師做的轉移到了是誰主使、目的為何上頭,各種陰謀揣測亦是層出不窮,連一切都是北雁人的算計的說法都有人提出,且不知該說是意料之中還是意料之外地得到了相當多人的支持。

    ──北雁向來就是罪大惡極的代表、無數大昭百姓心中的萬惡淵藪,任何惡名、惡事栽到他們頭上,自然都是不為過的。

    只是還未等春汛一案審出個結果,瑤州已迭經幾次震撼的官員和百姓,便又給一個驚天大雷震了個七葷八素──

    圣人私訪瑤州險遇敵騎、太子率軍救駕智擒雁主。

    ──也不知這十六字概要是哪個好事之人刪刪減減整理出來的;因內容簡單易懂又瑯瑯上口,且充分反映了帝王想要抬高、突出愛兒功績的心思,得知此事后,蕭琰不僅沒有使人禁絕,更明白下了讓潛龍衛將此事傳揚開來的指示;召見瑤州官員時也對此毫不避忌,半點不掩飾自己對愛兒的期許和看重……饒是眾人素聞太子圣眷之隆、當朝無人能出其右,也讓帝王這樣鮮明直白的態度驚得不輕,甚至都忍不住要回頭苦思一下自個兒此前對太子是否有任何輕慢不敬之處,就怕因此得罪了這位圣人的掌中寶、心頭rou,從而落到了仕途不順、前途無亮的下場。

    可無論這些人是怎么看、怎么想的,這時的蕭宸,都已無了理會的心思。

    按說父子二人心結得解、好事初成,正是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天天膩在一起的時候。可欽差行轅里還有個前來做客的北雁國主在押,瑤州原有的一團亂麻也還未完全理清,就算帝王的駕臨某種程度上已讓他提前卸了欽差的身分,有些事兒,終究也不是說丟開就能馬上丟開的。

    更別提蕭琰此來瑤州,明面上打著的是引蛇出洞的名頭,實則卻只是為了見一見、陪一陪闊別多時──至少他是這么感覺的──的愛子。以他的身分,即使原先掩人耳目微服私訪的盤算讓賀蘭玉樓橫插的那一杠子徹底打了亂,可見不見人、攬不攬權,也依舊只是他一句話的事情而已。就算蕭琰鎮日在欽差行轅里閉門不出、對前來拜謁的瑤州屬官避而不見,那些在炎炎驕陽底下苦候多時的官員也只會以為是瑤州層出不窮的亂子讓圣人動了真怒,只得又求到了太子面前;卻沒想到蕭琰其實就是在躲懶而已……到頭來,他閑是閑了,身上本就擔著事兒的蕭宸卻是忙上加忙,哪里還分得出多余的心思去同父皇繾綣勾纏、談情說愛?

    可對于這樣的結果,蕭琰雖難免無奈,卻也只有摸摸鼻子認了一途。

    畢竟,宸兒原就是為了歷練和積累聲望才會來到瑤州;眼下既陰錯陽差地有了個讓宸兒賺取人心的大好機會,好好把握都來不及了,又豈有將之拒于門外、甚至拱手讓人的道理?也正因著如此,愛兒幾次召來外官垂詢的時候,他都刻意做出了臉色瞬間由晴轉陰的變化,讓那些官員在充分體會到何謂雷霆雨露、俱是君恩的同時,也又一次深深感受到了太子在圣人眼中獨一無二的地位。

    ──即使君心難測、誰也說不準這對父子會不會有彼此翻臉的時候,可單就眼下而論,緊抱上太子這條粗大腿,絕對是再明智不過的決定。

    而官員們微妙的態度轉變看在蕭宸眼里,除了佩服父皇的老謀深算,心底也又是熨貼、又是歡喜。這樣的想法反映在行為上,就是夜里父子二人獨處的時候,少年除了對父皇的親吻撩撥百般順從、時不時也會紅著臉問起那特殊法子準備得如何,就盼著能早一日真正同父皇行那敦倫燕好的美事,從而彼此靈rou交融、合二為一。

    可少年對那所謂的特殊法子一知半解,帝王卻清楚那法子說穿了就是調教孌寵的法門──當然,他也是只取得用的部分而已,絕沒有全盤照搬的打算──以至于愛兒每每問起,蕭琰的氣血總不免要亂上好一陣才能回答;私底下更對負責此事的孫元清好一番催促。

    后者本已讓此等父子相jian的宮闈秘事嚇得不清,偏生又給交付了這等重責大任,導致帝王每關心一回、這位年高德劭的老太醫就要跟著愁掉一大把胡子,卻偏偏誰也不能說,只能死命憋著、暗自內傷了。

