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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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虞景顏仍舊心事重重,雖然已經查明了這些詭異畫作的作者以及畫作引人注目的原因,但虞景顏并不清楚文禮謙所使用的手段,也沒有文禮謙的下落,這讓他感覺到深深的不安。 潛伏在暗處的毒蛇,總是最讓虞景顏忌憚的,他寧愿直面金問蒼那樣的猛虎。 回到家中,虞景顏倒頭就睡,一直睡到天昏地暗,才悠悠醒來。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當天的傍晚,然而虞景顏雖然睡了十幾個小時,卻依舊精神欠佳。 睡眠中,他做了很多的夢,被噩夢纏身。 他夢見了文禮謙,夢見自己照鏡子的時候看到劉翠蘭的臉,夢到文禮謙變成了一幅畫…… 洗完臉后,虞景顏看著鏡子里面眼眶通紅的自己,無奈地搖搖頭。 雖然從一開始,文禮謙就沒有與虞景顏他們為敵,而且,文禮謙也沒有影響虞景顏他們找尋九眼天珠,但是,虞景顏生來就是多管閑事的人,他可不會就這么放過文禮謙。 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后,陳肸和四郎拉著虞景顏到沖賽康的李金龍面館吃面。 “虞哥,你這精神狀態太差了,你沒事吧?”四郎問。 虞景顏搖搖頭,開口道:“我沒事,就是被文禮謙搞得有點焦頭爛額,當初見到他的時候,實在沒想到他會是精通邪術的高手,如果早一點察覺到他的身份,徐亮就不用死了……” “老虞,你這人哪里都好,就是心腸太軟,你說說,當初咱們力戰傀儡師張濤,幫徐亮追回他店里的壓堂唐卡,可他是怎么對你的?在杜鵬從北京趕來對付你的時候,徐亮見風使舵落井下石,跟阿依戈那個混蛋一同陷害你,還特么成立了什么狗屁的反虞聯盟,像那種白眼狼,死了也是報應!”陳肸有些氣憤地說。 雖然陳肸說的是事實,但虞景顏卻也不愿眼睜睜看著徐亮這么一個大活人,就這么莫名其妙地死了。 “死者為大,你也別再說徐亮的不是了,你們也看過徐亮的素描像,感知到他的過去,多少也能理解他如何一步步變成種見利忘義的人的。說起來那家伙也有點可憐……”虞景顏的心腸軟,如今徐亮死了,他卻絲毫不認為恩將仇報的徐亮死有余辜,反而想起以前在古玩城時候他跟徐亮之間和平相處的一些小事。 吃過一碗熱騰騰的牛rou面后,虞景顏才感覺自己的狀態有所回升,跟杰布通了電話,得知杰布那邊已經發出通緝令、卻暫時沒有關于文禮謙的線索后,虞景顏無奈地掛掉電話,同時感覺內心越發不安,似乎有什么危險即將來臨。 身為術士,虞景顏的直覺自然遠比常人更敏感,他仔細地思索著這些天來發生的一切,卻也沒想到文禮謙究竟還會做出什么樣的報復。 飯后,三人在八角街轉悠了一圈,路過瑪吉阿米藏餐廳的時候,虞景顏發現,文禮謙擺攤的位置空空如也。 站在這家著名的餐廳下駐足良久,虞景顏的目光被一個扎著雙馬尾的女孩所吸引。 這女孩相貌平平,正在附近徘徊,時不時地往虞景顏這邊瞄上幾眼…… 虞景顏三人來到女孩身邊,女孩警惕地打量他們。 “姑娘,你在這里等人嗎?”虞景顏問。 女孩點了點頭,反問道:“你們站在那邊干嘛?” “我們也在等人,前幾天這里有一位街頭畫家,當時我讓他幫我畫了張素描,今天準備帶朋友過來讓他幫忙畫畫,他沒來出攤。”虞景顏不動聲色道。 “哦,原來你們也在找那位帥氣的畫家。”女孩微微一笑,臉上露出花癡的表情。 文禮謙相貌英俊打扮時尚,又是畫家,這樣的身份,的確很容易吸引女性。 “你也認得他?太好了,你有沒有他的聯系方式?”虞景顏試探著問。 “談不上認識吧。”女孩有些不好意思,抿著嘴唇說,“之前我也讓他幫我畫過素描,當時沒好意思跟他要聯系方式,今天特意過來找他,他卻沒來出攤,唉,挺遺憾的,也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再來這里,還是真的離開了。” 虞景顏皺起眉頭,感覺這女孩似乎知道一些什么,便追問道:“你說他真的離開了,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上次他幫我畫像的時候,我跟他閑聊了幾句,他說很向往藏北一望無際的羌塘草原,有機會的話想去看看,還說自己在八角街為人畫像,就是想攢點錢去藏北,今天過來見他不在,我才會想他是不是離開拉薩去藏北了。”