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黑白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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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黑白何在 韓青同韋帥望談了一會兒運河的事,想起來:“黑狼好象是跟你一起下山的,他去哪兒了?” 帥望愕然:“他沒回來?” 韓青道:“冷慕說他請假下山買點東西,直買到現在?!?/br> 帥望道:“糟糕,他去找逸兒去了,希望他沒跟那個,那個人,嗯,遇到!” 韓青氣:“什么那個那個,你生父就是你生父,他又沒害過你,就算你不感激他生了你,也不必用這種稱呼吧?” 帥望瞪著他:“我沒什么好感激他的,要感激你感激去吧!” 韓青道:“我當然感激他生了你,而且把你留給我!” 韋帥望汗顏了:“啊呵,我不是你生命里的磨難嗎?” 韓青笑道:“你是我生命里的陽光?!?/br> 韋帥望忍了又忍,還是燦爛地笑了:“我就知道,我帶給你光明與溫暖?!?/br> 韓青笑罵:“越來越無恥了!” 咳,扯得太遠,帥望道:“我去京城時,順路找找他們?!?/br> 韓青問:“逸兒又同冷惡在一起了嗎?” 帥望道:“我只知道他們遇到過,又分開了。” 韓青點點頭,想了想:“告訴逸兒,如果她愿意,我們在中原有一個常駐的分支,每隔幾年也會派人去看看中原武林的情況,冷家提供費用也可安排住食。到別處走走,開開眼界,有好處?!表n青笑笑:“當去玩一次也好。另外冷慕對黑狼不告而別很生氣,我想信冷玉會更生氣,通常我們對這種不聽指揮的孩子會發配邊疆,所以,你看看情況,安排她同黑狼一起去也可以。” 帥望笑了:“師父!” 韓青道:“千軍易得,一將難求?!?/br> 帥望笑道:“唔唔,多謝大公無私的師父!” 韓青道:“他們兩個在一起,對雙方來說,都是好事?!焙诶菍寻滓輧簭睦鋹荷磉吚?,白逸兒是韋帥望的好友,黑狼離開冷玉的理由更充份了,而且,這兩位小朋友個人力量有限,兩個人在一起加上韋帥望,卻足以對抗任何危險。 帥望嘆氣:“希望白逸兒的大腦能開竅點,那位冷先生就象是超級華麗吸引力無敵的白逸兒永遠都得不到布娃娃,白逸兒不要朋友不要親人,不要玩不要樂,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非他不可?!?/br> 韓青拍拍帥望的后背:“別胡說,男女間的真摯感情,還是非常美好可貴的,雖然有時候,會有點失去理性。但是,依然是非常美好的?!?/br> 帥望無限敬仰地:“師父你的看法永遠如此冷靜客觀。”高山仰止之后請教:“你不累嗎?” 韓青無語了,老子是你師父,把你狂妄的,指點江山指點到我頭上來了,當即拎起韋帥望的耳朵,照他屁股就是一腳:“滾!”我不給你點激情,你把師父當泥巴了! 韋帥望捂著屁股,一瘸一拐地:“我尋找美好感情去了,你以后可不容易見著我!你冷靜客觀地想念我去吧!” 韓青被逗笑,可是看著韋帥望滑稽的背影,看著那個已經長大的孩子,內心深處真的有一種莫名的失落與悲哀。那孩子長大了,不再是附屬于他的小尾巴了。親如骨rou,眼看著他要貼到一個陌生女子身上去了,這種離棄感怎不叫人萬分悲哀。 帥望離開冷家,獨自往京城而去,一路上回想韓青的評價“依舊是非常美好的感情?!蹦菢踊靵y那樣頹靡的感情,依舊是非常美好的嗎? 帥望內心悲哀又恐懼,好可怕,我可不要! 你們美好去吧,老子滿足于平靜而清醒。 老子不介意醉酒二十四小時,老子可不要潦倒半輩子,就為了啥看不到摸不著的狗屁美好感情。 繁殖陷阱而矣。 當然,花幾十萬兩讓公主對我笑是另外一回事,花得起買得到的快樂。我只是喜歡她的笑。 遠遠地,克制地,高貴地,美麗大方地微笑。 還有一點淡淡的,接受命運的平靜與哀傷。 