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董老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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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物?虞哥,你是說那幅畫是活的?是畫成精了,還是什么畫妖之類的?”四郎瞪大眼睛問。 虞景顏搖搖頭:“我也說不清楚,之前主辦方將畫作上蒙著黑布的時候,我的法眼居然無法透過黑布看到畫作,這很奇怪,而且在欣賞那幅畫的時候,我腦中閃過很多畫面,就像是親眼看到了畫中老婦人的經歷一樣,這種感覺,讓我有些不安,所以我說畫作是活的,能夠與賞畫的人溝通。” “臥槽,虞哥,原來你也有這樣的感覺,我還以為是我自己看到那幅素描后自行腦補出來的……” 四郎和陳肸同時表示,他們在看畫的時候,腦中也閃過類似的畫面…… “活的畫,實在是聞所未聞,那幅畫太奇怪了,而且我的尋寶訣感應到的就是那幅畫……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虞景顏喃喃道。 沒有人能為虞景顏解答他的問題,無奈之下,虞景顏找出術士交流群,@了“第一滴血”,將今天看到那幅奇特的畫作的經過大概描述出來,然而對方卻一直沒有回復。 “算了,老虞,就算那幅畫真的成精了,現在它也沒招惹咱們,更沒有害人,我看你也別杞人憂天了,時間不早,我先回去睡了。”說完,陳肸回了自己的家。 虞景顏也感到困倦,躺在床上卻難以入眠,一閉上眼,腦海中盡是那位老婦人悲傷的眼睛…… 忽然間,虞景顏靈光一現,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不管那幅畫的作者是誰,能夠將作品繪制得那樣傳神,其創作過程肯定不會特別輕松,不像文禮謙在街頭給人花十幾分鐘繪制的素描那般,一定經歷了漫長的過程,而且作者肯定熟知那位老婦人的經歷,并且將她的經歷通過畫作傳遞給別人……有主意了!” 想到這里,虞景顏將那幅畫的照片傳給杰布,并給杰布打去電話。 “杰布,幫我查一下畫中的老婦是什么人。”虞景顏說。 “好,我馬上著手。”杰布沒有多問,便掛掉電話忙活起來。 “嘿,雖然畫作沒有署名沒有標題,我們無法從畫作的風格、水平來確定作者的身份,但畫作中的老婦人模特卻很寫實、很清晰,各個細節特征都一目了然,這樣的話,我們完全可以通過畫作來查找和確認模特的身份,然后就可以通過模特了解作者的身份。”虞景顏心說。 虞景顏相信,以現在的刑偵技術,很快就能鎖定那名老婦人的身份。 然而直到虞景顏昏昏沉沉睡著,杰布都沒打來電話…… 半夜時分,虞景顏的電話響了。 睜開惺忪的睡眼,虞景顏拿起手機,電話卻是董老打來的。 董老是古玩行當的大咖,也是央視《鑒寶》節目的專家,虞景顏曾因贗品嘎巴拉的事件與其打過交道,之后,在虞景顏被杜鵬咄咄相逼的時候,董老出現,以杜鵬師父的身份怒斥杜鵬,并讓虞景顏與杜鵬握手言和。 “這老頭打什么電話呀……”虞景顏抱怨了一聲,接通電話。 “虞老弟,抱歉這么晚了還打擾你。”電話那邊傳來董老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焦急和無奈。 “沒事,董老,您遇到什么麻煩了嗎?” “我倒沒什么事,是杜鵬,虞老弟,請你救救他吧,他畢竟是我的徒弟,以前的時候雖然得罪過你,但那都過去了,因為他對你的所作所為,我還狠狠批評了他,他已經幡然醒悟……” “您別急啊,我早就不記恨杜鵬了,他出什么事了?” “電話里說不清楚,你在拉薩嗎?” “我在。” “好,我們明天一早飛到拉薩,這件事我得當面跟你說,虞老弟,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杜鵬也說你在圈子里很有威望,希望你能救他……” “他怎么了?” “簡單來說,他瘋了,但我覺得他發瘋跟一些唯心主義的東西有關,那個,我指的是怪力亂神之類的,好了,現在先別說了,明天一早我會帶著杜鵬到拉薩找你。” 