女孩說。 虞景顏與陳肸和四郎對視了一眼,仔細回想著文禮謙那堆素描樣品,里面卻沒有這個女孩的畫像。 “或許是文禮謙覺得這女孩相貌平平,用來做樣品也不見得能夠吸引人,又或者是女孩的經歷過于單一,不像徐亮、劉翠蘭他們那樣經歷豐富,文禮謙覺得不值得在這個女孩身上花費太多工夫,才沒有保留女孩的素描像。”虞景顏心說。 又跟女孩聊了幾句,虞景顏發現,這女孩只聽文禮謙說過要去藏北,至于文禮謙究竟要去藏北哪個地方、什么時候去,女孩一無所知。 天漸漸黑下來,女孩與虞景顏等人道別,離開八角街。 “老陳,跟上她,我怕文禮謙會對她不利。”虞景顏讓陳肸跟蹤女孩,以免女孩成為下一個徐亮。 陳肸立馬跟上,虞景顏則給杰布打了電話,透露出文禮謙可能會去藏北的信息。 然而,虞景顏也知道,以文禮謙的能耐,真要去藏北的話,也未必會留下線索。 而后,虞景顏和四郎回到家中,不多時,陳肸打來電話,說女孩回家了。 跟陳肸要來女孩的住址后,虞景顏將女孩的地址發給杰布,讓杰布找人保護女孩,雖然虞景顏感覺這個單純的女孩子不大可能成為文禮謙的目標,但還是得防范于未然。 不多時,陳肸也回來了,目前仍舊沒有查到文禮謙的線索,但根據那個女孩的說法,文禮謙很有可能已經離開拉薩、去了藏北。 虞景顏坐在書桌前發呆,腦子有點亂。 天黑了。 書桌上放著劉翠蘭的素描,虞景顏只瞥了一眼,就把這副素描像塞進抽屜里——昨晚上,他被這幅素描搞得差點瘋掉,那樣的感覺,實在讓他恐懼。 身為術士都被文禮謙的畫作搞成這樣,也難怪杜鵬和畫展主辦方的老劉會被嚇得魂魄離體,虞景顏坐在書桌前,思索著如何處理這幅以劉翠蘭為模特的素描像。 “如果就此毀掉畫像,那么被封在畫像中的劉翠蘭的鬼魂是不是就會魂飛魄散?還有那幅徐亮的畫像,看起來徐亮的鬼魂也被文禮謙以邪法封進畫中,唉,老子是術士,總不能因為文禮謙犯下的錯誤,就害得劉翠蘭和徐亮永無超生之日……可是如果留著這兩幅詭異的畫作,誰知道還會有多少人被畫作影響、嚇得魂魄離體變得瘋瘋癲癲呢?”虞景顏感到矛盾、為難,如若單純地從保護更多人的角度來看,他大可以直接毀去劉翠蘭和徐亮的畫作,卻不忍心就此讓兩個無辜的鬼魂消散。 “大概只有等找到文禮謙后,才能從他口中撬出如何解決封入畫中的鬼魂的秘密了。” 只可惜,當初杜鵬撕毀那幅油畫的時候虞景顏并不在現場,不清楚油畫被毀后,封在油畫中女子的魂魄是消散了還是再入輪回。 杰布那邊遲遲沒有查到文禮謙的下落,那個扎著馬尾的女孩已經入睡,并未遇到危險,虞景顏認為,自己所料不錯,文禮謙還不至于對那個涉世未深的小丫頭下手。 陳肸和四郎都已入睡,虞景顏卻睡不著,他拿出懷中的羅盤看了一會兒,羅盤指針紋絲不動,時靈時不靈的尋寶訣一直沒有引導他們找到夢寐以求的九眼天珠,卻讓他們接二連三遭遇各種危險。 虞景顏收起羅盤,開始回想這將近一年的經歷。 自從店里那兩個客人被人用尸油水毒死之后,虞景顏原本就豐富多彩的生活變得更加動蕩,這段時間內,他們尋寶三人組屢次遭遇強敵,一次次死里逃生,傀儡師張濤、侵入程大偉腦袋的蠱蟲、成都的大亨馮三億以及他手下最能干的馬仔馮全、仙足島觀心青旅的沈諾、謝小美家里的鏡靈、鼠妖舒娘和摸金校尉袁方明之間的恩怨、英國魔法師懷特、北京杜鵬和他找來的茅山叛徒金問蒼、傳銷頭目喬文海和邪jiao組織成功學教的真正幕后黑手何歡、云南嵩明的興娟、尼泊爾商人塔帕和印度的兩名cao蛇人,以及眼下遭遇的神秘畫家文禮謙等,無不讓虞景顏感到頭大,同時,虞景顏也在思索,這一系列的事件背后,是否有人在推波助瀾? 從四郎出現、尋寶三人組正式成立后,虞景顏他們就幾乎沒有消停過,而且虞景顏感覺,四郎有事情瞞著他,但虞景顏認為,這一切的背后,倒不是四郎所為,而是另有其人。 至于幕后黑手的身份,虞景顏百思不得其解,如今他們面臨的最關鍵的事,是找到文禮謙、解決畫作的麻煩。 在桌前坐了半天,虞景顏也有些困了,文禮謙、詭異畫作的事情讓他焦頭爛額,昨晚更是被劉翠蘭的素描像整得差點發瘋,而今,他也該休息了。 脫下外套掛到衣櫥中的時候,一張硬紙從衣櫥的衣服之間滑落掉到地上,虞景顏下意識伸手撿起這張硬紙,這才看清楚,手中的硬紙竟然是之前文禮謙在瑪吉阿米的樓下為他畫過的素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