韋帥望在若陽城稍做停留,青樓的紅牌女失蹤多日,韋帥望很想把整棟樓掀翻一片片地查,可惜,他受的教育不是這樣子的。 韋帥望只得運用所有影響力,讓若陽城的黑白兩道尋找白逸兒、黑狼,然后他那發達的聽力聽到有人說:“又找他們?” 韋帥望微笑用手一指那個倒霉的家伙:“伙計,過來,我們聊聊。” 該倒霉的家伙不屬于任何幫派,如果一定要算,應該是丐幫,不過此處的丐幫不成氣候,所以,稱他為小混混還比較符合他們的真實身份。 帥望笑問:“有人找過他們?”兩個小混混期期艾艾地:“也不能算是找?!?/br> 帥望揚眉,這世上總有些人認為別人會喜歡在火上房的時候同他們玩心有靈犀。 帥望的表情可能是不夠善良,那兩人一接到他的威脅目光忽然就明白了他的心意,立刻道:“前些天接到江湖追殺令,好象就是這兩個家伙?!表f帥望嘆氣:“我怎么不知道有人下了江湖追殺令。” 兩位流氓無產者互相望一眼,,心說黑道的追殺令當然不會送到冷家去。 帥望點點頭,也明白他們的意思了,這可不是冷家的江湖追殺令,冷家的追殺令無論真假都還有個名目,黑道追殺令,原因可能就是某老大不爽,執行動力也不是道義與名譽,而是白花花的銀子。 帥望嘆氣:“誰給你的追殺令?” 那兩人半張著嘴:“沒人給啊,就是傳說,要是見到這樣兩個人,可以去某個地方領錢去?!?/br> 帥望氣道:“哪個地方?” 他們回答:“光明教旁邊的……” 帥望一舉手:“行了!”夠了,行了,我知道了,我明白了,我不想再明白下去了。 帥望氣得在地上轉圈,半天才問:“找到了嗎?” 兩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后來說,不用找了?!?/br> 韋帥望氣暈,那不就是說找到了嗎?韋帥望怒吼一聲:“滾!” 若陽城的冷風云微微揚揚一邊眉毛,對冷家小高層太子黨的無禮不以為然。不過,韋帥望有那樣彪悍的爹,冷風云曾在其手下聽令,豈敢對韋家太子黨無禮。 韋帥望回頭:“魔教在這兒的最大的頭領是誰?” 冷風云呆了呆:“前二天有消息說魔教的教主在此地現身。” 韋帥望氣倒,我當然不是指我親爹!“除了教主!” 冷風云想了想:“聽說張文一直跟著?!?/br> 帥望沉思:“唔!” 冷風云道:“如果沒有掌門的命令,我們不好同魔教正面沖突。”你別惹完事拍拍屁股走了,魔教到時找到我頭上報復,你要是把張文宰了,估計到時候冷惡得來把我同我的手下連窩端了。 帥望道:“幫我打聽打聽他的下落,我同他聊聊天,不打仗?!?/br> 冷風云點點頭,唔,你要同魔教人聊天,虧你敢光明正大地說出這種話來,你有膽說,我可沒膽隱瞞不報:“好,沒問題。” 張文同手下路達,范迪在酒樓吃飯,一鍋人參清油底子的涮羊rou在冰冷的天氣里吃得人暖洋洋的。 三人聊了一會兒,喝了幾杯酒,路達有點頭暈:“今兒想是累了,這點酒竟然……” 范迪喝了口酒,忽然失手把酒杯扔下:“喲,燙!”咋回事?熱酒當然是熱酒,可是斷沒熱到燙的地位啊,剛才喝還不燙,熱水只能越來越涼,沒可能越來越熱??!可是手指上被燙到的地方依舊火火辣辣地痛,范迪看看自己的手指,有點紅,但是看起來是壓的不是燙的,他詫異地抬頭看著張文。 張文靜靜地坐著:“噓,喝多了,歇會兒?!?/br> 路達坐張文對面,看到張文一動不動坐著眼珠從左掃到右,從上掃到下,表情語氣都平靜,瞳孔卻不住收縮放大,分明恐懼到極點。 他驚愕地半張著嘴,一只手不由自主地去摸刀,手一觸刀柄立刻一抖,縮了回來,好涼,刀柄如同冰塊一樣,比冰還冷,冷得刺手。 范迪覺得自己心臟跳得可怕,剛要說點什么,看到路達半張著的嘴里正緩緩流下一條口水,而路達明顯并沒喝多,也沒感覺到自己失態。事到此時,再遲鈍也知道自己是中毒了。 若陽城即不是魔教的地盤也不是冷家的地盤,而是中間地帶,紅區白區都很安全,只有邊界處最易出事,所以,這里不是可以放心大膽叫醫生的地方,所以,他們還是安安靜靜地坐著看看動靜再說。 門口一聲笑:“張大哥,好久不見了?!?/br> 張文咬著牙:“呵呵,好久不見!”人見人怕鬼見鬼愁的韋帥望來了,我是你大哥???你還你爸的弟弟呢!嗚,你干嘛?