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穿越]_分節(jié)閱讀_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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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話她卻說不出口,一想到張生活著的時候,孩子一直沒缺銀子花,如今死了卻要算計著用錢,牛氏心中又羞又愧。 張靈康要是知道她這想法的話,或許會呵呵兩聲,從沒見過這么疼孩子的。 那頭張寶山終于插上手,直接將東西提了過去,笑呵呵的說道:“得了,姑,這些東西我一個人就能提,你倆往里頭走吧,咱們別在大門口待著啊。” “對對對,康兒,一路回來該累了吧,快進(jìn)去歇一會兒。”牛氏忙不迭的拉人進(jìn)去,等進(jìn)了門,張靈康倒是看見牛嫂子的真身,她看著比牛氏蒼老許多,眼神卻帶著一股市儈的精明,瞧見他們進(jìn)來大概是想要露出一個慈祥的笑容,但看著有些不倫不類。 “大舅母。”張靈康先開口叫來一聲。 牛嫂子倒是有些驚訝的樣子,忍不住呦了一聲,皮笑rou不笑的說道:“難得聽你喊一聲舅母,我今天這趟也算是走得值了。” 以前的張靈康連牛氏也不喊娘,自然不會叫牛家的長輩,他身體差,平常也不出門走親戚,倒是省了稱呼。 張靈康也不在意她有些陰陽怪氣,將桌上的東西拆分開了,拎來兩袋子糕點(diǎn)出來,說道:“難得見到舅母,這些您帶回去嘗嘗鮮吧。” 伸手不打笑臉人,看著那一看就不便宜的糕點(diǎn),牛嫂子也不好意思再下他面子了,只是撇了撇嘴,暗示牛氏剛才的話題還沒完呢。 結(jié)果沒等牛氏開口,張靈康忽然說道:“算起來,玉山表哥該考童生試了吧?” 牛嫂子一聽,忙不迭的訴起苦來:“可不是嗎,哎,康兒你不走這條科舉的路子,但也該知道,科舉哪有不花錢的,雖說三場考試都在明城,但該打點(diǎn)的得打點(diǎn),該花費(fèi)的也得花費(fèi),光是那些筆墨紙硯就不是小數(shù)目。” “不說別的,要是買了差的墨,到時候?qū)懗鰜淼淖謨憾际浅舻模强淳碜拥拇蠊賰耗芸吹南氯ィ遣皇前装椎⒄`了你表哥,浪費(fèi)了他那好天賦嗎?” 你嫂子這話,倒像是要樣樣都好,牛寶山就必定能一句考中秀才似的。 張靈康記憶之中并沒什么那位玉山表哥的印象,只是跟著這話點(diǎn)了點(diǎn)頭,從懷中抽出五十兩的銀票,說道:“確實(shí)如此,大舅母,我們家的情況想必你也知道,這五十兩原是我等著買朱砂的,不如先給寶哥用著,科舉大事,萬萬不能耽誤了。” 見狀牛氏的臉色驀地一變,想要伸手阻止卻已經(jīng)來不及,只見牛嫂子的動作更快,迅速的抽走那張銀票,飛快的塞進(jìn)了自己的荷包里頭,臉上笑得滿是褶子:“還是我們家康兒懂事乖巧,你表哥要是考中的話,看不得提攜自家親戚。” 牛氏懊悔的無以復(fù)加,早知道這兒子跟他老子一樣,對銀子都是沒有成算的,她就該早早的封住自家嫂子的話茬,這倒是好,到了她手里頭的銀子,怕是已經(jīng)扣不出來。 看她這幅模樣,牛嫂子也坐不住了,知道今天能拿到五十兩已經(jīng)很不容易,忙不迭的站起身來說道:“今日也不早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回頭再來看你們。” 張靈康笑著站起身來送他們出去,牛氏的笑容都沒能掛起來。 