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薄情寡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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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都瞇著眼睛,用陰陽眼觀察街道兩旁的每一家店子,如此看起來,倒顯得三人都是一副色瞇瞇的模樣,店里的女子看到他們后,都不斷招手,還有人推開門直接喊他們進去…… 走了七八分鐘后,虞景顏終于看到一個面熟的女人,這女人在那晚上燒烤店的時候,就坐在杏兒身邊。 虞景顏推開這女人的店門,女人也認出了虞景顏他們,連忙起身笑臉相迎:“老板們,又要請我們吃燒烤喝啤酒嗎?” 虞景顏微微一笑道:“現在人家燒烤還沒出攤呢,我想問一下,杏兒姑娘去哪了?” 女人:“杏兒,早就走了,她走了有將近十天了吧。” 虞景顏:“她去哪了?” 女人:“她說自己遇到了貴人相助,終于可以脫離苦海,要去拉薩考察一下女裝的生意,那天晚上她請我們一起吃過飯后,第二天就走了。” 虞景顏應了一聲,略加思索后,又問道:“她走之后,跟你們聯系過嗎?” 女人搖搖頭:“這倒沒有,她應該是我們聚餐后第二天一早就走了吧,那天我起床洗刷的時候,看到她的店門已經鎖了,我給她發了信息,她也沒回我,我估計她可能不想再跟我們有什么聯系吧。” “為什么?”四郎問。 女人:“因為,我們都是下賤的人,她遇到貴人,要開始新的生活,自然不會再跟我們聯系,當然,我也沒有怪她的意思,如果是我遇到貴人肯助我離開這里,我也不會再跟這里的姐妹們聯系,能夠洗白自己,畢竟是件好事,女人嘛,都希望自己以后有個好歸宿,特別是我們這種人,更不愿意讓別人知道我們以前從事過的行業,你們懂嗎?” 虞景顏點點頭,表示理解,心中的失落卻更加強烈,他本以為杏兒不是那種薄情寡義的人,因為他在杏兒的身上,多少看到了幾分琳琳的影子,可是現在他才發現,杏兒并沒有他想象的那么高尚,離開這里的時候,連個招呼都不打,而且一走之后就玩失蹤,信息不回電話不接…… 虞景顏并不是在計較他幫助杏兒的那一百萬,而是在計較自己對杏兒的良苦用心。 而且看起來,杏兒在紅柳花路的姐妹們并不知道幫助杏兒的人是虞景顏。 “好吧,謝謝你,我知道了,我們還有事,等有機會的話,我再請你喝酒、吃燒烤。”虞景顏失魂落魄道。 四郎也很落寞,雖然他不承認自己喜歡杏兒,一直認為自己深愛的只有趙玄冰一人,可是那晚上發生的事情,卻讓他有了一種很微妙的感覺——或許,自己對杏兒是有點意思的…… 之后,三人離開這家店,繼續在紅柳花路轉悠,又問了幾名那晚上與杏兒一起吃燒烤的女子,所得到的的消息與之前那個女人的敘述吻合,杏兒走后,再也沒有聯系過她們任何人…… “呃,咱們去吃飯吧,雖然杏兒一聲不吭就走了,但跟咱們也沒多大關系。”虞景顏喃喃道。 四郎木然點點頭,腦海中浮現的卻是杏兒那張美麗動人的小臉…… 三人再次來到文化路的打漁人家,點了三斤黑魚、兩瓶白酒,可大家的胃口都不好,情緒都很差,這頓飯吃得相當壓抑。 陳肸幾次欲言又止,最終只能一個人悶著頭喝酒,其實他很想說的是,“婊子無情戲子無義”…… 這頓飯在沉悶的氣氛中結束,買完單后,虞景顏輕咳一聲,開口道:“先去買點東西,然后回酒店具體研究一下接下來的路線,都打起精神來,咱們這一路走來,經歷了多少生生死死,也該看開了,別為了一點小事,搞得大家都不在狀態。” “虞哥,我沒事,你讓我弄誰我就弄誰。”四郎面無表情道。 虞景顏從四郎的眼中看到了幾分殺氣…… “這小子,一定很壓抑。”虞景顏心說。 而后,三人去超市和勞保店采購了一些日用品,回到酒店后,虞景顏攤開地圖,認真思索著下一步的前進路線。 噶爾縣以東,尚有三個縣城,改則、措勤、革吉,在習慣上,人們會稱這三個縣為阿里的東三縣,而日土縣、普蘭縣、噶爾縣和札達縣,則被習慣稱為西四縣,相比之下,東三縣的位置要比西四縣更加偏遠,環境也更加惡劣,來阿里工作的干部們,如若被分配到西四縣,則是運氣好或者有關系,被分到東三縣,在拿到派遣證的那一刻,都或多或少會感到失望——如果東三與西四都很差,但西四比東三強上一點,那么人們自然愿意去西四。 “離咱們最近的是革吉縣,但我感覺,革吉縣距離噶爾較近,也就是比較靠近穹窿銀城,而穹窿銀城又是古象雄的都城,那時候的古象雄實力還算強大,不至于在家門口決戰,所以,我建議咱們不去革吉,首先考慮改則或者措勤。”虞景顏分析道。 “那就去措勤吧,先在措勤查找,我記得那邊有座很大的湖泊,名叫扎日南木措,沒準兒扎日南木措同拉昂措一樣,也是一處古戰場。”陳肸建議道。 虞景顏點點頭:“好,就去措勤,措勤、改則、仲巴,如果還沒有收獲,再去革吉、日土、普蘭。” 對于虞景顏和陳肸商量的結果,四郎自然沒有意見,只是淡淡說了一聲,虞景顏讓他弄誰他就弄誰。 這個時候,四郎心情壓抑,很想與人大戰一場,就像之前與機械師孟杰那樣的酣暢淋漓的戰斗。 陳肸來到窗邊抽煙,并對虞景顏說:“老虞,給個火。” 虞景顏也湊過來,點上根煙,陳肸低聲道:“之前你跟嘎瑪聊的那些話,是有什么深意嗎?” 虞景顏搖搖頭,沒有將自己的結論說出來,其實他感覺,嘎瑪、四郎,都跟福常青有關,區別在于,四郎繼承了福常青大部分的魂魄,而嘎瑪應該只繼承了很少的一部分。 陳肸不再說話,安靜地抽煙,四郎一個人坐在床上,若有所思。 虞景顏又開始重新思索嘎瑪、四郎和福常青的關系…… “福常青生前曾經立下汗馬功勞,為守護中華的西南門鞠躬盡瘁死而后已,但是從青翼公子馬建營、以及尸王說的話來看,福常青并不是一個光明磊落的人,他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背信棄義,甚至連自己的兄弟都算計,當然,人無完人,每個人都會犯錯,只是福常青這人,其本身的矛盾性更加明顯,他的功績,擔得起‘丹心照千古、忠魂耀萬世’這樣的高度評價,但他的為人,卻不怎么光彩,唉,他是個好官,可算不得好人……好人,也不見得能夠做好官,或者說,好官,壓根兒不是好人能夠做到的,因為好人有太多的顧忌,缺乏魄力。綜合來說,福常青功大于過,有褒有貶,但從四郎目前的表現來看,四郎似乎只繼承了福常青的優點,他忠肝義膽、俠骨柔情,為了兄弟兩肋插刀,為了破掉村子的詛咒,甚至可以犧牲自己的生命,這么說來,那么嘎瑪是不是就繼承了福常青的缺點呢?嘎瑪很有心機,而且行事不夠磊落,盜走常青刀、借機查探我們的實力……唉,我真的擔心,嘎瑪日后會誤入歧途,將福常青的缺點進一步放大。”虞景顏心想。 然而,虞景顏很清楚,當前他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尋至純九眼天珠,因為四郎已經沒多少時間了,隨時可能死于詛咒,如此一來,虞景顏也顧不上嘎瑪…… “如果有機會,真想把嘎瑪帶在身邊,好好敲打,以免他長大后成為一代魔頭,這小子無師自通思維縝密,如果他的心思用在歪路上,必將變成一個很難對付的敵人。”想到這里,虞景顏又續上一根煙,忍不住皺起眉頭。 陳肸和四郎自然不知道虞景顏在想什么,他們只以為,虞景顏是在為找不到九眼天珠以及杏兒的薄情寡義而唉聲嘆氣。 虞景顏自然不愿跟他們說明自己的想法,在他看來,事情已經夠亂的了,自己的尋寶訣越發退步,九眼天珠的線索撲朔迷離,一年多來的付出,并未取得實質性突破,再加上杏兒的事、以及不清楚是否真正死去的金問蒼等,虞景顏實在不愿再讓嘎瑪的事徒增兩位兄弟的煩惱。 抽完煙后,虞景顏去洗手盆洗了把臉,洗完臉一照鏡子,卻把他嚇了一跳…… 虞景顏發現,自己的眉宇之間,有一團若隱若現的黑氣縈繞。 若不是他無意識間瞇起眼睛以法眼看了看鏡中的自己,他還真發現不了這團黑氣…… 虞景顏深呼吸了幾次,再用法眼繼續觀察,確認自己的眉宇間,的確有幾絲黑氣。 “印堂有黑氣,這是大兇之兆,最少也特么得是血光之災……”虞景顏心道。 而后,虞景顏喊了陳肸和四郎,指著自己的眉宇間問:“你們有沒有看到,我這里有什么不同?” 陳肸和四郎同時湊到虞景顏面前,二人掰著虞景顏的腦袋仔細看過后,四郎開口道:“毛孔粗大,出油挺嚴重的……” 陳肸則要認真得多,瞇著眼睛看了一會兒后,說道:“老虞,我沒看出有什么異常,怎么了?” “用你們的陰陽眼好好看看。”虞景顏說。 倆人又看了一陣子,同時搖搖頭,表示什么都沒看出來。 虞景顏心知,自己的法眼要比陳肸和四郎這種半吊子陰陽眼高級一些,連他都只是隱隱看到有一團黑氣,那么陳肸和四郎看不出來,也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