貢品男后_分節閱讀_28
那天,昭凰閣的主子,發了很大的脾氣,砸爛了室內的一應用具器物,并把皇帝御賜的珍玩古董也毫不吝惜的扔向地面。 旁人都以為那位主子擔心自己失寵,其實不然,他是心憤難平,他知道,皇帝此舉,無非是為了牽制他,讓他永遠斷了逃跑的念想。 皇后被迎娶進宮整整三年,皇帝不聞不問,而昭凰閣那邊,反抗卻是愈演愈烈。 被深宮幽禁的一對相愛的人,敢愛不敢言。他們被皇帝互相牽制著,默默抗爭,最后,走投無路之下,他們決定一起赴死。 皇帝雷霆震怒,當天晚上,皇帝強辱了皇后,為了報復顧銘洲,也為了得到一個繼承人。 當皇后傳出有喜的消息,皇帝在顧銘洲面前炫耀著自己的勝利,只換來那人更加深惡的唾棄。 皇帝被徹底激怒,為了讓這個自己離不開的男人聽話,他叫來調*教司的奴才。 痛苦的針刑,令人生不如死的各種調*教藥物,最終,讓那個高傲的男人變成一只沒有意識、只供皇帝褻玩的木偶…… …… 賀蘭如月收回思緒,道:“太細的事情我也不知道,總之,顧銘洲與皇后,還有當今的皇帝,其實想來,也都是可憐人罷了。” “他們是怎么死的?”賀蘭驄平靜地問著。 賀蘭如月想了想,道:“聽說,顧銘洲擔心先皇傷害皇后和太子,一直過著如履薄冰的日子。那會,他的身體已經很差,就為了皇后和太子撐著。但是皇后自從產下太子,元氣大傷,心情抑郁,也落了病,沒多久雙目就盲了。太子八歲時,顧銘洲不知從哪得到皇后病入膏肓的消息,便斷了生的念頭。在一次侍寢后,趁先皇外出行獵,拒絕太醫的救治,沒幾天就死了。” 賀蘭驄的手一抖,杯中的清水險些撒出來。 “其實,皇后那會是病重,不過總算是轉危為安,但顧銘洲卻是生無可戀,不再吊著那口氣,撒手而去。先皇得到消息,火速趕回,遍找神醫救治,可人的法身都涼了,哪里還救的回?”賀蘭如月停頓一下,又道:“先皇把氣全撒在皇后身上,為了報復皇后,先皇把顧銘洲的棺槨放置在帝陵屬于皇后的位置。看皇后身體羸弱怕也不久于人世,便在帝陵陵墻外為皇后單起冢建陵。” “什么?”賀蘭驄一驚,“陵墻外單起冢,那不是?” 賀蘭如月點頭,“同被趕出皇家,沒什么區別。帝陵是皇帝即位便開始修建,而皇后病重,倉促建陵,是何等簡陋,可想而知。皇后又撐了兩年,就是先皇去東林求婚那年,才殯天。也就是我和先皇大婚不足百日的事情,而先皇迎娶我,不過是覺得我和顧銘洲有幾分肖似,拿我報復皇后而已。” 賀蘭驄問道:“當今的北蒼皇帝,就為了這個恨你對么?” “唉。”賀蘭如月嘆氣,“我想,大概那會的太子,對先皇還抱著一絲期望。在顧銘洲過世后希望先皇能善待他和皇后,卻不想什么也沒改變,而先皇的恨意則更深。” 19、 深宮的往事 二 ... 天色一點點暗了下來,安榮和隨侍的宮人太監一直在外間,主子不叫,他們不得隨便進入。 蕊兒低著頭,無聊地把手中的錦帕卷成卷,然后折了一邊的角,打個活結,做成一個小老鼠。 如此巧手,引來幾個宮人太監的好奇,湊過來,磨著蕊兒教他們。 蕊兒低聲道:“很簡單,看我怎么卷啊,技巧就在這里呢。” 安榮在旁邊看著,嘴角勾起,笑著問:“蕊兒丫頭,太妃和公子,見了面,會講些什么呢?” 蕊兒嚇了一跳,知道這是安榮在試探她,想知道里面說了什么,腦筋飛快轉了下,笑道:“還不是過去那些事兒,太妃和二公子自幼一起長大,他們很聊得來。” 安榮見蕊兒嘴巴很緊,也不好發難,見那丫頭也不抬頭,自顧擺弄手里的錦帕,輕笑一聲,“是么?” 內室,賀蘭姐弟同時陷入沉思。 良久,賀蘭驄說:“大姐,你受苦了。” 賀蘭如月搖頭,“苦么,我倒沒覺得,和皇后顧銘洲比起來,我比他們算是走運的多。皇后臨去的那段日子,我天天過去幫忙伺候。呵,太子最初對我敵意頗深,我做什么,他都不滿意。后來,皇后對他說,不可無禮,無非都是宮里的苦命人罷了。” “皇后彌留的時候,不停落淚。我看的出,皇后舍不下太子,畢竟相依為命十載。但那會,皇后也有即將解脫的希冀,苦熬那么久,終于等來這一刻。那天,是重陽夜,先皇和文武百官在正明樓坐飲菊花宴,整個皇宮,大概只有鳳棲宮,沒有一絲過節的喜氣。” 賀蘭驄淡淡地問:“然后呢?” 賀蘭如月嘆息一聲,道:“皇后是在開席不久薨的,那會,我叫人給先皇報喪,卻遲遲等不來先皇的旨意。太子為皇后合上雙眼,除了一聲聲喊母后,卻是沒掉一滴眼淚。我知道,太子其實很難過。而我也知道,太子和先皇正式決裂,大概就是皇后過世的那晚。” “那后來又發生了什么?”賀蘭驄問道。 “自皇后過世,先皇就把太子棄于東宮不再過問。無論太子做什么,他也不干預。先皇沒事,總是喜歡微服出宮,自皇后過世后,先皇每次出宮,便把我也帶上。” 賀蘭驄奇怪,“微服出宮做什么?” 賀蘭如月不語,默默拿出火折,點亮了宮燈,罩上紗罩。 燈下,女人瞇起眼睛,繼續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