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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哥,”方恒率先開口,他抬起手臂,握拳后用曲起來的指節和沈初的手指碰了碰,“我永遠是你兄弟。” 沈初原本舒展著的五官慢慢變得擰巴了起來。 他皺著眉,似乎不太明白方恒的意思。 就在此時,寢室門被敲了兩下。 沈初像一只見了貓的老鼠,眸子猛地一張,整個人跟個導彈似的縮回了被窩里。 “咯吱”一聲,寢室門被打開,方恒轉頭去看,季澤手上不知道拎著什么,大步走了進來。 方恒:! 正主來了! “哎?你還沒走…”季澤把手上拎著的餛飩放在沈初桌上,和方恒的話才說了一半,轉過身后發現剛才還站在他身邊的大袋鼠已經沒了。 “嗯?”季澤茫然地原地轉了一圈,“人呢?” 唯恐耽誤兩人好事的方恒早就連滾帶爬地去上晚自習了。 “睡覺呢?”季澤抬手,拉了拉沈初的被子。 寢室上床下桌,床位約莫有個一米七八的高度,狼崽子個頭足夠,站在床邊都不用墊腳,輕輕松松就可以打擾沈初睡覺。 “滾,”沈初攥緊了被子,悶聲罵了句。 季澤當沒聽見:“小餛飩給你買來了,快下來吃。” “不吃,”沈初裹著被子,往墻那邊挪了挪。 “要吃的是你,不吃的也是你,”季澤沒好氣道,“買都買了,放久了就糊了。” 沈初理虧,不跟他吵,反正他不下去,他就不下去。 前幾天太陽好,沈初的被子剛曬過,帶著一股子好聞的陽光的味道。 他把自己悶在里面,不想看季澤。 早知道剛才就應該讓方恒快點走把門從外面鎖上,這樣季澤就能不進來煩自己了。 可是… 是他腦子一抽讓季澤去隔了三條街的小餛飩攤上買餛飩,人家買來了,他不給進,是不是不太好。 煩躁的情緒來得莫名其妙,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在那個時候會對著季澤說出那種的話來。 “不一樣?”被握著手腕的季澤一愣,像是下意識地去重復沈初的話,“什么不一樣?” 季澤在車上給他剝了橘子,指尖還殘留著橘皮的味道,像極了那顆橙子味的水果糖,是不同于其他狼類的特殊記號。 季澤的味道是甜的。 下一秒,那只手往前那么一伸,拇指按在了沈初的唇角。 沈初詫異地睜開眼睛,對上季澤幽深的瞳。狼的聲音低沉,像在和他確定著什么,“我…不一樣?” 沈初也不知道季澤哪里不一樣,他腦子一熱說的話,說完自己都想抽自己大嘴巴子。 “你昨天一晚上沒睡,今早早飯沒吃,中午就吃了桶泡面,還又挖坑又拎水的累了一天,現在怎么著都得吃點東西。”季澤在床邊堅持不懈地煩著沈初,“我都給你買來了,沒放蔥花沒放蝦,快點下來吃飯。” “別碰我被子。”沈初和季澤相互僵持不下,“我發火了,滾。” “信不信我爬床?”季澤裝兇威脅道。 “你他媽試試?”沈初這是真兇。 季澤心里邪火“唰”的一下竄老高,心道試試就試試,上床把你給辦了! 然而隨后,他閉上眼默念了三遍“我成精了不是畜生”,又逐漸恢復了理智。 強行拉扯無果,季澤松開被子沒在繼續煩沈初,反而自己坐在了沈初的凳子上,打開其中一盒打包盒的密封蓋吃了起來。 大骨湯的鮮香,混著紫菜和蝦米獨特的味道,在寢室的空氣中彌漫開來。 季澤舀了一個餛飩,放在唇邊吹了吹,一口吃進嘴里。 沈初在被窩里咽了口口水,他的肚子不爭氣的叫了一聲,隔著被子都聽得那么真切。 季澤低頭,笑抿了唇。 不逗他了,小兔子餓著了他得心疼。 “我回寢室,你下來好好吃飯。”季澤收拾了一下,拎著自己那碗餛飩站起了身。 沈初察覺到他的離開,腦袋上裹著被子,像只探頭探腦的小松鼠,正勘察著敵方大灰狼的情報。 “真走了。”季澤走到寢室門口,把房門打開,“快下來吃飯。” 沈初瞬間又縮了回去,“關門!” 季澤無奈,只好聽話地出了寢室把門關上,“我關上了。” 沈初這才掀開被子,在床上探了半個身子,確定了季澤的確是出去了。 他麻溜的爬下床,把寢室門給從里面插上了。 桌上的餛飩還冒著熱氣,季澤已經把蓋子掀開,筷子勺子放在旁邊的紙巾上擺好,沒有蔥花,沒有小蝦。 沈初坐在凳子,心情略微有些繁雜。 那張白色偏硬的正方形餐巾紙上,被季澤用水筆在邊緣處寫了幾個字。 ——把外套穿上。 作者有話要說:季澤:來啊!上床打架啊! 像沈初這種小型動物,變回本體是件很危險的事。 除非在絕對信任的人面前,否則不可能變兔子。 然鵝目前沈初絕對信任的只有自己老媽。 所以rua兔子得有一段時間,你們不如先rua狼吧,狼耳朵它難道不香嗎?! 后一更可能很晚,小可愛們早些睡覺明早再看吧。 愛你們 第30章 抄作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