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滿園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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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外邊趙元休砸東西的聲音,想想他氣急敗壞的模樣,墨挽歌就諷刺的輕笑。把發簪上的發釵取下來,走到梳妝臺前把發釵放在上邊,又不疾不徐地走到床榻上,坐在湖藍色的墊子上邊。 趙元休在外邊發了脾氣,沒過一會就進來了。 墨挽歌看了他一眼,若有若無的笑了下。 趙元休沉著臉,扯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衣裳上,命令她為自己寬衣。 墨挽歌淡漠地扯回自己的手,看也不看他,反而把自己身上的衣裳脫下,繼而躺在床上,睜著眼睛望著頭頂的帷幔,一動不動。 “你這又是什么態度?”趙元休挑眉。其實此刻他忽然意識到一點,自己仿佛能夠從對方做的所有事情上都挑出刺了,是下意識的行為。 墨挽歌笑了,“記得你說過,我只是在努力做到不做婊子還立牌坊。再說了,對你而言,我不過就是一個奴才而已嗎?” “既然你還記得本宮說過你不過一個奴才,為何不伺候本宮寬衣呢?”趙元休的手壓在她的肩上。 墨挽歌吃痛,忍住險些脫口而出的呼痛聲,頂嘴道:“那便等我去學,我也得看別的奴才是如何為你寬衣的,對了,還得看別的奴才如何伺候主子的。” 趙元休忍著怒火,額頭的青筋也因此顯出來了。費了幾息平復自己的怒火,他才勉強控制住自己情緒。接著二人也只有肢體間的接觸。 一場情事結束之后,墨挽歌沉沉睡去,而趙元休穿戴整齊就走了。 不知為何,一想到趙元休氣急的模樣,墨挽歌就心情舒暢。翌日清晨起來,還比平時多喝了半碗粥。閑來無事,又帶著淺夏和青檸去東宮后面的御花園走走。 潘詩昀掌事又得寵,日子好過。到了四月初,牡丹盛開,東宮后面的御花園中梨花、君子蘭和海棠都開得不錯,于是她就再約了一些好友進宮相聚。 潘詩昀是寧國公的嫡女兒,往日交往的人多,前回約的只是兩三位好友,這會約的多,足足下了七張帖子。其中一個因為府中實在有事而無法脫身,故而今日進宮的就有六位官家小姐。 太子妃不得寵,東宮是側妃當家。與潘詩昀交好是好事,所以能得潘詩昀相約是好事。若非不是真的有事,多數人都不會推脫掉。 幾位官家小姐赴賞花宴,到東宮來是巳時前后。與側妃潘詩昀在承恩殿里聚一聚,一行人才去賞花。雖是春日,午間的陽光還是比較毒辣,故而在承恩殿里坐了一會,潘詩昀就帶著好友去御花園了。 自從趙元休住東宮之后,后面的御花園也有人精心打理。御花園中一色水磨群墻,下面白石臺磯,環視一周,皆是雪禁品墻,底下砌上虎皮石。往前一望,怪石嶙峋,只見佳木蘢蔥,滿園春曉,春色妖嬈。清流從花木深處曲折出現,前段兩邊飛樓插空,隱于山樹杪之間,后成一池湖,白石為欄,環抱池沿,橋上有亭。只聽御花園中笛聲悠悠,吹的還是東京少聽見的曲子。 原是亭中有一女子,正值用湘妃竹笛子吹奏南方有的小曲。 “那人是誰?怎么在御花園里吹曲。”樞密使嫡長女遠遠就瞧見人影,暗道自己怎么沒聽過這曲聲,本以為是胡亂吹的,不曾想細細聽來還蠻好聽的。 離得有些遠,潘詩昀沒看清,她也奇怪,“理應不是宮中的宮女,太子妃身子抱恙應該不會外出……本宮也不知,不如我們過去看看?” 潘詩昀雖然是在詢問,但是她是東道主,她這么說的話,也沒有人會反駁她。于是一行人就往亭子走去,再加上官家小姐們的侍女,“一行人”的數量不少。 想著是在東宮內不會有什么危險,墨挽歌在亭中坐著,淺夏和青檸兩個丫頭沒被拘著,就到別處去看花了。打算折些好看的花,回去放在正殿里可供觀賞。 墨挽歌身邊沒人照顧,面對池子而吹笛,并未發覺一行人浩浩蕩蕩走過來。走近了些,只看穿戴潘詩昀就知道是墨挽歌了,這么多人看著,潘詩昀賢名在外,自然不會不打招呼就離去,于是更是上前,給墨挽歌行了禮。潘詩昀都行了禮,其他女子自然也是行禮。 聞聲回過神來,看著眼前張袂成帷,墨挽歌把笛子收到身后,抬手輕聲道:“都起來吧。” “謝太子妃。”