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小氣
【賀蕓:墻上這字是哪位大家的,看著好氣派?”賀蕓抬頭從墻上掃過,注意到上面掛了幾幅字,氣勢磅礴的草書,格外有感覺。】 【翟瑾言:我的。所以,你若想畫紙鳶我可以陪你。】 【賀蕓:您可真小氣!】 —————————— “損失就不用二皇子賠償了。”賀蕓又說,“只一個要求,賀家的產業,是我爹娘的心血,請二皇子吩咐下面的人做做面子工程,不要多碰就好。” 誰見了錢財會不動心,讓官府來查賀遠歸家產,賀蕓最擔心的還是那些經辦的官吏會忍不住從中揩油,若只是沾一點還好,權當給他們一點辛苦費,但就怕有些人見利棄義,生了邪心,如今既然二皇子主動找上門來,賀蕓索性就將話說透亮。 “王妃放心。”二皇子當即點頭,“我只吩咐下面的人封店,至于賬冊、產業,我早已吩咐那些人不要動,也早就囑咐賀老爺私下轉移。” 賀蕓點了點頭,既然二皇子已經跟親爹交代過,那便沒什么需要自己再擔心的了。 二皇子說了自己要說的話便沒再多留,起身道別,自行離去,翟謹言和賀蕓也只是起身送他道亭子口。 二皇子走遠,翟謹言便回頭看了一眼賀蕓:“讓你爹找一個可靠的地方藏好賬本,暫時不要往云莊送。” 賀蕓愣了一下,心道自己也沒說,怎么他就知道自己準備讓親爹把賬本送來云莊? 賀蕓淺淺抿嘴,“二皇子懷疑云莊了?” 翟謹言點頭,“別看允恒謙和,他始終是帝王子嗣。” 賀蕓揚起嘴角點頭,“明白,有著一顆躁動的心!” 翟謹言瞥頭看了一眼賀蕓,輕笑一聲,隨即往前一步,在賀蕓面前蹲下身。 “干嘛?”賀蕓詫異地盯著他的后背。 “你方才從后面撲上來不是希望我背你嗎?”翟謹言說。 說回之前的事,賀蕓不由得面色又紅了一陣,然后微微躬身,朝翟謹言背上趴去,雙手摟著他的脖子低聲道:“雖然我沒那么想,但經你一提,覺得不用走路也挺好。” 翟謹言淺笑著將賀蕓背起,微微側頭問:“想去哪?” “嗯……”賀蕓還當真想了想,“去你書房!” 翟謹言露出不解的目光。 賀蕓繼續道:“你每天都宿在書房,我得去瞧瞧,你是不是在書房藏了嬌。” “那好吧,去書房。”翟謹言說著抬了腳,背著賀蕓一步步地往園子外走。 躲在園門口的紅玉和碧珠見二人這般出來,忙紅著臉局促地站在門口等候,翟謹言背著賀蕓經過二人跟前的時候道:“你二人且回去吧。” “是!”二人齊聲答應了一句,便飛快地跑了開去。 賀蕓抬了抬頭,望著二人消失不見的身影失落地癟了癟嘴,“這兩丫頭,走的也太快了吧,我到底是不是她們主子了?” 翟謹言繼續背著賀蕓往前走,嘴上卻哄著:“回頭罰她們。” 賀蕓將頭往前勾了勾,看著翟謹言道:“明明王爺才是罪魁禍首,為何要罰她們?” “那罰我?”翟謹言輕聲問。 賀蕓笑著往前一撲,勾住翟謹言的脖子,甜甜地說:“不,舍不得!” 翟謹言住了腳步,抿嘴含笑,半天都忘了抬腳。 “王爺,周圍下人們都瞧著呢!”賀蕓小聲在他耳邊提醒。 翟謹言這才抬腳,嘴上卻說:“由他們看去,便不會再有人說你失寵了。” 賀蕓笑著將頭枕在翟謹言的肩上。 翟謹言的書房除了大氣一點,并沒什么特色,進門便是會客的桌椅,左手邊擺了書桌,桌后全是一排排的書架,放了各種書籍和案卷,右邊有茶座,再往里便是內室的門。 翟謹言背著賀蕓放到茶座上,隨即轉過身,用手將賀蕓圈在自己懷里,雙眼靜靜地望著她。 “等會兒!等我查過再說!”賀蕓抬手推了推翟謹言。 翟謹言稍稍堅持,便起身讓開,由著賀蕓自己起身,他則慢慢跟在賀蕓身后。 “墻上這字是哪位大家的,看著好氣派?”賀蕓抬頭從墻上掃過,注意到上面掛了幾幅字,氣勢磅礴的草書,格外有感覺。 “我的。”翟謹言平淡地回答。 賀蕓詫異地回頭看了一眼翟謹言,抬手指了指旁邊的畫,“那畫也是你自己的?” 翟謹言點頭,隨即還加上一句:“所以,你若想畫紙鳶我可以陪你。” 賀蕓面上一紅,趕緊側開頭去,“您可真小氣!” 翟謹言不辯駁,繼續跟在賀蕓身后。 書桌上極其整齊,筆墨紙硯,幾件精美的擺設,沒什么特別,賀蕓直接拐進了旁邊的書架,隨手撿了一本,是兵書,僅看看封面便又塞了回去,再換一個書架,抽出一本縣志,賀蕓都不及看清書名又立馬塞了回去。 “你這里就沒好看一點的書嗎?”賀蕓回頭看向翟謹言。 賀蕓住的院子里也有書房,里面擺了不少名人字畫,奈何賀蕓也不會欣賞,故此想來翟謹言的書房里找幾本能打發時間的書,不想一本也沒有。 “怎樣才稱得上好看?”翟謹言問。 “話本之類的。”賀蕓說,“就好像茶樓里說書先生講的故事一般,情節跌宕起伏,有情有愛,有悲有喜,可以用來打發時間。” 翟謹言從未看過這類“閑書”,認真想了想,才點頭:“王府里沒有,回頭我讓青山去外頭替你找些來。” “多找一些,”賀蕓忙說,“把小書房里的書全部換掉!” “嗯。”翟謹言點頭,稍稍側身,“你還有內室沒檢查。” 賀蕓頓了一下,笑著看向翟謹言,“內室也讓我查?” 翟謹言點頭,并且一本正經地說:“內室最容易藏人。” 賀蕓笑得更開了,“王爺,您這是里頭藏著人呢?還是想騙人進去藏著呢?” 翟謹言勾嘴一笑,上前一步,將站在書架邊的賀蕓攔腰抱起,徑直朝著內室走去。 “明知故問。” 賀蕓笑了笑,乖巧地將頭埋進翟謹言懷里,兩人的感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同床共枕是遲早的事,賀蕓并不覺得排斥,甚至因為翟謹言的主動有些許的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