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此生唯爾
【賀蕓:王爺,孔雀求愛尚且還要開個屏,你好歹說點中聽的話吧?】 【翟瑾言:此生唯爾,愿共來世。】 —————————— 書房里的房間布置極其簡單,翟謹言直接抱著賀蕓放到床上,然后自己俯身撐在她上方。 賀蕓抬手抵住翟謹言的肩膀,笑著問:“光天化日的,不太好吧?” “顯得本王更寵你。”翟謹言說,一雙眼睛直直地盯著賀蕓,目光既溫和又柔軟。 “那你在敬事房問到避孕的好法子了?”賀蕓一本正經地問。 翟謹言頓了下,將身子往下低了低,湊到賀蕓跟前低喃:“本王只是想親親你,方才在園子里就想了。” 翟謹言還真拐彎抹角地去問過敬事房,只可惜敬事房給出的方法基本都是讓女子服藥,是藥三分毒,翟謹言舍不得給賀蕓吃,故此全部作罷。 賀蕓縮了縮脖子,翟謹言的手摸得自己的耳垂好癢。 “王爺,孔雀求愛尚且還要開個屏,你是不是也太直白了?” 翟謹言擰眉看向賀蕓,頭也太高了一些,“你將我與孔雀相比?” 賀蕓嘿嘿一笑,“雖然比喻不恰當,但在理,我總不能白白被您占了便宜,你……” 賀蕓頓了一下,靜靜地看了翟謹言一會兒,接著說:“你好歹說點中聽的話吧?” “類似于‘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翟謹言又不傻,明白賀蕓所指。 賀蕓頓時擰眉,故作生氣地拍了下翟謹言,“你堂堂王爺,怎么如此小氣,總是翻舊賬!” 翟謹言一把抓住賀蕓的手,溫聲道:“不是翻舊賬,是懷舊,與你在一起的每個瞬間,本王都舍不得忘記。” 猝不及防的情話叫賀蕓愣了神,回神之后又瞬間紅了臉。 翟謹言卻抓著賀蕓的手貼在自己胸前道:“此生唯爾,愿共來世。” 賀蕓的手指縮了縮,貼在翟謹言胸口的手好似能感受到他胸膛里的躁動。 翟謹言趁著賀蕓愣神的空當低下頭,嘴唇幾乎貼到賀蕓嘴唇的時候又停了下來,“現在,可以親你了嗎?” 賀蕓慢慢合上了眼睛。 “王妃,小的有要事求見!”翟謹言的動作被門外高喊的聲音打斷。 賀蕓連忙睜開眼睛,伸手推開翟謹言,側頭看了一眼屋外道:“是白河的聲音。” “嗯。”翟謹言淺應了一身,伸手扶賀蕓起來,他自然也辯出外面是誰的聲音,但是失落難掩。 賀蕓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回頭看了一眼翟謹言,忍不住想笑,便將準備跨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轉過身扶住翟謹言的胳膊道:“也不差這一會兒!” 翟謹言還未完全反應過來,賀蕓便已經踮起腳尖主動吻住了他。 翟謹言又驚又喜,在賀蕓準備抽身離開的時候用力抱住賀蕓,追上去加深了這個吻,嘴里還口齒不清地說:“讓他再多等會兒!” 都說情愛中的男女是沒有理智的,賀蕓順從內心地配合著翟謹言。 直到白河忍不住又高聲喊了一聲“王妃”,翟謹言才放開賀蕓,兩人氣息不穩地對視了一番,賀蕓率先笑出了聲。 翟謹言伸手將人攬入自己懷里抱了一會兒,才心滿意足地將人松開,為她整理衣衫,同她一起出去。 白河似乎真有急事,絲毫沒有覺察出兩位主子的異常,見了賀蕓,立馬躬身湊到跟前道:“王妃,老太君快不行了。” “哪來的消息?真假?”賀蕓皺眉看向白河。 賀家買賣剛關門,老太君就要不行,賀蕓不自主地就會懷疑是不是大府又在生什么幺蛾子。 “小的親自跟著老爺去大府瞧了,真的不行了,已經準備換壽衣了。”白河忙說:“如今老爺、夫人都在大府候著。” “準備馬車,我也去大府瞧瞧。”賀蕓說著便要往外走。 翟謹言伸手拉住賀蕓,擺擺手示意白河先去準備車馬。 “你如今已經不是賀家的人,即便是老太君去世,也用不著你去。” 賀蕓自然不需要翟謹言提醒自己已經被賀家除名,神情淡然地道:“我是擔心爹娘被那些人欺負。” “那我去。”翟謹言說,“你身體還未好全,不宜出府。” 賀蕓看了一眼翟謹言,用力拉著他的手腕拽了他一把,“走吧,一起,夫唱婦隨,一起行動!” 翟謹言頓時依著賀蕓的話同他一起出門了。 賀家大府,翟謹言的馬車剛停穩,賀志勛便帶著兩個兒子和一眾家仆快步出門迎接。 “微臣叩見王爺。” 翟謹言沒有理會他,轉身接了賀蕓下馬車。 “起來吧,老太君如今安置在何處?前面帶路。”直接明了,不與賀志勛多話。 賀志勛趕緊起身,偷偷瞥了一眼不曾說話的賀蕓,忙又恭恭敬敬地低下頭,帶著一眾人往后院走。 賀家大府幾乎所有人都聚在了老太君院子里,翟謹言和賀蕓進去的時候只瞧見賀遠歸和周姨娘在院內。 “娘呢?”賀蕓走到賀遠歸身邊問。 “在里面伺候老太君更衣。”賀遠歸示意了一眼屋里說。 老太君情況不對,按照俗禮,需在斷氣前換上干凈的壽衣,因她膝下已無兒媳,所以由王氏、賀夫人兩個孫媳在跟前伺候。 賀蕓點點頭,隨著眾人進屋待茶等候。 略坐了半杯茶功夫,王氏和賀夫人出來,隨后丫鬟婆子們一一出來,又略坐了一會兒,才有婆子出來說:“一切收拾妥當了,老太君請家族后輩進內室聽訓。” 賀志勛率先起了身,大府的人立馬都跟上,賀遠歸略微遲疑也起了身,回身扶了賀夫人。 賀蕓起身朝著二人淺淺點頭,并未跟進去。她如今不是賀家的人,沒資格,也沒必要進去聽訓。 老太君更了壽衣,又重新梳洗了一番,臉上的神色比之前好了許多,只是眼神渙散,一看便知道確實是時日不多。 她側頭掃了一眼跪在床畔的后輩,顫顫巍巍地開口道:“蕓兒呢?蕓兒沒來嗎?” 眾人一愣,誰也沒想到,這個時候老太君竟然想的是賀蕓。 就連候在外面的賀蕓聽到婆子出來傳話都愣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