沒事你就找我干什么???我招你惹你了?怎么跟鬼上身似的! 韋帥望回頭叫一聲:“小二,來點涼茶,這幾位大哥吃熱了。” 張文咬著牙,我們熱!我們熱得快要發抖了,如果不是他咬著牙,他就真的要發抖了,身體里流的好象不是血,而是冰水。 張文忍了又忍,不想在兩個手下面前失態,可是臉上皮rou禁不住快要抽搐,他只得哭喪著臉陪笑:“這位小爺,有何見教?” 帥望笑瞇瞇地回身拿過茶壺,給三位大哥滿上:“三位大哥,能聚到一個桌子上吃飯,那是前世多少年修來的緣份,不容易啊,在下以茶代酒敬三位一杯?!?/br> 張文用顫抖的雙手捧起那碗熱茶,燙啊,好象有五百度那么燙,雖然張文知道一杯茶是不可能那么燙,從那茶冒熱氣的狀況來看,這茶也就是個六七十度,完全可以入口,可是手里的感覺真是燙得烙鐵一樣。如果不是自恃身份,張文這會兒就也跟范迪似的扔掉酒杯嚎叫了,心里明白自己被下了古怪的毒藥,所以,雖然他燙得要死,雖然那茶的味道古怪得不得了,韋小爺請你喝敬酒,誰敢不喝啊,到時被人從鼻子灌進去,不是更痛苦?別說自己已經中了人家的機關,就是沒中毒,看韋小爺做事這手法,誰敢惹他不開心啊。 一杯茶進肚,感覺就象沸湯熔鉛入腹,張文咬著牙,一頭冷汗象雨后春筍一樣一顆顆冒出來。張文笑笑:“這位小爺,有話只管說!”我好象挺不了多久了。 范迪眼見堂主大人如此堅強,雖然他手抖得厲害,也只得一聲不吭,咬著牙把茶一飲而盡,前世不修才會遇到冷大教主與韋小爺吧?忍吧。 路達一口茶喝下去,忍了又忍,忍無可忍,不是每個人都是英雄好漢,一口茶“噗”地一聲就噴了出去,他慘叫:“燙!”立刻拿起一杯冷水喝下去,再次慘叫:“好涼!” 帥望牽牽嘴角,笑:“咦,這位大哥貴姓?挺不給面子??!” 路達跳起來:“你是什么鳥人,老子同你拼了!” 被范迪一手給按下了:“路兄路兄,稍安匆燥!”這小子前些日子踢了圣火堂,你不知道?唔,對,你當時不在,你要是在,你現在決不敢跳。 帥望此時脾氣甚好,一點不介意被人叫成鳥人,笑瞇瞇問張文:“聽說你們找過黑狼和白逸兒?” 張文的汗冒得更快了,糟了糟了:“我們是找過了,但是沒找到,教主說,找到了就弄死他們,沒找到就算了。”這猴崽子能信嗎?除了教主誰也不是對手的兩位白劍問鼎者,我們得病成啥樣要去找他們兩人單挑??! 帥望笑:“真的?” 張文點頭:“我用性命擔保?!?/br> 帥望點點頭:“山清水秀,后會有期!” 張文汗顏,這位小爺,你沒說過難道也沒聽過江湖切口?啥叫山清水秀后會有期啊,那叫青山綠水,可是他急得:“韋小爺留步!這這這,這解藥!” 帥望笑瞇瞇地:“你不都喝了嗎?好多了吧?” 張文愣了愣,嗯,是啊,心不跳了肚子不痛了,呼吸也順暢了,轉頭看到路達在椅子上打挺,整個人僵直著不住顫抖:“這這,這還有一個!” 帥望聳聳肩:“他不喝,關我這鳥人屁事。”笑,揮揮手,再見。 張文與范迪欲哭無淚地:“韋少爺,你要問什么,我們告訴你就是了,你不必這樣子的。”至于嗎?不就問這點破事嗎?你有話好好說不行嗎?非得整我們?你這遺傳基因也太強大了! 帥望遠遠地答:“老子以為你們會寧死不屈呢,本想嚴刑逼供來著,看你們這么老實,算了!”呵呵,還以為白逸兒被你們宰掉了,還以為會費點勁才能讓你們開口,哼,讓我發現你們說謊,啊哼,我這個人啊,一點也不喜歡傷到別人,我就給你喂了藥,放到四十度的溫水里,包你死不了活受罪。 張文呆呆地,這位少爺從哪看出我誠實來了?我這張厚道的臉可救了我的老命了。 然后聽到慘叫聲,只見范迪正嚇得縮回手來,路達不住嚎叫:“別碰,燙,燙!” 范迪嚇得:“堂主,他身上涼得象冰一樣?!?/br> 張文把茶壺底上那點水加上路達茶杯里剩的,一捏路達嘴,全灌進去??蓱z的家伙動彈不得,痛得只會慘叫與哆嗦,然后全身抽搐屁滾尿流。 嚇得張文臉都白了,如果當時拒喝那杯茶,這就是后果。如果韋帥望不相信他的話,那嚴刑拷打又會是什么樣子?不寒而栗。 下次一見面就告訴韋小爺,你要問啥只管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