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相談甚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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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會兒后,次旦忙活完畢,換了便服,從辦公室出來,開口道:“你們想吃什么?咱噶爾這邊雖然不比拉薩,但也算過得去了。” 虞景顏點點頭道:“老哥,你吃不吃魚?” “吃啊,當然吃,雖然有一些藏族同胞不吃魚,但是我在內地讀的警校,早就漢化了,你們吃的東西,我大都吃。想吃魚對吧,文化路那邊有個打漁人家,味道還不錯。”次旦說。 “有沒有烏鱧魚?”四郎有些興奮地問。 “烏鱧魚?是什么?”次旦反問道。 “就是黑魚,學名叫烏鱧魚。”虞景顏解釋道。 “有啊,哈哈哈,你們仨呀,真是單挑貴的點,行,沒問題,反正昨天才發了值班費,夠咱們吃的了。”次旦笑著說。 相比之下,黑魚的價格要高于常見的淡水魚,但也不是貴得離譜,不然的話,虞景顏他們也不會指名道姓要吃黑魚了。 四人從縣局徒步到文化路的魚館,順道觀看了一下獅泉河的夜景,這里的景色,與繁榮毫不沾邊,卻獨有一份特殊的韻味。 街道上種著的,除了冬青就是紅柳,阿里地區海拔高、環境惡劣,一般植物很難種活,像其他地方常見的楊樹、垂柳、梧桐、棕櫚、雪松等種類的樹木,在這里是看不到的,以前的時候阿里還有個政策,就是誰能種活一棵樹,獎勵一定金額的錢,可是很多人嘗試后都失敗了,后來人們得出結論,只有紅柳樹不嫌棄阿里地區的環境艱苦與土壤貧瘠,愿意扎根于此…… “捧上一杯獅泉河的清泉水,再獻上一朵六月的紅柳花,親愛的朋友啊,請喝杯我們敬的酒……”走在夜晚的獅泉河街道上,次旦禁不住哼唱起這首阿里地區最有名的歌曲。 “紅柳的精神,象征著阿里人的精神,扎根邊疆、艱苦奮斗……次旦老哥,你們常年在這邊工作,條件很苦啊。”虞景顏說。 次旦哈哈一笑:“還好吧,老虞,我看你今年四十歲了,其實咱倆年齡一樣大,我生日還比你小幾天呢,別喊我老哥了,就叫我次旦吧。” 聽了次旦的話,虞景顏心中一酸,次旦看起來如同六十歲的老人,常年的風吹日曬,讓他一臉高原紅、皮膚非常滄桑,很是顯老…… “難怪在阿里一年的工齡,相當于其他地方一年半的工齡……唉,不容易呀。”虞景顏心道。 一旁的四郎,則想到了紅柳花路…… 紅柳花路的花魁,杏兒姑娘。 虞景顏也想到了,在虞景顏給她轉過一百萬之后,杏兒給他回復了很長的一條信息,表示自己會好好利用這一百萬來進行創業、為母親和哥哥治病,并在自己開始盈利后,分期跟虞景顏還錢。 不多時,四人來到打漁人家,點了六斤黑魚兩個小菜后,虞景顏又問:“次旦,你喝酒嗎?” “喝啊,阿里人哪有不喝酒的?我們這里沒什么娛樂項目,人民群眾的精神生活相當匱乏,也就靠喝酒打發時間了。現在還好一些,以前我剛參加工作的時候,沒有電,晚上點蠟燭、油燈,白天送文件,還真得騎馬去送,現在再一說,很多人都覺得難以置信,其實這才過去十幾年不到二十年,國家越來越好,發展越來越快,希望我們這里的條件也能有所改善,不然的話,真的留不住人才,有見識的本地人都去了拉薩或者內地,年輕有為的外來人,待不了多久,要么是辭職離開阿里、要么就找關系打申請調動離開,唉,長此以往,阿里的發展卻遲遲跟不上節奏……”次旦頗為無奈地說。 虞景顏對次旦的話深表贊同,同時也意識到,次旦這人很有想法,也挺有意思。 虞景顏點了幾瓶價格低廉的二鍋頭,算是給次旦省點錢,人家在這邊辛苦工作賺點錢不容易。 待酒菜上齊后,四人碰過杯,四郎便開始胡吃海喝,這是他第一次吃黑魚,已經完全沉浸在黑魚鮮美的味道中,顧不上說話了。 虞景顏他們吃得并不快,倒不是這黑魚入不了眼,而是虞景顏要比四郎穩重得多,懂得細嚼慢咽方能品嘗其美味的道理,另一方面,虞景顏感覺跟次旦很投脾氣,便借著這個機會,跟次旦聊起天來。 “次旦,之前你誤會我們是盜墓賊,我想問問,穹窿銀城有沒有盜墓賊來過?”虞景顏問。 次旦搖搖頭:“目前來看,是沒有,前幾年,考古專家挖掘出故如甲木和曲踏墓后,有個小道消息稱,穹窿銀城只有這兩座墓葬,大概是這個原因吧,才沒有盜墓賊染指。今天下午杰布跟我聊了兩個多小時,一個勁兒夸贊你們,還說你研究的量子力學什么的,非常有前景。他透露了兩件案子,并反復強調說,你們都不是普通人,老虞,你真的是那種能夠飛天遁地的能人異士嗎?” 