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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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們馬上就要過九嶺坡了,會加快腳程,小姐可能要受累了。” “我無礙,依你行事即可。” 嬌嬌柔柔的聲音,如珠似玉,似吹散了李暮心頭些許的焦躁不安。 花轎里的陸燕爾自然也感受到眾人的緊張氣氛,心里微微有些忐忑,上次她只坐著輛破舊馬車就來了江州,還不值得土匪大動干戈。 可這次卻不一樣了。 她是帶著能讓人心生邪祟的巨額財物而來,這個誘/惑對土匪實在太大了。 “公子,少夫人他們來了。” “嗯。” 一襲玄衣的樓君炎隱匿在斑駁樹影間,面色冷峻,鳳眸銳利如鷹隼,目視著那頂大紅花轎漸行漸近,掩藏于寬袖的手指微微一動。 他的身后是蟄伏已久的官兵,隨著花轎的臨近,個個屏氣凝神,下意識握緊了手中的刀劍。 ☆、第15章 我來晚了我愿意聘你為婦 對峙片刻,又一伙匪徒隨之竄出來,為首的是個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眼里的狠戾乖張卻讓人不寒而栗,正是那惡貫滿盈的土匪頭子。 李暮心里一沉,喝道:“我們乃縣衙捕快,若不速速放行,便將爾等統(tǒng)統(tǒng)拿下!” “喲,差爺,老子們好怕怕!”土匪頭子陰惻惻地笑道,一眾手下懼是配合的發(fā)出一陣嘲笑,“兄弟們好怕怕,差爺,你趕快將我們拿下!” 李暮臉色很不好:“你們!” “想活命,就給老子把全部的財物留下,老子今天要做新郎官,心情好放你們一條生路!“土匪頭子目露兇光,說到最后邪惡地盯著那頂無聲無息的大紅花轎,眼里帶著猥瑣的陰笑,“除了花轎中的新娘子!” “無恥!”李暮罵道,“休想得逞!” “給老子將新娘子和嫁妝搶過來,其他人,一個不留!” 土匪瞬間蜂擁而上,與此同時,嗖嗖嗖幾十支利箭破空射出,大量的官兵從天而降。 “糟糕,有埋伏。”一土匪叫道。 此時的情況是,官府包圍土匪,而土匪包圍著出嫁隊伍,兩相比較,里面有手無寸鐵的普通百姓更容易擒獲作為人質(zhì)保命。 “控制人質(zhì)和新娘子!” 為首的土匪頭子暴戾道,原本朝外沖的土匪立時調(diào)轉(zhuǎn)方向進(jìn)攻李暮等人,畢竟縣衙的捕快遠(yuǎn)沒有江州的府兵厲害。 一時間喊殺聲震天,場面極度混亂。 前后兩伙土匪加起來近百人全向花轎這邊殺來,李暮等捕快又要護(hù)著陸燕爾又要盡量護(hù)著百姓,愈顯吃力。 花轎里,晚晴緊緊地抱著陸燕爾,渾身抖如篩糠。 陸燕爾故作鎮(zhèn)定,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安撫道:“別怕,我們一定會沒事的……啊!” 話音剛要落下,轎簾被掀開,陸燕爾就被一個滿臉橫rou的土匪粗魯?shù)刈Я顺鋈ァ?/br> “小姐。” 晚晴哭著追出轎子,想要抓住陸燕爾,卻被那土匪一腳踹翻在了地上。 陸燕爾臉色煞白,腳步踉蹌了幾下,大紅蓋頭隨即滑下,露出那張嬌艷如花的容顏,如麋鹿般驚慌無助的眼眸攝人心底,就好像旁人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一般。 