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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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新婚夫妻卻分房睡!看來是霍嫣沒本事抓住男人,難怪探聽不出任何有用的消息。 試想,一個不得男人心的女子如何能讓男人全然信任?那些重要的事自然不得告訴她了。 真是白養這個女兒了。 霍時貶離開沒多久,陸宗兼便回來了,一進屋子就看見霍嫣坐在窗邊發呆,便問道:“岳父過來了?” 霍時貶每次過來后,霍嫣的臉色總不會太好。 霍嫣回神,起身走到陸宗兼身旁,體貼地幫他褪去外衫,笑得得體:“夫君回來了,我去幫你沏一杯熱茶。” 陸宗兼一把拉住霍嫣纖細的皓腕:“不必,我不渴。”嗓音清頓,卻帶著一絲不易覺察的疏離感。 霍嫣愣愣地望著他,眼前的男子溫和清雋,是她以前從不敢肖想的男子,她原本不求大富大貴,只求別被父親嫡母當作犧牲品嫁給一些歪瓜裂棗做妾,可去年國公府的一場秋日宴,竟是喜從天降。 在得知國公夫人上門提親時,她簡直不敢相信,天大的好事竟會落在她頭上。 她明明欣喜若狂,一顆心撲騰撲騰亂跳,可她卻必須要裝得冷靜自持。 無人知道她的內心有多歡喜。 嫁過來之后,他敬重她,對她很好,婆母也對她挺好,可她卻感覺陸宗兼對她總有一絲若有似無的疏離,他明明就在她身邊,可她卻是近不得,仿佛被一睹無形的山海所阻隔。 就連床第之歡,亦是如此。 他們肌膚相貼,可他的心似乎移落在了別處。 那日迎親之時,他中途突然離去,她以為他不會回來,可他卻回來了,與她成親,與她圓房。 但她敏銳地感到他整個人都不對勁兒,似被漫天的憂愁包裹,像是履行什么儀式,又像是為了斬斷什么一樣的與她做著最親密的事情。 他和她相敬如冰,卻是冰比敬多一分。 霍嫣默默地想著心事。 掌心的手腕瑩潤細膩,陸宗兼卻緊緊握了一瞬便松開,說:“如果岳父再來找你打探朝堂上的事,尤其是關于王宥的,你就將他支到我這邊。” 霍嫣微怔:“好!” 兩人似乎再無他話,陸宗兼為了打破這樣的沉寂,便說:“我去書房讀會兒書。” 霍嫣忽地抬眸,叫住他:“夫君,母親今天身子有些不舒服,你要不先去看望一下母親。” “趙星月又闖了什么禍?”陸宗兼腳步一頓,皺眉道。 如今,無論趙星月做了什么,都是國公府跟在后面收拾爛攤子。 霍嫣搖頭:“公主也算不上闖禍,她就是私自叫停了公主府的建造,她覺得住在國公府挺熱鬧的,不想搬去公主府住。” “簡直就是胡鬧!” 陸宗兼大步朝小陳氏的屋子走去。 小陳氏揉著眉心躺在榻上,腦仁兒是一抽抽地疼,本來是讓營造司那邊抓緊時間趕工期,早點將兩人掃地出門,結果趙星月那瘋丫頭卻說不建了。 都說民間最愛幺兒,可小陳氏現在恨不得將小兒子與小兒媳婦一棒子攆出去。 國公府的規矩幾乎全都廢了,她這個婆母當的也是越發憋屈,趙星月是公主,又不能像對待普通媳婦那樣訓斥她一頓,你就算是訓她呢,她犟的比你更甚,規矩禮儀于趙星月那兒等同一句廢話。 出了皇宮,簡直就像是入了大海的魚兒,要多自在有多自在。 