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
書迷正在閱讀:聽說師父暗戀我、我當(dāng)工具人的那些年、失憶后我將宿敵救回家、朝思、得罪所有皇子之后、圣子為何如此嬌弱、山海大不同、他在白月光手下求生、渡否、被NPC頭子看上后我炸了系統(tǒng)
沈初依舊沒有搭理,甚至還端起面碗開始喝湯。 季澤直接上手,把他衣領(lǐng)給扒了一半。 “去醫(yī)院。”季澤微微皺眉,“不然嚴(yán)重了。” 沈初放下空碗,拂開季澤的手,站起身就要走。 季澤握住沈初手臂,收起自己平日里的嬉皮笑臉,“別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校醫(yī)院內(nèi),醫(yī)生細細地給沈初處理了傷口。 “下午放學(xué)再過來換藥。” 醫(yī)生給他的脖子裹上紗布。 “能找到咬你的食rou動物嗎?最好也讓他過來體檢一下。” 沈初單手捂著脖子傷口,語氣平淡,“找不到。” “找得到。”站在沈初身旁的季澤插著兜,“我來找。” 沈初抬眸,“我的事你少管。” “我這不是閑嗎?”季澤把化驗單從醫(yī)生手中拿過來,一目十行地看著上面的數(shù)據(jù),“就一個黃毛獅子?剩下兩個有撓著你的嗎?” “還有剩下兩個?”醫(yī)生驚呆了,“同學(xué)你可以申請學(xué)校保護了。” “不用。”沈初把化驗單從季澤手中奪過來,折了兩折揣進兜里,“謝謝醫(yī)生。” 出了校醫(yī)院,沈初依舊把他的校服一拉到頂。 臨了還特地上抓了抓自己的領(lǐng)口,把紗布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 季澤走在他身邊,“我說你這兔子,諱疾忌醫(yī)懂嗎?” “他不敢騙我。”沈初終于愿意和季澤好好說話,“不然我死了都帶他一起上路。” 季澤笑道:“這么兇?” 沈初目視前方,“不行嗎?” 季澤打量著身邊乖戾的少年,越發(fā)覺得有趣和可愛。 “以后打架找我一起。”季澤抬手,把小臂搭上沈初的肩膀,親切道,“我?guī)湍恪!?/br> 沈初一米八五的絕對身高優(yōu)勢在季澤面前似乎沒有那么絕對。 他第一次沒有無視季澤在他身邊的喋喋不休,微微側(cè)過臉去比較了一下兩人的身高。 他發(fā)現(xiàn)季澤跟他說話時似乎還低了低頭。 這人比他還高。 兇猛的食rou動物大多身材魁梧,這算是天生優(yōu)勢? 沈初有些不爽。 他抖抖肩膀,把那只胳膊抖了下去,“離我遠點。” 季澤收了手臂,卻依舊走在他身邊沒拉開距離,“話說你中午怎么在食堂吃?不回家嗎?” “關(guān)你什么事?”沈初沒好氣道。 “今兒不是碰巧坐一起了嘛!”季澤也不生氣,“多巧啊你說。” 季澤話多得不像一匹狼。 沈初停下腳步,上下打量著身邊少年,忍不住又問了一遍,“你真的是狼嗎?” “如假包換。”季澤用肩頭往沈初身上一撞,笑瞇瞇道,“擼狼尾巴嗎?我尾巴超好擼噠!” 作者有話要說: 擼什么尾巴啊!來擼**啊! 第3章 蹬鼻子上臉 沈初不排斥擼尾巴,但是他排斥擼狼尾巴。 作為一只兔子,光是在腦海里想想狼的利爪和獠牙,就已經(jīng)有些驚心。 高一十二班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上,沈初弓身將額頭抵在微涼的桌上,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這是物種間的天然克制,就算后天盡量彌補,卻依舊不能徹底避免。 他作為一只兔子,活了十幾年不是在受傷就是在受傷的路上。 小時候沒脾氣好欺負,不是被人打腫臉,就是被人揍青眼。 再長大了點,性子倔了些,有時候被打得狠了,就見了血。 一開始還知道怕,還會抱著膝蓋在角落里縮成一團掉眼淚。 后來被欺負多了,也就習(xí)慣了。 父母是最普通的企業(yè)職工,每天/朝九晚五做好本職工作,一輩子活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連說話都不敢大聲。 沈初從小就被教育忍耐和避讓,卻依舊改變不了被欺凌,甚至被襲擊的厄運。 為什么? 沈初咬肌緊繃。 細長的眸子泛著赤紅。 憑什么? 生來是弱者,就活該被欺負? 他試著遵從社會的生存法則,可是依舊活不下去。 忍氣吞聲?委屈避讓? 沈初血淚混著打掉的牙,一并咽進肚子里。 我偏要強大到可以捏死任意一只野獸。 “鈴——” 下午六點十分,放學(xué)的鈴聲準(zhǔn)時打響。 高一十二班拖了近十分鐘的堂,愣是等到其他班級的人都快走干凈了才放學(xué)。 考了十八分的數(shù)學(xué)卷子被他折了幾折,隨手扔進教室后的垃圾桶里。 他搞不懂就他們這墊底的破班,為什么老師講課還能講得這么起勁,甚至還他媽拖堂。 沈初站起身來,手插進兜里,摸到了中午去醫(yī)院的化驗單。 脖子上的傷口說深不深說淺不淺,他本想抹抹藥水自己扛過去,可是中午遇見了匹多管閑事的狼,被強行拉去醫(yī)院上了藥。 好在現(xiàn)在好了許多,最起碼沒中午那么疼了。 沈初抬手,隔著紗布捂住自己的脖頸,似乎還能感受到微弱的跳動。 再往上咬一咬,再咬得狠一些,自己是不是就死了。 “兔兄!” 一聲熟悉的聲音從身后響起。 沈初的腳剛邁出教室大門,就被人從后面兜手勾住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