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里嬌氣[快穿]_分節閱讀_14
柏知寒狀似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沈容秋,緩緩開口道:“容易受涼。” 沈容秋:“……” 這雙向箭頭也太粗了! 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鶴歲這次實打實地崴著了腳,足足養了一個多月才能好好走路。等他沒什么大礙了,已經到了十月下旬,天氣轉涼。學校確定過接下來的三天沒有雨后,就將校慶日定了下來,晚會則放在是校慶日的第一天,也就是今天舉行。 鶴歲站在鏡子前就很氣。 “不要不開心,來笑一個嘛。”楚楚嫣歪著頭笑得不懷好意,斜戴在頭上的水晶小皇冠極為耀眼。她是晚會的主持人,穿著香檳色的小禮裙,足足十厘米的白色細高跟讓她幾乎和鶴歲差不多高了,“你穿裙子也這么好看,讓我給你拍一張留個紀念。” 說著,楚楚嫣舉起了手機。 鏡頭里的鶴歲膚色白皙,即使神色有些惱意,眉眼卻也漂亮得過分。齊腰的長發柔順地落在他的肩上,繁復精致的素白紗裙拖曳于地。再加上化妝室的燈光微暈,更襯得鶴歲眸光瀲滟,令人挪不開眼。 “不許拍。”拍下來一準是黑歷史,鶴歲的臉都皺了一團,他威脅楚楚嫣:“我會和你翻臉的。” “你每天都得和我翻臉好幾次。”楚楚嫣并不受鶴歲的威脅,還一連拍了好幾張。她把照片翻來翻去,艱難地挑出了一張最好看的傳給了柏知寒,這才抬起頭來說:“好啦,馬上就到我們的話劇了,緊張不緊張?” “我只要走一趟,還沒有臺詞,干嘛要緊張?” “之前說給你加戲你不要。而且,你就不能裝作很緊張的樣子嗎?”楚楚嫣斜睨了一眼鶴歲,自顧自地上前撩開紅綢幕布,探頭探腦地張望了一下。臺前正在表演的節目已經到了尾聲,而她也得準備上去報幕了,“我先上去了。” 鶴歲胡亂地點點頭,趴在椅背上心不在焉地看別人化妝,他沒忍住問系統:“柏知寒怎么不在這里?” 系統過了好半天才敷衍道:“反正他要彈琴,總會來的。” 鶴歲想了想,他最近沒有故意氣系統,也沒有搞事。排除了這個小心眼系統又在和自己生氣的可能性后,鶴歲又問系統:“你在做什么?” 系統不耐煩地說:“你別吵,我在看小電影。你一說話我就閃屏,衣服都脫了屏幕突然黑一片,煩不煩。”說著說著,系統突然想起來到現在都還沒能完成的任務,它又恨鐵不成鋼地添了一句:“都是你不爭氣,要不然我也不用看小電影了。” 鶴歲:“……” 還沒說一會兒,楚楚嫣已經報完了幕,悄然退下。舞臺上的燈光倏然熄滅,清脆的鋼琴曲在四周回環,鶴歲好奇地往外瞄了一眼,聚光燈好似格外偏愛柏知寒,全然定格在他的身上。那個穿著白色襯衫的少年背脊挺直,身形頎長。他的袖口挽至手肘,骨節分明的手緩慢卻不失力道地按下黑白琴鍵,舉手投足都流露著矜貴和優雅。 楚楚嫣的少女心被擊中,她捂著心口在鶴歲身旁感慨道:“嗚嗚嗚好帥好帥好帥。以前我還嫌他這款太冷淡,肯定不會疼人,不知道為什么那么多女生喜歡他,現在可算知道了。” “很多女生喜歡他?”鶴歲微微睜圓眼睛,小聲地咕噥著說:“一點也不帥。” 楚楚嫣不和鶴歲一樣口是心非,她嘴里喊著帥,還能分神來看臺上的表演;而鶴歲口口聲聲嫌棄人家,卻總盯著柏知寒看,壓根沒注意演到了哪里。最后是楚楚嫣一把將鶴歲推出去,說:“到你了!” 鶴歲被嚇了一跳,臉上也紅撲撲的一片。 他赤足踩上鋪陳在地面上的玫瑰花束,一枝又一枝,層層堆疊而起。盛放的玫瑰花色秾麗,尚帶著晶瑩剔透的露珠,而花刺卻已被人一一去除。綺艷的花枝襯得鶴歲的膚色愈發白皙,沾上了露水的裙擺掠過嬌嫩的花瓣,也拂過人的心頭。 溫柔至極的鋼琴曲在此刻響起,滿含溫情蜜意,似水綿綿。 臨下臺前,鶴歲偏過頭來,不期而然地對上了柏知寒的眼瞳。他的眸色深深,那里面不再是鶴歲討厭的漠然、冷淡或是漫不經心,只有專注與認真。