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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我主荼離在線閱讀 - 萊蕪山(三)

萊蕪山(三)

    “抱歉,手滑了。”男子將手又往前遞了遞,白果子自顧自齜牙咧嘴地爬起來,還未來得及看清斗篷底下的一張臉,就瞧見那兩姑娘帶著一群小廝從樓上沖了下來。

    說時遲那時快,白果子用力將男子一推,大喊道:“他有銀子,你們管他要。”說完便頭也不回地倉皇逃竄,直到跑過三個街口,見再無人跟著才敢停下來大口喘氣。

    一個妖,居然被凡人攆著打,實在是太丟妖了!

    折騰一晚上,三人就近找了個破廟安頓下,沒一會兒屋外涌進幾只肥碩的老鼠,圍著阿晉吱吱吱地繞了幾圈,阿晉與它們對話幾句,最后掏出一個從萊蕪山上帶來的果子打發了它們。

    “可有消息?”

    “有。”阿晉得意笑笑。

    明日景州城有件大喜事,吳員外家長子與李掌柜家獨女喜結連理,景州城中有大大小小十余家香料鋪子,李記香料鋪便是其中一家,祖上機緣巧合下得一犀角,視為傳家之物,如今李掌柜膝下無子單一女,便打算將這生犀角作為嫁妝連同金銀首飾一道送至吳府。

    向彌提議道:“李掌柜家住城東雨水巷,咱們現在去把生犀角偷出來如何?”阿晉望了眼香案后頭的佛像,為難道:“舉頭三尺有神明,在佛祖跟前說偷雞摸狗之事,德行有虧。”

    “你方才偷吃香案上的貢品,那時怎不說德行有虧?”向彌喋喋不休,“你偷喝供奉的香油成妖,怎不說德行有虧了?”

    阿晉啞口無言,白果子笑了笑,道:“毀人姻緣有損陰德,咱們若是現下把生犀角偷了,怕是要影響明日大婚,咱們總不能只顧著采薇嫁人而耽誤了別的女子。”

    “那你說如何是好?難道這生犀角就不要了?”

    “咳咳,偷嘛還是得偷。”白果子瞟了眼佛像,壓低聲音道,“最晚明兒一定得回萊蕪山,我想著,明日直接去吳府等著,等到新人禮成萬無一失,咱們便溜進新房神不知鬼不覺地將生犀角偷走,如何?”

    “我看成!”

    “可!”

    待商榷好各自躺下睡覺,白果子輾轉著睡不著,屁股隱隱作痛,眼前不覺浮現出那個冷冽桀驁的斗篷男子,也不知他后來從媚香樓里脫身了沒有。

    妖族中若是兩只妖看對眼,多半月黑風高小手一拉直接入了洞房,即便生了小妖也不見成親,講究一些的,對著大荒三拜算是禮成。采薇的父親曾于凡間呆了幾年,是以沾染了些凡族的氣息,于采薇出嫁之事也頗效仿凡族的三書六禮,講一個明媒正娶。聽說神族的婚事大多是由天帝或是父母做主,于成婚之日行大禮結骨契,結了骨契那便認定了生生世世不再分離,而骨契只為一人而結,饒是天帝后宮佳麗三千但結了骨契的,卻只天后一人。

    白果子這幾個山間小妖自然沒見過這般熱鬧繁華的迎親喜事,眼見著新娘子披著紅蓋頭被領進吳府,向彌與阿晉化了原形溜進去,白果子跑到后門,阿晉偷偷推開門閂才把他放進去,再一路跟著幾只老鼠到了新房。

    此時房中無人,三人一陣倒騰愣是半點生犀角的影子都沒見到。

    “難道東西不在這兒?”

    三人正發愁納悶,忽聽得屋外有人道:“娘子,夫君來了。”

    “壞了!”阿晉一跺腳,“新郎官來了!”

    “跑啊!”