虞景顏呷了口酒,說道:“飛天遁地談不上,不過能人異士這四個字,應該還能擔當得起。次旦,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無法用科學解釋的,你應該或多或少了解一些,對吧?” 次旦:“沒錯,干我們這一行的,多少都聽過一些傳說,也有不少同事親身經歷過一部分匪夷所思的事,我們藏人大都信仰藏傳佛教,相信鬼神之說,但我是國家干嘛,自然不能有宗教信仰,不過,對鬼神之說,我是深懷敬畏的,換言之,我不信的東西,未必不存在,這個道理我懂。” 虞景顏贊許地點點頭,次旦的處事態度讓他很是欣賞。 “對啊,你的想法很正確,有些人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無神論者,偏偏要玩一些靈異游戲或者去墓地里作死,結果引火燒身,不信不代表不存在,不信不代表就可以去冒犯。”虞景顏認真地說。 “老虞,咱能不能聊點輕松的?聽你這么一說,我怎么感覺有點后背發涼?”次旦半開玩笑道。 “拉倒吧,你頭上戴著警徽、肩上別著警章,一身正氣,又何懼魑魅魍魎?但是還是那句話,該有的敬畏,是必須要有的。這個話題最先是你談起來的,我這還沒深入詳談呢,你就要換話題,好吧,聽你的,誰讓你是東家呢。”虞景顏說。 次旦:“我想問一下,你們來穹窿銀城,到底所為何事?能否透露一二?” 虞景顏:“這倒也不是什么秘密,其實我們此來阿里,就是為了尋找佛教圣物九眼天珠,之前我們推斷穹窿銀城一帶可能有九眼天珠,然而在遺址盤桓了八天,卻沒有找到絲毫的線索。” 次旦應了一聲,而后說道:“原來你們是在找九眼天珠,九眼天珠殊勝至極,全世界現存的也不過寥寥數顆,我可從沒聽說銀城遺址有九眼天珠,當年考古挖掘那兩大墓葬的時候,也只找到一些藥師天珠和天地兩眼天珠。” 這也在虞景顏的預料中,根本沒人聽說銀城遺址有九眼天珠,他也只是推測而已,然而從這八天的調查結果來看,穹窿銀城有天珠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四郎,你慢點吃,沒人跟你搶。”眼看六斤黑魚已經被四郎一個人吃了一半,虞景顏忍不住提醒道。 四郎一邊點頭,一邊含糊不清道:“虞哥,真好吃,好吃……” 次旦又加了兩斤魚,因為他自己都沒怎么吃,就已所剩無幾…… 之后,虞景顏又跟次旦討論起穹窿銀城以及古象雄文明的事,次旦對歷史特別是象雄歷史也非常感興趣,分析起象雄王朝的覆滅,竟也頭頭是道,虞景顏漸漸生出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與次旦不斷推杯換盞。 陳肸卻一如既往,既不像四郎那樣敞開了大吃特吃,也不像虞景顏那樣,一個勁兒聊天,只是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著,不時瞄向魚館中其他桌上的女性客人,不過自從他毀容之后,就不再受到女性的歡迎了…… “老虞,你剛才提到的吐蕃與象雄的決戰,直接導致了象雄的滅亡,這個說法我很認同,可是直到現在,也沒有一本史料和一項研究能夠證明吐蕃與象雄決戰的具體地點,關于這一點,民間更是眾說紛紜,有人說是藏王松贊干布直接率領戰無不勝的吐蕃大軍殺到穹窿銀城,將李迷夏生擒、滅了象雄,俘獲大量象雄俘虜,逼迫象雄俘虜成為吐蕃人的奴隸;也有人說,決戰之地就在普蘭縣城外的拉昂措,拉昂措后面的紅山就是被兩軍交戰時候所流的鮮血染紅、湖水中遍布尸骸;還有人說,壓根兒沒有決戰,象雄是部落聯邦制,在意識到自己不是集權的吐蕃的對手后,直接投降了……”次旦說道。 虞景顏:“那你覺得哪種可能性最大呢?次旦,你在這里工作多年,穹窿銀城就在噶爾縣的治下,而且你這個行業,多少能夠接觸到一些比較隱秘的事,能不能告知一下?” 次旦撓撓頭道:“我倒是有個個人看法,但這個看法,可不是我利用職務之便查出來的,而是我自己推測的。我認為,兩國交戰的主戰場,應該在古象雄王國的都城,也就是穹窿銀城,與松贊干布吐蕃國都城拉薩,這兩個地方的垂直連線上,或者說,主戰場在穹窿銀城與拉薩垂直連線的不遠處,而且,這個決戰的地方,應該更靠近穹窿銀城,而不是拉薩。” 虞景顏來了興趣,第一次聽到有人提出這樣比較精確的說法,便問道:“為什么會在垂直連線上或者連線附近呢,又為什么主戰場會更靠近穹窿銀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