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好可怕啊_分節閱讀_49
關北沒有要下來的意思,空熾就保持著抱他的動作站在床邊,時不時順順關北的背,像在哄小孩。想到這,關北噗嗤一聲笑了,“放我下來吧。” 清兒敲門進來送熱水洗漱,幸好關北及時“下樹”,不然可能都要被這個小丫頭看到了。 關北坐在床邊泡腳,右腳不安分的在盆地畫圈圈。空熾和清兒又出去了,說是一會就回來。關北早就隱約猜到清兒不是巧合跟在他身邊的,但清兒對他那么好,關北不愿意多揣測她。 他也知道魔界有很多小秘密,他不適合知道。 反正關北也沒興趣。 他就想安安穩穩的在這健康活到晚年,有時還會做做小夢,比如在這死后又能回到現代社會,繼續做他的小畫手,每天畫畫黃圖,拼命趕稿,順便和基友吹吹牛。 結果欣欣的一番話,又一次把他推回泥沼里。明明他很努力的低調過活了,怎么還總有事等著他呢? 欣欣的話到底是怎么意思?他哪里知道這具身體的主人本來是干嘛的。 難道還有別的身份嗎?可他又該從哪去了解!關北第一個想到和空熾說,可欣欣嘶喊的話每一句都在他腦海里回響,她的慘狀也嚇得關北不敢開口。 關北已經盡力活得樂觀了,不去想以前的事,不去想家…… 空熾及時在水涼透前回來了,見關北還在泡,便問:“腳不冷嗎?” “嗯。”他這才擦干腳窩回被子里,眼睛偷偷瞄著空熾的動作。 空熾拿起桌上的玉佩,在關北以為他要拿過來時一轉彎,收進了床邊的小柜子里。接著走到床邊,手伸進被子里一番尋找,摸到關北冰涼的腳后假裝很兇的說:“以后洗腳別發呆。” “哦。”關北討好的傻笑,那兩只被空熾握住的腳底居然奇跡的暖起來,空熾的手心像有暖氣似的……關北驚呆了,眼睛瞪得圓圓的,難以置信的問:“你、你也太奢侈了吧,居然用法力暖腳!” “嗯,那你就捂好了,別又冷了。” 空熾確定關北的腳暖和了,拍拍衣服起來也去洗漱了。 關北蓋緊被子,本該冰涼的被窩也瞬間暖起來,簡直是一個小暖爐。他的眼睛也被暖的熱熱的,關北忍了又忍,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下來。關北側身靠進側里躺著,趕緊用手背和被褥擦眼淚。 可惡的空熾,要不是對他太好,他能哭這么慘嗎? 關北一邊怕死,一邊怕空熾和他斷絕來往,快分不清到底哪個更慘了。 很不幸的是眼淚并沒有在空熾回來前收住,他抹眼淚的小動作全被空熾看到了。 “關北?”空熾拗過關北,把他的頭按在胸口,有點好笑,怎么一轉頭就哭了,“哭什么呢?” 關北用力回抱住空熾,也不忍著聲音了,嗚嗚大哭,“我想回家。” “在哪里?現在就帶你回去,好嗎?” 關北的眼淚都抹在空熾的胸口,衣領處頓時濕了大半,可見關北多傷心。他哭得一抽一抽,梗咽道:“我回不去了!!” 第二天清早的關北頂著水腫的眼睛,非常后悔,非常羞恥。 他沒臉見人了!!也沒臉見鬼了!! 關北拉著空熾的袖管求他:“施個魔法,把眼睛弄正常……” 空熾捧氣關北的臉蛋,看了一圈說:“挺好的。” “……不好不好!”關北知道他這模樣誰看到都能猜出發生了啥!太丟人了! “挺可愛的。” “啊啊啊不可愛!你不就是不想弄嘛!!”關北憤然拍床,昨晚還用法術幫我暖腳,今天連去水腫都不干啦! 哭泣真的是好神奇的療法,不管多大的事,好像哭一場總能想開不少。 關北經過昨天一晚也想通了,他就是站在空熾這一邊,空熾已經是魔尊了,還能有多壞呢?反正他關北做事問心無愧,以前這身體做的事關他屁事,不知者無罪呀! 如果空熾真的會對他做什么……他也認了。 但空熾會嗎?也是因為昨晚,關北認為是不會的,畢竟他連法術暖腳都做得出來…… 樂天派關北又沒心眼的解決了一個問題。 魔界的日子太無聊,還陰氣森森的,關北待著沒勁,每天每天胡亂畫著畫。他心里惦記著書局的事,也不知道方傳文知不知道,這么多張稿子呢,總不能叫他白畫吧! 連著兩天空熾都沒回屋,到今晚已經是第三天,就連清兒都偶爾見到。關北有種不妙的預感,總覺得要出事,他不敢細想,努力催眠自己趕快睡著…… 他閉上眼睛,似乎沒有多久,身體便被向下拖拽進一個漆黑的水潭,濃稠的黑水漫進關北的鼻腔卻沒有窒息感。關北本能掙扎,兩腳胡亂踢著,不大確定是不是在做夢。 潭底一片漆黑,關北只能看到幾處小閃光,他想游過去,離近后猛然發現那哪是小閃光,是一雙雙厲鬼的眼睛。四周瞬間明亮,把潭底照得異常通透,待他看清周圍情況,關北臉色大變,厲鬼中站著位披頭散發的女人,陰毒的笑著,仿佛要把他吞吃下肚,正是欣欣。 關北轉身要跑,可這潭底竟是無邊無際的,任他怎么跑都到不了邊緣。再回頭,和那群厲鬼連一厘米距離也沒減少。 欣欣從厲鬼群中款款走出,舔著她血紅的指甲問:“小六,你逃什么?” 關北辯解:“我不是小六!你找錯人了!” 他的四肢像被鐵鏈捆住,一動也不能動,唯有眼睜睜的看著欣欣一步步走來,捏起關北的下巴逼他抬起頭,那足有三厘米長的指甲在關北臉上左右滑動。關北吃痛,咬牙忍下了,暗想這指甲是刀片做的嗎? 欣欣的手指從關北的脖頸劃到胸口,再到腹部,她很是滿意的笑笑,猛一抬手,五指大張再狠狠握住快速一轉手腕,與此同時關北腹部驟然劇痛,他既沒法躲也喊不出聲,眼睛一黑便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還在他溫暖的小床上,屋里又是只有他一個人,清兒和空熾都沒回來。 關北試著喊了聲,沒人應答,好在空熾早吩咐過蠟燭不能滅,關北也沒多怕。他縮在被子里,像只躲在殼里的小烏龜,小心的摸向肚皮。 那處還是和以往一樣,rourou的軟軟的,在每天好吃好喝的照顧下捏著也很舒服。關北安下心,今天的夢太真實了…… 他在被子里躲了好一會,直到實在憋不住想噓噓才出來。冷風吹在身上,關北打了個噴嚏,注意到房間門沒關,難怪有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