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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爾看著那青白色大吼一聲,蒼慕珠凝神看去,竟然是蒼家的貼身玉佩。 總人見狀,連忙上前幫忙,幸而那些藤蔓雖然看起兇殘,卻并沒怎么攻擊。不多時,他們便剝開藤蔓,看見了其下的情形。 蕭云泉和景墨,待看清之后,都是一驚,藤蔓之下,除了蒼培風夫妻外,竟然還有數人。 其中大部分人昏昏沉沉,看起來神志不清,只有蒼培風勉強還算清醒,只是一直在努力張嘴,卻沒說出聲音。 蒼慕珠和蒼爾一邊去扶他和蕭若陶,一邊問:“父親?要說什么?” 景墨瞇著眼睛微微凝神,跟著他的嘴形一字一頓:“小、心、身、后...” 話音未落,他猛然回身,抬手就是張暗紫色光網,光網撞上什么東西,傳出刺耳的摩擦聲。一根根深綠色藤蔓被攔在光網之外,正在伺機而動。 就在他們全都看向光網時,蒼培風附近的藤蔓突然暴起,拖著他和那些人再次鉆入更深花叢。 蒼爾和蒼慕珠還欲向里追去,卻無論如何打不破藤蔓束縛。 蕭云泉并沒上去幫忙,而是把視線投到水晶門上,那帶著紅紋的門無風自動,一點點關了起來。 “門關上了。”景墨也在看著門,隨即微微皺眉:“門都關上了,狗怎么還不出來?” 他話音剛落,水晶棺材附近竟然真的傳來聲響,接著在一人高的藤蔓圍墻后面,傳來腳步聲。 那聲音極輕,如若不是景墨和蕭云泉一直凝神戒備,險些都要把它忽略。 腳步聲停止之后,藤蔓后,出現個熟悉的人影。 景墨看看他的臉,笑道:“寧王,大家都認識了,就沒必要再遮遮掩掩吧?” 蒙面人聞言,真的撤下臉上的蒙面,露出一張和寧淵有幾分相似的臉龐。 “父王,真的是你?”寧淵臉上既有果然如此的了然,又錯愕震驚,看起來十分詭異。 寧王這才扭頭看向他,冷笑道:“想不到,就憑你,也能打開花房結界。” “你冤枉他了,是我干的。”景墨對著他招招手,試圖將他注意力引回自己身上。 誰知寧王根本不信,看他的目光中甚至帶了鄙視:“你?就憑你們景家血統,白日做夢。” 景墨砸砸舌,沒好意思告訴他,自己景家的血統其實都不夠純。 “不過我真沒想到,你們會這么急著送死。”寧王也沒再糾結誰開門的問題,而是再次冷笑數聲,隨著他的冷笑聲,天空逐漸陰沉下來。 景墨詫異地抬起頭,隔著花房水晶頂,他都能看到天空中翻卷涌動的層層云團。 烏黑色的云團遮天蔽日,將白日襯托得如同黑夜。 景墨看看天,又看看寧王,撇撇嘴:“你這也太陰險了,打算讓我們摸黑開打?” 說完,并不等寧王反應,揮手就是幾道符咒,片刻后,花房四壁逐漸亮起火光。蕭云泉偏頭看去,微微一笑。 第90章 你想做什么 薄薄的樹葉被嵌入水晶墻體,每片樹葉上面一團小小的火焰,和當日九嬰洞里所見一般無二。 “漂亮吧?”景墨這時候還沒忘記對蕭云泉露出個得意的笑容。 “漂亮。”蕭云泉說完上前半步,和景墨并排而站,輕輕捏了捏他手掌:“你和你的靈力,也是我世間見過最漂亮的。” 寧王沒料到他們能在這時候,說這種事情,愣了愣哼冷道:“死到臨頭,還有心情談情說愛?我看你們真是不知死活。” “不過我還要感謝你們,不是你們,我也不會大功將成。小謠,我們很快就能見面了。” 語畢,他突然扯開外袍,眾人這才看見,他胸口之上,竟然有幾根蠢蠢欲動的藤蔓。 那幾根藤蔓迅速伸長,盤旋而上,將他牢牢護在中間。隨即,四周藤蔓暴起,不分敵我一頓猛抽。 寧知非他們完全不敵,只是幾個回合,便受了傷。 景墨和蕭云泉原本還欲對抗,兩個回合下來,發覺藤蔓極難砍斷,于是各自燃起火焰,將藤蔓隔絕在外。 然而這樣消極防備并不是辦法,景墨把眼睛一轉,突然道:“都說你是天下奇才,我看不過如此,自己縮在藤蔓后面裝綠毛王八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出來打一場。” 寧王完全不為所動,甚至連話都沒回。 景墨曾聽蕭云泉提過,蒼培風這一輩就只有蒼培風和她meimei兩人,她meimei的名諱好像就是一個謠字。 想了想,他繼續試探道:“你雖相見寧王妃,我看寧王妃根本不想和你見面,難道說是你有愧于她,不敢出來?對了,我曾聽說,她原本和我爹可是親梅竹馬,要不是你橫插一刀,哪有我娘什么事?” 綠色藤蔓依舊攻勢迅猛,寧王也完全沒有出來的意思。 景墨說完等了片刻,突然扭頭看向蕭云泉,小聲道:“寂寂,他真的是個縮頭王八?” 蕭云泉看了景墨一眼,意味深長地嘆口氣,這才開口:“都說寧王王妃才貌雙全,世間少有。” 景墨沒想到他居然會這么說,意外地看看他,突然笑了:“寂寂,你學壞了。” “拜你所賜。”蕭云泉也對著他微微一笑。 景墨對他眨眨眼睛,扭頭看向藤蔓:“可是寂寂,你知道嗎,我最近聽說寧王妃非但不是才貌雙全,反而是水性揚花,貪慕虛榮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