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祭品
心中的疑問,或許也只有等到了那不遠處的“祭壇”之時,才能夠解答了。 面前的一切越來越清晰,破敗的白色柱頭,殘缺的板磚,面前是兩根巨大的柱子,柱子上面,一根巨大的鎖鏈落在地面上。 一陣鐵鏈落地的聲音傳來,而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陣吵鬧呵斥聲,藍鳶立刻拉著何若塵走到一旁,躲在破敗的柱子后面。 兩人的腦袋微微露出,在兩人的眼前,一群穿著怪異的男子站在一旁,他們身上的衣服是純黑色的,一個老年男子站在祭壇上面,這這人的脖頸之處佩戴一根黑色的鏈子,上面的吊墜正是一個骷髏。 老頭的聲音很小,不知道他在念什么咒語,在他的面前,有一個黑色的巨型生物,它的身子被一塊黑色的布遮住了,發出恐怖的咆哮聲,一陣…又一陣。 從目前的情況看來,這老頭一個是這些黑衣人中身份地位最高的一個,除了老頭,其余的五個黑衣人都遮住了口鼻,面容,身體,這是隱藏! 他們的面前綁著五個女子,女子的面容不算姣好,那眼神之中,充滿了恐懼,可是她們不喊不叫,這讓藍鳶充滿了疑惑。 “送祭品供奉獸王。” 老頭一聲令下,黑衣人立刻上前把五個女子送到了祭壇之上,老頭的拐杖掀開黑布,藍鳶只能看見一雙鋒利布滿鱗片的爪子。 第一個黑衣人把女子送往黑布,女子不斷的搖頭,十分的恐懼,奪眶而出的眼淚彰顯了她的痛苦,不堪,以及無力反抗。 “你想干嘛?” “你難道不想救她們嗎?” “想陪葬就去吧。” 藍鳶伸手攔住何若塵,何若塵的面色不悅,那第一個女子被送進黑布里面,一聲巨大的咆哮傳來,隨之便是骨頭被嚼碎的聲音,聲音刺耳。 就算有黑布遮住,藍鳶也能想象那之中的不堪畫面,第一個女子已經受害,緊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何若塵的手緊緊的握著,手背上面青筋暴起。 受傷的手因為此時的激動情緒而傷口炸裂開來,鮮血染紅了白布,藍鳶伸手抓住何若塵的手腕,對著何若塵搖搖頭,他們兩個,救不了的。 這幾個女子是排在一起的,就在第四個人壓著女子要上前的時候,排在最后的黑衣人突然跌倒,身子正好撲倒在第四個女子的身體上,臺上的老頭看著黑衣人,呵斥了一句。 “不長眼的玩意。” 黑衣男子立刻從地面爬了起來,快速的站好隊形,第四個女子也被送了進去,最后一個人壓住女子,朝著那不明生物走去的時候,那生物突然狂躁起來,身子不安分的動彈著,黑衣人立刻后退了幾步。 老頭看著發狂的生物,手中的拐杖立刻朝那不明生物打去,那拐杖之上,是一團死氣,死氣進入到黑布之中,巨獸慢慢的安靜了下來。 “薛長老,看來,你還是馴服不了這孽畜啊。” 這聲音,藍鳶與何若塵對視了一眼,這聲音不是… 只見一個身穿白色衣袍的男子走進黑衣老頭子,白衣男子的手中也有一根權杖,這個權杖的樣子很奇特,不是普普通通的權杖。 “果然是他!” 何若塵看著藍鳶,這人,居然如此的卑鄙,表面上君子,內里一片齷蹉。 “這孽畜馿脾氣,可不是那么好馴服的。” “是嗎?前前后后算算,沒有三十年也有二十五年了吧。” “一年一次,你們居然都沒有馴服這個孽畜,你們派來的人,是越來越差勁了。” 白衣男子毫不客氣的嘲諷,黑衣老頭被氣的面色鐵青,白衣男子的不斷靠近,下面的黑衣人都跑到老頭的身前站著,每個人的手中都有一團死氣。 而那幾個黑衣人當中,少了一個人,那個人在巨獸發狂的時候,就壓著女子躲在了一旁,藍鳶看著那人,總覺得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怕什么?我難道還能殺了你不成?” 白衣男子看著黑衣老頭,老頭的嘴角一笑,讓旁邊的黑衣小弟子走開,白衣男子站在黑布的旁邊,手中的權杖直接把黑布給掀飛了,落在寧外一邊的干尸旁邊。 “這孽畜,不給它點教訓,怎么能夠馴服它呢?” 黑布掀開,黑布隱藏的生物也出現了,體形像鹿,頭上有角,身有鱗甲,尾像牛尾,它此時雙目通紅,牙口流出紅色的血液,就在接觸月光的那一刻。 它不安的狂嚎起來,束縛它的鐵鏈發出“嘩啦啦”的聲音,它的鱗片接觸到月光,就好像要被蒸發一樣,冒出一陣白色的熱氣,它痛苦不堪的扭動著身子,然而,卻因為鐵鏈的原因,它完全反抗不了。 “你瘋了嗎?再這樣玩下去,它就死了。” 黑衣老頭立刻把黑布遮在巨獸的上方,擋住明媚的月光。 被身子被蓋住之后,那巨獸掙扎了一會也安靜了下來,那高聳的黑布也癟了下去,想來應該是這巨獸趴著休息了。 “哈哈,那么緊張干什么?” “與其這樣被你們折磨得啥都不是,還不如直接殺了的好。” 白衣男子看著黑衣老頭,黑衣老頭的手不禁握緊,呼吸也變成沉重起來,看向白衣男子的眼神也充滿了怨恨,然而,黑布遮住了他的所有表情,唯有一雙平靜無波的眼神看著白衣男子。 “你干什么我不管,但師尊的話,你可不要忘了。” “你威脅我?” 白衣男子的面色變幻,黑衣老頭心情大好的轉身,手中的權杖狠狠的落在地面上,地面被砸出一個小坑,但力量的震蕩就連藍鳶兩人都不禁身子顫動了一下。 “我怎么敢威脅你呢?連這都是你的地盤,我不過是好心的提醒一下你而已。” “迦南城主。” 老頭說完便離開了,身后的幾個弟子也跟著走了,只留下迦南站在原地,氣憤的甩了一下手臂,正準備離開之時,眼睛突然朝著藍鳶的方向看去,可是,那空空蕩蕩,并無任何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