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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首輔夫人又敗家了在線閱讀 - 第107節

第107節

    李承胤牢牢地禁錮住陸燕爾的身子,湊在她頭發絲間嗅了嗅,手圈在她腰間,邪氣道:“我可算是理解了,何為軟玉溫香在懷?”

    美人兒腰肢纖細,身子骨柔的不像話,可比北漠女子軟多了。

    這該是何等蝕骨銷魂的滋味。

    樓君炎可真是艷福不淺。

    “放開我!”

    陸燕爾瞬間漲紅了臉,抬手就朝李承胤臉上扇去,卻被李承胤捉住了手,陸燕爾氣的渾身顫抖,張嘴惡狠狠地咬上他的手背,咬的鮮血直流。

    李承胤悶哼一聲,本想一巴掌將懷中的人兒拍飛,可這般弱小的人兒怕是受不住這一掌,只邪笑地看著陸燕爾:“你屬狗的?不過,我更希望你能咬我其它地方!”

    陸燕爾氣的咬的更大勁兒。

    無恥至極!

    身子顫抖之際,皓腕處的白玉手鐲忽隱忽現,陸燕爾簡直快要被自己蠢哭了,有這么好的東西不用更待何時。

    李承胤感覺自己的手剛得解脫,眼前的美人兒卻忽地對他燦然一笑,手腕微抬,無數密密麻麻的細針朝他臉射來,想也沒想便一腳蹬向馬背,整個人猶如雄鷹展翅急遽朝后掠去。

    陸燕爾捂住口鼻,毫不猶豫地扭下第二道開關,無色無味的煙霧飄散而出,將意欲上前攔阻她的北漠士兵悉數迷暈。

    馬兒本就受驚奔跑,她又不會騎馬,沒跑幾步,就被顛下了馬背。

    陸燕爾暗道不好,以為自己肯定完球了,結果預料中的疼痛并未到來,而是跌入了一個熟悉而溫暖的懷抱。

    她抬眸,正對上一雙陰鷲幽深的眸子。

    ☆、第101章 第101章吻你

    耳邊響起尖銳的破空聲,其中兩支箭勢如破竹般地射向樓君炎,樓君炎帶著陸燕爾騰空而起躲了過去,可最后一支竟是直射陸燕爾的心臟,他想也沒想便以身護住她。

    于這千鈞一發的瞬間,不知從何處射來一箭,徑直將這第三箭射開了。

    樓君炎微微詫異,也顧不得多想,抱著陸燕爾落于奔馳的馬背上,策馬朝城門而去。

    若被困在王丹城內,想要再出城怕是不容易。

    李承胤怒的不行,可方才因拉弓用力過大,手臂上的血流的愈發洶涌,再也無力氣拉動弓弦,但到嘴的鴨子豈有飛了的道理,遂加快速度追了過去。

    不說為著那美人兒,就是為了自家meimei,他也不能輕易放過樓君炎,meimei為樓君炎神魂顛倒,變得越來越瘋狂,甚至于大晉受辱,這口氣如何咽的下?

    而不遠處的暗巷中,本不該出現在北漠的趙煜手執彎弓凜然而立,凝目注視著陸燕爾離開的方向,見她無恙,便悄然隱去。

    他淡淡地對著身后的人道:“走,回大晉。”

    “主子,你馬不停蹄地奔赴北漠,就是為了找那樓夫人,可她甚至都不知道主子……”近侍許朗話還沒說完,便被趙煜冷聲打斷了,“她的夫君已經來了,我還留在這里作什么!”

    聽說陸燕爾被人劫到了北漠,他便也偷偷地離開了京城,同樓君炎前后腳而已。

    他想救她。

    如今,有樓君炎在,自會護她周全。

    她若安好,就行。

    至于感情,至于她這個人,無法求,也求不得。

    李承胤策馬狂追,終于拉近了些距離,那抹嬌小的身姿被樓君炎緊緊地擁在懷里,幾不可見,他只能看見她隨風而飄的衣袂。

    抬手,戾氣沉沉地看了一眼手背上深深的牙齒印,李承胤的內心忽然充滿了嫉妒。

    “樓君炎,你若束手就擒,我就保證讓你完好無損地離開北漠。否則,休想踏出北漠半步!”

