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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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北漠公主有關?”樓君炎又問。 “嗯。”陸燕爾點頭。 樓君炎俊臉頓時暗沉了下來,伸手握住她的手,“你先去馬車上等我片刻,我去去就回。” 陸燕爾眸子一緊:“你去哪兒?” “面圣!” 樓君炎頭也不回,大步朝宮內走去。 早上到了陵寢才發現只是一伙勞工鬧事,如此小事竟需他親自處理,當即便察覺不對勁,當即便察覺出不對勁,等聽說陸燕爾被單獨召見進宮,才知自己是被人故意調開。 竟是打著陸燕爾這邊的主意。 走了一小段路,樓君炎忽地折返回來,直接掀簾子進了馬車:“你可同意了?” 陸燕爾搖頭:“我沒有同意。” 說完才反應過來,樓君炎似乎知道景昭帝因何事召見她,當即便問:“你同那北漠公主認識?” “嗯,認識。”樓君炎并沒隱瞞她,轉身便下了馬車。 陸燕爾抬手掀開車簾,微微瞇著眼睛,凝著樓君炎越行越遠的背影,久久無法回神。 他同北漠公主竟是舊識? 這么說,北漠公主不遠萬里來和親,是為了他! 殿內,景昭帝正打算召見樓君炎時,便聽聞樓君炎已然候在了殿外,心道這家伙消息夠靈通,前腳剛讓人送陸燕爾出了宮,樓君炎后腳就不宣自來。 “宣!” 樓君炎隨之進來,撩袍跪下:“臣參見陛下!” “愛卿神色間如此匆忙,究竟所為何事?”景昭帝并未讓樓君炎起身,只冷冷地睨了他一眼,語重深長地說道,“如果是令朕為難的事情,愛卿可得考慮清楚,慎重,慎而重之啊。” 樓君炎眸光微動。 ☆、第93章 第93章抉擇,生與死 只聽得他繼續道:“陛下沒有為難我,只是有一件事可能會比較麻煩,那北漠公主李承頌……” “她怎么了?”陸燕爾急問。 樓君炎側眸看了她一眼:“這個李承頌可能是個□□煩,她脾氣執拗的令人發指,可能沒那么容易讓她知難而退?” “知難而退?”陸燕爾蹙眉。 樓君炎頷首:“對,只要北漠那邊愿意松口,另擇他人,你我的危機便可接觸,我也不必娶李承頌。” 陸燕爾凝眉,唇瓣微動:“若不松口……” “誰也無法逼我娶不想娶的人,我能為陛下盡忠,能為大晉熬干心血,但誰也不能左右我的親事,達成某種政治目的!”樓君炎冷然勾唇,眸底溢出凌冽的光芒,如出鞘的寶劍,鋒芒而銳利。 隨即,又伸手撫了撫陸燕爾的眉,溫柔地扶著她上了馬車。 陸燕爾眸眼微微低垂,素白的手被他溫熱的大掌緊緊包裹,一呼一吸間皆是他的氣息,絲絲縷縷入鼻,他就在她身邊,在她眼前,在她抬頭就能看得見的地方。 那種感覺讓她心安。 城樓上,一抹身著北漠貴族服飾的女子正注視著緩緩駛離的馬車,眸光幽幽,精致美麗的面龐上卻看不出任何情緒的起伏。 佇立良久,她才低聲呢喃道:“他并非無情,只是他的深情給了別人。” 身后高大的男子靜靜地看著李承頌落寞的背影,默然不語。 李承頌忽地回頭,展顏一笑:“周武,你說我能將他對那個女人的那份‘深情’搶過來嗎?我想試試呢!” 周武屈身行了個北漠禮:“公主,北漠的勇士很多,個個驍勇善戰,更有那長相好看的,只要公主需要,他們都可以對公主深情如許,公主何必舍近求遠?” “勇士?”李承頌挑唇,嗤笑了一聲,“你不就是北漠最厲害的勇士么,可他連你都打敗了。” 周武黝黑的面皮微紅,窘迫道:“中原人擅使詭計,屬下一時不慎,才會被他算計而輸掉了比賽。” “輸就是輸了。” 李承頌淡笑,抬頭遠望馬車離去的方向,視線匯集之處,馬車漸成一黑點,直至消失再也看不見。 不就是詭計么。 她也會用。 樓家門口,曾為陸燕爾把脈安胎的‘庸醫’老大夫忽然找上門來了,因為誤診陸燕爾喜脈,樓君炎大怒將他趕了出去,府內的小廝也不耐煩他,未聽他說明來意,便要趕他走。 “去去去,你快走吧。一個小小的喜脈都能診錯,讓少夫人空歡喜一場,我們公子不愿意看到你,我就是娶通報了,也沒用。” “勞煩小哥代為通稟一聲,老朽多日查閱典籍醫書,終于知道少夫人為何會出現假孕現象?”老大夫急道。 小廝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那么多御醫都未能發現異常,你莫不是又來騙取豐厚的診金?” 樓家對醫者的診金付的尤其高,無怪乎小廝如此想。 “大夫治病救人,怎會貪圖這些蠅頭小利?你家少夫人的身子真是出了大問題,若不根治,以后恐再難懷孕!”老大夫耐著性子解釋道,“少夫人可能是中了……” “你敢詛咒我們少夫人?”小廝猛地拔高了聲音,一臉怒容地瞪著老大夫,“我看你不僅是庸醫,心肝兒更是壞透了,大夫最基本的仁心都沒了,趕快滾!” 