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
一個個悶聲不吭,然后玉恒又在一旁高聲應道:“鬧!” 眾人:…… 裴疆瞥了一眼他,隨即與其他人吩咐道:“把他架下去。” 酒量甚好的大家伙忙騰出了兩個人,一人夾著一邊胳膊,往上一抬,直接把玉恒架了起來。 玉恒急得直蹬腿,高聲嚷著:“放我下來,我要鬧洞房,我要鬧洞房!” 聲音漸漸的遠了,裴疆看向最后一個人。 “你呢?” 從榕城趕來淮州參加婚宴的錢金燦忙道:“我先祝師父師娘百年好合,早生貴子,走了!” 說完后,也利索的離開,生怕會成為第二個被夾著離開的。 最后一個人也跑了,裴疆才轉身推門進了屋子。 嬤嬤迎上前,笑道:“新郎官回來了,那便與新娘子喝合巹酒。” 嬤嬤看了眼青菊。青菊會意,忙倒了兩杯酒。 裴疆走入內間,在床的另一邊床沿坐下,伸手拿了玉嬌手上的喜扇。 只見玉嬌眉目含羞,臉若桃花。 青菊端了酒到他們的身旁,嬤嬤道:“只要飲了這合巹酒,便禮成了。” 二人相繼拿起了酒,手挽手喝酒。玉嬌小抿了一口,聽到嬤嬤在邊酒全部飲完便能長長久久,便一口氣又把余下的全飲了。 喝完后,猛的咳嗽。裴疆忙給她順背。 嬤嬤見禮成了,笑得甚樂:“奴婢便先去告訴老爺夫人了禮成了。” 說著也就退了出去。 這合巹酒酒味很淡,但玉嬌就是喝果酒都會醉,所以沒一會就覺得腦子昏呼呼且全身都軟綿綿的。 即便如此,卻還是軟綿無力的推著給她順背的裴疆:“我要先去洗漱。” 裴疆便吩咐桑桑和青菊伺候玉嬌去洗漱,隨之自己也出了屋子。 待回來的時候,卻是已經換上了一身干爽的衣物,身上酒味也沒了,只是手中多了一個小瓷瓶。 許久后,桑桑和青菊才把玉嬌從小隔間扶了出來,玉嬌軟塌塌的靠在桑桑的身上。 玉嬌見到裴疆,彎唇笑得開心。朝著裴疆伸出雙手,軟聲撒嬌:“裴疆,抱。” 玉嬌醉酒了。 裴疆上前,把軟柔柔的人打橫抱了起來,再而吩咐兩個婢女:“小姐我來照顧,你們下去吧。” 兩個婢女含笑的福身退出了屋子。 門關上后,裴疆才抱著在他懷中一直蹭著他胸膛的玉嬌入了內間。 才把她放到了床上,她卻是軟軟的控訴,“床上有東西咯我,難受。” 裴疆看了眼床上,只見鋪著零零散散的桂圓紅棗,花生還有蓮子。 裴疆低聲道:“摟住我的脖子。” 玉嬌很是聽話,乖乖的抱住了他的脖子。 下一刻裴疆便單手把人給抱起來,托住了玉嬌下方。玉嬌驚呼了一聲,然后呼道:“裴疆你好厲害。” 滿眼的崇拜。 裴疆聞言,想到了書中所寫的桃色香艷對話。眸色一深,喉間也滾了滾,有了絲反應。 但還是先撥干凈了一塊地方,再把她放下來。 “先松手,我把床弄干凈。” 玉嬌第一回喝酒就抱著柱子,誰勸都不肯撒手,這回又怎么可能乖乖聽話? 自然是死死的抱住裴疆的脖子,不依的撒嬌:“我不,不放。” 裴疆默了默,隨后邊拖著她,便抓住被褥一揚,隨之把哪些干果都甩到了床尾。 而后抱著玉嬌上了床,把帳子放了下來。 伏在她的上方,低聲喊她:“嬌嬌。” 玉嬌笑得嬌艷,頭往上一抬,在他的唇上輕啄了一下。 玉嬌醉酒后格外實誠:“我喜歡你用啞啞的嗓音的喊我,好好聽,你再喊幾遍。” 裴疆如她所愿,低啞的喚了一聲又一聲嬌嬌。 每喚一下,便親她一個地方。 不久后,紅鸞帳內便傳出聲聲嬌吟聲。 帳中女子滿面春情,嬌顏水眸,鬢云掩亂墜香肩,衣裳漸亂,峰色難掩。 俯首含梅弄蕊。 帳影交纏隨之搖曳。 “裴、裴疆我不要了……”玉嬌哭啼啼的哀求道,便是啜泣也是一陣陣的。 “嬌嬌,忍一忍。”裴疆的聲音非常的低啞。 喘息聲也越發的粗重。 玉嬌受不住,把手伸出帳外,想要跑。這時裴疆的手臂也伸了出來,從她的手背插入她的五指縫中,緊緊握住,又把她的手給拖了回來。 桃色無邊,滿室春意。 第62章 昨天夜里新房里邊動靜有些大,給屋外的人都聽得一個個都面紅耳赤的。而那熱水更是涼了又燒,燒了又涼。 因大家伙都心知肚明自家主子第二日起不來,所以第二日都快午時了,也沒有人敢去新房敲門。 