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靠譜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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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旦:“你想想看,當時兩國之間必有一戰,一山不容二虎嘛,李迷夏的古象雄和松贊干布的吐蕃肯定在交戰之前就意識到這一點了,他們自然都會提前部署、以免被敵國搶占先機,這樣一來,最簡單直接的辦法,就是沿著兩國都城的垂直連線布防,畢竟兩點之間線段最短,直接這樣布防的話,可以節省兵力、節約時間,以最小的付出,獲得最大的回報,你說呢,老虞?” 虞景顏皺起眉頭思索著,對次旦的分析表示認可——公元七世紀,生產力和勞動力相對低下,社會文明水平低,無論是后起之秀吐蕃國還是老牌強國古象雄,都不可能投入特別大的兵力,從非常寬廣的面兒上對敵國發動進攻,他們都會將部隊擰成一股繩,像一把尖刀一樣直插敵國心臟,也就是都城,所以,大軍定然會出現在兩國都城垂直連線的附近。 見虞景顏表示贊同,次旦又喝了口酒,繼續說道:“那我再來說說,為什么主戰場更靠近穹窿銀城而不是拉薩吧。我認為,那場戰爭從結果上來看,象雄是戰敗方、吐蕃是戰勝方,咱們可以由此推斷,那時候的象雄雖然強大,卻已經不是吐蕃的對手,而松贊干布在吞并象雄后一統雪域高原,說明吐蕃在決戰中損失不大,不然的話,吐蕃的統一進程不會那么迅速。既然吐蕃要強于象雄,那么松贊干布肯定會挑選更靠近敵國的位置展開交鋒,如果是在吐蕃境內作戰,雖然物資補給有所保障,但對吐蕃的百姓來說,會是一場浩劫,占據了優勢的吐蕃,或者說松贊干布,肯定會盡量將這樣的浩劫推到敵國也就是象雄這邊。這樣的話,才能最大程度保護吐蕃百姓、并給予象雄更沉重的打擊。其實這個道理很簡單,就好比咱倆打架,如果我有比較明顯的優勢,我肯定主動出擊,堵在你家門口或者直接沖到你家去揍你,而不是讓你闖進我家來收拾我,因為我有優勢,我跑你家里揍你一頓,打壞的也是你家的東西。” 聽到這里,虞景顏忍不住拍手叫好,之前他也曾多次分析過吐蕃與象雄交戰的主戰場所在,卻從未從次旦看待問題的角度進行分析,反而導致他沒能得到這樣準確而又可靠性高的結論。 “次旦,話糙理不糙,這兩國交戰,的確就像倆人打架一樣,弱勢的一方才會拿著家伙守在家中,強勢的一方,一定會破門而入直接沖到對方家里開干的,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虞景顏有些激動地說。 一邊說著,他一邊拿出地圖,用鉛筆將拉薩和門士鄉進行連線,然后標注出連線的中點,在中點和穹窿銀城所在的門士鄉這半段線段上,圈出一塊區域…… “沒錯,我的意思就是這樣,當年兩國交戰的主戰場的確極有可能就在你圈出來的區域,那一戰是吐蕃勝利了,但也不是以壓倒性的優勢輕松獲勝,所以,主戰場不可能在穹窿銀城,象雄人也不會讓吐蕃一路打到都城,具體的,應該就在這半條線段中間的二分之一處。只是,這些年來我跟東三縣以及日喀則仲巴縣的人打過多次交道,也曾旁敲側擊詢問過,他們都沒聽說在他們所在的地方發生過激戰。”次旦拿過筆,又在虞景顏標注出來的半條線段上著重標了一半的區域。 虞景顏:“如此看來,當年的大戰戰況慘烈,臨近的村莊、鄉鎮應該都已被夷為平地,我覺得,他們交戰的地方,就在你標出來的區域內的某個無人區。” 說到這里,四郎終于放下筷子,開口道:“虞哥、次旦哥,你們一味地分析吐蕃與象雄交戰的主戰場,有什么意義嗎?” 虞景顏微微一笑:“松贊干布能征善戰驍勇無比,在征戰象雄的時候,多半會御駕親征,李迷夏雖然比不了松贊干布,但敵國入境、國君親至,他肯定也會迫于種種壓力而親自上陣,至少也得上前線去督戰,李迷夏、松贊干布,是當時整個雪域高原上最為強大的兩個王國的統治者,那么他們的身上,會不會隨身攜帶至寶九眼天珠,以祈求在戰爭中取得勝利、保佑自己呢?” 次旦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附和道:“沒錯,我說了這么久,就是有這個想法。當世的九眼天珠寥寥無幾,但在一千多年前,吐蕃、象雄兩國的國主,身上應該會有這樣的寶貝,當然,我只是給你們提供一個思路,希望能夠對你們有所幫助!” 四郎卻疑惑地說:“就算他們身上有九眼天珠,那找到他們交戰的戰場,也不見得就能找到九眼天珠啊?