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散9(丟丟h)「3200+」
臥室的窗簾半掩半合,光落下一片在裴思凡袒露的胸上,將她的玉體切割。 顧清明掰過她的臉,啃她的唇,牙齒用力到兩人嘴巴漫開血腥味也沒停。 他嫉妒陶駱,他看了門診的就診日期,猛然想到那之后的性生活他們便不再和諧,他使出渾身解數(shù),她也干澀無比。 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這刻提到陶駱的名字,她敏感地就像吃了春藥,水不斷往外出,顧清明狗一樣瘋啃她,唇齒嘬吸的濕潤聲在空氣里擴開,只兩 根手指和身上大力揉捏的手掌就讓她股縫間的水不停地淌,“濕的這么厲害,你就這么愛陶駱?是不是禁忌的得不到的才是最 好的?” 顧清明痛苦地蹙起眉心,張口咬在她的肩上,紅紅的齒痕尤帶濕印,他又在原處咬了下去,“裴思凡,我恨你!” 我恨你說他是第一個對你好的人,難道遲到的人注定是失敗者嗎? 你是我這輩子第一個喜歡的女孩,我從來沒有把眼光看向其他人,為什么我不能成為那個唯一。 你說你不喜歡陸豐衍,那一切我便無所謂,我會陪你哄你,可我不能接受你喜歡其他人,多于我,久于我,瞞于我,甚至提起 他的名字,你都能濕的這樣透徹。 他沿著她的背脊一口一口的咬下去,像是要吞噬掉別人的印記。 心疼一瞬便輕一點,憤怒一瞬便重一點,整齊的牙印子章一樣印在她橫陳的脊背上,玉色肌膚一片波粼。 裴思凡身上的痛輕一下重一下,使得她始終在快感邊緣徘徊。顧清明的手指逗留在她yindao里,指尖在一處磨砂一樣的地方無意 識地刮擦。像驟然在她身上點了把火,她耳后漸漸發(fā)燙,嬌喘悶不出地跑出了嗓子,哭哭啼啼劇烈扭動身子,長長地浪叫一 聲。 下一秒,一道水柱噴向顧清明,濺濕了床單與他挺立的蘑菇頭。 他腳退了小半步,很快反應(yīng)過來,帶著如何都發(fā)泄不完的憤怒,將滴水的手拍在她臀上,啞聲道:“提陶駱就這么爽?” 裴思凡兩手抓著床單,憋喘著迎合他的手指,她搖搖頭含糊地說:“顧清明,我沒有” “你沒有什么?”他一個挺身,滑溜了進去,他帶著恨又憋著勁,掐她的臀,她的乳尖,她的陰蒂。 她的白皙上遍布留下猩紅的五指印。 顧清明白凈帥氣的臉龐因扭曲的表情而猙獰,“裴思凡,你跟我從來沒有這么濕過?!?/br> 裴思凡被他充盈地嬌吟了一聲,整個人跟著他的動作搖晃起來,她想要否認,甚至想要解釋,可他下體瘋狂的拍打把她的話給 撞碎了。 顧清明加速時,整張臉充血到爆筋,這場莫名開始的性沖淡了對立的交流,他將她轉(zhuǎn)過來,捧起她的臉,求她說她愛他。 “裴思凡,你騙騙我好了,我難受死了?!彼钌畹赝?,緩了動作撞擊,一下一下地用硬挺推她,像是在懇求,甚至做好 了與她的安撫一起射出來的準備。 兩雙漆眸倒映這彼此,他們搖晃著,喘息著,渴望地看著彼此。 裴思凡腦子里轉(zhuǎn)了轉(zhuǎn)“愛”這個字,心尖恍惚被刺了一刀。她會愛嗎,她懂愛嗎,她配愛嗎? 她與每一個愛的人似乎都沒有善終。 如果愛這么痛苦,不要也罷。 等了半晌,他表情猙獰,突然加速,熱汗漫在了她的臉上,混著燙淚,無聲無息。 他埋在她頸間顫栗,抖了幾下射了出來。 裴思凡當他發(fā)xiele一通,醋意緩了,顧清明就是這樣,小霸王一個,脾氣乍起乍落。她環(huán)著他的脖頸親了親他的耳垂,準備道 歉:“對不起顧清明,我前” “裴思凡,分手吧?!鳖櫱迕骼淦鹕恚嫔系某奔t已然褪去,從來深情的眼里此 Zρo18.coм刻只有清冷。 *** 裴思凡在大學城的出租屋等了半個月,每一天都在倒計時—— 顧清明,你再不來我就不等你了。 顧清明我再多等你一天。 顧清明,你問的問題我有答案了。 她的眼淚流進枕頭,濕了又干,干了又濕,可想到這個壞小子的好又怎么也恨不起來。 她第一次知道原來男人死心的時候是那樣無情冷血,仿佛從未認識。 她拿起手機鼓足勇氣撥了過去:“顧清明,我愛你?!彼髦鴾I說的,一點都不艱難,可不知道為何,當時她會覺得像口中吐 黃金一樣不可能。 他在那頭冷笑,絲毫沒有為這句話驚喜或是柔軟,“裴思凡,你可以騙我錢,騙我身,騙我?guī)湍愦蜓谧o,可你不能騙我你愛 我,這太可笑了,你說的每一個愛只會加重我對你的恨?!?/br> 顧清明掛了電話,把煙掐了。 