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心事
其他酒樓的人,聽見這個傳聞,卻只是覺得這是鳩祥酒樓招客的手段,因為不少的人慕名去鳩祥酒樓,想要碰上那個把鳩祥酒樓吃到打烊的男孩,所以鳩祥酒樓的生意好到火爆,導致其他家生意冷清。 可何若塵幾人,早已經各回各家,夜七也拿上了一百多的銀魂幣來到胭脂的香榭麗舍。 那日胭脂告訴他,繡師協會舉辦的繡師比賽在皇城的滄月城舉行,這幾日,夜七都在胭脂的教導下,練習夜煙交給他的“千緞繡”。 而這幾日,寧外一個人一直纏著夜七,那就是那日夜七見過一面的“高夫人”,一身羽絨華服,每日都在夜七的面前轉悠,連飯菜都是她親自送到夜七的房間,可謂是,處處討好夜七這個小孩子啊。 這不,明日夜七就要去滄月城里面進行繡師比賽了,這“高夫人”坐在夜七的面前,放下了這幾日對夜七的卑微姿態,一副高貴的模樣,看著夜七,旁邊坐著胭脂,胭脂只是了無旁人的喝著清茶。 “夜七小子,老娘求了你數日,你都無動于衷,你說,是不是那個協會把你挖走了?” 高夫人看著夜七,她這幾日勸夜七加入香榭繡師會,他一點都沒有心動,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這小子,被別人拗墻角了。 “噗嗤” “哈哈哈。” 胭脂聽著高夫人的話,直接笑了出來,差點失禮的把口中的清茶都噴了出來,胭脂望著高夫人,眉眼含笑,不禁找來悅,把手中的一份合約書給了高夫人。 “夜七已經答應成為我旗下的繡師了,你啊,就不要cao心了。” “好啊,居然背著我拐走了我看上的人,meimei,你這樣做,有考慮jiejie的感受嗎?” 高夫人抬起手,遮住半張臉,假意哭泣,還發出似模似樣的抽噎聲,夜七都覺得這高夫人是戲精轉世,忽悠人起來,是一套一套的,她把女人的優勢,發揮了極致啊,這惟妙惟肖的演技,要是一個男人,怕真的是會被迷得神魂顛倒呢,可惜了,他是個孩子,還是一個心里裝不下其他人的癡情孩子。 “jiejie何出此言呢?這香榭繡師會里,你和我,不是一體的嗎?” “拐走了我的人,還打趣我,我可是我家高官人的人,和你,怎么就成一體了。” “是了,是了,你整日就念著你的高官人,明日,可要回城去見見你的高官人?” 高夫人聽著胭脂的打趣,哀嘆了一聲,伸手端起桌子上的清茶,一口清茶入喉,干澀的喉嚨也得到了一絲滋潤霜。 “meimei莫要提他,他啊,指不定窩在小妾的懷里流連忘返呢!” “小妾,jiejie,那是他的表妹啊,這你都不能忍啊,還賭氣跑到我這香榭麗舍來避難多日,難道,你真不打算回去看看你的…高官人?” “我這日日收到你家高官人送來的信件,我都收得疲乏了,要不,明日你還是回去吧,你家高官人說了,你若兩日內再不回去,他就領著他的小隊伍來接你來。” 胭脂和高夫人的打趣,夜七只是聽著,插不上嘴,不過,在聽見胭脂所說的小“小隊伍”時,夜七還是笑了,他可是聽胭脂說過高夫人的來頭的。 滄月城,三軍統帥高漸齊的夫人,那高漸齊,是三軍統帥,深得滄月皇的重視,而這位高漸齊將軍,他的成名,是因為在數年前,以五千兵馬大敗溟月國五萬騎兵而成名,驍勇善戰,一身凜然正氣,那次戰斗之后,溟月國大敗退兵求和,因此才換來兩國的和平。 也因此,高漸齊成了三軍統帥,連皇帝都要禮讓三分,可是,最令人不可思議的是,那功高蓋主的將軍卻娶了一個小小的富商之女,對那富商之女極度寵愛,還因此拒絕了皇家的賜婚,這眼前的高夫人就是那富商之女。 萬千寵愛于一身,這高夫人,過得,一定很快樂,就連那言語間,都是喜悅之情,心里,不禁想起那個人,她,在哪呢? “夜七,你在想什么?” 胭脂伸手拍了一下夜七,夜七回神,回了句沒事,而高夫人看著夜七的樣子,不禁調侃道。 “小家伙,你不會是,再想漂亮的小朋友了?年紀如此之小,沒想到,還有顆博愛之心啊。” 夜七被高夫人說中了心思,面無表情的站起身子,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胭脂和高夫人對視一眼,紛紛笑了出來,夜七聽著兩人儒糯的笑聲,不禁臉頰泛紅,腳下的步子更快了。 “你啊,竟調戲他,被你高官人看見,還不得說我帶壞他高家的主母了。” “胭脂meimei,這孩子,心事重重啊。” 高夫人收起了笑意,嚴肅的看著胭脂,胭脂點點頭,夜煙的離開,必然是傷到了這個孩子的,只是,她卻只能看著,現在,不是告訴他真相的時候,現在,她只能幫著他慢慢成長,至少,在那幫人到來之前,她必須保護好他。 “夜煙jiejie留下他,也不知道,能拖多久啊。” “走一步是一步了。” 兩人都面露苦澀,心里的事,只能兩人憋著,高夫人輕輕的拍了拍胭脂的手背,眼神堅定的看著胭脂。 “jiejie,咱們雖然不是什么天下無敵,可,逮著機會,也要給那幫人使使絆子,讓他們,也不好過。” 一抹殺念之氣在胭脂的身上迸發出來,如此凝重的殺念之氣,從一個謙遜的女子身上迸發出來,既違和,又匹配,高夫人點點頭,是啊,使使絆子也好啊,若是夜七這孩子萬一中的萬一,萬一他變得天下無敵呢?那些人,一個都不會好過的。 “胭脂啊,這些年,咱們做的…” “還不夠…” 胭脂的手握緊,一股恨意從眼底流露,眼睛都瞳孔收縮,是震怒,是憤怒,是惱怒,都不是,是恨,是無盡的恨意。 高夫人看著胭脂的神色,只是無奈的搖搖頭,這么多年了,胭脂,還是活在過去,即便她過來開導她那么多年,她都沒有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