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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迷迷糊糊睜開眼,以為做夢,可是那種壓迫感還是沒消失。 一毛刺腦袋蹭得他下巴癢,他知道這塊大石頭姓誰名誰了。 “滾下去。”還想繼續睡的喬裴晟推推這欠打的孩子,睡哪不好,壓著他睡是幾個意思? 宋小朋友抱住他的腰,裝死不說話。 “我把你踢下去信不信?” “我做完試卷困了。” “困就回房間。” “我想跟你睡,有安全感。” 喬裴晟無語。 小屁孩這臉皮子是越來越厚,真不愧和他朝昔相處這么久,好的不好好學學,壞毛病倒是學的挺快。 一只手攬住少年的后腰,他重新閉上眼,算是允許這么大塊石頭壓他身上。 “別亂動。” 睡覺要緊,醒來再好好的收拾他一頓。 十多分鐘后,某只橘豬的jio再次踏上之前的路徑,最后停留在某人后背上繼續小憩。 痛并快樂著的宋小朋友,磨牙發誓:他要找時間給這只橘豬減減肥! 最下方的喬某人迷迷糊糊地想:宋小朋友不能再吃了,得減肥。 醒來已經是下午,外邊天有些陰,看情況今天晚上肯定得下雨。 沒人離開沙發,因為他們暫時沒時間。 宋安歌表示他最近糖吃的太多,疑似開竅的喬笨蛋總時不時給他塞一嘴的甜味。 現在也是如此,摁著他親了很久。 可就是不做。 他之前都把套塞到他手上,就差明著說:你他||媽快來上啊,老子躺著給你上,你還想怎樣? 奈何人家看也不看直接丟掉,表示不做到最后,連手都不想進去溜達一圈的那種,你說氣不氣人? 對比之下,他簡直成了一個欲||求不滿的小蕩||夫。滿腦子都是:他為什么不干?他怎么還不干?到底要怎么樣他才能干? 有疑問就得問。 宋小朋友揪住想要結束這次吃糖行為的喬裴晟,問:“晟哥,你是不是有隱疾?” 他當然知道喬笨蛋不愿意做的原因,這么問只是實施激將法。 “你覺得呢?”喬裴晟低頭看了一眼某只不安分的手。 宋安歌輕咳,紅著臉嘀咕。“萬一中看不中用怎么辦?” “實踐才能出真知。”喬裴晟挪開這只手。 不做不代表沒那個想法,但有些心理障礙不清除,這個想法永遠都不可能付出實踐。 除非他忘記自己做過宋安歌這件事,又或者眼前這位知道這件事。 前者說不定還有1%的可能性,后者根本不可能出現。 他主動不會說這事的,永遠都不會。因為說了會得到什么結果,他沒辦法預測。 若是不信,覺的他腦子有病還好,若是信了,咬牙恨他,導致心理出毛病,之前的努力豈不是功虧一簣? 所以他不說。 “你總要給我一個理由。”宋小朋友心里無奈。都學會主動對他上下其手,還在意那些有的沒的做什么。 喬笨蛋這人其實怪虛偽,假正經這招玩得飛起。 “不是什么事情都能找出一個讓人滿意的理由。”他要能找到理由的話,早就先把自己洗洗腦。 “如果我說我知道呢?”宋安歌指尖捏住手心,鼓起勇氣說出這句話。 喬笨蛋不說有他的顧慮,而他遲遲不表明,自然是有他的原因。 萬一說了人直接一聲不吭跑了,怎么辦?他哭都來不及,還不知道到哪找去。 不是他多想,按照他對他的了解,這事還真有可能發生。 喬裴晟不甚在意。“說來聽聽。” 他要聽聽這小子能給他扯到哪去。 宋小朋友盯住喬笨蛋這穩如老狗的模樣,不免默默吐槽:我怕說出來嚇死你。 說?還是不說? 萬一他們之間就差一個人主動坦白,說了豈不皆大歡喜? 喬裴晟低頭問:“你怎么還還不說,嗯?” 這小子想用這招虛的,套他的話?他看起來有這么傻? 宋小朋友咽口水。“我先縷縷思路。” 現在張口就來“我知道我倆是一個人”還是有點小困難。 此話一出,讓喬裴晟更加認定宋小朋友就是想套他的話。 “慢慢想,家里沒菜了,先跟我去超市買。”他笑。 “哦。” 到了超市的宋安歌想到要怎么做才能把話說出口。 一個字——酒。 酒壯慫人膽,就像當初他第一次趁著酒醉,告白和強吻喬笨蛋一樣。 酒啊,可真是好玩意。 在貨架拿起一瓶酒,宋小朋友幻想等會兒自己說出口,借著酒勁無理取鬧,讓喬笨蛋把他吃抹干凈的情形,止不住冒起蕩漾的泡泡。 喬裴晟在旁邊的飲料區逛了一圈,遠遠地瞥見宋安歌站在酒水區不動,還拿著一瓶酒傻笑。 誰準他喝酒的? 大長腿走過去,奪下他手里的酒,下了死命令。“想都別想。” “可……” “沒有可是。” “我……” “什么理由都不行,酒壯慫人膽這個理由也不行。”他猜測宋小朋友套不出話不甘心,想來個故技重施,開展一次酒后亂x。 只有傻子才會在一個地方栽倒兩次,他不傻。 宋安歌知道沒戲,只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