而連帶著,這份專注與認真又讓柏知寒眼角眉梢的冷意沖淡了不少,轉而變得柔和起來。 楚楚嫣利用主持人之便,趁機拿了幾枝玫瑰花下來。她打量了半天,不禁咂舌道:“厲害了,花刺居然真的都被拔完了,一個也不剩。” 一開始說好了只撒一層花瓣就好了的,要不然玫瑰的花刺太多,鶴歲一準得受傷。結果不知道為什么,說得好好的,可一上臺花瓣就變成了玫瑰,鶴歲好奇地問:“為什么沒有撒花瓣?” “當然是因為比起花瓣來,一整朵玫瑰的效果要好得多。”楚楚嫣把手里的玫瑰花丟給鶴歲,說:“本來這么多玫瑰我們的預算撐不住,后來是柏少自己訂的,他還花了不少錢讓花店把玫瑰的花刺拔完。剛才他不是一直沒來這里,就是在外面給你看這上面還有沒有花刺,怕你受傷。” 鶴歲不知道有沒有把楚楚嫣的話聽進去,手有點癢,開始揪起玫瑰的花瓣來。他哼哼唧唧地說:“好端端地非要把花瓣換成玫瑰花,我要是被刺流血了,非得和他打一架。” 楚楚嫣托著腮看了鶴歲兩眼,發現他真的在抱怨,很是不可思議地說:“你該不會是傻的吧?” 第13章 心肝寶貝13 系統天天說他傻就算了,連楚楚嫣也這樣。鶴歲一聽就不樂意了,還覺得自己特別委屈,他問楚楚嫣:“我怎么了?” “你說你怎么了。”楚楚嫣見鶴歲一臉茫然地望著自己,恨不得把他的腦袋瓜切開看看里面到底裝了些什么,她提醒道:“玫瑰是柏少給你買的,花刺也是他怕你受傷讓人給你去掉的。” 鶴歲還是沒聽明白,他振振有詞道:“又不是我讓他給我買的。” 楚楚嫣欲言又止,正偏著頭思索該怎么和鶴歲解釋清楚自己的意思,卻看見和她同臺的主持人正在向她招手,示意她該上臺了。楚楚嫣施施然地站起來,瞟了一眼還沒把裙子換下來的鶴歲,決定不跟他多說了,只是問:“你還不把裙子換下來呀?” 鶴歲這才想起來換衣服。 柏知寒過來的時候,鶴歲還在拽那條他沒法解開的裙帶。他低著頭,漂亮的眉眼間顯出些許微惱的神色,精致而繁復的歐式長裙已經褪去了一半,余下的松松垮垮地掛在鶴歲身上,露出了白皙圓潤的肩頭。 “怎么了。” 鶴歲氣惱地拽了拽身后成了死結的裙帶,悶聲悶氣地說:“我解不開。” 柏知寒上前幾步,他若有所思地望向鶴歲還在試圖把死結解開的手,忽而將人一把按入懷中。冷不丁被抱住的鶴歲就像是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貓,烏溜溜的眼睛睜得圓圓的,他紅著臉怒氣沖沖地問:“你做什么?” 柏知寒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嗓音平穩,卻又帶著漫不經心的強勢,“我幫你把死結解開。” 溫熱灼人的氣息落在鶴歲耳朵上,有點癢。鶴歲忍不住伸出手推了推,卻沒能把柏知寒推開來,他惱羞成怒道:“那你也不許這樣!” 柏知寒輕而易舉地腰帶上的死結解開,卻沒有放開手。他不動聲色地把鶴歲往自己懷里按,讓兩人湊得更近,然后低下頭明知故問道:“這樣是哪樣?” 鶴歲瞪了一眼柏知寒,卻沒有什么威脅力。他瓷白的膚色好似被兌了玫瑰汁水,暈出一片水紅,而眸中漾起濕漉漉的水光,就這樣盯著柏知寒看。明明無害卻偏要扮兇,只讓人更想欺負他。 “嗯?” 柏知寒的聲音低沉,他慢條斯理地逗弄著鶴歲,非要逼他給出一個答案來:“是哪樣?” 鶴歲鼓起兩腮,真的要發脾氣了,他擰著眉問道:“你到底行不行?話還這么多,再弄不好我去找別人了。” 嫌柏知寒話少的是鶴歲,嫌柏知寒話多的還是鶴歲。柏知寒眉頭一挑,收回手來,他瞥了一眼被扔在化妝臺上,花瓣被揪得光禿禿的玫瑰花,意味不明地問鶴歲:“你不喜歡?” 鶴歲跟著看過去,他還在氣頭上,語氣當然不大好,“玫瑰花又不能吃,我干嘛要喜歡?” 最后事實證明,如果有什么恩怨是玫瑰花泯滅不了的,那么就再來一點蛋撻、泡芙、水果千層蛋糕、章魚小丸子、炸排骨和雙皮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