    “我怎么跑?”白果子只恨自己不是個能化原身的妖。阿晉指尖一點,變化出一身紅嫁衣來,匆匆就往白果子身上套,道:“跑是跑不掉了,你先冒充新娘子,見機行事!”說完將蓋頭往他頭上一罩,變回老鼠滋溜鉆進了床底下,向彌跟著撲閃著翅膀躲到了房梁上,藏得滴水不漏。

    驚魂未定,門就開了。

    白果子緊張得直出汗,坐在床邊瑟瑟發抖,雖說平日搗蛋也沒少被先生教訓,但做梁上君子叫人抓了現行還是頭一遭。他雙眼直勾勾盯著地面,聽聞腳步聲漸近,最后一雙黑色長靴映入眼簾,定定地立在他跟前。

    咽一口唾沫。

    “娘子久等了。”

    白果子慌亂搖搖頭。

    “娘子為何不說話?”啊啊啊這人怎的坐下還牽上手了,“可是生我的氣了?”

    白果子哆哆嗦嗦抽回手,細著嗓子道:“沒……沒生氣。”

    “那便好,我將這蓋頭取了,娘子該是悶壞了。”怎的還動手了!

    “不不不不用了……”白果子拽著蓋頭不撒手,別過臉,“我……我……我害羞……”

    那人輕笑一聲:“都是我娘子了還害羞什么?”

    有了!心生一計。

    白果子柔聲道:“你將這燭臺都息了吧。”他夜能視物,待到漆黑一片,趁著新郎官兩眼一抹黑,直接逃之夭夭便是了。

    新郎官道一聲好,廣袖一揮屋子里霎時便暗了下來,白果子心里頭咯噔,總覺著有些不對勁,還未回過味來,額前一涼蓋頭被挑了起來。他下意識地垂下頭,那新郎官摸摸索索好一陣,握過他的手道:“好娘子,讓我親親你。”

    登徒子!

    白果子自是不從,捂著臉就要跑,奈何那新郎官力氣極大,一把壓著他倒在床上,雙手愈發不規矩:“娘子……你這胸前怎的這般平坦?”

    自開天辟地以來,白果子怕是第一個被凡人非禮的妖怪了。

    他幾乎要哭出來,只能捏著嗓子委屈道:“我……我還小呢……你……你放過我吧!”

    “放過你也行。”男子挑開他的衣裳,“你親我一口好不好?”

    白果子依舊不從,那男子便更得寸進尺,眼見得手就要往下摸過去,白果子一著急,哪還顧得上禮義廉恥人妖有別,胳膊一撐,抬起頭在新郎官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這……這下可以了吧?”白果子顫顫巍巍地穿上衣裳,話音未落呢,屋外頭傳來一陣熙熙攘攘的吵鬧聲,再細細一聽:“新郎新娘送入洞房!”

    “嘖,”那男子不悅道,“來的真是時候。”

    白果子還沒明白發生了什么,便覺身下一輕,那男子竟一把打橫抱起了他,天旋地轉間,被直愣愣塞進了衣柜里,命途多舛的屁股還狠狠撞在柜門上,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白果子正想破口大罵,卻被捂住了嘴巴,那男子噓一聲,嚴肅地看著外頭。

    屋子里又重新亮堂起來,柜門微微開著一道縫,那搖曳的燭光從縫隙中漏進來,映照著眼前男子一雙細長幽靜的眼,纖長的睫毛忽閃著,影子在眼底跳動,白果子從未見過長得如此好看的人。

    柜子外頭仿佛是另一個天地,喧囂過后余留下身著喜服的兩個人,挑蓋頭,交杯,合衾,床幔下傳來低聲細語,白果子透過門縫望著一切,又轉過頭看著眼前的男子,一臉茫然。

    那男子松開手,白果子問他:“你不是新郎官?”

    他笑笑:“我沒說我是呀。”

    “那你還誆我……誆我親你!”白果子怒極了,壓著聲兒也掩不住噴薄而出的憤懣。

    “你也誆我呢,明明是你先假扮的新娘子。”還有理了,“再說,哪有新郎自己一個人進新房的,你也不用腦子想想。”

    能怪誰,還不就怪自己是個妖,沒長見識。

    今兒算是倒了血霉,生犀角沒找見,還被個凡人占了一通便宜,白果子瞪著眼前的男子恨不得將他抽筋扒皮,可瞪著瞪著,愈發覺得眼前的男子眼熟起來。

    “我想起來了!”差點喊出聲來,白果子恍然道,“你是那只走地雞!”

