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十六】你的窮途末路
這兒就是一間辦公室。 石擇南真的是相當有本事,去哪里都能把房間變作辦公場所,連這幢隱蔽在山中雅致的雙層別墅的落地窗房間,一樣逃不過堆滿文件的命運。 桌上文件堆積如山,但收拾得格外整齊,所有的一切都井井有條——除了我之外。 我感覺自己與這里格格不入。 “見我?” 石擇南手里還拿著一張文件在看,聽到我那句話時下意識擰緊了眉頭,流露出疑惑的情緒。 我走過去靠近他,石擇南要抬頭看我,可我卻偏偏彎腰蹲下身單膝跪地,男人平穩安靜的呼吸堪堪拂過我臉側。 這樣的姿勢其實有點雌伏順從的既視感,我仰首望向石擇南時,他似乎不是很適應,說話時聲音摻澀:“……做什么?” 我摸上他大腿處,石擇南的身軀瞬間繃得緊緊。 他垂低眼眸下來,那雙漂亮的眼睛里悄悄翻起暗涌巨浪。 暖黃色調從窗外從他背后傾灑過來,隨著他低頭的動作,那抹溫溫吞吞的光也落到了我掌間。 石擇南的性子寡淡,即使他在床事間對我足夠熱情,但床下他是矜冷自持的,尤其是在工作途中——所以他的辦公椅往后挪了挪,不動聲色的偏離我的手。 我追上去,他的辦公桌底空間寬敞,足夠讓我肆意妄為,伸手握住他的腳踝時,石擇南的瞳孔剎那一縮。 手又趁勢攀附上他繃直的雙腿,剪裁合身的長褲之下,他的骨架細韌結實,正逐漸迸起燙人的熱度。 掌心緊貼按住他蟄伏的龐物時,石擇南再也抑不住喉間的驚怒: “你!?” “因為我也想見它。” 我抬眸緊攫著他,手指硬揪住他那處薄薄的布料。 迎上他驚愕的探究目光,石擇南估計心里覺得我不知廉恥,畢竟我們上一次歡愛還是在昨晚。 他眉間蹙折更加打結,似乎是思考了一會, 下一秒他直接伸手抓住我系緊衣領口的領繩,辦公椅滑動的嗞嗞細響落起,他把我揪出桌底,這一次他是背對門口迎向窗戶。 石擇南的手握住了我,指腹觸到冰涼的硬物,我眨了眨眼,看他帶著我的手把皮帶一點點剝離抽出,拉鏈滑下。 他簡潔的發號施令著:“來。” 石擇南把自己交到我手上。 還未抬頭的性器安靜的伏在我掌心底下,我看著他,明明是我在雙膝跪地在仰望著他,是我順從于他,可石擇南這般作態,卻是我在掌控他。 他輕聲似乎在喚著我,但石擇南的聲音太過壓低細碎了,我只能聽清他后邊的那叁個字:“……都給你。” 我怔怔的望著他,手中握著的東西已然有了變化,越來越腫脹。 我現在該說些什么呢,該說什么比較好?謝謝嗎?我不客氣啦? ……太糟糕了。被他撕去jiejie的那層外皮后,我都不知道該用什么態度跟他說話,不清楚該用什么語氣。 或者可以說,我連是什么身份都沒有。 我咬緊下唇,打住自己持續泛濫的思緒,手的力度也隨著他勃起增加了,指尖擦掠過柱身,贏得他的悶哼。我直起腰,仰首沖他盈盈笑道: ——“那我不客氣啦。” 其實我有點小毛病,在正常生活中感到非常困擾——我不擅長吞咽,很多食物都得嚼到稀巴爛才能成功吞下去。 我當然不會咬到他,這方面我還是有點小自豪的,然而微涼的液體激射出來時,我不可避免的嗆到,那股黏膩的白色混濁液體我根本不能一口咽下,又被他正正堵著,只能從唇角溢出。 石擇南往后退了退,我沒能含住他,舌尖還往他的頂端小口舔了一下,那一瞬間我搭在石擇南腿上的手頓時發覺到他身軀一顫。 隨后他的手伸下來,用指腹抹去我唇角白色的點點滴滴,我嘗試著咽下他的jingye,不過石擇南似乎等不及了。 他把我拉起來。 我根本不能推拒他,任他擺布的坐到了他腿上,剛剛發泄過一次的性器,沾著我的津液濕漉漉的緊抵在我腹間,仍然散發著令人面赤耳紅的高熱。 石擇南吻住了我,結果我嘴里未能咽吞的東西盡數被他奪盡。 連那股有點微腥的味道都被取代,余下的只有他身上的氣味。 我有點惱,嚷嚷:“你怎么跟我搶這個……” “還有很多。” 他又封住我的嘴,同時抬了抬我的腰,硬是把他還沒再次勃起的東西直挺挺的塞了進去, ……光是這樣我都夠撐的。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我深深意識到石擇南真是一個天賦異稟的男人,雖然看著瘦削,但精力著實不少。 仿佛為驗證他之前所說的“都給你”一般,石擇南卯足了勁去給予我快感,把我釘在桌子上抵進我嵌入我。 我幾乎要融化在他這一次難得的熱情之中,身體里的興奮促使我止也止不住花液,濕濕嗒嗒的濺滿桌子。 “擇南、嗚,擇南……” 我擁緊他,啜泣著喊著他的名字。 石擇南垂眸沉沉的盯著我,并沒有呼喚我的名字,他親了親我的臉頰,是一個不帶情欲的淺吻。 我生怕他已經看穿了我的想法,雙腿箝住他腰身,試圖把兩人一起沉墮進欲海。 石擇南察覺到我的收緊,輕輕拍了拍我的后背,有輕淺平穩的氣息吹過我耳側,我聽見了兩個字:“我在。” …… ……我真的忍不住哭了出來。 為什么不喊我的名字呢?為什么在這種時候就偏不呼喚我呢? 明明知道我是誰啊。 結束時我已經渾身筋骨酸痛,感覺自己的骨頭只要一動一扭都在咔咔響,石擇南用指腹一下一下地撫摸著我的腰側。 我推了推他,爬下桌子,開始穿衣服。 石擇南有些怔愣,大抵是沒料到我會推開他。 我湊近過去親了親他唇角,跟他說,“今晚見,擇南。” 石擇南收拾著自己身上的狼籍,聽到我的話語時,他點點頭。 “嗯。” 然后那天晚上,我拆了手機卡丟了身份證,隨后抬頭看看夜空,是深邃透徹的黑,口中呼出團團白霧時,我才驚覺寒冬已經逼近了。 我再次把自己渾身摸個遍,想看看還有沒有什么石擇南的東西帶在身上。 結果后知后覺的想起,我和他雖然見面多次,除了給彼此留過rou體上的痕跡外,余下的什么都沒有。 東西已經處理完了,接下來,我該怎么逃呢? 這種時候,我想起的還是jiejie,依靠的仍是jiejie——她的日記本最后,留了東西給我。 她說,她習慣于做任何事都會留條退路給自身。 “我同樣為我唯一的meimei預留啦。” 我今晚見不了他,以后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