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是她嗎?
望著胭脂的神色,高夫人終究還是把想說的話卡在了喉嚨里,也罷,胭脂的脾氣,她最清楚,勸,又怎么勸得了呢?順其自然吧,有夜七在,她還暫時還干出什么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 經過一番收拾整理,眼前的滄月城終于出現在咯眼前,比起綿城之地,這滄月國的守衛更多,城內,還有巡邏的護隊,衣裝整齊,軍人之姿,威武霸氣。 滄月城的小攤販不可見,自城門開始,就是客棧酒樓數不勝數,而各種衣品衣飾,也都有一個獨特風格裝修的門面,這城里的人,看見夜七等人,司空見慣,絲毫沒有什么反應。 夜七是和胭脂一起坐在馬車里,夜七掀開簾子看著外面時,那無意間的動作,讓胭脂的眼神迸發出一股殺意,可殺意,轉瞬即逝,夜七感受到胭脂的殺意,有些疑惑,出自本能,夜七防備著胭脂。 “夜七,到了協會之后,第一,不可離開我十里,第二,協會中,你不可去招惹帶著面紗的女子。” “只兩點,你必須遵守,還有一點,比賽,盡力而為。” 胭脂從儲物戒指里拿出一張紙,上面,赫然是一張報名表,胭脂把報名表遞給了夜七,上面,有夜七的各種信息,但唯獨那姓名之處,上面寫的不是夜七,而是“藍鳶”,這…不是他以前的名字嗎?難道…夜七望著胭脂,手指著姓名之處。 “以后,你不叫,夜七,你叫藍鳶,這是你娘給你取的名字,現在用,正好。” 夜七看著胭脂,他忘不了剛才胭脂冒出的殺意,但,同時,也忘不了夜煙的囑托,既然是夜煙取的,為何以前不給他用藍鳶之名? “胭脂姑娘,為何娘親以前不叫我…” “你還是去問你娘吧,各種恩怨,你要自己去解開謎團。” “以后,也不用胭脂姑娘的叫我,進入了協會,叫我姑姑。” 藍鳶點點頭,看著胭脂,他不知道為何進入滄月城胭脂就變得奇怪了起來,對他的態度,時好時壞,時寵時斥,就好像,人格分裂。 “嗯,姑姑。” 聽著車軸聲在地面碾壓,聽著街上的吆喝,聽著馬蹄的踏地聲,終于來到了繡師協會總舵。 下了馬車,在牌匾上,金框鑲邊的六個大字,“繡師協會總舵”,而兩邊,兩幅對聯用紅紙黑字張貼在兩邊。 “一絲金線刺丹鳳;一根銀針引綠鸞。 ” 在對聯的兩側,兩只石獅子面目兇厲,四爪有力,雕刻的栩栩如生,鎮守著大門,一派霸氣。 “進去吧。” 胭脂下了馬車,藍鳶跟在后面,走進協會,這里面,有不同繡技的繡師協會在招收學員,而越往里走,是一些繡師協會在展示作品,胭脂帶著藍鳶逛了一圈,里面的繡品,就連自詡繡功不錯的夜七都覺得羞愧三分,可那些作品,畢竟是一個協會的代表,所以,自然是要拿出能夠震撼對手的作品了。 “今日的比賽在內院,這些外院,看夠了,就走吧。” “好。” 藍鳶跟著胭脂,進入內院,胭脂拿出報名表,遞給了收表的人,收表的人,是一個有些蒼老的老者,老者看了一眼胭脂,手中的表都落在了桌面上,猛的站起來身子。 “呀,大小姐,你…終于回來了!” “杜伯,好久不見。” “大小姐,我…我這去通知老爺,大小姐回來了。” “不用了,等會自然能見著,就不麻煩杜伯了。” 藍鳶站在身后,繡師協會的大小姐嗎?隱藏得真是好。 和杜伯一番敘舊,胭脂便帶著藍鳶進入了比賽場地,在比賽場地里面,那侯賽廳里面坐滿了一群孩子,都是七到十五歲的少年,他們的身邊,都有一位如胭脂一樣的“導師”。 “請各位選手準備,半柱香之后,比賽開始。” 坐在侯賽廳,藍鳶望著周圍的人,他們的神色淡然,而胭脂去了茅廁,藍鳶獨自坐在哪里,閉目養神,面前走進一個女孩,女孩的樣子很美,額間是一個紅艷的狐尾標志,一頭漂亮的黑發被一根碧玉流云簪子束縛起來,耳尖上配帶著毛絨的耳飾,柳葉眉,桃花眼,櫻桃小嘴,一個嬌俏的丫頭模樣,女孩站在藍鳶的面前,看著閉眼的藍鳶。 “嘿,小兄弟,緊張嗎?” 藍鳶對于這種無聊的孩子,不屑理會,女孩看著藍鳶,見藍鳶不動聲色,以為藍鳶緊張到不能說話看呢,女孩從懷里拿出一個瓶子,身子湊近藍鳶的耳旁,悄聲的說。 “小兄弟,我這清心丹,能夠凝神靜氣,不貴,你要不要來一瓶。” 如青竹碧水一樣的空靈之音傳來,夜七覺得聲音有些熟悉,可閉目養神的他,不喜歡被人打擾。 “不需要。” “小兄弟,你看看他們,他們可都是買了我的清心丹才能那么平靜的,我賣別人都五個銀魂幣,見小兄弟你比較俊俏,就便宜你了,一個銀魂幣。” 夜七被這女孩鬧得不耐煩,睜開眼睛,看著面前的女孩,她…藍鳶立刻抓住了女孩的手,眼睛緊盯著女孩。 “你…你是誰?” “小兄弟,你這樣抓著我干什么啊?疼啊…” 女孩被藍鳶抓住了手,那手腕傳來的緊握感讓女孩的面色不悅了起來,伸出手推脫著藍鳶的手掌,奈何藍鳶的手如鋼爪一般,緊緊的抓住女孩的手,怎么反抗,都掙脫不了。 “說,你是誰?” 藍鳶的手更加的緊了,身怕眼前的這個人離開了似的,女孩看著藍鳶這異常的表情,周圍的人也都把目光聚集到了藍鳶兩人的身上。 “那個…小兄弟啊,你這樣抓著我,我怎么回答啊。” 藍鳶一個分神,女孩的眼睛對著藍鳶散發了一道紅光,藍鳶的身子呆滯了,等到再次清醒的時候,那個人,早已經跑的無影無蹤,夜七望著侯賽廳的所有人,都沒有找到那個人的身影,夜七揉了揉眼睛,眼睛傳來一絲刺痛,夜七跺了跺腳。 “該死。” 藍鳶伸出自己的手,湊近自己的鼻尖,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是那個人的面孔,那張嬌俏,可愛,清新脫俗的臉,阿離,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