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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原末兩人介紹完之后,柳淑芬又一轉頭,向田瑞夫婦介紹說:“這個就是我跟你說的原末,我外甥的同學,他旁邊這位是他的老板,敖斐,敖先生。” 兩方人馬客氣的握了握手。 原末觀察了一下田瑞夫婦,這兩位明顯養尊處優的有錢人,也不知道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此時田太太保養得當的臉上,竟流露著深深的不安。 而田瑞更加糟糕,他的眼睛下方掛著深深的眼袋和黑眼圈,眼睛也充滿了血色,滿臉疲累,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夫妻倆看看十分臉嫩的原末,覺得他就跟個在校大學生似的,臉上甚至帶著幾分少年人的青澀稚氣,模樣雖然乖巧討喜……但作為一個被雇傭對象,就難免讓人覺得嘴上沒毛辦事不牢了。 兩夫妻心下微沉,又看向敖斐,卻見這位樣貌出眾的年輕人表現得十分高冷,對著他們一臉“爾等屁民能見我一面真是三生修來的福氣”的高傲模樣…… 見此情形,夫妻倆的臉上,不由自主的就露出了幾分不信任的表情。 田瑞看向柳淑芬:“柳總……這……” 柳淑芬經過上一回的事情之后,對原末他們公司所表現出來的實力有種盲目的信任,見狀連忙勸說道:“原末他們公司的業務能力非常強的,我離婚的事情就是他們幫我擺平的,非常值得信賴。田總,您就把您遇到的事情和他們說說,他們肯定能解決。” 田瑞和柳淑芬認識,不止是因為他的太太和對方是好友,事實上他們兩家還有一些生意上的來往。 前陣子他也聽說了對方身上發生的事情,知道她離婚前曾經找了好幾家偵探所查他老公,結果什么都查不到不說,還把自己的懷疑給提前暴露了,讓那人有了警覺。 但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之下,眼前這兩位年輕人,還是設法搜集到了她想要的證據…… 出于對柳淑芬的信任,田瑞夫婦也就選擇暫時相信眼前這兩位年輕人。 做出選擇之后,田瑞也就不再藏著掖著,直接了當地說:“不瞞兩位,其實是這樣的,兩個月前開始,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感覺自己好像被人莫名其妙的跟蹤了……剛開始只是我出門的時候,總能感覺有一道目光在遠遠盯著我看,可每當我回頭,卻又總是找不到人。” “……我還以為是自己神經過敏。可后來漸漸的,這跟蹤我的人越來越肆無忌憚,不光會在我出門的時候跟蹤,甚至還悄悄潛入了我的家里,在我家里四處搞破壞,給我警告!” “而就在一天前,我妻子甚至還收到了對方寄到我家里來的死亡威脅!” 說到這里的時候,一直安靜坐在田瑞身邊的田太太臉色一下子就白了,似乎想到了什么非常恐怖的畫面。 她略帶驚慌地說:“對對,那天門衛通知我有快遞,我就讓家里的保姆去接了……結果一打開包裹,里面居然是一條死蛇!” 原末正聽得興起,聞言立馬反問:“蛇?為什么是蛇?” 田太太幽幽地看了他一眼:“這你得問寄快遞的人了。” 原末:“……呃,您繼續。” 田太太嘆息了一聲,說:“我丈夫后來報了警,但對方在快速公司留下的地址是假的,電話也是假的,寄出來的快速上也沒有留下任何的指紋痕跡……警方也無從查起。” 田瑞又跟著說:“是啊。我之前也試著找過一家業內口碑很好的偵探所,叫他們想辦法查出跟蹤我的人。可惜不知道是不是對方隱藏得太好,整整半個月的時間,偵探所的人一直埋伏在我周圍秘密探查,卻什么可疑的人都沒有發現……但是我知道,他還在,他一直都在!我能感覺到他的視線,他一直在盯著我,包括剛才……” 說到這里,田瑞神經質的看向柳淑芬別墅的窗外,似乎他嘴里那個跟蹤他的人之前就藏在那里似的。 然而眾人跟隨他的視線一起望去,那里卻只有一片安靜的花草。 原末:“……” 原末心中泛起一陣惡寒,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他有點兒被田瑞的形容給嚇到了。 重新收拾了一下心情,原末看向田瑞,問:“所以,您這次找我們來,就是想讓我們找出那個一直跟蹤你的人?” 田瑞用他那雙充斥著紅血絲的眼睛看著原末,點頭道:“是的。我想揪出這個人,問問他,我究竟是怎么得罪他了?讓他這么折磨我?我已經整整兩個月沒有睡過好覺了,我太太也因為這件事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只要兩位能把我找出這個人,我一定有重謝。” 原末:“那你有懷疑的對象嗎?生活中,或者生意場上,有沒有得罪過什么人?” “這就是我最煩惱的地方了……”田瑞把臉深深的埋進手掌,滿臉疲累地說,“我是生意人,生意人講究和氣生財,我自覺在生活中并沒有得罪過什么人。至于生意場上……” 田瑞苦笑一下說:“商場如戰場,我得罪的還真不少……但如果說他們之中,有哪個會因此想出這種方法對付我……我又總覺得不至于。畢竟大家都是做生意的,有時候還是很能互相理解的,利益來往有虧有賺,除非是結了大仇怨,否則大家都忙著掙錢去了,誰會有閑工夫干這種事啊?……我實在是想不出來。” 見田瑞臉色實在難看,原末正想安慰兩句,誰知道自從進門就一直不怎么說話的敖斐,忽然輕飄飄的開口了,他說:“不是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