牛嫂子大概是從他方才拿銀子的動作看到了當(dāng)初張生的影子,表現(xiàn)的十分的熱情,如果不是被躲開,恨不得挽著他的胳膊叫兒子。 一直走到外頭,趁著姑嫂兩個說話的功夫,牛寶山一把拉住張靈康,低聲問道:“你真的進(jìn)天師府了?那你能給人看宅子嗎?” 張靈康挑了挑眉頭:“我才剛進(jìn)入沒幾日,才學(xué)了一個入門。” 牛寶山笑了笑,說道:“你也知道,那些成了名的道長收費(fèi)可貴的很,甚至那些個弟子,也不一定愿意給普通人家看宅子,表弟,你能不能看在親自的面上,幫我個忙?” 說完這話,他帶著幾分緊張看向張靈康,張家父子雖然出手大方,卻自來有一股傲氣。 張靈康倒是沒有只給富貴權(quán)力人家辦事兒的執(zhí)著,只是重復(fù)了一句:“我才學(xué)了個入門?” 牛寶山卻道:“那也比我們這些人強(qiáng)一些不是?就是讓你幫忙看一眼,要是看不出什么問題來也沒啥關(guān)系,只是他們家也窮,恐怕出不了多少錢。” 張靈康想了想,倒是也打算實(shí)踐實(shí)踐,既然話趕話到了這個份兒上,他也就答應(yīng)了下來,牛寶山見他同意了,低聲說了一句:“那我明天來找你。” 張靈康點(diǎn)了點(diǎn)頭,天師府休沐三日,明后天他都閑著。 等牛家母子終于走了,一進(jìn)屋子,牛氏就忍不住捂著胸口說道:“康兒,五十兩銀子你怎么說給就給了,這以后你在天師府花什么啊,哎,罷了,家里頭好歹還有十幾兩……” 張靈康笑著拿出一疊銀票遞給牛氏,牛氏原本還在痛惜,一看這東西眼睛都直了。 她下意識的環(huán)顧左右,跟做賊似的拉著張靈康走到內(nèi)院,低聲問道:“康兒,你告訴娘,這么多的銀子你是怎么來的?” 張靈康倒是也沒有隱瞞,將銀子的來龍去脈一一道來,李玉華的事情是意外,不過倒是省去了他編造謊言的麻煩。 牛氏一聽卻有些可惜的說道:“院主畫的護(hù)身符,你怎么不自己留著,說不定對身體好呢,哎,不知道咱們能不能贖回來。” 張靈康看她這個架勢倒像是要馬上出門贖回似的,連忙將自己繪制的護(hù)身符拿出來,笑著說道:“娘,你瞧這是什么?” ☆、第十八個天師 牛氏一瞧見他拿出來的東西眼睛就瞪圓了,高興的都有些不知道怎么好了:“康兒,這,這你還有一個,你們院主可真是個好人,一送還送了兩個,你快些戴起來吧,娘可聽說了,護(hù)身符這東西不能讓人家碰,不然就不靈驗(yàn)了。” 張靈康哭笑不得,護(hù)身符不宜讓人家碰倒是真事兒,畢竟碰的人多了,上面的靈氣就有可能流失,更有甚者,沾惹上了污穢之氣的話,確實(shí)是可能失效,但絕對不是說完全不能。 他伸手將護(hù)身符塞進(jìn)牛氏手中:“娘,這個護(hù)身符是給你留的。” 牛氏心中是高興的,但還是搖頭說道:“這怎么行,你身體慣來不太好,如今吃著那位溯遠(yuǎn)道長開的藥才好一些,正需要帶著這護(hù)身符。” 張靈康只好說道:“娘,這是我自己畫的符,你也不要嫌棄,我想要的話,什么時候都能再畫一個。” 這張護(hù)身符是他在原始的基礎(chǔ)上,做了許多改進(jìn)的,雖然還是不如李玉華的那張符,差距卻已經(jīng)非常小。當(dāng)然,倒不是張靈康不舍得把更好的給牛氏,而是因?yàn)樗恍湃卫钣袢A。 符咒很容易動手腳,就像他上輩子,賣出去的所有陣法都是給自己留著后門的。 牛氏聽了這話倒是放心了,一心為兒子驕傲,完全沒想過她家兒子才進(jìn)天師府幾天,這么畫出來的護(hù)身符也不知道靠不靠譜! 喜滋滋的將護(hù)身符收起來,想到方才的事兒,牛氏嘆了口氣,說道:“不過就算是有錢了,銀子也不能這么給,以后她還不得覺得咱家有錢,總惦記著借!” 