    他說的是‘你’,只樓君炎一人。

    城門已近在眼前,樓君炎冷然回頭,冷厲的俊臉上盡是寒霜:“李承胤,你恐怕又要失望了!”

    三年前,他能從李承胤兄妹的重重圍堵下逃出北漠,如今亦能。

    “立即關閉城門,捉拿王宮刺客!”眼看樓君炎離城門越來越近,李承胤急忙取出令牌,大聲喊道。

    刺客?

    守城的將士一個警醒,急忙去關閉厚重的城門,哪知剛關掉一點,樓君炎便已經奔至城門前,那些士兵見來不及關上城門,又慌亂地推開護欄擋在城門口。

    同時,拿起手里的兵器蜂擁圍了上來,意圖阻止樓君炎出城,樓君炎一馬鞭揮出,便甩飛了馬前的蒼蠅蛆蟲。

    “螳臂擋車。”

    樓君炎冷哼一聲,見到前面的柵欄,速度非但沒有慢下來,反而一夾馬腹,用更猛的速度直沖了過去。

    李承胤窮追不舍,剛追出城門口,一道形如鬼魅的身影瞬間掠至他身后,拽著他的傷臂將他扯下了馬,速度之快,他根本來不及反應,便摔了個狗啃泥。

    背上還踩著一只臭腳,壓制的他根本起不了身。

    李承胤怒而抬頭,只看見一個穿著花里胡哨不男不女的人,臉白似鬼,單手撐著下巴,另一只手翹著令人惡心的蘭花指,扭腰擺臀道:

    “嘖嘖嘖,什么大王子,奴家看你倒像只大王八。”

    “來,大王八,給奴家學聲王八叫,奴家就放了你可好?”

    聲音陰柔sao氣,但依稀能辨別出是個男人。

    可惡!

    李承胤何時受過這般屈辱,氣的臉色鐵青,怒不可遏:“哪里來的宵小之輩,這里是北漠,豈容你如此猖狂。來人,給我殺了這死變態!”

    卻無人理會。

    因為,城門被人砰地一下關上了,守城的那些士兵也一并被關在了里面。

    城門外,便只有李承胤一人,孤立無援。

    南宮雀舌拋了一個媚眼,扭捏道:“喲喲喲,小可憐兒,無人能救你呢,莫不如跟了奴家吃香的喝辣的。”說著,腳下微微用力,勾了勾李承胤壯實的臀部,這番動作帶著明顯的挑/逗意味。

    李承胤氣的簡直就要發狂,原本英俊的臉龐幾近變得猙獰扭曲,他所學皆是戰場殺敵的招式,不擅內家功夫,面對踩踏自己的老怪物,毫無還手之力。

    他目露兇光,咬牙切齒道:“你等著!今日弄不死我,老子以后弄死你!”

    南宮雀舌瞥了一眼即將被打開的城門,笑得跟朵黃花菜一樣:“哎喲喂,張口閉口就是死不死的,你這大王八可真沒意思,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你!”

    李承胤猶如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魚rou,反抗不了,氣的幾欲吐血。

    “不跟你玩了,奴家要走了。”南宮雀舌略帶嬌羞地捂了捂嘴巴,收腳之際,狀似不經意地踩在李承胤未受傷的左手臂上,直接給踩脫臼了,“不要太想奴家哦。”

    李承胤疼的呲牙咧嘴,手指甲幾乎扣進土里,恨不得將這個死變態千刀萬剮。

    這人絕對是樓君炎派來的,很好,他與樓君炎之間的賬又多了一筆。

    南宮雀舌輕蔑地掃了一眼擱地上趴著的李承胤,也不想想師侄媳婦是你個大王八能碰的,大王八還想吃天鵝rou,不自量力!

