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火神歷險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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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日,池惠要去異人村指導斑竹練功,金光善和沈落魚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反正他們除了對方對別的也沒有興趣,也不管他們了。 來到村里,又新來了些異人,有的會吐火,有的會隔空取物,看起來不像是什么異能,倒像是些江湖小把戲,看熱鬧的極多,連賣糖葫蘆的都來這里做生意了,看來不久的將來,這里還可能形成集市。然而他們竟又看見了火風。 火風身上還穿著前幾天虞紫鳶送的衣服,這才幾天,那衣服就破破爛爛,一縷一縷地掛在身上。他正在跟人吵架,大罵一個自稱能呼風喚雨的:“老子才出去幾天就把我的屋占了?你曉不曉得這房子是老子自己蓋的,連磚都是自己放火的燒的,這村里頭哪個不曉得這是我火風的房子?” “自己放的火”燒的這點,毋庸置疑。 有人勸他:“火風,聽說你干大事業去了噻,哪里曉得你又回來了嘛。” 火風黑黑的臉上似乎透著紅,梗著脖子道:“哪個說的?哪個龜兒子說的?” 正罵著,屋子又燒了起來,看熱鬧的立刻作鳥獸散,那個自稱能呼風喚雨的也跑得麻溜地快,火風追出去罵道:“格老子的就是個騙子!你不是能呼風喚雨咩,跑啥子嘛!喚點雨下來幫老子滅火噻!哎喲虞小姐,又來看我嗦?” 虞紫鳶道:“火風,你不是被溫……抓走了嗎?” 火風似乎有點難以啟齒:“哎喲虞小姐,可別提了,出去走了一趟,小命差點都沒得了!我還是老老實實呆在村子頭,哪里都不去了。” 池惠用新學的蜀話道:“啷個回事,快點說噻!” 火風招他們走近一些,黢黑的臉湊上來,黑白分明的眼珠轉了轉,壓低聲音道:“不要被他們聽見了,丟人。我跟你們說嘛,那天晚上,來了幾個人,說要帶我去干一番大事業,每個月給我十兩銀子,”他右手做了一個掂錢的動作,“那我肯定高興啊,還換上了虞小姐送我的新衣服,就跟他們去了。他們在前面走,叫我跟在后面不要離他們太近。他們還用鐵鏈牽著一個人,手腳都戴著鐐銬,哎喲我一看,那不是趙逐流嗎!” 眾人驚道:“趙逐流!” 火風道:“對啊,在村里這么多年了,我又不是不認識他,我問他是不是也要去干大事業,那小子不理我。對了,禿鷲也在,我還跟他開玩笑,說終于有人識貨了。還有一個,能驅使獸類那個,雖然才來不久,但我也認得,他好像很得賞識,那些人對他很是尊敬,叫他‘馭龍先生’。哎喲這狗仗人勢的,老子在異人村幾年了,他才來幾天就對我登鼻子上臉?吆五喝六的,我罵他要得報應,他就打了我一巴掌,現在都疼!你們看看,你們看看,現在臉還紅著呢。” 可是他漆黑的臉也看不出什么紅,眾人道:“后來呢?” “后來,到了一個渡口,要走水路,岸邊有個竹筏,中間嵌著個鐵籠子,要把我關進去,說怕我燒了船。嘿嘿,我路上又不小心起了幾次火。好嘛,為了銀子我忍了,我進了籠子,那狗日的就把籠子鎖起來把竹筏推進水里,然后用鐵鏈拴在船上牽著走,我全身就只有頭露在水面,說這樣就不怕我起火了,可憐我,就像畜生一樣牽著還泡了一夜!” 火風一臉慘狀,虞紫鳶卻好像對那個人更關心:“趙逐流呢?” “他啊,被綁著關在船艙里唄。” “那后來呢,你怎么逃出來的?” 火風道:“后來,我們經過瞿塘峽,遇到了猴子,好多的猴子!撲到船上來咬人!” 眾人眼睛一亮,好奇心已然被他勾起:“快說,繼續說。” 火風聲情并茂:“媽呀,我沒見過這么多的猴子,他們的衣服都被抓得稀巴爛,叫得那叫慘,我被關在鐵籠子里反而抓不著,哈哈哈哈哈……那個頭目模樣的叫道:陳馭龍!你不是會驅使猴子嗎!