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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時不太美好,那個血呼啦嚓的墻頭,他還被人咬了一口。 歸宿倒挺讓人欣慰,無論家人還是朋友,都接受了一段看上去大膽又離奇的愛情。 過了一會兒,沈初抬手搓了搓自己燙手的耳朵,“突然搞什么情詩,怪惡心人的。” 季澤笑得胸腔震動:“不喜歡嗎?下次換中文的。” “花里胡哨。”沈初靠在季澤的胸前,抬頭望著夏夜里漫天的繁星。 像是遠在天邊,又似近在咫尺。 沈初閉上眼睛,將臉蹭在季澤的頸肩:“我困了。” 季澤捏了捏他的耳垂:“回寢室睡覺嗎?” 沈初搖了搖頭:“不想走。” “我抱你回去?”季澤問。 “也行。”沈初答道。 正當季澤準備把手臂抄在沈初的膝窩下,他的懷里突然一空,一只小兔子落在了他的雙腿之間。 夏□□服穿的少,沒有遮住。 “我cao!”季澤雙手一起,把自家的兔子給攏進懷里,小聲道,“怎么說變就變啊!” 沈初沒理季澤,他蜷起自己毛絨絨的小身體,窩在季澤的手心里閉上了眼睛。 他困了。 季澤小心翼翼把沈初捧回自己寢室,寢室里的三個人正在湊一起悶頭打游戲。 屋里開了空調,二十四度,適合蓋被子睡覺。 把沈初用薄毯包好放在枕頭上,季澤從床上探出了個腦袋:“我睡了,能不說話嗎?” 美洲獅抬起頭:“幾點你就睡了?打游戲不說話怎么成?” “星期六不查寢,你們怎么不去網吧打?”季澤問道。 “月底,窮,”另一個室友補充道,“網吧又漲價了一個小時三塊錢。” “你們去包夜吧,再送一頓小龍蝦,”季澤掏出手機給美洲獅轉了一筆錢,“天不亮別回來。” 三個人瞬間來了勁,歡天喜地地滾了。 寢室的門被關上,季澤手肘撐著上半身,看著他家的大兔子睡覺。 撥撥胡須,摸摸耳朵,反正手上不老實。 沈初睜開眼睛,一口咬在季澤手指上。 “又咬人。”季澤輕笑著點了點他的小兔腦袋。 沈初追著季澤的手指,蹦跶出薄毯的包裹。 季澤重新把毯子蓋在他身上,沈初又挪著他一團小胖身子把被子甩開。 “睡著了會冷的。”季澤也不嫌煩,又給沈初蓋上小被子。 沈初似乎來了精神,歡快地蹦著就從枕頭上滾下來,季澤趕緊側開身子,怕自己把人壓著。 沈初在季澤的胸前蹭啊蹭,站起前爪扒了扒衣料,原地團成了個白團子。 季澤似乎領悟到了沈初的意思:“想蓋狼毛毯啊?” 沈初瞬間又站起身子,小兔腦袋點了點。 “不害怕了?”季澤往靠墻的位置坐了坐。他把沈初放在枕頭上,抬手脫了自己的上衣,“看你男朋友多好,對你那是…有求必應。” 話音剛落,床上就出現了一匹幾乎占據了三分之二位置的北美灰狼。 沈初的小鼻子在空中嗅了嗅,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味道。 季澤縮著后腿,在床上轉了小半圈,把鼻子湊在了枕頭上尋找著自己的小白兔。 沈初直起身子,支楞著頭頂上的一對長耳朵。他伸出前爪,“啪”的一下打在了季澤濕漉漉的狼鼻子上。 季澤“嗚”了一聲,整個狼頭都貼在了枕頭上,顯得格外委屈。 沈初手腳并用順著季澤的臉往上爬,然后從他的頸脖處一路滾下去,被狼抬起前爪托住了身子。 狼毛柔軟,沈初把自己埋進季澤的肩膀頸下。 季澤把身體蜷成一團,包著在他身上亂折騰的沈初。 沈初來來回回跑了一圈,覺得累了,就用鼻子拱個舒服的地方,聞著季澤的味道睡覺。 電影似乎已經結束了,屋外的走廊上陸陸續續傳來雜亂的腳步聲。 季澤用鼻子把睡熟了的沈初往自己的身前帶了帶,然后叼起身邊的毯子,隨便搭在了自己身上。 晚安。 六月初,高考持續兩天。 沈初把卷子從頭到尾認認真真做了一遍,在最后一門結束后和季澤在校門口一點一點對著答案。 “感覺還行?”季澤道,“選填對的挺多。” 沈初面無表情地收了自己的草稿紙,看不出是喜是悲。 “別那么大的壓力,”季澤拍拍沈初的肩膀,“考完了,開心點。” 沈初嘆了口氣:“我媽讓我考完了帶你回家吃飯。” 季澤瞬間緊張了起來。 “別那么大的壓力,”沈初也拍了拍季澤的肩膀,“吃頓飯,開心點。” 孟雨疏做了一桌子的飯菜,季澤到家的時候還在廚房里忙著燉湯。 “小狼朋友是不是愛吃rou?”孟雨疏問道,“我特地做了很多rou。” 季澤緊張得一通搖頭:“我什么都吃,我不挑食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醫院時孟雨疏曾經把季澤拒之門外,大約出于愧疚和忐忑,這頓飯她顯得格外熱情。 季澤碗里的菜就沒空過,整個人被活生生喂下了兩碗米飯。 “晚飯吃這么多干什么?”沈初看著仰躺在他床上摸肚皮的狼崽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