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公主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痞武絕色校園、月下傾城:白衣天使你別跑、追妻無度:顧少請排隊
五十九,公主 張文想了很多天,一直想不明白韋帥望是從什么地方判斷出他說的是真話的。既然韋帥望事先已經想到他們會說謊,那就是不信任他了,而且費那么大勁下了毒(其實韋帥望不覺得費勁),拉開架式要刑訊逼供。倒底是什么說服了韋帥望呢?張文照照鏡子,我這張臉真的那么真誠嗎?我這雙眼睛難道直通靈魂嗎? 從那以后,張文一直覺得韋帥望這個人很神,韋帥望的眼睛很毒,什么時候想說謊都覺得自己象是被人剝光了衣服一樣,赤裸裸地,一清二楚地。 對韋帥望來說,這點小事,太簡單了。 當然張文一臉嚇得要死的誠懇,當然張文的手下在他說話的時候拼命的點頭,一點詫異的表情也沒,當然任何人一口滾開水下肚都很少還有精神頭能把謊眼都不眨地說圓了,可是最最重要的是,象“找到了就弄死,找不到就算了。”這種超級王八蛋的話,如果不是冷惡親口說的,一般人編不出來。 正常人要說謊,只要智力正常,無論如何都會說個邏輯上過得去的,因為什么什么原因,所以我們不找了。 不會是啥原因沒有,就是不找了,如果啥原因沒有就是不找了,那證明他還是有某些不想說的原因要那些人活著,那么就不會再說前面那句找到了就弄死…… 這根本不是一個正常人的思維。 所以,說出這種話的,一定是冷大教主本人,張文編不出來,所以,一定是真的。 韋帥望在若陽城逗留了約有四五天,終于絕望(小黑小白不是弱智,要躲冷惡當然得藏得嚴嚴實實的),留下口信要黑白兩人去京城找他。 帥望到韋府時,桑成正挨訓呢。 韋行一見韋帥望,立刻調轉槍口:“你這么多天都在冷家山上呆著?” 帥望一聽這問話的意思,明擺著是知道他在別處誤了時間,只得笑道:“我聽說魔教人找白逸兒,有點擔心,所以找了他們一陣子。” 韋行一聽,口供對得上,韋帥望為朋友擔心,誤了幾天,也情有可原,總不能說,因為我擔心你,所以不管你遇到什么天大的事也得先回來報平安。當然了,韋行也清楚,韋帥望就算是什么事沒有,他想起來到別處玩去,也一樣會屁也不放一個就消失掉。韋帥望的記憶里韋行吃飯都會把他落下的印象太深刻了,他一點也不認為他爹會擔心他的安危。韋行要是敢說“我擔心你!”他百分百會笑趴下:“用你擔心?再說,你會擔心我?我感動到吐了我!” 所以韋行只是冷冷瞪他一會兒:“滾!”再瞪桑成一眼:“你也去吧!”至于韋帥望的朋友出了啥事,韋帥望的朋友又不是他的朋友,他才不關心。 桑成松口氣,退下來擦汗。 帥望笑問:“這是干嘛呢?我園子就聽到咆哮聲了,你不是一向是品學兼優的乖寶寶嗎?” 桑成嘆氣:“我替公主送個信,沒告訴你爹。” 帥望上下打量:“唔,讓你自己負責,你就真自行其事了?”不會吧,我覺得咱師父無論如何也會告訴你凡事請教你師伯啊,平時沒看出來你有這么大膽子啊!還有,我說你的運氣怎么就這么好,不但當上了我師父的弟子,而且還不是我爹的兒子,嗚,要是我象你這么干,這會兒一定滿眼睛金光燦爛呢。 桑成微微困窘:“不是,我是怕他不讓我去。” 帥望揚起半邊眉毛,心說,你竟然敢預料道我爹反對還強出頭。 桑成背著手低著頭,扭捏起來:“我答應公主了。” 帥望差點沒趴地上:“兄弟……” 吐血地請教:“你認識公主才幾天啊,我說師兄啊,師父咋交待你的,轉頭你就忘腦后,怎么人家公主說話就那么好使啊,師兄你聽說過啥叫色令智昏不?啥叫色予魂授啊?啥叫……” 桑成忍無可忍:“你找抽吧!” 帥望忍笑:“不許同我搶,公主是我的!聽見沒有?” 