快弄開這些東西!可是那個陳馭龍一會吹笛子一會吹口哨,猴子就是不聽他的!他一直念,這次怎么不行了,怎么不行了。突然一頭大白猴咚地跳到船上來,媽呀,好大!把船都壓得翹了起來,差點翻了。陳馭龍嚇得魂都掉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求饒,那大白猴哪里會聽他的,對他吼了一聲,哎喲我耳朵都快震聾了,然后抬起爪子在他胸前一劃,來了個開膛破肚!內臟流了一地,媽呀太惡心了,我都快吐了。大白猴看了死了的陳馭龍一眼,就跳回岸上去了。”說到這里,火風摸摸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 眾人一臉慘不忍睹之色,急道:“后來呢?” “后來大白猴是跳岸上去了,但還有小猴子跳上來,那個頭目模樣的說動物怕火,把我放出來放火燒它們,可是我這、我這時靈時不靈的,越急越燒不起來,我就跟他說肯定是因為把我泡水里太久了才燒不起來,他說我羅嗦就打了我一拳,你們看,你們看。”火風扒開胸前的衣服,看來水里沒白泡,身上總算有個白點的地方,果然有個青紫印,還有幾道抓痕。 虞紫鳶推了火風一把:“接著說!” 火風捂著胸口“咝”了一聲:“虞小姐,輕點!后來、后來打了我一拳,我就燒起來了,可是,大白天的那些猴子跟本不怕,還往我身上撲!你們看!”火風掀起衣服,“虞小姐送的新衣服就是那時候被抓破的!我一看衣服破了,一發怒,燒得更兇了,就、就把船燒起來了,船上的人都跳水了,我也跳下水狠命地游,嘿嘿我水性可好了,也不知道游了多久才游到岸邊,就摸索著回來了。” 池惠道:“趙逐流和禿鷲呢?” 火風道:“趙逐流一直被關在船艙里,沒出來過。禿鷲果然勇猛得很,渾身被抓成了血人還在打,我逃出來后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樣了。嘿,那個陳馭龍,不是連龍都能駕馭嗎?最后還不是被猴子殺了,還打我,我說要他遭報應吧……” 眾人又互看了一眼,虞紫鳶看著池惠道:“練炁法可以讓他試試嗎?” 池惠想了一下,道:“可以試試,萬變不離其宗,根源在炁的運行是否通暢。” 虞紫鳶道:“火風,想不想去我家?” 火風眼睛發亮:“想,做夢都想!村里的異人誰不想去你家。” 虞紫鳶道:“那好,今日便教你練炁,練得能控制你的火了,便可以去我家。” 火風道:“氣?什么氣?” 眾人扶額,池惠道:“你先別管什么叫‘炁’,反正你體內有,像水一樣在體內流動,看不見摸不著但能感覺到的東西。” 火風啄米似的點頭。 魏長澤不樂意了,道:“又要讓池姑娘教?虞小姐,你征求過池姑娘的意見嗎?池姑娘還要帶斑竹,你們別忘了她身上還有個秦絲絲也是要靈力喂養的。” 虞紫鳶沉默了。池惠道:“魏公子,無事,你們為我去岐山救師兄已是感激不盡,來眉山打擾更是無地自容,為虞家做點事是我應當的。” 虞紫鳶道:“如此,若斑竹火風二人都練成,我便讓一人跟隨池姑娘。如何?” 池惠道:“不必,虞家對這二人都有恩,想必他們更愿意追隨虞家。我先教他們練,練成再說別的。” 虞紫鳶道:“有勞池姑娘。”并向她一禮,這是她第一次鄭重地向池惠行禮,池惠忙回禮。 一群人便帶著火風去村西頭最邊上找斑竹,斑竹住的地方比較空曠,平時幾乎無人去,適合練功。一路上火風又起火幾次,路人都站得遠遠的看著他,看他跟在虞家人后面,以為他被虞家挑去了,還有人向他道喜,他也嘻皮笑臉地接受了。 斑竹這里一片寂靜,遠遠看去,他正在打坐練功,真是個聽話的孩子。池惠甩了張順風耳,喊了幾聲,斑竹收了功,站起來遠遠地向他們招手。 池惠道:“斑竹,練得如何了?” 斑竹興奮地道:“jiejie,很好,我似乎能控制了呢。”話剛說完,一個驚雷響起,一個白色光球飛出來,無頭蒼蠅似的亂竄,也不知道要飛去哪里。 火風自然是見識過斑竹威力的,嚇得哇哇大叫,轉身就跑,瞬間便起火了,可能驚得太厲害,竟迸出一個火球,追著那個雷飛去,火和雷的相遇,那真真是地動山搖,爆炸聲震耳欲聾,整個村子都抖了幾抖。