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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一半,景墨突然停下來,閉上眼睛。 蕭云泉疑惑地看著他。 “愿望不能說出來,說出來就不靈了。”片刻后景墨睜開眼,勾起嘴角角,“反正我已經許好了,你的你自己想。” 蕭云泉聞言,竟然真的思索片刻,雙手合十閉上眼。 蕭云泉睜開眼時,雙眸冷清,拒人千里,但這會兒閉上眼,身上寒冷之氣頓時褪去不少,配上他虔誠的樣子,十分可愛。 景墨呆楞片刻回過神來,見他已許好愿,連忙追問:“寂寂,你許的什么?” “說出來就不靈了。”蕭云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景墨圓圓的眼睛滴溜溜轉上幾圈,想到個辦法:“要不這樣,你不說出聲,我看唇語自己猜?” 蕭云泉好笑地搖搖頭,提起正事:“走了,我們先在林山鎮投宿一晚,明日一早,啟程去周家。” 景墨知道他是不打算說了,失望地撇撇嘴,突然問道:“我們是怎么離開那片海的,你知道嗎?” 蕭云泉垂眸看向腰間玉佩:“這是蕭家祖傳之物,內有傳送陣法。那片海也可能和水澤有關,我還未理清。” “我被傳到林山鎮不遠處,你被傳去哪里?”景墨點點頭,又問。 蕭云泉抬手指向遠處,那是之前煙火表演的空地邊緣:“我一出現,就看到你。” “啊?”景墨眨巴眨巴眼睛,原來兩人不但地點不同,連時間也不一樣? 隨后,他想起什么,笑著抱怨:“果然是你家祖傳玉佩,對你比對我好得多。你看我,為找你奔波半日,你倒好,一出現就看見我。” 兩人一路有說有笑,來到客棧門口,景墨站定一抬頭,居然在柜臺后看到張熟悉面孔。 “林未宴?” 林未宴也是一愣,隨即笑著行禮:“宗主,景公子。” “你怎么會在這兒當帳房?”景墨看看他又看看柜臺,壓低聲音小聲問,“怎么?蕭寂這小氣家伙,因為上次的事情,把你貶職了?” “景公子說笑了。”林未宴心驚rou跳地看向蕭云泉,卻發現蕭云泉竟面不改色,對景墨調笑置若罔聞。 “那是為何?”景墨問。 “因為我交代要把這家客棧買下來。”蕭云泉說。 景墨聞言,驚訝地瞪圓眼睛。 蕭云泉并沒繼續解釋,而是對著林未宴正色道:“水澤近日可有異動?” “異動沒有,異光倒是有一次。前幾日,水澤異光大盛,滿池血紅持續一天一夜。”林未宴壓低聲音。 蕭云泉心知,這異相多半因獸王異主,然而獸王異不異主,他不太關心,于是他只是隨意點點頭,往樓上走去。 景墨眼見蕭云泉走遠些,連忙悄悄拉過林未宴,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問了一句話... 第18章 他可有中意女子 林未宴驀地瞪大雙眼,滿臉不可思議。 “到底有沒有?”景墨急著追問。 想到景墨問的問題,林未宴頭搖得像撥浪鼓,半晌才終于找回自己聲音:“景公子,為何如此問?” 蕭寂居然沒有婚約?景墨想了片刻,追問道:“那他可有中意女子?” 林未宴再次僵硬地搖頭。 誰不知蕭家嫡出之人,皆冷血冷心,不易動情。別說是中意女子,就是中意這兩個字,蕭云泉怕是都不能理解。 而且歷來蕭家之人,哪怕就算是真中意某人,所作所為也與常人不同。 別的不說,單說蕭云泉父親,上代家主蕭葆光,也算是真心愛慕妻子,大婚后卻依舊各居別院,聚少離多。 “沒有婚約,又沒有意中人。”景墨沉吟片刻,試探著問,“那你說,蕭寂會喜歡什么樣的女子?” 眼見話題越來越詭異可怖,林未宴抹把冷汗,連連擺手:“宗主之事,林某不敢妄議。未宴還有要事在身,景公子失陪了。” 林山鎮和周鎮,一東一西,想從林山鎮去往周鎮,快馬加鞭也要半月有余。 何況蕭云泉也并不急著趕路,他和景墨走走停停,半個多月竟然還沒走到一半。 期間林未宴又傳過來兩次消息,都是和水澤有關。 景墨本就是容易好奇的性子,又頻繁聽到水澤消息,第二次消息傳來時,他實在忍不住,問道:“水澤,究竟有什么奧秘?” “水澤是蕭家秘境。”蕭云泉實話實說。 聽到秘境兩個字,景墨只當蕭云泉意指此事為蕭家秘聞,不能告訴自己。他下意識撇撇嘴,踢了腳身旁小石頭。 石頭咕嚕咕嚕滾出很遠,咚的一聲掉進路旁水塘。 蕭云泉莫名其妙看看他,繼續開口:“秘境是通往獸族的出入口,自古由蕭氏一族封印鎮守。” “鎮守什么?”景墨再次露出好奇神色,繼續追問。 “鎮守出入口。”蕭云泉說。 “為什么要鎮守啊?”景墨十分不解。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蕭云泉照本宣科,說完想了想,又補充道,“蕭家祖訓之一,就是這句話,蕭家子孫后代,必須死守秘境不得有失。” “蕭家還有祖訓?那其他的是什么?”比起秘境出入口什么的,景墨明顯對蕭家祖訓更有興趣。 蕭云泉面露厭惡之色,卻還是如實道:“萬古長空,一朝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