張靈康自然不是冤大頭,他愿意拿錢出來,主要還是因?yàn)榕J希硪粋€便是:“娘,你放心吧,估計明天大舅就得找上門來。” 牛氏看了他一眼,心中有些不確定。 然而事實(shí)就如張靈康猜測的,第二天一大早牛大就上門了,臉色并不好看,避開孩子拉著牛氏在院子里頭說道:“妹子,昨天是你給了你嫂子五十兩?這可不是小數(shù)目,現(xiàn)在張家什么情況我心里清楚,你可別把老本兒都拿出來了。” 牛氏聽著心里頭就熨帖了,從小到大幾個哥哥都疼她,她出嫁之后其實(shí)也照顧家里,只是這次嫂子上門,開口就要一百兩,張家又不比從前,她才會那般的不舍得。 “哥,玉山也是我外甥,要是他出息了,咱們牛家可不算出了個讀書人。” 牛大一聽微微放了心,只是還搖頭說道:“沒少他吃沒少他喝,筆墨紙硯也有,若是再考不上那就是命,哪里就要這么大的花費(fèi)去打點(diǎn)。” 牛氏卻說道:“若是考中了,自然皆大歡喜,若是不能,嫂子也能死了心。” 牛大雖是個老實(shí)人,卻不笨,隱約聽出meimei對婆娘還是有些意見的,他皺了皺眉頭,嘆了口氣說道:“白花,這次的事情委屈你了,不過你放心,不會有下次了,親戚直接救急不救窮,哪有讓你們出錢供牛家的孩子讀書。” 牛家老爹老娘去世之后,牛大就當(dāng)家做主了,在家里頭向來是一言九鼎的,有了他這話,牛氏也放了心,雖然以這樣的心思想自家嫂子不好,但生米恩斗米仇的事情還少嗎? 兩人正說著話呢,外頭張靈康高聲喊了一句:“娘,我跟寶山表哥出去走走。” 牛大先是奇怪起來:“康兒這孩子什么時候能跟寶山說上話了?” 牛氏倒是笑著說道:“孩子們自然喜歡一塊兒玩,康兒以前就是□□靜了,有寶山帶著到處走走也好過一直在家里頭窩著。” 張靈康要做的可不只是在村子里頭到處走走,牛寶山一邊帶路,一邊說道:“是這么個事情,鎮(zhèn)上有一戶豆腐坊,他們家大姑娘跟我認(rèn)識,說最近家里頭出了一件怪事兒。” “他們家爹去得早,就一個老娘帶著過活,不過家里有祖?zhèn)鞯氖炙嚕垢龅氖植诲e,所以日子還算可以,但這一年來,家里頭總是出現(xiàn)怪事兒。” “先是他娘半夜睡不著,老是聽見院子里頭有嬰兒在哭,有時候半夜有人敲門,打開門一看卻什么都沒有,最可怕的一次,九娘,就是那家大姑娘從井里頭打水,打出來的水居然是紅色的!看著就跟血似得,嚇得她們娘倆差點(diǎn)去了半條命。”牛寶山說著似乎感同身受似得,露出一個恐懼的眼神。 這個世界是真的有鬼神存在的,所以普通百姓們對這些更加的在意,兩個女人住在這樣的宅子里頭,能不被嚇得心驚膽戰(zhàn)嗎? “他們被嚇得都想賣了房子換一個住處,但一來這是她去世的老爹留下來的,不舍得,二來而是這事兒傳了出去,賣房的價格也被壓得很低。” 牛寶山一路走一路說,倒是將那家的情況說了個徹徹底底,言語之間不難發(fā)現(xiàn)對那位九娘的擔(dān)心,張靈康并不是不識男女之情的小孩兒,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是不是喜歡那位九娘?” 牛寶山一聽,就跟被蝎子哲了似得跳起來,叫道:“我怎么可能喜歡那個母夜叉,不過是看在從小認(rèn)識的份上幫幫她,他們孤兒寡母的也不容易。” 張靈康也不跟他爭辯,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是是是,你是個大好人。” 牛寶山總覺得這位表弟似乎在嘲諷自己,但看了看他嚴(yán)肅的臉孔又覺得自己想多了,這還是個孩子呢,哪里能懂那些情情愛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