話剛說完,也不管老大夫如何驚愕的老臉,砰地一下,將門重重關上。 老大夫臉色清白交加,深呼吸,努力平復了一下情緒,無知小兒,老朽不與你計較。 學無止境,醫術更是如此,解決一個疑難雜癥,會有新的疑難雜癥冒出來。 想到陸燕爾的病癥,老大夫再次上前叩門,剛叩了一下,便被人拉著就跑,來人正是老大夫的徒弟。 “師傅,總算找到你了,家中譴人來信,老師公翁逝了,讓師傅速速回去奔喪!” 老大夫震懵了:“父親他,父親他……” 徒弟一臉悲痛:“老師公去世了。” 老大夫就這么被徒弟拽著渾渾噩噩地往前走,父親已然八十高壽,算得上壽終正寢,只是樓家少夫人…… 算了,一時半刻又死不了人,等他奔喪回來再說。 而他之所以會診出滑脈,便是身體里的蠱蟲作祟。 可一個深閨婦人怎么可能中……蠱呢? 也有可能又是他搞錯了。 陸燕爾回來聽說小廝將老大夫趕走,眉頭微皺,當即就把人狠狠地批評了一頓,京城的名醫連同御醫都未徹底搞清楚她的病癥,她已經不介懷此事了。 正如娘親所說,孩子之事急不得,隨緣即可。 “以后,那名大夫若再次上門,你直接帶他來見我即可。” “是,少夫人。” 守門的小廝告退,轉身就走。 “等等,他可說了什么?”樓君炎擰眉,忽地叫住了小廝。 小廝回道:“他說少夫人的身子出了問題,若不根治,恐再難有子嗣。“ 這根本就是危言聳聽,少夫人健健康康的,怎會再難懷孕? 陸燕爾一愣。 顯然,樓君炎也被此話震住了,趕緊派人去請那名老大夫,結果人家回老家奔喪了,至少要個數十天才會回京。 情急之下,樓君炎又請了其它大夫,仔細把過脈后,都說沒什么大問題,只是有些女子常有的毛病,稍微調養一下即可。 樓君炎眉目微斂,薄唇緊抿,仍是不敢松懈片刻。 陸燕爾抬手,覆蓋在他手背上,軟聲道:“夫君,你是有點杯弓蛇影,聽風便是雨,過于緊張了,這些大夫都說無事,你放心便好。 而且,我也沒感覺身子有任何的不舒服,你就別自己嚇自己了,或許是那老大夫胡說呢,人上了年紀,三番兩次弄錯也是正常的。” 前面說她有孕,后面又說她難懷孕。 她也要不高興了。 樓君炎眉宇依舊未見半分舒展,卻是微微頷首,嗯了一聲。 老大夫的話卻是激起千層浪花,可究竟是何情況,是真話還是胡謅,等他回京自有論斷。 而今最重要的便是,李承頌。 想起李承頌這個北漠公主,樓君炎便頗為頭疼,這輩子都不想再見這個女人,可他卻不得不主動去見她。 翌日,樓君炎便去了行宮別館。 李承頌似乎知曉他會來,早就屏退了不相干人等,備下好酒好菜坐等樓君炎大駕光臨,心里是喜的,是期待的,分明是懷春少女等待情郎的心境,可她卻強自抑制了下來,面上未曾顯露分豪。 只淡淡地伸了伸手:“你來了,請坐。” 面無表情,尾音卻不自覺上揚。 樓君炎皺眉,象征性地行了一個禮,便坐在了李承頌對面,眸光卻未曾落在她身上,只穿透她看向別處。 李承頌拎起酒壺,斟了一杯酒,推到樓君炎跟前:“這是我們北漠最烈的酒,你以前在北漠時喝過,而這次的比上次的,更烈更醇,你嘗嘗。” 樓君炎低頭看了一眼手邊的酒杯,神色微凜,不知在想什么,須臾便將酒杯推了回去:“如此烈酒還是留待公主自己品嘗,身為大晉子民,對北漠的一些東西著實提不起興趣。 比如酒這玩意兒,我就比較喜歡大晉本土這種比較淡的梨花酒,又比如鮮花,淡香撲鼻的梨花才是我的心頭好,而北漠帶刺的玫瑰,我怕傷到手,只能避而遠之!” 李承頌端起那杯推回的酒,纖纖十指輕轉酒杯,而后低頭抿了一口,杯沿上鮮紅的唇印立現,轉而對向樓君炎: “你們中原人就是不夠爽快,請你喝杯酒,你不喝便不喝,何至于生出這么多的彎彎繞繞,聽得我頭都暈了。我是聽不大懂什么烈酒梨花酒,什么淡香梨花,什么帶刺玫瑰,我只知道,自己喜歡什么花兒草兒,想盡辦法將花摘到手里,或者是將草移種在自己院子里,一抬頭就能看見的地方,管它是否水土不服?” 頓了頓,李承頌又將酒杯送回到樓君炎手邊:“這酒可是我們北漠皇族專門用來招待貴客的,一般人我可不給,你還是嘗嘗吧。” 樓君炎淡淡地看著桌上的酒杯,琉璃盞上的唇紅鮮艷欲滴,李承頌是何意,再清晰不過。 見他依舊無所動作,李承頌輕笑了一聲,語調變得婉轉動聽:“樓公子,不,如今該是樓大人了,你覺得同樣的伎倆我會用兩次?一次幽情不能逼你就范,我還會再下一次幽情嗎?” 幽情,北漠最烈的春/藥,令人畜皆瘋狂的東西,卻還是令樓君炎逃脫了。 “公主的人品我從來都不敢恭維,這酒還是留給想做公主裙下之臣的人。”樓君炎瞇眼,微微抬袖,便將酒杯再次原封不動地送了回去:“不喝不想喝的酒,不娶不想娶的人,我依舊是這么一句話!” “公主既要與我過招,不妨透出你的底線,又或者你想要怎樣的條件,才肯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