他還不怎么熟練,拿煙生疏,姿態(tài)不帥。 他為一個女人借煙發(fā)泄苦悶還不是最可笑的,最可笑的是,他的第一根煙是陶駱給的。 從大學城離開后,他去找了趟陶駱。 他迎風站在部隊門口,在漫長的通報等待里,門口的執(zhí)勤人員當他陶駱親戚,同他侃了幾句,“過年那陣陶連長私自外出,被 警告處分,因為拒不坦白去向?qū)е?年內(nèi)不允許晉升,你說,家里有急事跟領(lǐng)導解釋一句最多挨個處分,不至于還有后面的 事?!?/br> 他還絮叨著最近大家都在說這事,陶駱是他們部隊最有潛力的,這一整得落后好多。 顧清明麻木地應(yīng)著,附和他,確實很可惜。 顧清明來時的問題這刻有了答案. 他本想對陶駱說,自己更愛她,愛了十多年,從有記憶以來便愛她,可到了這里又發(fā)現(xiàn)自己是那么可笑,他除了說愛好像并沒 有付出什么實際行動,他沒有陪裴思凡長大,沒有帶裴思凡去看過病,沒有為她沖冠一怒放棄大好前途,甚至沒有收斂自己的 表達,四處叫囂自己的付出,逼她表不合時宜的白只為滿足他的安全感。 說到底,他顧清明只是個不停說愛的無能小孩。 男孩和男人,高下立判。 *** 裴思凡走的那天只有徐晉來送她。 她挑了三月底——一季度的末尾。 什么工作都在忙,而她也從來不重要,沒有人會把她放在第一位,所以她一個人,簡簡單單地拿著機票向徐晉揮手。 她一背身,眼淚流了下來。 她沒有回頭,也沒有看手機,盡管她昨晚給顧清明發(fā)了消息,說今天下午的飛機。 她說我要走了,如果生我氣別把氣拉這么長,下次見面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呢? 可她清楚,他不會回復的。 傅欣悅說要來送她的,她怕自己哭便拒絕了。 索性一個人都沒有也好,可她一個人也還是哭了。 她婆娑著雙眼,拖著兩個行李箱往前走,直到撞到一個墻一樣的人,她拿袖子點了點眼角,避開往左,那人也往左,她往右, 他也恰好往右。 裴思凡猛地抬眼,那一瞬間,她心中冒出一道期待的光。 陶駱迎上水洗過的烏珠,紅眼眶楚楚動人,他看著她眼里的光閃爍又驟然熄滅,心頭鈍痛一瞬。 他笑著揉揉她的腦袋,溫和問:“裴小姐一個人?” 裴思凡吸了吸鼻子,咬住下唇。 “我送送你?!彼舆^她的行李箱,陪她取票。 她跟在他后面,略顯無措,“你們部隊很閑嗎?” 怎么能在她預(yù)約了精神科醫(yī)生后準點出現(xiàn)在診室門口,一言不發(fā)地坐在門口陪她全程,怎么能在她罰跪的時候從天而降,抱住 她又給她取暖,怎么能在她哭哭啼啼即將背井離鄉(xiāng)的時候如此準時地送別。 她滿腔感動,卻無以為報。 她無法抱他吻他,回應(yīng)他任何一份深情,只能深呼吸,沉默地跟著。 “還好,兩個小時的假?!彼首鬏p松,捏捏她嘟囔的臉,“你以前說過不愿意一個人的,我怎么舍我怎么” 裴思凡離他兩步遠,在他說話時被倉促趕飛機的外國人撞地踉蹌,他順手箍住,抱在了懷里。 她微微掙扎卻被他越收越緊,她避開臉,鼻頭發(fā)酸,出聲制止,“陶駱別這樣。” “好。”下一秒,他沒事人一樣果斷地松開了她。 她仰起臉想說些什么,對上他一望到底的眼又覺得什么都不用說了,他們都懂彼此。 他叮囑:“去了法國要學著自己做東西吃,法國的菜很難吃的,別瘦了?!?/br> 她嘴邊漾著淺淺的笑,一根手指豎在他嘴邊制止他繼續(xù)絮叨,向他保證,“我去法國會好好照顧自己,像我們以前構(gòu)想的那樣 重新開始生活。裴思凡姓裴或者不姓裴都可以過得很好?!?/br> 陶駱微微撅唇,吻了她搭在他唇邊的指尖,在她倉皇收手的瞬間飛快握住,再次送到唇邊重重地親了一下,“好了,蓋了戳 了,沒做到要挨罰?!?/br> “你也是。” “我什么?” “早點找到女朋友。” “哦?!?/br> 裴思凡過安檢時沒有回頭,她清清楚楚地知道,那是一個她不能回頭的男人。 而她不知道的是,顧清明站在石柱后,僵如石膏,心如死灰。 她進了候機處,走到垃圾桶旁,將手機關(guān)機,把手機卡扔了。 那條未讀短信再也沒有就被打開——“我現(xiàn)在過來,你再把那句話對我說一遍,不許卡殼,不許猶豫,不許發(fā)抖,必須很果 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