    因蕭琰有意隱瞞、孫元清也沒敢在太子面前胡言亂語,蕭宸雖對那法子頗為好奇,卻也只有在想到的時候才會問上一句;平時的心思則更多放在了查明幕后主使者的身分上頭。

    說來也巧,本來以蕭宸目前掌握到的線索,就算真能由風揚鏢局和棱陽縣令紀恩平等人身上反過頭來追查到幕后指使者,之間的過程也必然曠日廢時、變數頗多。只是帝王南來之事意外引出了賀蘭玉樓、風揚鏢局也因其背后之人的指示而牽連到了其中。在此情況下,無論后者知不知道那位北雁國主的身分,一個通敵叛國、行刺帝王的罪名都是跑不掉的;而本來藏得尚算嚴實的幕后之人,也因此暴露出了更多行跡。

    ──畢竟,對方能指示風揚鏢局出手幫著攔截,便必然是與賀蘭玉樓有聯系、甚至相互有著合作關系的。盡管這位北雁國主栽得太過容易、總教人不免對他生出幾分輕看;可單單那一國之主的身分,就說明了大昭方面與他聯系的內鬼身分絕對不低──若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輕易找上北雁國主,蕭琰也無須為征北大計如此煞費心神了。

    從這點來看,要想確認幕后之人的真實身分,從賀蘭玉樓口里套出來無疑是最簡單也最快速的方法。

    但蕭宸卻沒怎么將期望放在這上頭。

    且不說北疆之事還未到行動的時機,他就算再怎么看對方不順眼,也不可能做出刑訊他國國主這種徹底撕破臉面的事兒;只單看他昔日遭俘的經歷,就明白話不是那么好套的了……尤其就算賀蘭玉樓真供了個名字出來,是真是假還是兩說;若蠹蟲沒清理掉,卻反倒讓對方有了挑撥離間的機會,可真就要讓人笑掉大牙了。

    事實上,也正因為清楚這一點,蕭宸請沈燮前去接待這位北雁國主時,做出的指示也只是讓對方探聽一下北雁內部的情況、并在適當的時候加以誤導挑撥而已,并沒有藉賀蘭玉樓之口查出內鬼的打算。沈燮本就善于外交,這等離間分化之事更是他的強項,只消每天客客氣氣地同賀蘭玉樓聊上半個時辰,不過小半個月光景,年輕氣盛的北雁國主就已因明白了什么而日漸焦躁,甚至隱隱對自個兒能否平安回到北雁生出了幾分不安。

    也在賀蘭玉樓漸漸入套的同時,在厘清幕后之人的身分上,蕭宸的調查也有了意料外的突破。

    這次的事,落網遭逮的除了風揚鏢局前去接應的一眾高手和賀蘭玉樓,還有當時隨行護在賀蘭玉樓身邊的那一支騎兵。賀蘭玉樓因身為國主而被好吃好喝地供著;那些護衛卻沒有那么好的待遇。由太子衛隊將人卸了四肢關節往牢里一關,還未來得及輪番提審一遍,就有州府的衙役認出了其中幾人的身分。

    ──蕭宸原以為這些人就和自個兒身邊的親衛營或潛龍衛一般、不過是尋常的貼身護衛而已;不想遭到生擒的九人里竟有一半以上在瑤州人眼里都是熟面孔,正是此前神龍見首不見尾、已有數月行蹤成謎的晁氏馬幫成員;就連那位大鍋頭也身在其中,還正好就是幾人里身手最出色的那一個。

    這下也無須蕭宸費心折騰晁氏馬幫和吳秀柊、紀恩平等人合謀偷運糧食,并藉水患掩跡卸責的證據,只單單晁氏馬幫實為北雁間人的身分,就讓他有足夠的理由針對那些與晁氏馬幫來往密切的人士展開調查了。

    北雁人既整出了晁氏馬幫這么個正大光明地在大昭境內四處行走查探的偽裝,要想同那名內鬼聯系或傳遞消息,打出買賣合作的名義自然是最好的幌子。換言之,與晁氏馬幫有過合作或聯系密切的人里,必然有一部份是不那么清白的;而蕭宸只需緊抓著這一點,就算對目前因施粥之事聲譽頗佳的吳記糧行出手,也不會有人敢冒著被指通敵賣國的危險跳出來幫吳秀柊說事。

    ──當然,蕭宸也確實不曾冤枉此人。

    商人逐利,吳秀柊的崛起雖少不了幕后之人的幫扶,對自個兒的主子卻仍有著相當程度的戒心跟防備。也正多虧了這一點,蕭宸遣人一番查抄,不過半日就由幾個潛龍衛先前一直找不到機會下手的暗格里抄檢出了幾封信件來。

    信件來自于幕后之人,時間有早有晚,內容大多是一些指示,比如讓吳秀柊設法籌措出一批糧食暗中移交給晁氏馬幫,又比如暗示他近期將有大變、可以借機挪去攔路石等。盡管部分內容不是說得影影綽綽,就是刻意用上了事前商量好的暗號遮掩,可單單將糧食移交給晁氏馬幫一項,就足以讓吳秀柊人頭落地了。

