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木訥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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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虞擺擺手,看了一眼手中的洗臉盆,一名大漢馬上會意,端著盆子幫他打水。 老虞知道,這一次是沒人敢招惹他了,但他的目的可不是在看守所或者監獄當什么牢頭獄霸,他有更大的追求。 “希望警方能夠盡快查明真相,莫要讓老子待在這里浪費時間,也不知道老陳現在何處,昨晚為何沒有按時回去……” 老虞在看守所里過得滋潤,有人端茶倒水,有人按摩捶背,還有人給他獻上珍貴的香煙,吃飯的時候更不用說了,總有識相的人給他加雞腿,但他卻越發焦急,他想出去,想知道外面到底發生了什么,想知道是誰在害他。 陳肸沒來探監,老虞找獄警探過口風,說是他這種重刑犯,家屬不能探視,只能委托律師。 “完了,老陳那家伙比我還摳門,肯定不會花錢雇律師的?!?/br> 在看守所煎熬了漫長的一天后,老虞回到自己的單間,作為重刑犯,他不跟尋常犯人住一起。 站在巴掌大的窗口前,老虞努力看著外面,外面黑乎乎一片,卻并不完全影響他視物——畢竟他是有大神通的當代術士。 他看到,看守所的大鐵門打開了,幾名警員押解著一個年輕人進來…… 年輕人抬起頭,朝他所在的位置掃了一眼,老虞連忙低下頭避開窗口,心中卻有些震驚:“這小子一眼就看到了我,想來不是善茬?!?/br> 當他再他抬頭看的時候,年輕人已經不見蹤影,看守所的大鐵門緩緩關閉,他知道,那個年輕人是新來的。 年輕人是夜里進來的,老虞知道,今晚上那小子是別想睡床了。 “希望他能挺過今晚,好歹讓老子會一會他?!?/br> 翌日一早出早cao的時候,老虞因為戴著腳鐐,獄警們安排他跟在隊伍最后慢慢走,其他犯人則在前面賣力地跑,在一眾犯人中,老虞一眼就看到了昨晚進來的小子。 這小子最多二十出頭,眉清目秀容貌俊朗,體型健美肌rou勻稱,遠遠望去,老虞就能感覺到他體內蘊含著的巨大力量——這是不同于健身房里蛋白粉喂出來的肌rou,而是在高強度的實戰對抗中練出來的線條。 年輕人跑得很快,將其他犯人甩到身后。 老虞走得很慢,他在觀察這年輕人,同時他也注意到,昨天那幾個彪形大漢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傷——有人鼻青臉腫,有人一瘸一拐…… “看來那些家伙昨晚沒在他身上占到便宜,有點意思。”老虞喃喃道。 同時老虞也有些懷疑,怎么他才剛進來,這又來了個刺頭? 早cao結束吃飯的工夫,年輕人自己獨坐一桌,老虞找到那幾個大漢,低聲問:“那小子昨晚上進來的?” “是啊,虞爺,那家伙正是昨晚進來的,按照規矩,他得睡地板,結果……” “結果你們被他收拾了?”老虞問。 “沒錯,虞爺,沒想到他那么能打,就幾十秒鐘的工夫,我們哥幾個全都被他放倒,您最好別招惹他。”大漢好心相勸。 老虞:“因為什么事進來的?” 大漢:“昨晚我問他來著,他沒搭理我,今早上我跟獄警們問了一下,他是盜竊進來的?!?/br> 老虞皺起眉頭,打量著角落里安靜地吃飯的年輕人。 放風的時候,年輕人一個人站在cao場一角,周圍無人敢靠近。 他站在那里,雙眼如炬,整個人宛如一把出鞘的寶刀。 “殺氣,這小子年紀輕輕身上卻有著強烈的殺氣,看來很不簡單?!崩嫌菪恼f。 同時他也在考慮,對方是不是專門潛入看守所對付自己的。 在老虞打量年輕人的時候,年輕人也看了他一眼,四目相對后,年輕人微微一笑,一瞬間,老虞感覺到年輕人身上的殺氣蕩然無存。 “喲,看來不像是沖我來的。”老虞心想。 “哥幾個,老子過去盤盤道(查探對方身份),他要是打我,你們可得過來幫忙,不行的話馬上叫獄警。”為了以防萬一,老虞找來那幾個壯漢,對他們吩咐道。 諸位壯漢已經唯虞景顏馬首是瞻,加上昨晚上都吃了年輕人的虧,此時都老老實實應下。 老虞來到年輕人的身邊,拱手抱拳行禮道:“在下虞景顏,小兄弟怎么稱呼?” 年輕人看著老虞,久久沒有開口,老虞感覺臉上無光,繼而又問:“小兄弟犯了什么事進來的?我聽別人說你身手了得,但是這里是看守所,看你面生得很,老哥跟你打個招呼,在這里面,可得規矩點,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臥著,不然別人有的是辦法收拾你?!?/br> 年輕人點點頭,開口道:“四郎?!?/br> 老虞微微一愣,轉而反應過來,明白“四郎”應該是年輕人的名字。 “你叫四郎?”老虞問。 年輕人:“偷東西進來的?!?/br> 老虞又是一愣,心說這小子看起來挺機靈的,怎么說起話來答非所問,老子問完問題了,非得慢上半拍才回答? “你是康區的藏族?”老虞又問。 “謝謝你的提醒。”四郎說。 老虞一臉黑線,這個名叫四郎的小伙子,說話總不跟他在一個頻道上。 “不用謝我,看到我腳上的腳鐐了吧?你可能不知道,在看守所里戴腳鐐意味著什么。”老虞說,同時他已經做好了四郎答非所問的準備。 “你怎知我是康區藏族?我漢話說得不好嗎?”四郎果然沒有讓老虞失望,依舊慢了半拍。 “不是不好,你的漢話說得很標準,只是四郎本就是藏人名字,四郎,在藏語里是‘福祿’的意思,而衛藏拉薩或者后藏日喀則,一般將這個詞念作‘索朗’,唯獨康區藏族將之稱為‘四郎’或者‘斯朗’。”老虞說。 四郎指著老虞的腳鐐問:“戴著腳鐐意味著什么?” 老虞:“意味著我是重刑犯,犯過大事兒,你懂我說的大事兒是什么意思吧?” 四郎:“你對西藏的文化了解很深嘛?!?/br> 老虞尷尬一笑,四郎總比他慢半拍。 “你剛剛說,你犯了大事兒,殺人嗎?”四郎又問。 老虞:“你偷東西進來的,偷了什么?” 這下輪到四郎發愣了,他似乎沒有料到,虞景顏也會慢拍子…… “我身上沒錢,就去八角街那邊想偷點東西換錢,結果沒想到那里面有什么報警器之類的,無意中觸碰到報警器,還沒走出那棟樓,就被聞訊趕來的民警和值班的保安抓住了?!彼睦烧f。 老虞點點頭,這一次四郎總算沒有答非所問。 “偷的啥,八角街那一帶好東西可不少?!崩嫌菡f。 四郎:“你是不是殺過人?” “又來了……”老虞只能順著四郎的問題答道:“警方懷疑我殺了兩名內地游客,現在還沒證據,定不了我的罪,你別害怕?!?/br> 四郎:“八角街的好東西確實不少,可是大概是我運氣太差吧,跑到古玩城里最里面的店子翻了半天,只看到幾盒子新制天珠……” 老虞撓撓頭,心說:古玩城最里面的店子,幾盒子新天珠,這家伙莫不是偷了老子的店! “四郎,我問你,你偷的那家店鋪叫什么名字?”老虞問。 “我不害怕,不就是殺人嘛,你又沒殺我。”四郎說。 見四郎還停留在上一個問題上,老虞重復了剛剛的問話,等了幾秒鐘后,四郎才開口道:“沒看清楚,反正叫‘虞家’什么東西……” 老虞確定,四郎偷的就是他的店子。 “四郎,有道是不是冤家不聚頭,你一定想不到,你偷的那家店子,是老子開的,可是你為啥偏偏要偷那家毫不起眼的小店呢?”老虞無奈地說。 四郎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那家店是你開的?呵呵,還真是緣分,對哦,你剛說你叫虞景顏,虞姓本就少見,我就說怎么剛偷了個虞家古玩店,又在這里碰到姓虞的……之所以選擇那家店子,是因為它位于古玩城最里面,我以為那個位置的店子里應該有寶貝。呃,虞哥,你說你殺了人,其實咱們之間是一場誤會,我下手的時候也沒想到那家店是您開的,您別記恨我……” 老虞思索著四郎說的話,他感覺四郎似乎有意隱瞞了一些事情。 “老子不會記恨你的,其實我是冤枉的,那倆人并不是我殺的,等警方調查清楚,自然會還我一個清白,倒是你小子,年紀輕輕不學好,去古玩城里偷東西,可真有你的,就算你沒觸發報警器,里面的攝像頭也能清晰拍攝下你的樣子?!崩嫌菡f。 四郎:“晚上沒開燈也能拍到我?不可能吧……” “拉倒吧,現在的攝像頭都有夜視功能。” 一番交談后,老虞發現自己跟四郎聊得越發投機,便問道:“四郎,我問你,你是不是殺過人?” 四郎連忙搖頭:“虞哥,何出此言?” 老虞:“你身上有殺氣,很濃重的殺氣,如果沒殺過人,不應該有那么重的殺氣?!?/br> 四郎:“你誤會了,我還真沒殺過人,不過豺狼猛獸卻殺過不少,我老家在大山腳下,山里的野獸多得很,時常會下山吃鄉親們家的羊子,我就是村里最勇敢的獵人,不是我吹,只要給我一把趁手的家伙,我入山林,百獸退避……” 老虞:“凈瞎吹吧,百獸退避了你還怎么打獵?” 四郎:“我這是比喻?!?/br> 老虞:“你這種修辭,叫夸張,而不是比喻。對了四郎,這會兒跟你說話你倒正常多了,怎么之前問你話,你總是答非所問?” 四郎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腦子轉悠得慢,你問我話的時候,我還在想其他的事?!?/br> 老虞點點頭,不再計較四郎慢半拍的事,轉而問:“你很能打對吧?” 四郎有些驕傲地指了指cao場上那幾名大漢,說道:“看他們就知道了,那家伙昨晚從后面抱住我,說讓我給他撿肥皂,我心說地上也沒肥皂,這不是刁難人嗎,然后我就教訓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