不等虞景顏詳細詢問,電話那邊就傳來杜鵬的驚叫聲:“別過來,別找我,別……” 而后董老掛斷了電話,虞景顏一臉懵逼,不明白杜鵬惹到了什么玩意兒…… 翌日清晨,虞景顏早早醒來,叫醒四郎和陳肸,告訴他們昨天晚上董老來電求助的事,讓二人準備好家伙,以應對接下來可能面對的情況。 早上九點多,董老便給虞景顏打來電話,問清楚虞景顏的詳細住址后,很快便來到扎康大院。 與董老一同前來的還有兩名學生模樣的大男孩,他倆一左一右拉著杜鵬的胳膊。 乍見到杜鵬,虞景顏幾乎不敢認了,才短短幾個月不見,杜鵬變得又黑又瘦,眼眶深陷、眼中毫無神采,嘴角還流著口水…… 之前那個意氣風發的大老板杜鵬不見了,現在站在虞景顏他們面前的,是一個渾身發抖、走路都無法自理的可憐人。 陳肸和四郎搭手將杜鵬弄進屋里后,虞景顏看了看隨行的兩名學生,對董老說:“讓他們先回去吧。” 董老點點頭,讓兩名學生去他安排好的酒店等待。 學生們走后,董老一把拉住虞景顏的手,聲音顫抖地說:“虞老弟,快救救他吧……” 虞景顏讓四郎和陳肸守在杜鵬身邊,以免杜鵬犯病傷人,然后將董老扶到沙發上坐下,問道:“董老,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杜鵬怎么變成這樣了?” “唉,實在是一言難盡,說起來,杜鵬變成這樣,跟一幅畫有關……”董老緩緩開口道。 一聽到畫,虞景顏立馬瞪大眼睛,昨天在羅布林卡見到的老婦人素描已經扎根于他的腦海中。 “您說的是不是一幅老婦人的素描畫?”虞景顏連忙問。 董老的臉上露出幾分疑惑,轉而說道:“什么素描?我說的是一幅油畫,也不是老婦人,而是一個模樣周正的女子。” “哦。”虞景顏應了一聲,一旁的陳肸和四郎也露出失望之色。 杜鵬一言不發坐在板凳上,不斷地微微點頭,身體一直在顫抖,臉上時不時露出驚恐的表情。 “董老您接著說吧,杜鵬這段時間就一直這樣嗎?”虞景顏說。 “也不是,白天一般不會發病,晚上不行,晚上他常常會發瘋,昨晚上跟你打電話的時候他又發瘋了,打了鎮定劑才睡著的,每次發病的時候,總會大聲呼喊什么‘別過來’、‘別碰我’、‘別畫我’之類的話。”董老解釋道。 虞景顏點點頭,示意董老繼續說。 “唉,前段時間北京一家拍賣行舉行了一場春季大拍,預展的時候,我和杜鵬去看過,有幾件貨還挺吸引人的,杜鵬有意拿下,到了開拍的當天,我倆一起去了拍賣場,剛開始的時候還挺順利,杜鵬如愿地拍到了幾件拍品。可是到了壓軸的拍品之時,卻出問題了。”董老陷入回憶,跟眾人訴說起當時的情況。 “壓軸的拍品原本是一幅法國著名畫家塞尚的畫作,在預展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對那幅畫作表現出濃厚的興趣,杜鵬本不怎么收藏名畫,特別是西洋畫,所以我們都沒太在意,但當壓軸拍品上拍的時候,我們卻驚奇地發現,拍賣師和主持人展出的畫作并不是預展時候那幅塞尚的作品,而是另外一幅我從沒見過的畫作,也就是我之前提過的年輕女孩的油畫。 那家拍賣行在業內享有盛名,拍賣師、鑒定師等人士的專業素養也夠硬,從業多年來從來沒有鬧出過那種烏龍,所以在發現拍品不是預展的塞尚的作品的時候,不光是現場競拍的參與者們一片嘩然,就連拍賣師、主持人和相關的工作人員也愣了。 我和杜鵬坐在前排,聽到拍賣師跟工作人員竊竊私語,質問那幅畫是怎么回事,卻沒有人知道那幅油畫是如何出現的,也沒人清楚塞尚的原作去了何處。按理說,搞出這么大的烏龍,拍賣行難辭其咎,這場拍賣肯定是無法繼續下去的,然而就在拍賣行的工作人員們商量著要終止拍賣的時候,忽然有人給出了一千萬的高價。 