眾人齊聲說道。 潘詩昀起了身,上前兩步,同墨挽歌說道:“太子妃可要同我們一起在此賞花?臣妾今日邀了不少姐妹,人多也熱鬧一些,太子妃不如與我們一起,在此說說話?” 墨挽歌看著亭子里桌上擺著的細點、點心,恍然道:“難怪我今日來此便看到這么多東西,原來是側妃進行好友到宮中賞花。那側妃同好友一起玩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別呀!太子妃身子好不容易痊愈了,可不要日日都待在崇教殿里,今日姐妹眾多,太子妃就多待一會吧。”潘詩昀勸道。 墨挽歌的目光從面前的女子臉上滑過,倒是看到了有兩張熟悉的面孔,這倆人正是小年夜進宮赴宴時,坐在自己面前說閑話的人。她們二人同側妃交好,難怪當時會說那樣的話。墨挽歌緩緩搖頭,“這些都是側妃你的好友,我一人也不認識,我留在這里反而讓你們都不自在。你們玩便好了。” 與墨挽歌有過一段不如何愉快經歷,兩個人有些尷尬,卻都沒說話。 見此,墨挽歌微微一笑,又對潘詩昀說:“勞煩側妃,我的兩個侍女都去下面采花了,若是她們兩個人回來,還請側妃轉告一聲,說我已經回去了。” “臣妾遵旨。”潘詩昀笑著應道。 眾人給她讓出一條路來,墨挽歌頷首示意,拿著笛子就往外走。 墨挽歌此后無比后悔,后悔當日就那樣直接回去。這春日風光妖嬈,偏最為致命。 眼看著墨挽歌離去,眾人齊齊松了口氣。有人帶著丫鬟去園子里逛了,也有人與潘詩昀坐在亭子里品嘗細點說話。 之前在宮宴上說閑話的兩人,一人名為王依依,一人名為陳娜。由于比較擔心墨挽歌會不會秋后算賬,兩人不約而同的跟側妃聊起墨挽歌。 是王依依先開口的:“不知道太子殿下對太子妃如何。要我說,潘jiejie你身份高,年紀又比她大,才貌雙全,就比她更適合當太子妃。” “別胡說!”潘詩昀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太子妃年紀雖然小,卻也是個懂事的。太子對我比較好,可她從來未曾爭風吃醋過,你們剛才也瞧見了,她對我可是很客氣的。” “潘jiejie可知道什么是勤能補拙?我覺得,這個詞正好能夠形容太子妃。太子必定是本來就不喜歡她,而是喜歡jiejie你,加上如今東宮是你在管家,想必是他討好不了太子,就只能討好jiejie你了,也不至于在東宮地位全失。”陳娜說道。 潘詩昀不贊同地搖頭,“話可不是這么說的。” 另外一個同樣坐在亭子里的人說:“我聽聞太子妃就是一個病秧子,三天兩頭的病一回。太子不喜歡她也是正常的,雖然是個柔弱美人,最是容易引得男子的愛憐,可是她嫁的人是太子。太子最需要的還是一個能夠為他助一臂之力的太子妃,而非病秧子美人。” 王依依忙不迭的點頭表示贊同,又疑問道:“就是不知道,太子究竟喜不喜歡她?” 潘詩昀為難地搖頭,嫁進東宮這一個月來,她也琢磨過好幾次了,可是最后都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陳娜與王依依對視一眼,王依依問:“潘jiejie你就沒有試探過嗎?” “試探?”潘詩昀疑惑,“如何試探?” 除了潘詩昀,另外三人都歪著腦袋開始想。 最后是王依依拍手,突然道:“有了!” 潘詩昀皺眉,“什么?” “剛才太子妃不是說有兩個丫鬟還沒回去嗎?想必跟著太子妃出來的是她比較相信的人,如果帶兩個丫鬟出了什么事的話,太子妃一定會著急,人著急的話肯定就會鬧。如果這個時候,太子妃鬧出些事情來,太子生太子妃的氣且懲罰太子妃的話,那就可以說太子并不喜歡她了。”王依依笑嘻嘻地說道。 陳娜皺眉,“那如果沒有責怪她的話,豈不就去說太子喜歡她了?” “對啊。”王依依點頭。 潘詩昀搖頭,“如果只是為了試探太子,就不應該給那兩個丫鬟使壞!” 陳娜咂嘴,“潘jiejie擔什么心啊?不過就是兩個丫鬟的事啊。最多就是讓她們受點傷罷了!再不然,落水可以呀。春日陽光和煦,水也不冷,不會落下什么毛病的。” 潘詩昀把這話聽進去了,轉過頭看著池水。 春風迎面吹來,水面泛起漣漪。池水清澈,這原來是個荷花池,已經讓人清理過了,綁在水里的繩子應該也拿走了,沒有什么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