眾所周知,那一戰后,松贊干布全身而退,他身上的九眼天珠肯定不可能留在戰場,李迷夏是一國之君,他戰敗了,我覺得應該也不會直接被人亂刀砍死,多半是被生擒,那樣的話,他身上的九眼天珠也不會留下來,肯定被人帶走了……” 虞景顏解釋道:“話雖如此,可是當時出征的不只這兩位君王啊,還有很多武將、重臣,他們身上興許也帶著九眼天珠,一千三百多年前,九眼天珠自然不會像現在這么稀少,而大戰過后,處理尸體的方式一般就是挖個萬人坑直接埋了,沒有人會仔細搜刮戰死的將士們身上的佩戴品吧?” “哦,原來是這個意思,虞哥,我懂了,當時戰死的將士身上也可能有九眼天珠,而且很可能會遺留在戰場,或者埋葬他們的萬人坑中。”四郎這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虞景顏點點頭,當然,這一切都是他跟次旦的猜測,并無真憑實據,不過虞景顏相信,九眼天珠就在阿里,他的尋寶訣兩次感應到的方向,不會有錯…… “老虞,既然在你們標注的區域,有大概率能找到九眼天珠,那咱們什么時候出發?”沉默多時的陳肸也開口了。 虞景顏:“盡快吧,不過肯定不是今晚,咱們的裝備還在警局呢,而且大家都喝了酒,等明后天吧。” 陳肸點點頭,憂心忡忡地看了看四郎,意思是在提醒虞景顏,四郎的時間不多了。 虞景顏:“我自有分寸,明天還有點別的事情,我想知道那姑娘離開阿里了沒。” 虞景顏說的姑娘,便是杏兒,四郎臉紅了,低著頭玩弄手指頭。 之后,次旦又跟虞景顏閑聊起來,當他提到,獅泉河這邊有個姓牛的領導因為嚴重違規違紀被雙開、并移交司法部門后,虞景顏哈哈一笑,心知次旦說的那家伙,便是在紅柳花路作威作福的牛主任,老牛。 “怎么,你們認得老牛?”次旦問。 虞景顏:“是我在紀委的網站上實名舉報的老牛,而且我還托杰布幫我跟進呢,這老小子沒跟我聯系,大概是忙忘了。” “哦,哈哈,老虞,你這人果然有意思,難怪杰布以及札達那同事都對你評價甚高,我也是今天下午才聽到消息,老牛那家伙,平日里不干點正事,特別是喝了酒,他酒品特別差,一喝了酒就喜歡欺負那些平頭老百姓、商戶之類的,有人舉報過,上頭也處理過他一次,可惜沒有確鑿的證據,只是給了個記過處分,你能把他扳倒,一定掌握了他違規違紀的關鍵證據吧?”次旦開口道。 虞景顏微微一笑:“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而且以紀委的手段,要查某個干部,不過是分分鐘的事,老牛落得這個下場,純粹是罪有應得。” 而后,一行人吃飽喝足,在魚館前分道揚鑣,次旦臨走的時候專門叮囑虞景顏等人,讓他們明天去局里取東西——被扣的車、行李、警用品等…… 夜風一吹,四郎便已上頭,瞬間醉倒,一邊搖晃著身體,一邊喃喃道:“虞哥,我要去紅柳花路找杏兒……” “拉倒吧,去酒店休息,喝成這樣還想女人。”虞景顏沒好氣道。 陳肸將四郎扛在肩上,這次四郎醉得比上次更徹底,再加上是喝的白酒,已經走不成路了,上次在紅柳花路燒烤店喝的是啤酒,他也沒醉這么厲害。 來到酒店休息一晚后,虞景顏叫醒還在酣睡的四郎,三人吃過早飯,徒步朝噶爾縣警局走去。 跟次旦打過招呼后,三人來到存放他們物品的房間,對照警方登記的本子,一件件清點著東西。 炸藥、雷管、羅盤、電棍、甩棍、手銬,虞景顏他們每領走一件,負責的警員就在本子上面打個勾,陳肸和四郎將領回來的物品打包裝進背包里,等最后兩包煙也領完后,那名警員的臉色卻變了…… “怎么了,小伙子?”虞景顏問。 “虞哥,我刀呢?”四郎開口道。 虞景顏這才反應過來,四郎的常青刀不見了…… “怎么會這樣,昨天我明明親手將你們的物品全都放在這里的,這個登記冊也是我弄的,怎么,怎么就不見了?”負責的警員緊張地說。 “別著急,你先找其他同事詢問一下,看看是不是別人拿去做鑒定之類的。”虞景顏說。 “不應該啊,他們要取這里的東西,肯定要跟我打招呼的,而且這屋里的鑰匙只有我和老王有,老王休假了……” 很快,警員將情況匯報給次旦,次旦將局里所有的同事集合到這個房間中,詢問有沒有人見到或者拿過四郎那把佩刀。 “沒有啊,我們鑒定科沒拿,次隊,您也沒讓我們鑒定。” “我們科也沒拿,再說了,咱們也沒有鑰匙……” “是不是小張自己放錯地方了?” “對,快找找看……” 而后,警員們將這間不大的房子挨著搜了一遍,也沒有找見四郎的常青刀,負責存放物品的警員叫小張,他堅稱自己沒有亂動四郎的刀。 次旦讓人分頭去找,找遍整個警局,依舊一無所獲。 虞景顏皺起眉頭,常青刀乃是絕世利刃,尋常人根本用不了那把刀,四郎是福常青轉世,才能將常青刀的威力發揮出十之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