抓住她的土匪一愣,沒來由的升起一抹罪惡感,這般的美人褻瀆一絲都是罪過,可他們土匪做的就是□□美,當(dāng)即拉扯著陸燕爾就要朝土匪頭子走去。 “大當(dāng)家的,這小娘子太美了。” “放手!”陸燕爾不管不顧地掙扎,白皙的小臉因羞憤染上一抹紅,可落在土匪眼里,又是別有一番風(fēng)情。 土匪頭子陰狠一笑:“果然是個人間尤物,老子被窩可得日/日暖了。” “放開她!”李暮氣憤異常,有心上前來搭救,可他卻被十幾個土匪拖住,一時脫不開身。 “老子不僅要摸,還要抱,你能奈老子何?”土匪頭子笑的更猖狂了,獰笑著朝陸燕爾的臉摸過去,陸燕爾被人抓的死死的,根本掙脫不開,看著近在眼前的咸豬手,惡心不已。 陸燕爾忽然抬手,暗藏的發(fā)簪狠狠地劃向土匪頭子的手。 “給臉不要臉!” 土匪頭子吃痛,一巴掌朝陸燕爾臉上扇去,陸燕爾閉眼,耳際冷風(fēng)佛過,卻沒有想象中的疼痛,反而是那土匪頭子慘叫一聲。 陸燕爾再睜眼,就看見一支利箭穿透土匪頭子的右臂,貫穿而出,鮮血直流,土匪頭子拔腿就要逃,瞬間又被一箭穿心,也不知那箭是從何處射來,那人身體轟然倒地,驚恐地瞪大眼睛,似死不瞑目。 而這變故僅僅發(fā)生在瞬息之間。 那滿臉橫rou的土匪嚇傻了,反應(yīng)過來,將刀架在陸燕爾脖子上,崩潰的吼道:“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她。” “傻大個,你敢嗎?” 一抹翠綠的身影從花轎背后繞出來,語笑嫣然,甚至還對著那土匪拋媚眼,“不如,你拿我當(dāng)人質(zhì),我也很美呀。” 這下,不止那土匪傻了,陸燕爾也使勁兒地眨眨眼睛,傻眼了。 這不是…… 當(dāng)然,她不是真傻,猛地一把推開土匪,土匪回過神提刀劈頭朝她砍下。 “對不起,我來晚了!” 耳畔驟然襲上一片溫?zé)幔碜铀查g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她的后背緊貼著他的胸膛,心剎那間安了。 有溫?zé)岬囊后w噴灑在臉上,陸燕爾神情一僵,是血,是大片大片殷紅的血,也是那個挾持她的土匪身上的血。 他被,一劍穿胸而過。 而握劍的主人正是她身后的男子,陸燕爾扭頭看去,只對上那一雙幽暗冷冽的眸子。 “臟了,不好看。” 樓君炎忽的輕笑一聲,掏出一方潔白的帕子,伸手,輕輕地擦拭她臉上的血跡,他擦的認(rèn)真,可她滿腦子發(fā)懵,嗡嗡作響,入目只有眼前刺目的紅,以及他嘴角的輕笑。 一個人該擁有怎樣的心性,才能將殺人這件事做得這般云淡風(fēng)輕,這般優(yōu)雅從容? 陸燕爾渾身僵硬,呆愣愣地站著,任由他親昵地給她擦臉,仿若周遭的一切廝殺血腥都不曾入耳,她前世今生都不過十五歲,生于安和縣,長于安和縣,從未認(rèn)識過如樓君炎這般復(fù)雜的人。 自以為對他的了解和認(rèn)知,也不過是依仗死前閃現(xiàn)的幻象和那本書對他的描寫,可脫離了這些,他又是個怎樣的人,其實她一無所知。 這般冒然的嫁給他,真的對嗎? 大紅蓋頭落下,遮住了她全部的視線,是樓君炎親手給她蓋上的,他牽著她的手,將她送入花轎中: “新娘子,應(yīng)該乖乖地坐在花轎里。” 樓君炎轉(zhuǎn)身,陸燕爾伸手攥住他的衣角,低聲問道:“你為何……為何要娶我?” 為何選擇在我最不好的時候,娶我? 