    “走地雞?”眉頭一皺發現事情并不簡單。

    “昨日在媚香樓便是你把我丟下樓的。”真是冤家路窄,“你在這兒做什么?”

    “搶親啊。”男子笑笑,“新娘沒搶到,搶走你也不錯,瞧你小臉白白凈凈,比女娃娃還漂亮。”

    “呸!”一口還不夠,白果子連連呸了三口,“無恥!登徒子!采花賊!”

    床上突然傳來啊呀一聲,白果子趕忙閉了嘴,屏住呼吸生怕弄出動靜,他將頭貼在門上細細聽著,卻越聽越不對味。床上女子吚吚嗚嗚,時而抽泣時而低喘,連累著金絲木床發出吱吱呀呀的響動,等鬧明白是怎么回事,臉瞬間便紅了,不但臉紅了,某處難以言說的地方也發生著異樣。

    白果子想抬手堵住耳朵,奈何自己摔進柜子里的姿勢實在別扭,一雙手被壓在身后動彈不得,若非要將手抽出來免不得得弄出一番動靜,這番動靜要再大些,即便不驚動了床上的一雙新人,也足夠叫咫尺間的男子發現他的異樣。

    再沒有比這更窘迫的事情了。

    兩人的鼻息在狹小的空間里被交錯放大,白果子渾身燥熱呼吸也亂了,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之時,耳邊突然就清靜了。

    那登徒子的雙手正捂在他耳朵上,似笑非笑看著他。

    臉卻更紅了。

    不知過了多久外頭漸漸沒了聲息,白果子整個靈臺都混混沌沌,直到那男子放開雙手,慢慢推開半扇門,他才算徹底清醒過來。

    “生犀角!”男子低聲喝道:“放下!”

    白果子循聲望過去,卻見幾步外的案桌上,一只圓滾滾的老鼠正艱難地打開一個檀木盒子,另一只麻雀費力地將里頭的一塊東西叼出來,正是阿晉和向彌,顯然是已經找到了生犀角。

    男子一條腿跨了出去,白果子二話不說往前撲過去,得到釋放的雙手一把抱住他,死死纏著:“你也是為了生犀角?”

    白果子繼而轉頭沖他倆做著口型:“快走!”

    向彌、阿晉未猶豫,叼著生犀角一溜煙從窗戶逃走,見再無蹤影白果子才放開他,道:“你若是現在追出去我就喊人,就說你來搶親。”

    “我本來就是來搶親的。”男子道。

    “……”

    真是不知廉恥!白果子不欲與他辯駁,一屁股又坐回柜子里頭,反正生犀角得手,他緊張了半宿這會子才算放下心來,免不了腿軟手酸,那男子竟也不走,面朝著他也跟著坐了下來,更是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白果子被盯得發毛,不耐煩問他:“你怎的還不走?”

    “你不也沒走。”

    白果子翻了個白眼,又問他:“你偷生犀角做什么用?”

    “你做什么用我便做什么用。”

    這天是聊不下去了,床上兩人呼吸漸穩,新郎官開始此消彼長地打起呼嚕來,盤算著向彌該已召喚到鵬鳥,也是時候脫身了,白果子剛要站起來,卻一把被那男子按了回去。

    “你干什么走地雞!”

    再忍下去便要立地成佛了,正想與這走地雞拼個你死我活,那走地雞卻一臉凝重地再次捂住他的口鼻,這會子連呼吸都不暢了。

    “別出聲。”他道。

    話音剛落,屋子外頭忽然嘈雜喧鬧起來,不一會兒聽見有人驚聲尖叫,床上的兩人也被鬧醒,新郎官寬慰了新娘子幾句,披了件衣裳便出了門去,白果子望向門外,卻見門口橫七豎八躺著幾人,地上,血流成河。

    白果子頓時嚇得小臉煞白,血色全無。

    “閉眼。”走地雞道,“呆在里頭,無論發生何事都別出來。”

    說完,那人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