桑成不安地看了韋帥望一眼,猶豫,沉默,內心掙扎。 帥望愣了愣,斜眼,心說,真的啊?你小子居然也……無語了。 半晌,桑成點點頭:“我不會同你搶的。” 韋帥望的一顆老心啊,頓時軟成一團棉花糖一樣,哎呀我的老好師兄啊,嘖嘖,這這,這你都能讓我?這可不是兩塊餅干一把糖,黑色還是白色的馬,你,你你這犧牲可太大了。 帥望笑罵:“感動死我了,呸!”好氣又好笑地。 摸摸桑成的頭:“少來這套,又不是你的東西,你還能讓給我。公主要是喜歡你,她就是你的,要是喜歡我,她就是我的,我們都對我們喜歡的人好,但她只能選一個,做選擇的是她,同你我無關,我們永遠都是好兄弟。” 桑成點頭:“你說的對!”心悅誠服,然后忍不住拍下韋帥望的手:“爪子放老實點!你摸我頭?我是你師兄!” 韋帥望道:“師兄了不起啊?我摸你頭,又沒摸你屁股!” 桑成咬牙:“韋帥望!”不遠處傳來一陣“噗嗤”聲,桑成漲紅臉:“混蛋!”追打。 韋帥望慘叫:“你誤會了,我是說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不是說我喜歡你,就算我喜歡你,也是靈魂上的,不是rou體的……”哄堂大笑。 桑成抓狂:“你還敢說!”打打打…… 韋行看看窗外逃得滿山遍野都是慘叫聲的韋帥望,終于明白:首先,韋帥望被人追著打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后一次,他這輩子是狗改不了吃屎了;第二,既然不論遇到誰,被到處追著打的都是韋帥望,那一定是韋帥望自身有問題,雖然韋大人的兒子是不許別人打的,可是既然大家都認為韋帥望該打,他不可能去糾正每一個人,所以,還是睜只眼閉只眼吧。最后,韋帥望怎么這么欠揍啊!不但我覺得他欠揍,幾乎所有人都覺得他欠揍。 桑成帶著韋帥望進公主,真的方便多了,沒人查問,不必通報,韋帥望有點不滿:“公主也太信任你了。” 桑成道:“公主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韋帥望心不在焉地:“是嗎,她還同我爹挺投緣的,我爹也這么說,所以,凡是讓他起疑,他都干脆宰掉了事。” 桑成吃癟地:“你!” 帥望淡淡地:“我相信,如果她懷疑一個人,她的解決辦法一定也與我爹異曲同工。” 桑成呆了一會兒:“我以為你喜歡她!” 帥望微微黯然:“成為叢林猛獸不是她的錯,吃與被吃之間,沒的選擇。”笑:“同我爹在一起的經歷,有助于我對她的理解,還有,我只是喜歡她的樣子,暫時不了解她的靈魂,即使我了解了她的靈魂,我也不會聽她的不聽師父的,不象某些人……” 桑成窘迫地:“我……”汗顏了,半晌:“我不會再……” 帥望笑嘻嘻地:“我開玩笑的!”上帝保佑我不要了解她的靈魂。 忽然間感覺到自己身體里蠢血在沸騰,真的?真的嗎!我真的會保持理智,是誰向另外一個瘋子大吼大叫刺激得那瘋子瘋癥發作捏碎了他的手? 帥望微微皺眉,再一次微微遲疑了,沉默一會兒,想起來韓青的話:那依舊是非常美好的感情。韋帥望鼓起勇氣,輕聲對自己說:“不管結果如何,那依舊是非常美好的感情。” 如果我恐懼放棄,我就是個懦夫。 公主見韋帥望笑著進門,不禁也笑了:“讓我猜猜,你得到你師爺的同意了?” 韋帥望點點頭。 芙瑤靜靜地看了韋帥望一會兒:“你的快樂為什么不徹底?” 帥望微微嘆氣:“我擔心我會愛上你!” 桑成嚇得目瞪口呆,可以這樣同公主說話?這不是流氓嗎? 芙瑤沉默一會兒:“我知道,你不必說出來。” 帥望呆了呆,尷尬得差點沒鉆地縫里去。 桑成慢慢后退一步,再后退一步。 芙瑤微微一笑:“桑成,別當真,我們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