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開心是因為他
二十二層專門用來招待政治人物。四間套房,一個餐廳,一間套房四百平米左右,其中一間專屬白斯佑。 餐桌上擺著各式各樣的菜色,中西結合,水果,蔬菜沙拉,紅酒,洋酒,酸奶,蜂蜜水樣樣齊全,桌子正中央還放著一壺冒著熱氣的白開水。 白幽蔓掃了一眼,明知故問:“都是你叫人準備的?” “不然?”不過他好像沒要酒。 白斯佑倒了杯蜂蜜水給她,看著她喝完后,又倒了杯白開水,白幽蔓喝不進去了,她還要留著肚子吃這些美食呢! “你千盼萬盼的白開水,必須喝光。” 白幽蔓沖他搖頭。 最終,在白斯佑的yin威之下,她被迫喝完了兩大杯水。 她撐著腦袋,凝著對面耐心為她切牛排的男人。牛排切成了一小塊一小塊的,再遞到她手邊:“牛rou,不長胖。” 真貼心。 白幽蔓又困又精神,懶洋洋的嚼著嘴里酥軟的牛rou,忍無可忍道:“你老盯著我干嘛,你老盯著我我怎么吃東西啊。” “你好看,就想多看一會兒。” “油嘴滑舌!”白幽蔓嘴上嫌棄,心里甜成了蜜。見他叫了一大桌菜,自己又不動筷,她問,“你不吃嗎?” “我不餓。” 白幽蔓叉起一塊牛rou,手臂伸得直直的:“張嘴。” 白斯佑便張嘴,她嬌俏的皺了皺鼻子:“你就等著我喂你呢吧!” 暖黃的燈光撒在他的唇角,笑意輕淺,而她鎖骨上的戒指折射出的光,卻十分扎眼。 吃飽喝足,白斯佑又伺候著她泡完了澡。她趴在床上刷朋友圈,突然想起耿新要她報平安的事,于是一來二往,倆人就聊上了。 白斯佑沖完澡出來,就看到她歪七扭八的橫在床上,嘴里嘟嘟囔囔的,身上的浴袍被她磨的松松垮垮。 看了就煩,永遠站沒站相,坐沒坐相,現在衣服也不好好穿了,本來室內溫度就低,再生病了怎么辦。 白斯佑站到床邊,招小狗一樣招她:“白幽蔓,過來。” 人一喝多就容易話密,白幽蔓跟耿新激情演講她追星成功這事兒,聊的正起勁兒,突兀響起的男聲給她嚇一跳。 她回頭,她的男人洗完香香出來啦,手機一扔,蹦蹦跳跳就往白斯佑身上撲。 床鋪軟,她的腿比床鋪還軟,白斯佑一根頭發絲都還沒碰到,就直直的給他行了個跪禮。 白斯佑最惱她冒冒失失的壞毛病,恨不得把她拎起來打一頓。 當然,他沒忍心。 他把白幽蔓撈起來,給她系好浴袍:“你跑什么,本來就不聰明,摔成智障了怎么辦?” “誰智障,你才智障,你全家都智障。今年年級特等獎學金又是我的,我聰明著呢!” 白斯佑默默點頭,嗯他全家都智障。他親了親白幽蔓的臉,這是獎勵:“真棒,小智障。” “老智障。”白幽蔓小聲嘟囔,以為白斯佑聽不見。 白斯佑聽見了,他懶得跟醉鬼扯。 白斯佑坐到床沿,把白幽蔓放到腿上:“今晚的玩得怎么樣,有什么心得嗎?” 白幽蔓在空中蕩啊蕩的小細腿停住,她很無語:“小學生才寫心得體會這種東西好嗎,我是小學生嗎,真行。那你要不要再給個字數要求啊,白老師?” 白斯佑扯了扯嘴角,在懟人這塊兒,他真懟不過白幽蔓。 白幽蔓就愛看他吃癟,覺得反差特別可愛,她眉眼彎的跟月牙似的:“那白老師第一次攜我做女伴,感覺如何?” 他想了一分鐘,比商業會談還要認真:“會記很久。” 白斯佑有特意叮囑過記者,將她挽著他出場的畫面記錄下來,但不允許外傳。 算算時間,現在應該已經傳到他郵箱了。 靚女,他會反復拿出來觀看欣賞,所以,真的會記很久。 他的回答讓白幽蔓愣了一下,她以為他會說“很好”“不錯”這種官方答詞,但他說的是“會記很久”。 白幽蔓換了個坐姿,雙腿盤著他的腰,面對著他,坐在他那玩意兒上,她摟著他的脖子:“一般大家都會說‘一輩子’,白老師,你搞特殊啊!” 白斯佑看著她的眼睛,啟唇:“這叁個字太空太跳躍了,我想切實際一點。我們不著急,慢慢來。” 他好認真,每一個她的隨口一問,他都仔細思考過了再回答。 白幽蔓突然特別想吻他,就吻了。 吻著吻著,不滿足于此,渾身上下恨不得每一個毛孔都叫囂著,慫恿她把這個男人上了,現在,就現在。 白斯佑帶著她躺到床上,摸著她的臉頰:“不開心的原因是什么呢?” 白幽蔓還沒從那個吻里出來,轉眼他就覆在了自己上方,她以為他們接下來要干壞事,就沒注意到他說了什么。 她微微起身追上他的唇,yuhuo焚身,扒他的浴袍。 白斯佑哪有那個心情啊,他躲開了:“和我有關嗎?” 白幽蔓沒頭沒尾的聽了這么句話,不明白:“什么?” 白斯佑不厭其煩:“你不開心,是因為我嗎?” 白幽蔓放任身體落回床上:“切,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誰稀罕你呀!” 她此刻若無其事的姿態,白斯佑就知道被他一語成讖,真的是因為他。 白斯佑的嚴肅像病源體一樣感染了她,感染了整個房間的氣氛,連空氣都變得稀薄了。 他太敏銳了,白幽蔓自知肯定瞞不過他,她收起笑容,故作冥思苦想,扯了個似是而非的理由:“大家似乎都認為你和文師師天仙配,更登對。你知道的,我很小心眼的,我吃醋。” 白斯佑信這個原因,但不信這是主要原因。 宴會是今晚才舉辦的,但她從前些天開始就一直心事重重,這兩天變得郁郁寡歡。 她的這些一如反常,可能連她自己都沒發現,但白斯佑注意到了。 問題他們一個一個來解決,白斯佑很溫柔:“他們如何認為是他們自以為,他們是外人。但日子是我們兩個過,我心里唯有一個你,你只需要知道這點就好,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