    但吳秀柊也覺得自己十分無辜。

    通敵賣國可是一沾上就倒大楣的事兒,他雖聽從主子的指示將藏下來的米糧交給了晁氏馬幫,卻當真不曉得這支馬幫不僅是北雁人的探子,更是北雁國主賀蘭玉樓的心腹人馬。他上有老下有小,即使自個兒給主子坑得難逃一死,也是無論如何都不想讓今年才剛滿三歲的獨子同他陪葬的。所以事情給掀出來后,早給嚇蒙了的吳秀柊一遭提審,便當著問案之人的面一五一十地將主子的事全盤交代了出。

    幕后之人也算是有幾分謹慎,同吳秀柊來往的書信雖有落款,卻也只是個用以驗證身分的暗記而已,并沒有直指其真實身分的線索。就連吳秀柊自身,對這個主子的身分也是一知半解,只知道對方地位高崇、手眼通天,在朝中也頗有幾分能耐;其余則全都兩眼一摸黑,怎么說也說不清。

    或許是生怕自己給出的證據不足以保住獨子的性命,吳秀柊搜索枯腸、苦思半日后,又說他覺得主子必定是當朝幾位王爺中的一個,且十有八九便是背后有陸氏作為倚仗的楚王蕭瑜;卻忘了他昔年與主子結識發家時,作為先帝么子的蕭瑜才不過是個十三、四歲的半大少年,與他原先描述中那個器宇軒昂的青年根本兜不上邊。

    見此人口中確實挖不出更多料了,負責審案的潛龍衛也不再同吳秀柊掰扯,將口供和一應物證整理妥當后徑行上交予主持此事的蕭宸定奪。

    換做半個多月前,年輕的太子若遇有什么疑問難斷之處,第一個找的便是身為太子少傅的沈燮。可如今帝王駕臨瑤州,父子二人又已解了心結,蕭宸自也沒有舍近求遠、特意讓人將正忙著與賀蘭玉樓周旋的沈燮找來的道理。所以這天夜里,用完晚膳后,少年直接便同帝王提出了自個兒心底的疑問,并將那迭厚厚的證供充作參考一同交給了父皇。

    經過這次的事兒,兒臣先前留意的那幾撥嫌疑人均已順利落網,也掌握到了足以將他們定罪論處的證據;單就春汛一案而言,也算是有了個合適的收場……只是在幕后之人的追查上,不論是吳秀柊、畬世昌還是紀恩平,都沒能提供足以確定其身分的證據。兒臣苦思半日,還是沒能找到足以突破困境的切入點,所以……

    任由父皇在接過證據的同時一個使力由后將他圈攬入懷,蕭宸有些困擾地敘述著自個兒目前遭遇到的難題,卻不知此刻親密無間的氛圍與身后父皇令人心安的懷抱、讓他出口的字字句句全都帶上了幾分不自覺的撒嬌意味。

    蕭琰對愛兒的依賴眷戀自來最是享受,即便有所覺察,也不會煞風景地主動出言提醒。故當下也只安撫地道了聲莫急,隨即便就著眼下的姿勢低頭翻閱起次子帶回的證供。

    ──蕭宸畢竟經驗未足,在檢視口供、物證時大多將心思放在了內容的陳述上,卻忽略了文字以外的細節處,反而是幕后之人最容易暴露行跡的地方。也因此,蕭琰不過大略翻了翻那些信件,便由落款的花押處瞧出了端倪。

    宸兒瞧瞧。

    他將手中的證供翻到了其中一頁書信上,點了點紙面左下角提醒愛兒留意上頭的花押:

    幕后之人雖費了不少心思隱藏自個兒的身分,可有些習慣卻是他自個兒不見得知曉、但很容易讓旁人察覺出端倪的……比如這個花押,本身的樣式雖是獨一無二的,內里文字和紋樣的組合、結構卻仍有一定的脈絡可循;幕后之人會選用這樣的組合,也必然有其特殊的原因和考量。

    因為是用以替代身分的表征吧。

    經父皇這么一提,蕭宸也想起了自個兒當初抓耳撓腮地整出沐昭榮這個易名時的事兒,盯著花押的目光也不免多了幾分探究…… 兒臣當時只顧著將這個花押同已經記檔的那些對照,還真忽略了花押本身可能藏著的玄虛。

    這些都是經驗。你看得多、知道得多了,自然慢慢便能摸索出一套屬于自己的訣竅來。

    嗯。

    至于幕后主使的這個花押么,可供辨認其身分的細節有三。其一,是中間藏著這個倒回字。這個回字乍看只是配合著花押設計故意寫歪,實則根本不是回字,而是取材自西涼一種名為曼羅的毛織物上特有的菱形織紋。其二,整個花押的布局遠看就像是一座有著五個峰頭的山,且這么多封信上、花押上五個峰頭的高低比例始終保持一致,顯然這種比例是有著特殊意涵的……其三,則是幕后之人簽下花押時的筆鋒輕重與內文的字跡有著相當的差距。內文在書寫時更加規整刻意;花押卻已帶出了此人日常書寫時的習慣。從這三點入手追查,對方的身分自也一目了然。

    父皇是指……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