全場的人都安靜下來,工作人員也不再多言,按照規矩,只要有人給價,這場拍賣就不能隨便終止,于是,拍賣師便硬著頭皮解釋,說這幅拍品是拍賣行臨時增加的,由于時間緊迫沒來得及預展,所以才會直接上拍。 然后就有人問那幅畫作的來歷,問作品名稱、問作者,拍賣師支支吾吾答不上來,只是將畫作放在投影上,讓現場的人自行品鑒。 當那幅油畫被投影放大后,現場陷入沉默,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幅畫吸引,沒有人再竊竊私語,沒有人再議論拍賣行的失誤,因為,那幅畫簡直太引人注目了。 我盯著那幅油畫認真看起來,油畫中畫的是一個年輕的亞洲女子,看起來像中國人,她長得還算漂亮,但也不是那種傾國傾城的水平。油畫畫得很細膩,將女子姣好的容顏毫無保留地展示出來,無論是光影的設計還是透視的比例,都堪稱大師之作。 然而,最讓人感到驚訝的是,在我注視那幅畫的時候,我似乎從那個女子眼中讀懂了她的故事。 我的腦海中閃過一系列的畫面,那個女子來自一個偏遠的山村,她有一個青梅竹馬的男朋友,男孩考上大學,來到大城市讀書,女孩跟著到城市打工,賺錢為男孩繳納學費、維持開銷,男孩本碩博連讀,女孩始終跟隨他身邊,用自己柔弱的肩膀、細膩的雙手,為男孩撐起一片天、讓男孩能夠心無旁騖地追求學術、完成學業;等到男孩博士畢業,已經成長為大男人,女孩也不再青春,多年的辛苦讓她看起來比比那個男人要年長很多,男人畢業后進入一家外企工作,短短幾年時間升為公司高管,可是功成名就的男人卻對那黃臉婆一般的女人失去興趣,為了前途、為了發展,男人娶了公司董事長的女兒,拋棄了為他而吃盡苦頭的女人…… 雖然那只是一幅油畫,我卻從畫中讀出了女人的悲慘經歷,油畫中女人那雙眼睛中透露出來的幽怨,簡直讓人心疼。 等我緩過神來的時候發現,全場大多數人仍舊沉醉于那幅油畫。 我看了下時間,才發現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過去了將近半個小時,隨后,拍賣師也緩過神來,高聲呼喊‘一千萬一次’,再然后,一場相當血腥的競拍開始了,在場的各路富豪、藏家爭相出價,原本臨時出現的油畫是沒有底價、沒有每手加價限制的,但從第一個叫價的人給出一千萬之后,那幅畫的價碼就變成一千萬一手。 平心而論,我從事古玩行當多年,也是見過場面的人,上千萬甚至是上億的收藏品,我也曾上過手。但是那幅畫明明連出處都沒搞清楚,那些人卻跟發瘋一樣競價,真讓我大吃一驚。 經過幾十輪快節奏的競價后,一位在北京城里頗有地位的大老板暫居最高價,沒人再跟他叫板,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那個老板即將成功拿下那幅畫作的時候,在我身邊沉默多時的杜鵬卻忽然舉牌,一口氣在那個老板喊價的基礎上加了三千萬。 這下那個大老板傻眼了,起身罵了句‘有病’,就把手中的舉號牌狠狠扔在地上,憤怒地離場,我也愣住了,實在想不通對畫作沒多少研究的杜鵬為什么要花天價競拍,便當場質問他,結果他竟猛地推了我一把,還說他的事情不需要我cao心…… 我很傷心,杜鵬是我的徒弟,我們相識多年,很多時候我都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來看待,他也對我尊重有加,無論大事小事總愿意聽從我的意見,結果就因為一幅來歷不明的油畫,他就對我動粗。 當時我也有點急了,跟他吵了幾句,便離開了拍賣場,心說既然他不讓我管他的事,那我何必再去做那些費力不討好的事呢?唉,可惜啊,現在想想,如果當時我堅持不讓他拍下那幅畫,哪怕繳納高昂的違約金,也不至于讓他變成現在這樣……”說到這里,董老忍不住唉聲嘆氣,露出一臉的自責,眼中隱有淚花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