趙星月在她這里沒規沒矩的,她自然也免了霍嫣的晨昏定省,沒的道理看碟下菜呀,但霍嫣是長媳,這些規矩禮儀不能廢,本打算等霍嫣與陸宗兼磨合好新婚期,屆時,趙星月也搬到了公主府,該教導的東西,自然就能將她帶在身邊好好教導。 只霍嫣一個媳婦,沒得趙星月在跟前瞎轉悠,她也樂得輕松自在。 結果,趙星月她竟然不想搬走了。 “娘,我已經聽說了,你勿要因為此事煩惱。按照規矩,公主與駙馬必須建府另住,一直住在國公府算什么事,我明日便去找太后娘娘稟明情況。” 小陳氏嘆了口氣:“如果公主不這么鬧騰人的話,她想住在國公府就由著她住了,可她三天兩頭吵著為娘真是…… ,唉,你爹又在邊關,為娘真是每日失眠啊。 你說府上分給各個院落的例銀不少,可這趙星月隔兩天就跑去賬房支取一大筆銀子,有時又大半夜地跟著陸宗元才回府。更過分的是,陸宗元居然帶著她去逛窯子,喝花酒去了。還好,她是女扮男裝,可她跟別人搶花魁動手了啊。 你說說這一樁樁下去,我早晚都得被她氣死,丟的可是我們國公府臉面。她跟陸宗元搬到公主府去住,就算鬧出了什么糟心的事,不至于全靠國公府頂著,皇室那邊有時也得出個面管束一番吧。” “娘,你再稍微忍耐一些日子,我也會勸著點陸宗元,讓他別整日瞎胡鬧,更會督促他不要鬧到你跟前來。” “這樣最好!” 陸宗兼又陪著小陳氏說了一會兒話,等她心情稍霽,便命婢女點上安神香,這才朝西蘭院走去。 夜色正濃,錦衣香閨。 霍嫣身穿淺綠色的薄杉,端坐在銅鏡前,卸著臉上的妝容,粉黛盡除,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一張臉極美,美麗中染了一抹清純,不像白日里端著。 她正待起身時,腰間驟然一緊,是陸宗兼從身后環住了她,看著銅鏡里男子清俊的面孔,霍嫣有些怔然出神。 “霍嫣,你憂思過重,那樓少夫人不日即將回京城,你可與她多走動走動。”陸宗兼抵著她的頭,溫聲道。 “樓少夫人?我好像見過她一面,去年秋日宴她就坐在母親身旁,只是沒機會同她說上兩句。”霍嫣回想著,那個嬌滴滴的姑娘一看就是個不知愁滋味的姑娘,出嫁前被父母疼愛,出嫁后又被夫君寵愛。 “等他們回來,我帶你去,或者邀她過府,也行。” 霍嫣點頭:“嗯!” 陸宗兼揚手取下霍嫣發上的簪子,一頭烏黑青發順勢垂落腰間,入手如絲綢般滑膩,他心神一漾,猛地攔腰抱起她,將她壓在床榻上。 女子嚶嚀的聲音婉轉動聽,姣好的酮/體綻放著最迷醉的美。 陸宗兼似被誘/惑了,如利劍入鞘,毫無停頓。 許是身/下的女子太過美好,許是他太過放縱自己沉淪,對外界的感官全然不似平日。 竟未發現屋頂上有兩個偷窺者。 屋頂上,陸宗元悠哉悠哉翹著二郎腿,好歹拿紙團堵住了耳朵,底下可是大哥和嫂子,對下方上演的活色生香,倒底是沒膽子真看真聽。 而旁邊的趙星月卻是趴著屋頂,看得津津有味,眼睛都不帶眨的。 可屋子里的光太暗,又有輕紗帷幔的遮擋,只隱約瞧見隱隱綽綽的身影交疊起/伏,看起來甚是唯美,不像她無意中撞到的父皇與楊貴妃,將她惡心慘了。 陸宗兼沒發出什么喘息,只有霍嫣嚶嚶嚶的聲音不絕于耳,如美妙的音曲,似乎做著一件世間極快樂的事情。 