樓君炎一怔,想到那夜得知父母要他娶親的事情,本來不情愿,可后來意外得知竟是她,便也就默認(rèn)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樓君炎沒打算隱瞞她,雖然還有另一層緣由,或許他也是抱著這樣的心態(tài),一個小姑娘是否真能改變他的運勢,給他帶來翻天覆地的改變? 似乎感到小姑娘的情緒不高,樓君炎又不自然地說了一句:“你,是我的天作之合,我愿意聘你為婦!” “謝謝。” 陸燕爾雙手交握,緊張不安地放置胸前,卻猛地聽到這句不亞于表白的話,心登時如小鹿亂撞。 雖然,知道兩人的結(jié)合并非是因為我傾心你,你鐘情我這種感情因素存在,可她還是……忍不住期待。 ☆、第16章 成親你總不來,我……我就餓了。…… 翠珠恭謹(jǐn)?shù)驼Z,抬頭看向面色冷然的樓君炎,欲言又止。 樓君炎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何事?” “公……子為何不提前搭救少夫人?” 在陸燕爾被土匪拖出花轎時,他們本就可以提前動手,可樓君炎卻沒有,反而等到陸燕爾被土匪羞辱才出手,甚至在殺那名土匪時,本可以用不必見血的法子,可他非要當(dāng)著陸燕爾的面殺人,還濺了她一臉的血。 一個嬌滴滴長在閨閣中的小姑娘哪兒能見這么血腥的場面,可偏偏這未來的少夫人還挺淡定的。 樓君炎微微勾唇,“人在驚悚害怕的情況下,更能顯露出本性!” 既然,該娶妻總得知道她是個什么人,沒想到看起來柔柔弱弱的,竟有膽子傷人。 果然,會亮出利爪撓人的小貓兒,最招人喜歡。 五月十五日,送親隊伍抵達(dá)江州。 剛至城門口,就見所到之處皆是紅錦地毯,綿延數(shù)里,空中有花瓣灑下,芬芳四溢,似乎整座江州城都籠罩在濃郁的花香中。 街道兩旁的百姓紛紛引頸張望,紛紛猜測首富公子娶的是何家姑娘。 直至婚期這一天,樓家都未曾言明聘的是誰,這般神秘可謂是吊足了人們的胃口,可他們哪里知道,樓家是顧忌陸燕爾曾與崇德侯府定過親,不愿徒增流言蜚語才刻意瞞著。 “這誰家姑娘啊,命這么好,被樓家相中了。” “那樓君炎長得俊,除了脾氣不好,沒讀書致仕的命外,可架不住家底豐厚,富啊。這姑娘以后一輩子都活在金銀堆里了,山珍海味,富貴一生。” “瞧瞧,這場面這排場,估計顧小世子爺娶親都未必有樓君炎這般盛大。” “顧家有權(quán),樓家有錢,要我說啊,姑娘還是嫁給一個有錢的好,想怎么花銀子就怎么花銀子,那感覺太舒坦了。” 就在人們感嘆這場盛世大婚時,樓君炎身穿大紅喜服,眉梢輕挑,打馬而來,整個人褪去了那股子陰霾頹廢,意氣風(fēng)發(fā),更顯俊逸風(fēng)流。 有那瞧熱鬧的女郎忍不住捧臉感慨,這樓公子也是游龍驚鳳之姿,以前怎么盡追慕顧小世子爺去了。 悔啊。 江州那么多的名門閨秀,小家碧玉不娶,偏生娶了個外地的姑娘回來,肥水全澆灌了外人的田地。 樓府來迎親,鎖啦鑼鼓敲打的更喜慶了,陸燕爾坐在花轎里,微微抬手掀起鮮紅蓋頭,然后悄悄拉開轎簾露出一條縫,似有感應(yīng),樓君炎猛地回頭,嚇得陸燕爾趕緊放下轎簾。 身子往后一仰,細(xì)白的手輕輕拍打著自己的胸口,陸燕爾深深地呼出一口氣,樓君炎知道自己偷看他…… 真是太丟臉了。 陸燕爾懊惱地捂著緋紅的小臉,垂下眼瞼,在一陣吹打喧鬧聲中,到了樓府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