幸好隔得足夠遠,幾人反應快及時躲避才得以幸免。 幾人趴在地上,江楓眠左邊護住了虞紫鳶,右邊護住池惠,魏長澤左邊護住池惠,右邊護住了白秋賢,好一出英雄救美。被炸起的泥土和雜草簌簌落在身上,火風跌坐在地上,用手撐著還在往后退,不斷尖叫。 爆炸終于平息下來,幾人從地上爬起,拍著身上的泥土和雜草。江楓眠吐了一口泥道:“這也太危險了,要把他們再隔遠些。” 魏長澤卻道:“別動,你頭上有雜草。”說罷向池惠伸出手。 池惠自然地低下頭,任他撿去頭發上的雜草,道:“雷屬陽,火也屬陽,陽陽相擊,威力自然大了些。龍虎山的雷法尚分陰雷和陽雷,斑竹這個雷法,應該是純陽雷沒錯。” 江楓眠看著魏長澤和池惠的互動,卻不自然起來,為了掩飾不自然,他又接下去道:“龍虎山的雷法還分陰陽?” 池惠道:“是的,陽雷適合童子練,陰雷適合已經破身的人練。” 池惠說得坦然,江楓眠卻有點不好意思,轉頭對斑竹道:“斑竹,你不是說你能控制了嗎?” 斑竹小聲道:“我也不知,我練功這幾日,亂發雷的情況是少了些。” 池惠安慰道:“哪有這么容易的事。斑竹,不要灰心,你才練幾日有這樣的成果已經很不錯了,修行人練炁是一生的事,就算能控制雷了也要繼續練,不急于一時,欲速則不達。” 魏長澤道:“虞小姐,如你將這二人收入門下,將其異能結合,虞氏天下無敵。” 虞紫鳶道:“我說過,會讓其中一人跟隨池姑娘,我虞氏不會獨享。” 魏長澤又得了個承諾,道:“也罷。” 池惠不是看不出魏長澤是為她著想,但眼下功都尚未練成,好似金子還未撿到,已經先為怎么分吵起來一樣,便道:“開始練吧。紫鳶,meimei,這一次教兩個,練法又是不同,二位可否為我護法? 虞白二人道:“自然。”話不多問便盤腿打坐在池惠身后。 江楓眠道:“為何請兩位姑娘護法?太危險,讓我和長澤來吧。” 池惠道:“江公子,你忘了,剛才說過,他們的雷和火都是陽法,男子屬陽,你二人來護法豈不是火上澆油?女子的陰柔之氣能調和過于旺盛的陽氣,反而更安全。江公子,魏公子,煩請你二人去布個陣法,防止有外人誤闖。” 江魏二人便依言去了。 池惠、斑竹、火風三人隔得遠遠地坐下,坐成一個正三角形,池惠往火風處也甩了一張傳聲符。池惠盤腿坐下,緩緩誦道: “驚蟄一聲雷,萬物始復生。 一雷驚百蟲,二雷調風雨, 三雷芽破土,四雷藏收成。 萬法皆有律,陰陽互攜生。” 她的聲音如層層水波蕩漾開來,在這空曠的野外,幾個聲音交錯在一起,好似回聲。 一白,一藍,一紅三種氣在三人之間生起,池惠的藍氣,斑竹的白氣,火風的紅氣,慢慢將三人連接起來,流動,循環。其時,他們已經氣、息相通,不需要傳聲符了。池惠和白秋賢、虞紫鳶三人之間也形成一個小循環,藍氣慢慢流動著。池惠緩緩道:“注意,身體里的炁也要循環起來,沉在丹田,然后一邊輸出,一邊接收,讓炁在我們三人之間循環,流動。對,我感覺到了,就是這樣,繼續。”這個“三人”,是池虞白三人,也是池惠火風斑竹三人。 斑竹、火風“聽”到了池惠的聲音,那聲音不是響在耳邊,而是自然而然地浮現在意識里,好像自己的想法一樣。 江楓眠和魏長澤站在遠處看著這一切,江楓眠道:“池姑娘年紀雖輕,修為卻是我等望塵莫及。” 魏長澤道:“確實。” 江楓眠嘆了一口氣,道:“你也喜歡她。” 這次魏長澤沒有回避,道:“是。但池姑娘也許不會選擇你我,在姑蘇,藍啟仁不也是沒有把她留下?她的心在四方。” 江楓眠看著他,臉上的不舍與矛盾交錯,忽又下定決心似的道:“不能把她留下來,那就守在她身邊。長澤,你可以做到,我不能。” 魏長澤明白了江楓眠的意思,他一字一句道:“我不會離開江氏。” ※※※※※※※※※※※※※※※※※※※※ 很心塞,更新到六萬字了,還沒有一個評論 我真的寫得那么差嗎? 求收藏,求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