趙星月不禁瞪大了眼睛,想要看得再清楚些,忍不住多揭了幾片琉璃瓦,陸宗元轉頭看見比方才大了幾倍的破洞,頓時驚嚇過度。 “你想被大哥發現啊?” 陸宗元本就塞著耳朵,一時沒注意控制聲音,陸宗兼冰寒的聲音頓時響了起來:“誰?” “快走。” 趙星月推著陸宗元就要跑路,結果一腳踩空直接拽著陸宗元落了下去。 恰巧落在床上。 索性從始至終陸宗元都是閉著眼睛的,而陸宗兼也早在他們落下的瞬間將赤果的霍嫣塞進了被子里,捂著嚴嚴實實。 霍嫣繃著一張泛紅的臉,看著從天而降的陸宗元和趙星月,頓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陸小三!” 陸宗兼黑沉著臉,一腳將陸宗元踹了下去。 “哎喲,痛!”陸宗元捂著眼睛,慘叫一聲。 “陸宗兼,你憑什么欺負我家陸小三,他只有我能欺負,你憑什么踹他?”趙星月氣勢洶洶地瞪著陸宗兼,可視線觸及到男人的上半身,慫的一下子瞥向別處。 陸宗兼迅速披上外衫,一手拎著趙星月的后衣領,一手提起地上揉著屁股哀/嚎的陸宗元。 打開門,直接丟了出去。 “滾!” 趙星月不服氣,一骨碌爬起來:“你…… ” 陸宗兼冷冷地打斷了她,冷聲警告道:“再敢出現在西蘭院,我見一次,扔一次!” 砰地一聲,門在趙星月眼前重重地關上。 好囂張。 趙星月擼起袖子,回頭瞪了一眼陸宗元:“陸小三,你哥欺負我們,我們要不要二對一,收拾他?” 陸宗元:“…… ” “媳婦兒,二對一也干不過,我們撤吧。”陸宗元指了指自己的腿,頗有些欲哭無淚,“我腿摔骨折了。” 趙星月嚇了一跳:“啊,我怎么沒事啊?”剛才那一下,她真沒覺得多疼。 說著,趕緊蹦跶了兩下,除了屁/股摔得有些疼,倒是沒其它事。 陸宗元:“…… 你是公主,大哥再怎么生氣,也會對你手下留情,對我,可是下死手。” 慘兮兮地伸了伸手,示意趙星月拉他。 娘的,這出活春宮看得可真貴! 自己啥也沒喵見,連聲音都沒聽見,從頭至尾就被大哥當沙包扔了出來。 見陸宗元似乎真傷的有些嚴重,趙星月努努嘴,便攙扶著他往外走,單從后面看那兩道蹣跚的背影,倒真有些老夫老妻相互扶持的錯覺。 可陸宗元卻是邊挪動著腿,邊抱怨道:“我就說了,惹誰都不能惹大哥,別看他平時端著一副好說話的樣子,發起火來特別恐怖。” “知道啦,本公主領教了,要你多嘴。” “還有,娘那邊你也要少去煩她,娘年紀大了,喜歡清凈。想要好玩的,我們去外面找樂子就行。” 趙星月瞇著眼瞪了他一眼:“行,聽你的。不過,本公主可沒有去煩你娘,本公主只是覺得有好多府上的事不甚明白,多去找娘請教了幾回嘛。” 陸宗元翻了個白眼:“又不要你掌家,你有什么可向娘請教的。不明白的,找我就行了。” 趙星月也翻了個白眼:“你恐怕懂得還不如本公主多呢。” “不懂就一起研究唄!” 看著那兩道身影漸漸遠去,陸宗兼撫了撫額,才走回到床榻跟前,甚是尷尬地對霍嫣說:“他們…… ” 他望了望屋頂上明晃晃的洞,氣得已不知該說什么好。 真不知道這兩小混蛋欣賞了多久。 怔愣了半晌,霍嫣幽幽地開口道:”三弟和公主真是太活波了,讓人招架不住。” “是讓人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