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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墨對著他露出個笑容,抬頭看看天,再次開口道:“難怪這里陰氣大盛,連月光都照不進來。” “事不宜遲,我們即刻回客棧,聯絡寧淵。”寧知非這會兒甚至沒再執著于繁潭這個稱呼。 不過他們還未走出大門,竟然迎面撞上兩只胖嘟嘟的大狗。 景墨看著眼前的兩只狗樂了。他指著其中背有包袱的那只,喊了聲郎武。又指指另外一只道,郎文。 兩只狗也沒料到會遇上他們,遲疑片刻,一同鉆進旁邊草叢。 再次出來的,便是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少年,只是一個穿著外袍,一個穿著毛絨絨的外褂。 “你們怎么在這里?”穿著外袍的少年搶先開口,神色戒備。 “我還想問你們呢,上次去吃飯能碰上,這次賞月也能碰上。”景墨毫不相讓。 “你們來這賞月?”另一個少年看著黑漆漆的大門,露出疑惑表情。 “別聽他胡說。”郎武可是領教過景墨的信口開河,看弟弟上鉤,馬上將他拉到背后。 “你們不要這么緊張嘛,我們只是路過而已。”景墨露出個友善的笑臉,圓圓的眼睛更添幾分可信。 不過郎武可沒相信他,而是也換上笑臉:“你們這是吵完架了?還是你移情別戀看上旁邊另一位了?” 景墨聞言,猛地瞪圓眼睛:“我招你惹你了?見不得別人好是不是?” “為什么突然懷疑我們?”蕭云泉也似笑非笑地同時出聲。 “上次不是勸過你盡快趕回臨川?你怎么還在外面閑逛呀?”郎武并沒回答,反而是笑著反問。 “也許,我們為的是同一件事呢?”蕭云泉微微瞇起眼睛。 “不知道這位公子為的是什么呢?”郎武戒備地露出鋼爪,爪尖指向寧知非。 景墨下意識擋在寧知非面前,剛站定又馬上偷偷去看蕭云泉臉色。 蕭云泉倒是沒什么反應,只是繼續盯著郎武:“何出此言?” “我們查到秘寶是被寧家的人搶走的。”一直躲在后面的郎文突然拽著郎武胳膊,悄悄伸出個腦袋。 他看郎武沒有制止自己,才繼續道:“這位公子應該就是寧氏的人吧?” “寧氏那么多人,你們要一個個懷疑嗎?”寧知非也從景墨身后站出來,露出臉上的酒窩。 “是不是的,先驗驗再說。”郎武聲音隱隱帶上殺氣。 景墨雖然不知道他說的驗驗是指什么,但本能覺得不是好事,剛想出聲,突然聽到蕭云泉開了口。 “不是他。”蕭云泉突然出聲,雖然話是對著郎武說的,眼睛卻是盯向景墨。 “怎么能確定?”郎武問。 “不怎么。”蕭云泉冷哼一聲,亮出凝光。 郎武沒想到蕭云泉會出手,聞言猛地皺眉,再次側身將郎文擋在身后:“蕭氏和我們一向交好,你這是什么意思?” “景墨愿意信他,我自然就會保他。”蕭云泉手持凝光,向前一步站在景墨身旁。 “寂寂,你...”景墨完全沒料到蕭云泉會是這個舉動,頓時又是驚訝又是感動。 眼看大戰一觸即發,郎武看看對面持劍不語的蕭云泉,再看看還沒喚出本命靈器的景墨,眉頭越鎖越緊。 先不提景墨砸人的狠勁,光是蕭云泉不用靈力都能劍劍緊逼,迫使他不得不下跪道歉。 想到這里他換上副笑臉,誠懇地開口:“哎,何必這樣呢,你說不是就不是吧。” “你這變臉也太快了吧?”景墨眨眨眼睛。 “既然如此,不如二位跟我們一起去客棧詳談?”寧知非再次從景墨身后走出來,卻謹慎地停留在景墨身旁,并未再向前多走一步。 “我們也是追查至此,難說還可以互換消息。”看郎武沒開口,寧知非繼續勸到。 郎武這才點點頭:“那恭敬不如從命。” 一行人抵達客棧,寧知非先是抱出那只吃得肚子圓滾滾的鴿子,又喂了把米,這才給鴿子腿上綁好密信,輕輕抬手將鴿子放飛。 郎武和郎文二人眼睛直直盯著肥嘟嘟的鴿子。 那鴿子可能感受到危險,寧知非剛一松手,它便箭一般竄出去,一頭扎進夜色之中。 直到鴿子徹底不見,郎文和郎武這才戀戀不舍地收回目光。 跟他們一起收回目光的還有景墨,景墨砸咂舌,對著蕭云泉小聲嘟囔:“原來它真能飛動。” “二位,重新介紹一下,在下寧知非,是寧氏二皇子寧繁潭的伴讀。”寧知非看他們終于看向自己,輕輕嗓子起身施禮。 誰知他話音剛落,那只鴿子竟然又撲棱撲棱飛了回來。 跟在鴿子后面的,還有個人。 “寧淵?”寧知非詫異地看著那人,不由自主呼喊出聲。 郎武聽到這話,再次戒備起來。 寧淵正欲對寧知非展露笑容,目光掃到郎氏兄弟,馬上換副神色,沉聲正色道:“正是在下,請問二位是?” 景墨看他開始打官腔,忍不住打個哈欠。 蕭云泉迅速拉起他,對著在座眾人笑道:“我們還有要事在身,先告辭了。” 景墨迷茫地看著他。 “秘寶的事情?”郎武遲疑地問。 “和我們又沒什么關系。”蕭云泉實話實說。 景墨下意識跟著點頭:“也是,我們只是想知道寧潮下落,到底是不是他搶走秘寶,我們倒是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