玉盛和玉夫人都極為心照不宣的沒有去廳中等裴疆敬茶,更是讓人到二房那邊低調提醒了一聲,讓二房的人下午再過來。 而這邊玉嬌著實是被折騰得狠了,所以直至午時過了,到了未時才慢慢醒來。 睫羽輕顫了幾下,才慢慢的睜開眼睛,可不知為何全身哪那都感覺到不對勁,酸酸痛痛得就像是病了一場,更怪異的是她察覺到自己身上沒穿衣服,卻一絲都感覺不到冷,她似被一個爐子緊緊的包裹著,在這寒冷的初春都覺得熱得慌。 這個爐子似乎還長了一條手臂,緊緊的箍著她的腰…… 可爐子哪會長手臂?! 玉嬌愣了一下才驀地睜開眼睛。一睜眼便看到了深麥色的胸膛,肌rou起伏均勻,除了傷痕斑駁之外,卻不影響讓人想要伸出手去感受一下那胸肌的手感…… 玉嬌慌慌的抬起頭,便見裴疆眼眸灼灼的盯著她看。也不知道他看了她多久,但玉嬌就是知道他肯定看了很久很久。 裴疆低低的問:“怎么不多睡一會?” 昨晚零零碎碎的記憶涌了上來,玉嬌臉色“刷”的一下全紅了。 想起來后又羞又惱。她明明記得自己哭著喊著不要繼續了,他卻是騙著哄著她一會會就好了,誰成想他只是說得好聽! 玉嬌以前根本不清楚這男人在床上說的話是作不得數的,現在卻是非常的清楚了! 被子下,玉嬌用手掐他的手臂,“你松開我……” 食了葷的裴疆比以往都聽話,她話一落便松開了她。 裴疆昨夜食了葷,身心從所未有的舒暢,唇角也不自覺掛著一抹淺笑。 “我羞,你先下床讓我把衣裳給穿上。”玉嬌低著頭小聲的低喃。但心里邊想的卻是等她穿上衣服再來收拾他! 裴疆低垂的目光落在她露在被子外的圓潤香肩上,雖然下邊的春色被被子遮掩住了,但裴疆卻是非常清楚那底下的春色究竟有多誘人。 不僅看過了,更是吃過了,極為讓人食髓知味。 想著昨晚她低泣承歡的模樣,裴疆的眼神驀地一暗,身體又緊繃了起來。可從玉恒那拿來的香艷話本中得知女子第一回后不能再鬧,得隔幾日。 且也清楚自己昨晚鬧得狠了,也累了她。所以呼出了一口濁氣后,低下頭,心疼的在玉嬌的額頭上親了一下,低聲說:“我去吩咐人送熱水進來讓你梳洗。” 玉嬌低聲的“嗯”了一聲。 裴疆隨即掀開被子下了床。正撿起地上的衣物間,便從帳中砸出了一個軟枕,反應極為靈敏,瞬間抓住朝砸來的枕頭。 隨之傳來玉嬌惱怒的罵聲:“你混蛋!你騙子!我明明喊了疼你卻硬是抓住我的手!我明明說不要了,你還敢騙我說就一會?卻硬生生就纏了我大半宿!” 床上還有花生紅棗桂圓之類的,玉嬌更是氣得抓起就往外扔,一肚子的怨氣。 她算是明白自己為何要在夢中哭了! 因為他根本就沒有節制! 他也不知道心疼她,就她這小身板哪扛得住他壓了一晚上! 扔得正歡,帳幔驀地被拉開。 裴疆只穿了一條褲子而光著膀子。 看到他忽然拉開了帳幔,臉上又是沒什么表情。玉嬌一時有些怕得把手上的干果扔下,抓住被子緊緊的捂住自己的胸口,緊繃的身子忍不住的顫抖,嗓音更是帶著微微的輕顫:“你、你想干嘛,我渾身都疼,別、別來了。” 想到昨晚他的那股悍猛的勁,玉嬌現在都覺得有些生怕。 裴疆把軟枕放回床上,緊緊的盯著她,默了一晌后,道:“我站在這,隨你打。” 玉嬌聽到他不是要鬧她,緊繃的身子一松,頓時委屈了起來。眼眶漸紅,委屈巴巴的控訴:“你一點都不心疼我,我喊疼你卻還是要進、進來,我想要下床你也把我給拽了回來……” 裴疆重新跨上床,隔著被子把玉嬌懷中,沉默了許久,才問:“昨晚一直都難受?” 玉嬌本以為他會道歉承認都是他的錯,更會安慰她,可誰知道他竟然會問這么沒臉沒皮的話! 玉嬌臉頰緋紅,想要說謊,但話到嘴邊也說不出來,只漲紅了臉聲細如蚊的說:“也不是……開始酥酥麻麻的,但后來又疼,接著舒爽,可太累了……我受不住。” 她以往以為做這種事情只會疼得難受,可卻不知竟然還會有其他不一感受。 玉嬌的聲音雖然小,但裴疆聽得清晰。暗暗的握成了拳,壓下躁動。 許是聽到了屋中的聲響,屋外候了許久的下人便敲了門:“小姐和姑爺可起了?”