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短痛
“唔唔唔~”點頭,立馬“唔唔唔~”又搖頭。 小魚兒知道顏卿這會兒肯定正處于暴怒期,一點兒不敢再造次,不掙扎,不反抗,任她宰割。 “到底是不是?”顏卿將她推到墻壁,被迫面壁思過。 小魚兒嘆了口氣,“唔!”點頭。 “糙!”顏卿粗魯地放開小魚兒,轉身坐回書桌前的椅子靠著。 后者額頭撞上墻壁,“嘶~”了一聲,拿手揉著轉過頭。 黑暗中,看不清顏卿的表情,她踟躕不前。 直到打火機的光亮起,看見顏卿盯著煙頭,點燃后,冷漠的眼神刺向自己。 只一瞬,光又暗下去。 她想,她和顏卿才建立起來的友好關系,隨著這點火光,也盡數泯滅了吧。 “說吧,你為什么這么做?”顏卿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音色清冷。 “......為了你的前途。”小魚兒站在原地,沉默一瞬后,肯定的說出。 “呵!”顏卿夾煙的右手大拇指撐著太陽xue,冷笑一聲低下頭,“你是我的誰啊?我的前途需要你瞎cao心?” 小魚兒一時語塞,她怔愣在原地。 是啊,我是她的誰? “顏卿,我不是你的誰,我只是旁觀者,當你說你不去當練習生,想留下來和莫非一起考大學時,我他媽就覺得你像個傻逼!” 小魚兒坐到床尾,看著窗前抽悶煙的輪廓。 “你以為你留下來和莫非一起考大學,莫非會開心嗎?如果我是他,我只會覺得是我自己拖累了你,我會有內疚感。如果他很樂意,除非他不愛你。” 小魚兒脫了外套,躺進被褥里,面朝墻壁,背對著顏卿,說了最后一句話:“長痛不如短痛!”也是對自己說的話。 顏卿抽完煙后,雙腿蜷縮在凳子上,雙手抱著腿,頭埋進膝蓋間。 長痛不如短痛,短痛不如不曾痛。 一開始就想到過現在的局面的,起初,不是和他保持距離的嗎?結果呢? 要她現在退出來,她怎么做得到,她的心又不是鐵造的。 算了,爸爸知道了又怎樣,又不是不見面了。 一切等到暑假再說。 可顏卿低估了身為家長的魄力! 特別是在發現孩子早戀后,還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女兒早戀后,當爸爸的,會使盡一切手段斬斷情絲。 果真,顏卿整個寒假被禁足,手機被沒收,偶爾和莫非通電話,還是威逼小魚兒給的手機。 幾次之后,她自己都嫌煩,便跟莫非說不打電話了,開學見。 而在公寓頹廢的莫非每次只要顏卿打來電話,還是溫柔地跟她說話,只是興致不是很高。 電話掛斷后,便會想起前不久顏卿爸爸再次登門“拜訪”他時,對他說的話。 ... 把顏卿帶走幾天后,顏爸爸又驅車來到莫非家。 顏爸爸進門后,沉著臉將公寓上下兩層打量了一遍。 “我女兒睡哪兒?”直入主題。 “樓上。”莫非不卑不亢,手指了指二樓臥室,再倒了杯水,恭敬地遞過去,“叔叔先喝點水。” “不用。”顏爸爸手一揮,拒絕他的好意,“你睡哪兒?” 莫非腦子快速一轉,都是男人,他大概明白顏爸爸在意的是什么,便立即放下水杯,指指沙發:“這兒!” 也確實是睡沙發,兩人住在一起這幾天都很本分。 “有沒有對我女兒干出什么出格的事?”顏爸爸坐到沙發上,盯著莫非問。 “沒,沒有,叔叔放心,我不是那種人,”莫非趕緊擺手,然后抽出一支煙遞過去,討好顏爸爸,“叔叔抽煙。” 顏爸爸看了他一眼,又看看他雙手遞來的煙,接過,莫非趕緊給他點火。 顏爸爸抽了一口說:“好,我信你。我也不跟你啰嗦了,我這次來,就是想讓你跟顏卿分手。” 莫非端椅子的手一頓,神色凝重,他緩緩將椅子放在茶幾邊,坐下,眼盯著手中的打火機,打開,關上。 他聽見對面的顏爸爸繼續說:“顏卿什么性格,你也知道,她脾氣倔,又喜歡跟我反著干,我看你這孩子還算懂事兒,你應該明白叔叔為什么會讓你們分手吧。” “嗯,明白。”莫非沒抬頭,沉聲回答。 “你也別怪叔叔無情,只是,我們當家長的,都希望自己孩子走正確的路,你們都太小了,早戀,對你們誰都不好。” 顏爸爸抖落煙灰,像是和他談心般,溫聲細語地說:“顏卿從小就喜歡唱唱跳跳的,有這方面天賦,為此受不少苦,她都堅持下來了,我和她媽在她這方面也投了不少錢。” 顏爸爸一手背和手掌相拍:“結果她這孩子竟然跟我說她不想走這條路,想考大學......” 莫非聽到此,猛然抬起頭,看著滿臉失望的顏爸爸。 顏爸爸又說:“考大學也是條好路子,不過她那成績,時好時壞的,考不考得到個好大學都還是個問題,之前我也聽小魚說了,不已經有公司要她了嗎,這么好的機會,她給我說想放棄就放棄!” 顏爸爸無奈地搖著頭:“所以,我琢磨著她估計是舍不得你,你要是真喜歡她,就放開她。” 莫非聽出來的,潛臺詞就是別拖她后腿兒。 他眨了眨有些酸的眼睛,舌尖頂了下牙槽,吸了吸鼻子,硬扯開嘴角說:“好,叔叔,我知道該怎么做。” ... ... 莫非把自己困在家里頹廢了一個寒假,顧池和林宇來找他,他也不見。 他在思考,他是不是真的錯了。 他想起了和顏卿吃火鍋喝酒吵架那次,當時自己真的想得太天真,還叫顏卿勇敢一點,還逼她選擇要么戀愛,要么就是陌生人。 現在想起,自己真他媽傻! 顏卿那時就已經想到過現在的局面,那時她就寧愿選擇當陌生人。 后來交往那天他還說到時候分開再說,當時真是想得輕巧,以為過家家么? 莫非自嘲地笑了笑,原來,真的喜歡一個人,喜歡的程度根本沒有上限。 他坐在地毯上,靠著沙發,煙灰缸里堆滿了煙頭,茶幾上,地毯上東倒西歪放著好些個拉罐啤酒。 他真覺得是自己太自私了些,根本沒意識到自己毫無顧忌地占據她的心后,對她來說,并不是一件好事兒。 他越想得深,越認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