    扭臀跺躲腳,轉瞬便消失了。

    李承胤虛弱地抬了抬眸子,發現那人已經沒見了,當即便要撐著身體起來,結果雙臂疼到麻木,噗通一下又栽地上了。

    而城門早前不知被何物卡得死死的,守城的將士費了九牛二虎之終于打開了城門,一眼就看見埋首土坑里的李承胤,當即嚇得七手八腳地將人扶起來,雖小心繞開了李承胤受傷的右手臂,可他們不知道他的左手臂脫臼,疼的李承胤又差點斷了氣,氣的直罵人。

    李承胤敢發誓,這是他這輩子最狼狽的時刻。

    殺人的心都有了。

    望著早就尋不見人影的方向,李承胤顧不得處理身上的傷,咆哮地命人傳信給邊關將領,即刻封鎖北漠與大晉的邊境,樓君炎能逃出了王丹,不代表他能逃出北漠。

    而此刻,樓君炎早已奔出了數里,陸燕爾則安靜地縮在他懷里,小臉微微有些發白,萬般相思之情皆被馬背顛簸的早已說不出來,很是難受,可他們這是在逃跑,她只能拼命忍著點。

    好在沒一會兒,他們便換乘了一輛馬車,總算覺得好受了些。

    樓君炎佛了佛她額前凌亂的發絲,眸眼溫和地望著眼前心心念念的小姑娘,暴躁不安的心瞬間填滿了。

    她就在他身邊,真好。

    他想知道她最近都是如何渡過的,可看著她略顯疲憊的面色,只輕輕說道:“稍微忍忍,我們馬上就到。”

    “嗯。”陸燕爾靠著他,乖巧地點點頭,別看她精神稍有不濟,可一雙眸子異常明亮,如夜晝中的星辰。

    而樓君炎所說的馬上就到,果真就是馬上就到,不消片刻便到了一處落腳的地方,是一家打掃干凈的農家小院,門前還有一條潺潺流淌的小溪,甚至能聆聽到叮咚的流水聲。

    樓君炎側眸看她,低聲問道:“身子可有哪里不舒服?”

    “還好。”

    陸燕爾微微仰著小臉,唇瓣勾起一抹瑰麗好看的笑容,“方才你騎的太快,顛的有些不舒服,可后面換了馬車便好多了。”

    許久未見,彼此間皆有千言萬語,卻不知該如何說出。

    兩人的反應似乎平靜過了頭。

    他找她找的快要發瘋,而她想他想的快要發狂,心里亦是有千般委屈,本以為見到他,會抱著他好好地哭訴一場,可她只剩滿心歡喜。

    就這么靜靜地看著他,感受著他的氣息,心里已然歡喜的不得了。

    樓君炎亦這么看著她,像是怎么都看不夠。

    如花嬌顏,纖柔身姿,她似乎瘦了些許,但卻比他設想的最壞結果要好太多。

    他慶幸換走她的人是柳姝娘,而非其他人。

    看在近在眼前的雪顏嬌膚,樓君炎不禁伸手輕輕摩挲了片刻,滑膩如剝了殼的雞蛋,觸手極軟,他的眸子微微暗沉了些,徑直牽著她的手,踱步朝屋子走去。

    他走的很慢很緩,步履優雅,緋薄的唇緊緊抿起,面上并未有多激躍的表情。

    陸燕爾忽地撓了撓他的手心,抬眸問道:”我們不先回京城嗎?”其實,她更想回大晉回家,她不喜歡呆在大晉。

    “先等兩天。”

    為何非要等上兩天?以李承胤今天的架勢,估計不太可能輕易放過他們,為何不趕緊離開北漠?

    就在陸燕爾疑惑之際,門吱呀一聲,被樓君炎推開,又猛地被他關上,那動作似乎帶著一絲急不可耐的感覺。

    下一刻,他便迅速地轉身將她抵在門上,雙手禁錮著她的肩膀,炙熱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她,呼吸粗喘。

    他的心臟guntang似火,就算這一路極力克制,也克制不住渾身仿佛沸騰了的熱血。

    “燕爾,我想吻你,可好?”

    吻就吻,這種事他早已經駕輕就熟,居然如此煞有介事地詢問她的意見?

    難不成多日不實踐,生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